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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宝养大佬,坐拥天下想躺平 第170章 要他们血债血偿!

    百姓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中的人,有亲戚友人的村子遭遇了流民的毒手,全村被屠杀殆尽。

    那惨绝人寰的景象,光是想想便让道人遍体生寒,恨之入骨。

    而他们自己所待的村子,也因惧怕同样遭遇而担惊受怕。

    白日里不敢出门耕作,夜晚不敢安然入眠。

    身心都备受煎熬恐惧。

    这些天杀的畜生,他们就应该下阿鼻地狱!

    “杀了他们!一帮杂碎、人渣……”

    “天杀的畜生,他们杀了我娘家整个村子!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一时间,不管是难民还是本县百姓,纷纷避开清溪村村民,朝着一众流民投掷石块、土坷垃、牛粪等物……

    流民们被砸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清溪村村民赶忙是看向里正和明朗,“里正,悦宝他爹,这……”

    这样下去他们定然会被打死的。

    如此一来,局面瞬间失控,看样子干脆连县衙都不用去了。

    直接在这里被大家就地正法算了。

    汹涌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将一众流民彻底淹没。

    那些流民瞧见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哪里还能看到他们对他人施暴时的嚣张狂暴之色。

    此刻俱是一脸惊恐地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像一群受惊的鹌鹑般挤作一团。

    石块、土块、棍棒如雨点般砸落在他们身上。

    疼痛让他们不断开口求饶。

    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呜呜……别打了,别打了!”

    好几人脑袋被开了瓢,鲜血顿时如注般涌出,顺着脸颊流淌,将他们原本就脏乱的衣衫染得愈发可怖。

    不知他们此刻会否想到,当初他们屠杀抢掠烹煮百姓时,那些无辜百姓同样开口求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清溪村村民们冷眼旁观,他们心里明白,让大家出出气也好。

    看着一众流民狼狈的反应,众人心里倒是解气许多。

    可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确是无论如何都活不过来了。

    这份伤痛,永远刻在了百姓的心中。

    里正叹息一声,满脸忧虑,与明朗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默契与担忧,两人忙齐齐看向明诚。

    差不多得了,让大家出出气,可还是要交由县衙去处置他们。

    后面一出出戏才能唱得下去。

    明诚立马会意,此刻局面微妙,赶紧将手里的铜锣敲得邦邦作响,试图压下这沸腾的人声。

    接着,他扯着嗓子扬声道:“铛铛……各位乡亲父老,大伙儿冷静!千万冷静!

    这些流民确实作恶多端,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但咱们现在首要做的,便是先将他们送去县衙审判,让官府来惩处他们。

    若是私自惩处,闹出人命来,恐怕咱们也会惹上麻烦。

    这国法森严,咱们可不能因一时冲动,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灾祸!”

    众人闻言,赤红着双眼,神情激动得近乎癫狂,看向清溪村众人。

    “各位,他们十恶不赦、心狠手辣,合该让咱们亲自动手为亲人报仇雪恨,方能解咱们的心头之恨!”

    一个中年汉子满脸悲愤,挥舞着拳头,眼眶里满是泪水与怒火。

    “就是!法不责众,咱们一起送这些畜生下地狱,县老爷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人群中又有人高声附和,群情激愤。

    “杀了他们!弄死这群杂碎……”

    “弄死他们!弄死他们……”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得颤抖。

    毕竟是清溪村的大伙儿抓住了这伙儿贼人,大家对于清溪村的人还是很敬重的。

    是以,大家表现出的愤怒也只是针对流民。

    但听明诚如此说,有些人手上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心中开始权衡利弊。

    里正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杆,神色诚恳而坚定。

    “各位乡亲大家冷静,冷静!咱们对这些流民的仇恨都是一样的,每一个冤死的灵魂都在看着咱们。

    但国有国法,相信县太爷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不若各位与我等一同前往县衙,亲眼看着这些吃人的畜生受审!

    咱们一起见证正义的伸张,让死去的亲人得以安息!”

    众人听闻里正的话后,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

    难民和百姓们虽仍满腔愤恨,满心不甘,但看到周围大多数人都已住手,也只能愤愤放下手中武器。

    他们知道里正和明诚说得有理,一时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们听您的!我们一同前去!”

    一位老者率先表态,声音虽苍老却透着坚定。

    “就是,我们去!若是县令大人的处置结果不能让咱们足以泄愤,咱们再弄死这些畜生不迟!”

    人群中有人接话道。

    “正是!一同押他们去!”

    众人纷纷响应,大家纷纷决定与清溪村的村民们一同带着那些流民往县衙而去。

    一路上,流民们被捆得严严实实,麻绳深深勒进他们的皮肉。

    加之方才被百姓那一通暴打,根本再无力反抗。

    纵是经过方才一遭,那些流民还是得拖着疲惫、受伤的身躯,被大家押送着前行。

    一路上所有的百姓和难民见到这个阵势,纷纷驻足打听。

    明诚敲锣一一告知。

    每说一次,百姓们的愤恨便又增添几分,亦是当场就想杀了那些流民以泄愤。

    不用清溪村众人上前劝阻,其他百姓已经将利害关系和先前大家的决定告知。

    于是,前往县衙的一路,便出现了壮观的一幕。

    一众百姓浩浩荡荡行往县衙,村民、难民都在其中,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悲痛与期待。

    中间一串头破血流的流民被围在其中。

    他们耷拉着脑袋,往日的嚣张不复存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是被押赴刑场的死囚 。

    在押送的路上,一众流民原本满心绝望,以为此次必死无疑了,可谁能想到,竟还能捡回一条狗命。

    此刻,他们双腿发软,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软得如同面条一般。

    即便如此,还是被大家像赶猪一样,在后面吆喝着往前走。

    走得稍微慢一些,身上便要挨上几条子,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反抗。

    只能默默忍受,心中满是欲哭无泪的憋屈。

    好容易,队伍来到了广泠县城门口。

    远远地,便瞧见门口聚集了一众流民。

    那些在城门口附近的流民们,也被官道上乌泱乌泱的人群惊得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好奇。

    “这,今日怎的这么多人进城?”

    一个流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脸不解地问道。

    “是呀!难道他们也不知道进城要银子吗?”

    另一个流民附和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原来,这些流民很多人已经在此待了好些日子。

    他们本是听人说起县令大人会在城门口施粥,便满心期待地赶来。

    结果却被守城官兵告知,要交进城费进城后才能到粥棚领粥。

    凡是能活着逃难至此的难民,在这乱世之中,比之很多人都算幸运。

    他们一路颠沛流离,经历无水无粮的绝境,再被其他难民和流民抢夺迫害,或是遭遇山匪恶霸的抢掠,却还能活着来到这里,怎能不算幸运?

    可即便如此,他们踏入广泠县境内,途经的那些城镇都需交进城费才能入内。

    莫要说很多难民早已身无分文。

    就是那些尚有些家底的,也被那高昂的进城费给吓退了。

    然而,又有人告诉他们,县城有县令大人坐镇,断不会如此行事,且县城有更多的粥棚施粥。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们这才一路又来到县城门口。

    哪想,若要进城,需交出高于那些城镇三倍不止的进城费才能入内。

    希望瞬间破灭,难民们一个个木然地在城门口坐下,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浑浊的眸子微眯,看向越走越近的人群,突然说道:“不对,这些人并不都是难民。”

    老者的儿子抬眸细细看去,点头附和道:“爹,应该还有本县百姓。”

    从他们的衣着和精气神儿来看,明显有别于他们这些跋山涉水、狼狈不堪的难民。

    有人踮起脚尖,努力张望着,大声喊道:“他们中间围着一群人,还被绑着!”

    人群中,突然有人一眼就认出那伙儿被绑着的人中有熟悉面孔。

    那是他们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张张脸,仇恨瞬间涌上心头。

    “他们,他们是流民,就是他们抢走我的孩子!他们是吃人的畜生……”

    那人声泪俱下,悲痛欲绝。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中间被绑着的几人看去。

    眸底瞬间泛起猩红,双拳紧握,大家再次陷入无尽的痛恨悲伤中。

    胸腔内的怒火熊熊燃烧,裹挟着他们抬脚向着走来的人群而去。

    那伙儿流民和清溪村众人被其他难民和百姓围在中间,瞧见对面杀气腾腾的难民,立马上前劝阻。

    经历这一路,大家已然有了经验,知道一旦冲突爆发,局面将难以控制。

    大家忙将冲上前的难民拦下,好言相劝:“兄弟,兄弟,冷静!这些流民夜袭村庄,被村民们生擒,正要将他们送去县衙受审。”

    对面瘦骨嶙峋的汉子们恨意滔天,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要弄死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们根本不配为人,这就是一群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畜生啊!”

    一个汉子神情激动,眸底猩红怒吼道。

    “我的孩儿便是被他们……呜呜……我要为我儿报仇雪恨!谁都不要拦着我!”

    另一个汉子泣不成声,情绪激动得几近失控。

    中间一众流民这一路已经无数次遭遇此种情形,每次都被这气势汹汹的难民吓得肝胆俱裂。

    这一天天的,光是被这阵仗吓,他们这脆弱的小心脏也实在受不了啊!

    这方众人看了眼城门口的情形,心中满是讶异,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家冷静,你们缘何都待在此处啊?

    怎的不进城?县令大人不是安排了粥棚在城内施粥吗?”

    提及此,汉子们眼圈泛红,声音哽咽道:“我们没有银钱,根本进不去城里。”

    “先甭管这些,让咱们先弄死这些畜生!”

    有人依旧情绪激动,叫嚷着要为亲人报仇雪恨。

    这方难民和百姓忙将激动人群拦住,面露悲戚:“你们又觉得我们大伙儿为何会跟来此处?

    我们中的人哪一个都与这些畜生不共戴天!”

    “但官法如炉,咱们还是先将他们押去县令老爷那里受审,相信青天大老爷定能给咱们一个公道。”

    对面的汉子们忍不住冷笑,眼中满是嘲讽:“呵!青天?公道?”

    一人抬手指了指城门处衣不蔽体、形容憔悴的难民们,悲愤地说道:“看到了吗?等在此处的难民就是听说城里施粥才纷纷奔波到此。

    可咱们的县令大老爷却下令,若想进城领粥,每人必须交足一两银子。

    这是要钱吗?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一,一两?”

    有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这县城的入城费竟比镇上高出如此之多?

    原先还想着顺道来县城讨口粥吃的难民们瞬间傻了眼。

    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定然是县令狗官授意。

    那些镇守各地的官员与县令狼狈为奸,不光压榨他们这些外来的难民,这县令更是心狠手辣。

    城门上的守城士兵见到下面场景,也惊得眸子瞪大。

    一人大喜,忙说道:“在此守着,我去禀报大人。”

    其他人纷纷应是。

    他们看向逼近城门那乌泱泱的人群,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

    “这,今日什么情况?”

    一个士兵满脸疑惑地问道。

    “管他什么情况,大人说了,来的人越多越好。”

    另一个士兵得意地说道。

    那人给了其他人一个得意的眼神,其他人立马会意。

    “哈哈!就是,如此一来,咱们的奖银也多了不是?” 一个士兵笑着打趣道。

    “你们瞧,他们还为争夺地盘要打起来了?”

    一个士兵指着下面混乱的人群大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