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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 第195章 老板娘

    确定他没有不适,陆珩放下心:“我出去一下,一个小时左右回来。”

    他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出门从来不报备的。

    池砚之心里软乎乎的,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他捏捏小狗爪的肉垫:“去吧。”

    他早上吃了药,信息素贴纸刚换的浓度也够,有方珏他们在,离开一小时应该没有问题。

    陆珩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走后池砚之发了会儿呆,跟方珏示意:“继续吧。”

    腺体像无情的吸收机器,饥.渴贪婪地把贴纸内的信息素据为己有。

    很舒服,又有种抓心挠肝的不满足感。

    池砚之强迫自己忽略掉那种可能并不存在的感受。

    会议近一个小时后才结束,陆珩还没回来。

    会议室里只剩下池砚之一个人,方珏送来温好的果汁,轻轻带上门。

    门锁“咔哒”一声。

    池砚之挺直的脊背松懈下来,渐渐坐也坐不住,捂着胃弓起身,冷汗布满整张精致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胃疼。

    也可能是心脏。

    他分不清到底是癌细胞扩散带来的疼痛,还是仅仅是躯体化。

    抑郁躯体化会引起疼痛,之前他胃疼头疼严重,去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才得知情绪也会痛。

    池砚之发顶杵在会议桌的边缘,唇瓣分开,无声地换气。

    痛。

    意识像泡在海水里,一阵阵海浪的声音又吵又冷。

    要窒息了。

    缓了几秒钟才从口袋里掏出分装的药瓶,药还没送到嘴里就因为身体的剧烈颤抖滚落在地。

    无神的眼睛追随药片的滚落轨迹。

    就在脚边,却捡不到。

    整个腹腔像是有棍在搅,池砚之浑身哆嗦,分装盒里的药都掉在地上。

    明明是很轻微的声音,却被放大了无数倍反馈到池砚之的脑子里。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地上汇聚了一小滩透明的液体,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讨厌这样的自己。

    讨厌自己。

    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几分钟,池砚之不痛了。

    感觉陆珩快回来了,被他看到会担心的。

    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忍得住。

    池砚之心里堵得慌。

    知道他情绪不好之后陆珩每天都很小心,很多次他看着陆珩的笑眼都想告诉他不用这样的。

    明明只是很小的问题。

    他与抑郁症共存多年,早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捱过去就好了。

    可陆珩似乎不这么觉得,半个多月的时间,陆珩给了他以前从未想过的温柔和爱意。

    池砚之不是感觉不到。

    昨晚又把生病的事情告诉陆珩了,才说了不用担心,再让陆珩看见他这样……

    池砚之不忍心。

    他可以让陆珩知道他的病,可他不想让陆珩知道他有多痛苦。

    他不想陆珩觉得自己做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明明有效的。

    他已经不放任那种绝望的念头了,他会每天打断无数次,转移注意力,他有想要好起来。

    他跟时医生沟通过,时医生说他和陆珩的信息素契合度在回升。

    一切都在变好呀。

    等等。

    捡拾药片的手指顿住。

    他最近都没去医院吧,为什么时医生会知道契合度在回升。

    池砚之蹲在会议室里半天都没想明白。

    可能是时医生也有读心术。

    果真很厉害,没有点能力是当不成医生的。

    会议室里有只白色的小狗在跑,很笨,撞到墙壁又消失不见。

    离开会议室时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地上没有药片或是水渍,池砚之手里捧着那杯冷掉的温果汁。

    浅浅啜了一口。

    原本还在认真工作的方珏弹射起步窜到他面前,夺走了那只杯子。

    老板娘发消息交代过,不能让池哥喝冷的。

    池砚之怔愣地看着可爱助理拿走自己的饮料又换了杯新的。

    负面想法在这几分钟里被打断了五次。

    脑袋是晕的,身体本能地微笑道谢。

    忘记自己原本要做什么,池砚之干脆就站在室内楼梯的扶手边喝果汁。

    他不爱喝白水,又吃不下多少饭,陆珩就每天变着花样给他榨各种蔬果汁,泡各种花茶,做各种汤。

    池砚之不知道陆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偶尔他会想如果陆珩一开始就是这样……

    不。

    他不能要求陆珩一开始就是这样。

    任何人被塞了一个不熟的人强制结婚都不会开心的,换了他也一样。

    “池哥……”方珏欲言又止。

    “阿砚,我回来了。”陆珩看到方珏的表情,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方珏原本急得冒汗,这会儿在Alpha沉静的眼神中找回理智,轻轻摇头。

    “那就等会儿再说,去把奶茶分了。”门口吧台上放着几个饮品店的纸袋。

    思绪如大风中飘飞的纸页,被人扶住肩膀时池砚之才回神,唇畔牵出上扬的弧度,眼神还没聚焦就忙着握住陆珩的手腕:“你回来了。”

    一点点没有压住的消毒水味没被池砚之察觉。

    “累不累?”

    手里空了一半的杯子被接过来放在一边,陆珩将池砚之横抱起来:“要喝奶茶吗?”

    只喝一点尝尝味儿是可以的。

    但是光听这两个字池砚之胃里就一抽,脸色白了些。

    陆珩马上察觉,抱他坐在沙发上,轻揉着他的胃和心口,喂进一颗缓解恶心的压片糖。

    唇瓣贴过池砚之的额头、眉心、鼻尖、脸颊、唇。

    像是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池砚之眼睛弯着很轻的弧度,在笑。

    陆珩停下亲吻,把人往怀里塞。

    今天抽腺体液就更疼了,针头要扎进昨天还没愈合的内部伤口。

    但是抵不过心疼。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痛的。

    腺体要痛,心要痛,胃要痛,要被火烧,灵魂撕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被它碰到了最能忍痛的两个人。

    池砚之后知后觉想起来推他。

    这又不是家里,又亲又抱像什么话。

    池设计师抓住少有的清醒绘制效果图,手机被陆珩给收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问。反正本来也不怎么能用到。

    池设计师很少上网的,除了浏览必要的资讯他几乎不看任何推送——这个习惯是抄袭事件被网暴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