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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天塌了!毒舌骚爷哭红温! 第105章 你能不能教我谈恋爱

    “我绝对…不会再…被你骗…”

    女人的呢喃呜哝,一声一声钻进他的耳畔,像裹了棉花的匕首,软软地扎进他心口,又痛又怜爱。

    周屹南把她蹭乱的碎发往边上拨,喉结滚动着,气息粗重着,眼尾漫上了几抹红。

    他伸出两根指骨曲起,去碰她的眼皮,碰她的鼻尖,她的脸颊。

    夜色凄凄,车厢谧谧,男人把姑娘抱进自己怀里,嗓音被一点月光切割成稀碎的沙粒,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不对,是哥哥笨蛋,没有发现你的爱,我现在还能拥有吗,宝宝…”

    却无人回应。

    表盘内的指针,滴答滴答转动,半个小时过去,在他快要合眼睡着之际,怀里的女人猛地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温灵烟背部渗出丝丝缕缕的冷汗,她猝然睁开眼睛,眼角有泪滑过。

    做噩梦了。

    梦里是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小男孩,小小的身子被血淹没着,一张小脸泪流满面地看着她。

    他在喊她妈妈。

    他朝她伸出血淋淋的双手。

    那个画面是那么清晰,清晰地刻在她的脑子里,挥散不去。

    温灵烟回不过神,后知后觉掩面痛哭起来。

    周屹南被她吓了一大跳,心慌意乱地把人从怀里扶起来,倾身去拿纸巾,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

    “别怕别怕。”他声音放柔,“怎么了这是?别哭了,再哭要变成注水的小花猫了。”

    她一双沾满水光的眼睛望着他逼近的俊脸,愣怔了一下,蓦地使力推他。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怎么会不要他呢?他在我肚子里活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甚至把他的名字都想好了啊周屹南,我怎么会不想要他?”

    周屹南被她的哭吼,震得一动不动,像有一根棍子扪过来,砸得头晕眼花,眼眶红得彻底。

    “烟烟…”他伸手要去搂她。

    她似是刚察觉面前已经不是梦,倏地往后退,重重撞上车窗玻璃,胸口急促跌宕,手抖地去拉车把手,却半天摸不着,不受控地颤。

    “抱歉做噩梦了,你当我在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走。”

    周屹南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想倾身过去帮她开,她却一下子像应激似的,“滚,离我远点。”

    脖颈青筋叠起,他点点头,在她放松警惕时,一手把她捞进怀里,抱到腿上,双臂用力地从背后箍住她。

    她还在抖,感受着他的温度,情绪绷不住了,手不断锤打他,声音带着哭腔:

    “周屹南,你根本不是爱我,你现在所有行为都是不甘心,没有一个人爱人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靠猜来猜去,临到离婚才来解释,你之前吃屎去了吗少爷?”

    她脑子里飘过他在京华苑跟她说的那些话,想起他身上的来历不明的疤痕,心脏钝痛起来。

    “你是把我保护得很好,保护得无法进入你的圈子,保护得不知道你每天在美国干什么,保护得连你身边的女人是暧昧对象还是朋友都不知道,甚至你在想什么我都捉摸不透。”

    “周屹南,爱一个人不是把她当成温室花朵来养,爱是沟通,是相互扶持,是能一起解决问题。”

    “我好累啊周屹南,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感觉四肢百骸,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刺感,痛到他觉得只要真放她走,他就能立马去死。

    他虽是有钱有势、备受无数人艳羡的太子爷,他什么都有,但他唯独缺爱。

    因为他在父母那儿感受不到爱。

    他两个月大,身边只有照顾他的高级保姆。

    再大一点,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接送,他却没有。

    而学校历来的家长会,来参加的也只有爷爷或者外公。

    爷爷和外公年纪大,都是大老爷们,不懂小孩的细腻敏感的内心,周屹南就像一只放养且间隙流浪的狗。

    他渐渐地封闭自己的内心,感受爱的能力也匮乏。

    所以他对这个世界总是敷衍潦草,他对所有人总是玩世不恭,是因为他不想展露出脆弱的内核,不在意就不会有人能伤害他。

    而温灵烟是个意外,这个十岁就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妹妹是个意外。

    她也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她让他看到了自己,他想对她好。

    所以他宠她管她疼她保护她,因为他们是同类。

    直到这种心思渐渐演变成爱,却不是亲情的爱。

    他会害怕妹妹不爱他,因为本没有人爱他。

    而他可以不在意世界,却没办法不在意她。

    周屹南不是主动的人,他仅有的主动都给了温灵烟。

    第一次给人买礼物,是买给她;第一次给人做面,是做给她;第一次陪人看恐怖电影,是陪她;第一次抱女孩子,是抱她;第一次想永远护一辈子的人,也是她。

    人生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她。

    可在不确定的爱情上,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去主动,他不会爱人,他只是用自己以为的正确方式在爱人。

    这是他的缺陷。

    周屹南把哭得哽咽的姑娘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世界唯一不能失去的人,仍然是她。

    “烟烟,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证明,证明我爱你?”

    他声音哑得可怕:

    “哥哥其实是个胆小鬼,回国第一天我看见了那辆保时捷,但从我的角度,我没看到车内的你,也看不到车牌号,我不敢确定,三年没见,我怂了,我古怪的自尊心让我定在了原地,没有主动去敲你的车门。”

    他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给她擦眼睛。

    “对不起宝贝,我以后什么都会告诉你,只要你不抗拒我,只要你不把我往外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温灵烟揪着他衣领的手松开,闹了这么一通,精神疲惫,鼻音很重地问:“周屹南,你是不是压根没谈过正经恋爱?”

    在她面前,周屹南已经不想再要那些所谓的自尊心。

    他眼巴巴望她,毫不犹豫道:“是,烟烟能不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