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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何以为家 第137章 芽芽喜欢姐姐

    巫阳说巫腾当了家主后,巫凌一直尽心辅佐他,也一直想办法解决他继承人的事情。

    奈何巫腾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是不管怎么样,先生出来个孩子再说,他巫腾却是我要生就生最优秀的。

    他要不是搞这么多事,他也不会被蛭蛇寄生。

    我问巫阳,巫凌有没有想将巫腾取而代之的意思。

    巫阳摇头说不可能,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巫家不算秘闻的秘闻,巫凌有个被她当眼珠子护着的五岁女儿,而这个小姑娘的生死就捏在巫腾的手里。

    如果巫阳猜得没错,那巫凌的人找我不是为了让我救巫凌,就是为了让我救她的女儿。

    云恒拿过我的手机打了几个字让我看,他问我这些数字有什么深意,我告诉他,是坐标。

    是经纬度坐标,按照它找,肯定能找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云恒又问我什么地方的坐标,云帆回答他,很可能是那个实验室的入口。

    云帆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云恒,用手机打字让他看的,这样比较保密。

    自从我们上飞机后,阿雅那边的消息就不时传来,不是他们往前进了十来米,就是他们往后退了两里地。

    进进退退来回拉扯,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十几个人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坏消息,除了那堵看不见又随时随意进退的墙,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古怪的情况。

    云帆在手机上打字问我有什么看法,我只回了巫凌的名字。

    巫家人虽然思想封建,但在处理正事的时候还是很谨慎的。

    按照他们一贯的作风,秘密实验室一旦有实验品成功逃脱,他们必然会在第一时间撤离所有工作人员,紧接着就是彻底销毁这个实验室。

    放火无法做到彻底销毁,最有效的方法还是爆炸,而且是规模极大的爆炸。

    工作人员带着重要数据离开,这个需要时间,但一个小时肯定是够了,再把处理后续杂七杂八的事情算进去,三个小时已经到了极限。

    可现在距徐薪他们逃脱已经过去了不止三个小时,阿雅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说明实验室里出现了特殊情况。

    结合巫凌心腹联系我这件事,我有理由怀疑实验室还未爆炸,跟巫凌有直接关系。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是巫凌给我设的陷阱,目的是炸死我给巫腾报仇。

    再三考虑后,我让阿雅用蛇往地下探,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很快阿雅那边就传回消息,那堵看不见的墙深入到了地下,她说她的蛇根本不敢靠近那东西,所以没办法从地下绕过。

    我多少有点儿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讲,我不是让她绕过那个东西,我是想让她的蛇扩大探索范围,看看地底下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这次她懂了,过了很久她才传来消息,她说她的蛇在地下确实发现了奇怪的东西,她判断是一条地下通道。

    阿雅问我要不要继续探,我让她带着人往回撤,她不同意,她坚持要去救妞妞,我也没劝她,只是让她带着人和那堵墙保持百米距离。

    那玩意儿不是一堵看不见的墙,那是很多很多大个儿的库鲁巴其,它们现在还有正事,都挤在一起,等它们忙完正事,万一要是再失控了,就那大长腿,跑个百米冲刺最多十几秒。

    百米距离不是留给他们逃跑的,是给他们争取十几秒的反应时间,让他们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我以为我们的通话到此结束,半天没说话的阿雅突然出声,她用巫蛊族语问我,是不是知道那堵看不见的墙是什么?

    你们的守护神,这是我的回答。

    阿雅主动结束了通话,她没问我为什么巫蛊族的守护神在那个地方,我也不会吃饱了撑得跟她聊这个问题。

    我们结束通话后不久飞机就到站了,我从上面下来后第一时间就给云海打去了电话。

    云海说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给我发信息的人,是个中年女人,她说真正跟我做交易的人正在地道入口处等着我。

    他还说,巫腾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囚禁徐薪和阿雅的实验室建在境外。

    这个实验室是由巫家的秘密仓库改造而成,当时的负责人就是巫凌,实验室的安保级别极高,而且配备自毁系统。

    巫家的自毁系统我是见识过的,虽然算不上毁天灭地,但也能做到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销毁干净,所以极大规模的爆炸是必不可少的。

    我这边还没挂断电话,秦振东就给云帆打来了电话。在确定云海没有其他消息要告诉我后,我挂断电话接过了云帆递来的手机。

    秦振东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堵看不见的墙不久前往后退了三里地,阿雅他们也已经到了国界线处,要不要越境,秦振东说想听听我的意见。

    他们是要前进还是后退,我说了当然不算,但我还是诚恳的建议秦振东把人调回去,一方面是那个实验室随时会炸,另一方面,组成那堵墙的库鲁巴其也可能随时会炸锅。

    不管哪一种情况,撤退是对十几个人的生命负责。

    秦振东如何决断,那是他的事,我干预不了,我也不想干预。

    我告诉秦振东,以我的身份,就算去了也只能站在国界线边上干看,所以我就不去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看看,云帆和云恒也要跟我走。

    秦振东沉默片刻才说随我,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外面有等待多时的汽车,我没想到杜铭竟然亲自来了。

    上车后他主动跟我说,他来这里原本是想去秦振东那里,听说我也来了,而且还接到了一条古怪的短信,他就决定等我。

    除了库鲁巴其和徐薪的真实情况,其他事情我没有隐瞒杜铭。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要看看巫凌到底要干嘛。

    我不知道巫凌手里有什么筹码,我其实就是在赌,赌一个母亲为了女儿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对抗一个庞大的家族。

    人性是复杂的东西,它至纯至善,也最丑陋不堪,但比它更复杂的是人,好与坏,善与恶,在一个人身上共生,又时刻拉扯。

    只要主动权在我手里,我就有试错的机会,而且我也不介意帮一个想回头的母亲。

    坐标所指的地方是一家位于山脚下的物流公司,我们到的时候偌大院子里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屋里也是一地狼藉。

    绕过这排平房来到占地更大的后院,这里也空空如也,东侧的库房紧贴着山而建,此时门大开着,里面的物资散落了一地。

    库房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一个账本,也没找到一个人,只在库房最东侧的墙上看到了两扇五米宽三米高的合金门,两扇门紧闭着,从表面看不出该怎么打开它们。

    在左侧大门往左五米的地方有一间暗室,一般人很难发现它,可惜被我们一眼就看穿了。

    云恒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把暗室的门打开,我摇头拒绝,又不是我有求于里面的人。

    我们又回到前面的平房里,检查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让杜铭和他的人在平房里等着,我带着云帆和云恒又回到了那个库房里。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们也饿了,于是我们在散落的物资里凑出一套崭新的炊具,又找出日期新鲜包装完好的食材,处理好后我们三个围在临时搭的矮桌前开始涮火锅。

    至于躲在暗室里的人,用不着管他们,不想出来见我们,没关系,等我们吃饱了就离开,绝对不会主动打扰他们。

    也不知道是火锅的味道太香,还是暗室里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低矮隐秘的小门打开了一个缝,随后响起男人的惊呼。

    “芽芽!”

    惊呼的男人从小门里钻了出来,脚步踉跄的想要追上先跑出来的小小人影,他脸上的惊慌害怕那么明显,好像世界末日近在眼前了。

    扎着两个羊角辫儿的小人儿噔噔噔就朝热汤翻滚的铜锅跑了过来,我看她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整个锅吞进肚子里的样,赶忙伸腿挡住她。

    她撞到我的小腿上,惯性使然,她又瘦又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我赶紧又伸手托住她的背。

    在我的手掌碰到她背的瞬间,她转头看向我,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讶,紧接着她眼睛一弯,咧嘴笑得灿烂。

    “谢谢姐姐,芽芽喜欢姐姐!”

    “叫哥哥,”云恒把扎着两个牛肉丸的筷子伸到小丫头眼前,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叫她哥哥,叔叔请你吃肉。”

    小丫头看看他,又看看我,接着又看看云帆,最后转头看向停在三步外大气都不敢喘的年轻男人,苦着小脸说:“爸爸,我想吃!”

    “芽芽乖,到爸爸这里来,”男人一边警惕的看着我们三个大人,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爸爸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糖。”

    小丫头看看他的糖,又看看被云恒送回自己嘴里的肉丸子,再看看我,最后她扁着嘴对男人说:“爸爸,我喜欢哥哥。”

    说着,她一把抱住了我的小腿,歪着的小脑袋还靠在了我的膝盖上。

    我瞧着我要是不说点儿什么,这位年轻的爸爸就要把自己急哭了。

    “你女儿身体里有蛊虫,我身上有压制蛊虫的东西,她在我身边会感觉舒服一些。”

    “真,真的吗?”他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

    “不真的话别人干嘛让你来找我,”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自己去找干净的碗筷,自己喂你的女儿。”

    【《寻找库鲁巴其》

    狂风,骤雨,天色越来越暗,树枝折断的声音越来越近。

    大花把装着点点的背包朝张小哥一丢,右手食指一指右前方两点钟方向,手再顺势一甩,她瘦小的身体一下子就朝左上方飞去。

    张小哥拉住下意识去找大花身影的黑瞎子往她指的方向跑,他也分神抬头看向她飞出去的方向。

    只见她小小的一团,手臂挥舞间,她如飞一般轻踩两根接连断裂的树枝,整个人已经到了五米高的半空。

    大花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她在踩着断裂的树枝往前跳的同时右手一挥。

    张小哥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他们远离这里,从远处绕到前面某个地方去。

    尖锐的哨声从空中传来,风声雨声断木声中多了奔跑声和疑似枪声的响声,没过多久又多了惨叫声。

    黑瞎子正跟着张小哥往前跑,突然一道强光朝他砸来,他下意识侧身躲避,右手猛地伸出去抓弹向他的手电。

    混乱的光束照射下,他看到一根大象腿那么粗的水柱朝他横扫而来,他弯腰躲避的时候危机感从头顶而来。

    黑瞎子翻身躲避危险的时候,强光正好照到一截巴掌长的碎木从斜上方飞刺入水柱,碎木如箭般穿过水柱半截扎进地里,而水柱则扭曲的卷上了天。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玩意儿不是水柱,这是活物呀!

    库鲁巴其,这应该就是他俩嘴里那个库鲁巴其!

    张小哥躲开库鲁巴其的腿,上前按住黑瞎子要抽匕首的手,他拉着他往远离这些东西的方向跑。

    天已经全黑,大雨还在下,风也更大了,半空中的哨声更急促,远处的枪声和惨叫声也还在持续。

    有了手电光,他们两个不停的躲避着透明的随时会袭来的库鲁巴其的腿,万幸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直到树枝断裂的声音被狂风骤雨声掩盖住,张小哥才给黑瞎子打手势。

    两个人停了下来,点点从背包里探出头,左右嗅了嗅,然后吐着舌头朝一个方向做作揖的动作。

    “怎么着,咱们跟着狗走?”黑瞎子问张小哥。

    “嗯。”

    黑瞎子跟着张小哥往狗指的方向走,他越想越想笑。

    张小哥回头看他,实在憋不住的他抿着嘴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才指着狗说:“它比咱俩吃得好果然是有原因的。”

    张小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往前走。

    “别生气嘛,”黑瞎子快走两步追上他,“好不容易劫后余生,你让我放松放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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