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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他又又又晕了 第72章 杀人了

    慕知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从未听说宸王对经商一事感兴趣。

    莫不是发觉这个商人哪里不对劲?

    他右手不着痕迹的去捏住腰间的佩剑。

    庄道和此刻还不知道有好几个人已经在暗处盯上他了。

    他性子直爽。

    听澹台肆这么一说挥挥手笑道。

    “公子太客气,我就是一生意人,谈不上讨教,倒是可以互相交流交流经验。”

    他坐到澹台肆旁边。

    “公子想知道些什么,在下定知无不言。”

    澹台肆神色从容的拿起一旁的树枝翻着面前的火堆。

    看似很随意的问:“庄先生在京师有产业吗?”

    “嗐,说来惭愧,京师是繁华之地,但那里在下确实没有产业。”

    澹台肆暗暗挑挑眉。

    “那这么说来,庄先生很少去京师?”

    “确实很少去,公子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在下许多产业在京师,边想着若庄先生方便,也可合作合作。”

    澹台肆语气十分自然。

    仿佛真的是一个生意人一般。

    庄道和哈哈笑两声。

    伸手挠挠后脑勺。

    “那真是可惜了,在下的产业多在瑶州和幽州,怕是要糟蹋公子的好意了。”

    “无妨,说不准以后还会再遇见。”

    澹台肆的这句话让庄道和有些莫名其妙。

    他笑笑,打趣澹台肆。

    “公子看着年纪不大,通身气质不凡,想必在京师的铺子做的很大吧?”

    “尚可——”

    澹台肆每一句话回答的简洁又有些模棱两可。

    他余光看了看庄道和的眉眼。

    垂下眼眸问:“庄先生家里可有姐妹?”

    “啊?”

    这下不只是庄道和莫名其妙。

    慕知聿也有些莫名其妙。

    宸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庄道和不确定的看了澹台肆几眼。

    委婉道:“我家中已经没有适龄的姊妹了,在下膝下倒是有个小女儿,不过年岁尚小,公子你........”

    澹台肆:“.........”

    看来还是太急了些。

    庄道和多半是误会了他的话。

    不过他刚才的话里倒是透露出来一个信息。

    他说家中没有适龄的姊妹.......

    那便代表庄家是有女儿的。

    那为何唐久之前没查出来。

    澹台肆慢慢握紧双手。

    此事有蹊跷。

    看来还得继续查。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无边无尽的黑暗里。

    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他们手执长剑。

    朝着澹台肆逼近。

    一人往前面的黑暗中跑。

    一群人在后面追。

    忽然,前方被什么挡住了去路。

    澹台肆转身;

    一把匕首却直直插入他的心脏处。

    顿时鲜血如柱。

    那双含着许多情愫的双眼慢慢失去了光芒。

    变的如一潭死水..........

    !!!

    “澹台肆——!”

    容浔猛地睁开眼睛。

    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望着床头隔板处放着上清珠散发着幽幽的光。

    容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还好......

    还好只是一场梦........

    不对——!

    他怎么会突然梦到这么可怕的梦。

    难不成是澹台肆发生什么意外了?

    容浔不安的揪着被子。

    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个时候,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公子,你怎么了?”

    文喜掀开帐子。

    见容浔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赶紧转身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端上来。

    “小公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容浔疲惫的点点头。

    端过茶水一饮而尽。

    看了看文喜来不及穿上的鞋袜。

    他微微叹口气。

    “被我吵醒了吧?”

    容浔拍拍文喜的肩膀。

    “我没事,你去睡吧。”

    文喜犹豫片刻。

    出去将次间的被子枕头拿过来铺在踏板上。

    “小公子,奴才陪你。”

    “不用,这里不好睡。”

    “哎呀没事儿,小公子你忘了,你以前做噩梦奴才也是这样陪着你的。”

    文喜说着躺进被子里。

    露出脑袋朝容浔笑弯了眼睛。

    “要不要奴才陪你聊会儿天?”

    “不用——”

    容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笑道:“你快些睡吧,要是明早当差的时候打瞌睡被多福训了,我可救不了你。”

    文喜嘿嘿笑两声。

    “是,奴才遵命。”

    大概是文喜陪在他身边的缘故。

    容浔心里安定了许多。

    他重新躺回床上。

    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澹台肆中刀的场景。

    他赶紧又将眼睛睁开。

    一夜到天明——

    ..........

    朝露挑拣着茶叶,突然拿起一株叶子扔向文喜。

    “欸文喜,王妃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莫不是生病了?”

    文喜闻声朝容浔看过去。

    主位上。

    容浔望着桌上的棋子发呆。

    他摇摇头。

    轻声对朝露道:“王妃大概是没睡好。”

    “啊......那我赶紧去请商翟大夫来瞧瞧。”

    “你忘了,商翟大夫跟着王爷一起走了。”

    “哟,这倒是真忘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聊着。

    一时间也没注意多福快步朝容浔走过去。

    他俯身在容浔耳边低声道:“王妃,清鹤公子送来一封请柬。”

    “清鹤的请柬?”

    容浔有些意外。

    清鹤这人清高的要死。

    平日里谁也不搭理。

    怎么会突然给他送请柬了?

    容浔接过来打开——

    清鹤邀请他半月后去枫叶阁一聚。

    言简意赅,言辞却很是诚恳。

    想到之前清鹤帮他说过话。

    也不好拒绝。

    他将请柬合上递给多福。

    “你去回了他,就说我到时一定前去。”

    “是——”

    多福拿上请柬出去。

    容浔想了想,对文喜道:“文喜,备上纸笔。”

    澹台肆出门都快五日了。

    他给他写一封信也算合理吧。

    ——————

    时间转眼来到半月后。

    这期间容浔陆续给澹台肆写了好几封信。

    但他那边大概是太忙碌了。

    竟是一封也没有回过。

    还是琼州和京师相隔太远;

    澹台肆压根没收到信?

    容浔想着伸手揉了揉眉心。

    文喜将脚蹬放好。

    转身对容浔道:“王妃,可以出发了。”

    今日要去枫叶阁赴清鹤的约。

    容浔坐在马车里时还想着那些人还会不会拉他作诗什么的。

    但等他到时。

    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枫叶阁今日静的很。

    庭院的竹亭里只有清鹤一人坐着。

    见容浔走进来。

    他不慌不忙起身给容浔行礼。

    “王妃——”

    “清鹤公子不必多礼,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知道王妃不喜人多,在下便也没有叫上其他人。”

    清鹤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妃请坐。”

    说着他坐在容浔对面,伸手将宽大的袖袍挽起亲自给容浔倒了杯茶。

    “不知王妃可听说了近日各处私塾的事?”

    容浔接过茶盏;

    他就知道,清鹤找他绝不可能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京师中的人大概都清楚了。”

    “那王妃可知,朝廷为何会突然颁布这条律令?”

    他说话的语气渐渐变的严肃起来。

    容浔不由的抬起脑袋看他。

    “这我如何能知道?”

    他虽说挂了个‘王妃’的名头。

    但对朝廷之事确实所知甚少。

    清鹤听完浮现一抹莫名的笑。

    他抬起胳膊指着远方。

    “王妃今日出门时可看到城东在修建宫殿?”

    容浔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但还是点点头。

    清鹤冷冷一笑:“景国虽然看着繁荣,但实则内力早已空虚的厉害,你猜,咱们这位皇上修建宫殿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容浔:“........”

    联想到前些日子的律令。

    这也不难想出。

    他无奈的笑笑:“清公子,我明白,但这些话你还是慎言,你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死的那些人吧。”

    清鹤不屑的笑笑。

    刚要说什么。

    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哟,真是王妃啊——”

    齐思梧急匆匆走过来。

    “许久不见了,王妃近日可好?”

    容浔诧异的望向清鹤。

    不是说今日只有他们两个吗?

    清鹤也不悦的瞪着齐思梧。

    “你怎么来了,我今日可没邀请你。”

    “这枫叶阁又不是你家的,本公子想带人来就带人来。”

    又一道声音传来。

    容浔一听就烦躁的将头转向一边。

    容轩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上台阶。

    恨恨的盯着容浔。

    “王妃,别来无恙啊——”

    容浔冷冷看过去。

    一看眉头便紧皱起来。

    面前这人是容轩?

    他这是撞邪了还是身子被人掏空了?

    上次见时还有些人样。

    这次一瞧,连几分人样也没有了。

    嘴唇发白双目无神,瘦的如饿死鬼一般。

    脸上的颧骨突起,脸颊凹陷下去。

    看着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怕是大一点的风一吹。

    人就能当场没了。

    容浔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

    他起身对清鹤道:“抱歉清公子,我有事先走了。”

    “别急着走啊.....咳咳——”

    容轩趔趄着拦住容浔的去路。

    他的笑声带了些尖锐。

    “七弟,你上次把我送去官府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他这话让容浔忍不住一笑。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若还纠缠不休,我定让人再把你送进去。”

    “呵,好个嚣张的下贱坯子,你要不是仗着背后有宸王,连我脚下的一块烂泥都不如,可惜啊——”

    容轩说着突然凑到容浔的耳边。

    身上带了浓烈的脂粉香味。

    他气若游丝道:“可惜,你的宸王殿下这次怕是回不来了,你要不要提前给他备一口棺材?”

    “..........”

    不知怎得。

    容浔突然想到半月前的那个噩梦。

    像是被人用针刺中了心脏。

    容浔狠狠将容轩推开。

    “王八蛋!你敢说这种话,你想死是不是?!!”

    容轩身体本就空亏。

    被容浔狠狠一推。

    一个没站稳。

    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容浔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真没用,就这么一下就晕了。

    容轩身边的小厮急忙走过去。

    他伸手晃了晃容轩。

    忽然,双目瞪大。

    抬手朝鼻间探去——

    “啊——!!”

    小厮尖叫着连连后退。

    惊恐的指着容浔。

    “三公子死了!三公子死了!宸王妃,你杀了他,宸王妃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