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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 第194章 跟着去上班

    小狗不可能拒绝主人。

    一只手将主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空出一只手用于托住尖削苍白的下颌。

    淡粉的唇瓣厮磨出一些血色。

    池砚之的眼睛寂静了一会儿,慢慢弯起来,提起一些力气回应陆珩的吻。

    不带半点情.欲的吻。

    陆珩的眸总是又亮又温柔。

    黑檀木不想得到柑橘,不想占有,不想吞没。

    只想留下他。

    这吻持续了不久,池砚之有些喘不过气时陆珩就松开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心口帮他顺气。

    任由刚才的吻占据自己的脑海,池砚之放弃思考。

    放弃思考手抖焦虑思维迟滞的原因。

    放弃思考该死的眼泪什么时候才能不流出来。

    快要凌晨了,池砚之明早要去工作室。

    节目结束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不是沉溺在负面情绪里的时候。

    睡不着。

    之前睡太多了。

    池砚之翻身对着陆珩,小狗的眼里都是红血丝,看上去困炸了。

    在撑着不肯睡。

    “睡吧,”池砚之凑过去,轻吻陆珩汗津津的鼻尖,“晚安。”

    人困到极致的时候挨到枕头,眼睛还睁着脑子就会开始断片。

    陆珩眼里墨色化开又凝聚,把池砚之抱在怀里,释放信息素轻声哄着:“等你睡着我再睡。”

    困意早就侵蚀大脑,余下的全是本能动作。

    池砚之还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很快就睡过去,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信息素的。

    失眠的是陆珩。

    明明困得眼睛疼,大脑罢工,还是睡不着。

    他以前也有点失眠的毛病,所以并不在意,只是会带起一些烦躁。

    他不想这烦躁影响到他的阿砚。

    就这么睁眼到清晨,陆珩熟练地拂过池砚之的额头和胃部,再轻捏手指。

    送老婆上班这样的事情他以前没做过,没想到终于有机会了却没办法生出些兴奋感。

    池砚之的病是横亘在他心头的巨石,只会越来越重。

    他做好饭,回去喊池砚之的时候池砚之已经醒了。

    慵懒靠在洗漱台边刷牙,身上罩着的衬衫是陆珩的,他穿着大了不少,袖口卷到手肘。

    只是消瘦。

    看不出病态。

    这该死的破病。

    陆珩怀疑他得强行把池砚之塞进医院里,不管池砚之愿不愿意先开始治疗。

    但时医生不建议这么做,池砚之腺体还得养,否则即便住院也撑不住化疗。

    别的病人生病都是尽早入院治疗得好,偏他家宝贝不一样。

    陆珩听医生的,池砚之愿意工作的时候就支持他。

    吃过早饭把人送到melody-c的新址,又想起跑到以前的地方去找池砚之的场景。

    “池哥,你来了。”

    池砚之刚迈进工作室,方珏就迎过来。

    池砚之笑笑:“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个会。”

    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方珏点头应下,去通知其他人。

    池砚之走向自己的桌子,一时忘记身后还有个陆珩,坐下戴好眼镜才发觉那小狗站在门边。

    一大条,低着头委委屈屈的。

    其实陆珩没委屈,但看在池砚之眼里就觉得他是在难过。

    很拘束的样子。

    工作状态的池砚之并不迷糊,只是从未和陆珩一起过来,还没有适应。

    刚握在手里的笔又松开。

    没等他起身,陆珩就接了杯温水过去:“刚来就开会啊?那……我在这儿等你?”

    满脸都写着“我想一起求求了”。

    还不到预约抽腺体液的时间。

    会议室在二楼,方珏准备好一切回来,就看见自家老板揉揉那位一米九的白毛不良青年:“你在,我会分心,乖一点。”

    然后那个不良青年就乖了。

    扶着池砚之削瘦的肩叮嘱:“有不舒服立刻停下来,我在外面,你不准硬撑。”

    昨晚似乎和陆珩说了很多话。

    池砚之有点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但他原本就准备把生病的事情告诉陆珩,想必昨晚是说了。

    他记得陆珩抱着他哭了一场,耳朵尾巴都哭没了。

    他安抚地骗陆珩这个病很好治,他有在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池砚之带员工去很久没开过的会。

    但是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开会的内容,好在有方珏。

    新品的事情工作室恢复运行之前他就跟方珏提过,方珏可能跟陆珩学了点读心术吧,他都没提过今天会过来,更别说提开会的事情。

    方珏却把ppt都做好了。

    提前把池砚之要来工作室的事告诉方珏并塞了三千辛苦费让方珏连夜做ppt的、做好事不留名的陆珩歪靠在一楼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机屏幕。

    并没有在看什么,桌面图标被他划来划去。

    昨晚那通电话是王助理从医院里打来的。

    满满又被抢救一次,醒来后唯一的愿望就是见一见“哥哥”。

    陆珩拒绝了。

    他知道池砚之只是看着正常而已,情绪根本受不得半点刺激,别说满满病情恶化,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得瞒着池砚之。

    这个病即便化疗熬着,也只是杀死一部分癌细胞,然后等癌细胞分化生长再杀一次,反反复复,运气好的话,化疗间隔会越来越长,久到让人以为自己能够活下去。

    彻底治愈的机会渺茫。

    病毒变异的时间还没有久到出现存活率超过十年的患者。

    情绪波动会直接影响病情,陆珩无法冒险,哪怕以后池砚之恨死他。

    但他还是用池砚之的手机回复,让满满配合治疗,总有见面的那天。

    给她点再撑一撑的希望。

    用最好的药。

    请最好的医生。

    陆珩能力范围能做的仅有这些。

    ……

    预约的时间到了,池砚之的会还没结束,陆珩贸然闯进去,在池砚之不解的眼神中给他换了信息素贴纸。

    黑檀木包裹住躁动的柑橘。

    众目睽睽下抚摸他的额头和胃。

    “我没事,你怎么……”池砚之下意识环顾其他人的反应。

    工作室的其他人不是低头看文件就是假装在讨论什么。

    总之都没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拙劣的演技没被池砚之发觉,他嗅着陆珩身上的味道,小声问:“是不是太无聊了?你可以用我的电脑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