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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65章 遭遇刺杀

    书生争不过清鹤。

    骂骂咧咧穿过人群离去了。

    容浔刚跨出门,目光便和清鹤撞上了。

    清鹤此人不比齐思梧。

    是个十分清高的人。

    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见到容浔他也只是远远行一个礼便离开了。

    背影如同一棵青松般挺直。

    坚毅却又透露着一股不得自由的孤独。

    容浔收回目光。

    “走吧。”

    四月维夏,天气晴和,碧空如洗。

    一大早,太皇太后宫里的人便奉旨前来迎澹台肆和容浔。

    一场生辰宴,宫里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澹台肆携容浔出门时。

    王府外停放了一顶八盖马车。

    左右数十名宫女太监立着。

    如此高调出行。

    恨不得告诉全京师的百姓————

    太皇太后亲自为宸王筹备了生辰宴。

    容浔无奈的看一眼澹台肆。

    偏头低声道:“太皇太后倒是不吃亏,这么一来,又为自己博得一个慈母的好名声了。”

    “太皇太后看重名誉,在民间的口碑向来是好的,

    不似本王,旁人一提起来,想的都是那些个血腥残暴的事。”

    澹台肆一只手放在容浔的背上,轻轻揽着往马车的方向走。

    容浔往澹台肆的身边靠了靠。

    “王爷不必太在意那些流言,好名声这种东西可不是演出来的,时间长了,总会暴露。”

    两人走近。

    一旁的太监便将脚蹬放上。

    亲自扶着两人登上马车。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行宫走去。

    太皇太后亲自操办宸王的生辰宴。

    奢侈程度可想而知。

    不同以往,此次宴会办在户外。

    远远的,便看到数百条绫罗绸缎在风中飘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两人走过去。

    宫里的三位主子穿着龙袍凤冠,威严而端庄。

    照例行礼问安后。

    依次落座。

    太皇太后拿起酒杯远远对着澹台肆。

    脸上是慈爱的笑容:“肆儿离京多年,哀家也一直没能为你做什么,

    哀家亲自操办这生辰宴,也算是对肆儿的补偿。”

    一席话说的倒是情真意切、字字真心。

    容浔和澹台肆端起面前的酒杯同太皇太后共饮。

    今日前来参加宴会的不是朝中重臣便是皇亲国戚。

    对于宫中两位主子和宸王的关系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只是相互笑笑,也默契的端着酒杯祝贺澹台肆。

    周围不断传来贺语。

    澹台肆一一回了他们。

    容浔低头为自己和澹台肆夹了些菜。

    所谓的生辰宴,

    也不过是一帮人的虚与委蛇。

    歌舞过后。

    喝高了的兵部尚书起身对澹台肆朗声道:“王爷,今日难得的好天气,

    只看歌舞也也太过乏味了,不如来玩些别的可好?”

    澹台肆把玩着酒杯懒懒看一眼他。

    “不知何大人想玩什么?”

    “臣看着行宫后面的林子里有不少猎物,今日难得的好兴致,不如来一场围猎比赛如何?!”

    赵忍冬听了不耐烦叹口气。

    “何大人真是喝多了,这个时节还不到捕猎的时候,林子里的那些猎物都还没长膘呢。”

    “中丞大人此言差矣,既是助兴,还管那些规矩干什么,?

    何况今日只是咱们这些人,也杀不了太多的猎物。”

    他似乎不想再与旁人多说。

    直接对上方的澹台尧请示;

    “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澹台尧一向喜欢看热闹。

    他嘴角浮现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何爱卿这提议不错,朕也觉着歌舞太过乏味了些,来人———”

    他高声唤道:“准备马匹弓箭,有意向参加者皆可上前,拔得头筹者,朕必有重赏!”

    “陛下——”

    澹台尧望向下方那人。

    “何大人,你还有什么事?”

    “陛下,臣有一提议,今日是宸王殿下的生辰,

    不如让王爷和王妃先开个场,也让我等见识见识王爷过人的箭术如何?”

    “皇叔的骑射自然不会有人质疑。”

    澹台尧目光放在容浔身上。

    “就是不知皇叔赏不赏脸了。”

    他笑的玩味。

    澹台肆不动声色的将容浔挡在身后。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还能拒绝吗?”

    他牵着容浔起身朝那匹最高大的黑马走过去。

    容浔握着澹台肆的手心里忐忑不安。

    “王爷,臣不擅长骑射。”

    “我知道,所以王妃跟着本王即可,也顺便让你看看,你夫君在马背上的风采。”

    澹台肆说着伸手刮了刮容浔的鼻子。

    笑的宠溺。

    他这突如其来的调戏让容浔面上一热。

    也让上方一直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澹台尧变了脸色。

    这两人的感情..........

    何时变的这么好了?

    一场生辰宴莫名其妙变成了围猎大赛。

    容浔和澹台肆共骑一匹马。

    锣鼓声响。

    参与围猎比赛的众人将皮鞭狠狠一抽。

    马儿扬起前蹄猛地向密林深处窜去。

    容浔容浔双手抓住马鞍。

    澹台肆坐在身后,两只手臂将他圈在怀里。

    双腿一夹马腹部,黑马疾驰。

    容浔安心的靠在澹台肆怀里。

    耳边是风的声音。

    “王爷,臣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

    “这个.......”

    澹台肆将下巴枕在容浔的肩膀上。

    故意放低声音。

    “只要王妃别突然回头亲我一口,本王大概率是不会被影响的。”

    “王爷!”

    容浔忍不住笑:“和你说认真的呢。”

    “本王很认真啊。”

    澹台肆揽着容浔的双手趁机捏了捏容浔的腰。

    “不过王妃若是真那么做了,本王也是不介意的。”

    “我才不会!”

    容浔没好气的拍拍澹台肆的手。

    “王爷还是专心狩猎吧,不然等会儿就输给别人了。”

    他们进林子不过一盏茶时间。

    周围便传来一阵一阵的脚步声。

    听着像是在逃亡。

    其他人想必都猎到了不少猎物。

    澹台肆猝不及防亲了容浔的侧脸。

    “本王不屑和那些人争,不过既然带上王妃了,怎么也要拔个头筹,不给王妃丢脸才是。”

    说着,他从身后背着的箭袋上拿出两支箭。

    利落的搭上弓对准一处灌木丛。

    “你看,那里躲着一只猞猁。”

    话音落,随着尖锐的破空啸响,绿叶刷刷落下。

    百步外的猞猁应声倒地。

    “王爷好箭术!”

    容浔忍不住为澹台肆喝彩。

    之前常听人吹嘘澹台肆的箭术厉害。

    容浔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今日亲自见了才得知。

    那些人说的还算含蓄了。

    “王妃的话深得我心。”

    澹台肆收起弓箭忍不住扬一扬下颌。

    恭维的话听多了。

    但容浔的话在他听来怎么就那么悦耳呢。

    “这里的猎物会有人来清点,我们去找下一个猎物。”

    澹台肆掉转马头往林子深处走。

    容浔不太懂皇家围猎的规矩。

    抬头见上方逃窜的飞鸟。

    他问:“王爷,这围猎是看数量还是看猎得的的猎物?”

    “自然是猎物,若是猎到了野猪野熊,那可比那些猎杀野兔野鸡的好得多。”

    “所以王爷是要去找野熊吗?”

    周围射箭的声音渐渐少了许多。

    只有风过林梢的沙沙声。

    澹台肆自觉握着容浔的手。

    温声道:“这林子太小,没有野熊,本王带你去找麋鹿去。”

    “好。”

    空气中是草木的清香。

    阳光穿过树隙;

    洒下一片斑驳。

    容浔半抬脑袋,舒服的眯起眼睛。

    和澹台肆骑马在林中漫步,也还挺浪漫的。

    这样想着,容浔不禁笑出声。

    澹台肆听到他的笑声也不自觉勾起唇角。

    “王妃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嗯......也没什么,之前以为王爷是大直男一个,

    相处下来发现王爷其实挺浪漫的,有时候情话还说的一套一套的。”

    总之,特会撩拨人。

    澹台肆捏了捏容浔的手。

    “王妃又在说本王听不懂的话,

    说起来,你有时候说的许多话本王都不能理解,

    这都是看话本学的?”

    “这个嘛.......”

    容浔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

    故作玄虚道:“臣以后慢慢给王爷解释,总之王爷明白一点就好,臣说的都是夸奖你的话。”

    澹台肆挑挑眉。

    “本王可听不出来,不如.......”

    他露出一抹不正经的笑容。

    将脸凑过去。

    “不如王妃亲我一口,就当是在奖励本王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占便宜。

    也就只有澹台肆能想得出来。

    容浔伸手挡开澹台肆的脸。

    “王爷莫不忘了我们还在狩猎,这种事还是回府再说吧.......啊!”

    话音未落。

    澹台肆突然抱着容浔往旁边一偏。

    两人重重从马背上摔下来滚落到旁边的灌木丛中。

    方才还在站的笔挺的这匹黑马仰头对着空中嘶厉的长鸣。

    下一刻。

    便重重的倒地,砸起周围的枯叶和尘土。

    “王......王爷.........”

    容浔搭着澹台肆的胳膊急忙起来。

    一眼便看到马匹身上插着的几支羽箭。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容浔不相信有人会眼瞎到将宸王的马匹当成猎物射杀。

    唯一的可能就是.........

    四周的安静的可怕。

    澹台肆将容浔护在身后。

    一点一点的倒退。

    “容浔,听好了,待会儿本王叫你跑,你就跑——”

    “我.........”

    咔嚓———

    一道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前方繁茂的树丛里。

    一队黑衣人持剑走出来。

    仔细一看,竟将澹台肆和容浔围的水泄不通。

    澹台肆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

    冷冷看着那些黑衣人。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在行宫行刺本王——!”

    黑衣人不答话。

    举起长剑。

    如狼群般朝两人扑过来。

    容浔眸光一闪。

    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动作在四周散开。

    剑影翻飞。

    澹台肆挡在容浔身边。

    不让那些黑衣人近他的身。

    他此刻倒真像是地狱的恶鬼。

    杀红了眼。

    一刀解决了一个黑衣人。

    澹台肆转头对容浔道:“往后跑,快——!”

    听到这话。

    容浔不带一丝犹豫,转身钻进林子中。

    很快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