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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宝养大佬,坐拥天下想躺平 第171章 行动

    “哈哈,管他们呢?这些蝼蚁,城门口这些穷鬼活着也无半点用处!” 一个士兵不屑地说道。

    “诶!这你又忘了!今晚不是还有行动?” 一个士兵忍不住出言提醒。

    闻言,那人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这茬。

    “对呀!看我这猪脑子,张哥你晚上可得带上小弟。”

    晚上的行动,他们多少也能从那些穷鬼身上摸着些铜板碎银啥的。

    如此他们便成了真正身无分文的穷鬼,再被他们丢去那处,好榨干这些人身上最后一点价值。

    下方难民目眦欲裂,仰天悲叹:“难道这天下,就没有咱们普通百姓的容身之处了吗?

    老天爷啊,您快睁眼看看吧!这些狗官是要灭了咱们百姓的生路啊!”

    “呜呜……咱们拼死逃到此处,到底是为何啊?

    倒不如让我早早饿死野地了事,也省得受这种种罪和折磨!”

    一个难民悲痛欲绝,哭声让人悲戚。

    明诚敲着锣开道,里正和明朗走到人前,神色凝重看向众人。

    “诸位,不光是这高昂的进城费,如今这各镇粮店内的粮食也卖出了天价。”

    “是以,这些流民我们必须押入城内,才好打探城内情况。”

    闻言,对面的汉子们面面相觑,看上去这两位便是这些人的话事人。

    “若您能为大伙儿讨回公道,咱们信您,还有大伙儿能否得此生路……”

    一个汉子犹豫着说道。

    里正坚定看向大家,“我们定全力以赴,不管是难民还是本县百姓,大家命运相同。”

    “持续增长的粮价和物价同样让本县百姓不堪其重,而这些流民,同样与我们不共戴天。

    他们近日已经屠杀了几个村子的无辜百姓,他们如今就是咱们的饵,单看那狗官如何处置。”

    明朗目光如炬,看向县城的方向。

    身后的百姓有人愤恨不平,大声喊道:“那狗官家眷横行霸道危害乡里,这次咱们也要他给个交代!”

    “就是!若是狗官不能为民做主,咱们再自行处置这些畜生不迟!”

    众人纷纷附和,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决心。

    众人的情绪渐渐被安抚下来,他们听从里正和明朗的安排,暂时在城外等待消息。

    此时,城门外的士兵瞧见这方的喧闹,只是远远地扫了一眼。

    其中一名士兵对着身边人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那人见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老大,看来今日咱有的忙喽!瞧这时辰,该换班了吧?”

    那士兵凑近被称作老大的士兵,小声说道。

    被旁人叫作老大的士兵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来回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目光投向官道上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干你的活!咱是那等怕苦怕累之辈吗?”

    几名手下连忙心领神会地应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那必须不是啊!身为老大的手下,咱必须是恪尽职守,不辞劳苦。”

    为首士兵佯装生气,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没好气地道:“行了,就你小子话多,好好干活!”

    “是是,嘿嘿!”

    那士兵笑着应声,赶忙转身去做事了。

    县衙后衙,只有蝉鸣鸟叫声打破室内的宁静。

    “大人,城门口又聚集了无数难民,其中还有本县百姓。”

    下属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嘴角咧到了耳根。

    看着下属这副模样,县令黄中贤嘴角扯起一抹冷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

    “只要他们交了进城费,便允许他们入城,进了我广泠县城,一切便由不得他们了。”

    下属勾唇一笑,眸底划过一抹精光。

    拱手应是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一旁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这才扭着腰肢,款步上前,顺势坐在县令腿上娇声道:“老爷!妾身亲手为您炖的汤,快趁热喝了,真是什么大事小情都要您操心,妾身心疼!”

    “心疼爷,那便让爷好好尝尝你这汤……”

    紧接着,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自屋内传出。

    守在门外的衙役早就习以为常。

    二人揶揄笑着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暗叹:造孽啊!这青天白日的,让他们受这等罪!

    下值后高低得去拂香苑好好松快松快。

    城门口,烈日当头,炙热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却驱散不了大家心内的寒凝。

    清溪村村民已经押着一众流民来到守城官兵面前。

    为首官兵一脸傲慢,并未给里正上前说话的机会,便冷声开口:“县令大人有令,一人一两银,方能入城。”

    此话一出,村民们面色瞬间微变。

    明朗见状,赶忙冲大家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里正看向明朗,微微颔首,心中有了主意。

    他上前一步对着官兵拱手道:“官爷,小的是清溪村的里正,昨夜这帮流民夜袭村庄,被村民们合力制服,小的们是送他们来县衙受审的。”

    闻言,一众官兵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说什么?你们抓到了流民?”

    一名官兵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嘲讽。

    “别是随便绑几个人来糊弄咱们大人的吧?”

    另一名官兵也跟着附和道。

    近期流民屠掠村庄事件频发,他们怎会不知?

    县里大小村庄人人自危,那些村子的里正纷纷前来报官。

    莫要说县衙人手本就不够,就是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派人去调查捉拿流民,那守城收费一事交由谁人来做?

    在他们心中,不过是几个为非作歹的流民,哪里有收取进城费这件事当紧?

    可这清溪村竟然说抓到了这伙儿流民!

    他们没开玩笑吧?

    里正见这些官兵明显不信,忙从怀中掏出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双手递上。

    “官爷,小的确实是清溪村里正,这里是文书,请您过目!”

    为首官兵接过文书,随意地扫了一眼,便随手扔给了里正,一脸不屑。

    “那么多村子被这伙儿流民屠杀殆尽,你们又是如何将他们全数捉住的?”

    在他看来,此事疑点重重,就这些泥腿子,怎可能从一干流民手里讨得了好?

    莫不是搞这点噱头,想以此获得进城的机会?

    不过,若这些真是那伙儿流民,倒也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里正心内暗自骂了几句国粹,脸上却依旧堆着笑,躬身回话。

    “回官爷,咱们自打听闻有流民抢掠村子开始就日夜警惕,专门安排了村里的青壮日夜巡逻防守,老弱妇孺更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昨晚他们一出现在村口,村里巡逻的青壮们便敲响铜锣,大家一股脑从家里涌出,将他们当场按下。”

    明诚狠狠点头,适时敲响铜锣。

    “铛……官爷!我们就像这样,使劲地敲,这些瘪犊子玩意儿直接吓懵了!大家纷纷出来将他们按下了。”

    官兵被这一锣敲得耳朵嗡鸣一声,不自觉抬手掏了掏耳朵,一脸恼怒:“你……”

    明诚满脸无辜对上为首官兵冷厉的眼神,忙憨声一笑,“嘿嘿,小的就是跟您演示一下,昨晚俺敲得可比这卖力多了!”

    官兵头子瞧着面前比自己身量还要高出近一个头的小泥腿子,一脸憨相。

    真是可惜了恁大个子!

    还有那张俊秀的小脸儿。

    不知怎的,这火气蓦地就下去了。

    一旁的杨深替明诚捏了把汗,拿肩膀撞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些。

    这些衙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

    明诚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眨了眨眼。

    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儿。

    官兵上前看了眼被绑成一串儿的流民。

    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瘸胳膊瘸腿,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泥土和牛粪。

    官兵立马捂着鼻子跳开来。

    牛车上的更是缺胳膊少腿,面红高热,模样十分凄惨。

    “你们这下手还挺狠!”

    官兵皱了皱眉头道。

    一众流民心内委屈不已,‘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看吧!连官爷都看出他们的惨。

    但面对四周虎视眈眈的难民和百姓,他们连哭都不敢太大声,只敢小声呜咽,看着那叫一个可怜。

    里正见状,忙上前摆手道:“官爷,咱们可没打他们,咱们昨晚将他们绑了就关了起来,一早就往县衙赶。

    这些重伤高热的,都是被狗咬的。

    还有这些头破血流的,是一路上遇上好些百姓,大家痛恨他们的畜生行为,这才朝他们丢了石块……”

    在听闻那些重伤之人是被村里的狗咬伤至此时,官兵就已经谨慎地跳得更远了。

    这些人若是患上那恐水病,自己被他扑上来咬一口不就完了?

    为首官兵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将他们交给我们就行!”

    里正一听,忙看向明朗,眼神中满是焦急。

    这咋能不让他们进去呢?

    明朗上前一步,神色诚恳:“官爷,咱们一路押送他们过来,便是想亲眼看着县令大人行审这些歹人。

    被他们惨害的那些无辜百姓,是我们村好些人家的外家、娘家,大家唯一的心愿便是亲眼看着这些恶贯满盈的流民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为首官兵眸色幽幽盯着明朗,几息后对着身后手下耳语了几句。

    那名属下朝着上方守城士兵挥动手中旗帜,上方官兵立马少了一人。

    明朗对上里正看过来的眼神,微微颔首以示安心。

    未过多时,便见上方城楼有旗帜挥动。

    为首的守城兵收回视线。

    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缓缓转头看向里正和明朗。

    “你们今日运气不错,县令大人得知你们将为害县里的这伙儿流民擒获,特许你们入城观审。”

    他的语气平淡,又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意味。

    里正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拱手道谢,举手投足中满是谦卑。

    “多谢官爷!县令大人爱民如子,这些畜生能够罪有应得,那些枉死的百姓也能瞑目了。”

    守城官兵不由一怔。

    这人说的是他们大人吗?

    爱民如子?

    这老头儿怕不是在故意讽刺他家大人吧?

    可再看里正笑得满脸真诚,那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欢喜,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为首官兵这才轻咳一声,对着身后城门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喊道:“开城门,放行!”

    沉重的城门被官兵从内缓缓打开,发出 “吱呀” 一串沉闷的异响。

    清溪村众人押着流民,步伐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缓缓进入城内。

    县衙后衙,暖香萦绕,一片旖旎。

    美貌女子柔弱无骨地依偎在黄中贤怀里,眼尾泛着勾人的魅红,透着娇嗔。

    “大人为何同意那些泥腿子进城?依妾身看,直接让守城官兵砍了那群流民了事,干嘛还要您亲自去审?没得污了大人的眼!”

    她的声音娇柔,带着几分不解与不满。

    黄中贤拿开小妾作乱的柔荑,神色一正,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

    “诶?这些事情哪里是你们女人家家能够过问的?”

    他平素里是对小妾宠爱有加没错,但也不会允许她插手公事。

    官场的弯弯绕绕,岂是她一介妇人能懂的。

    闻言,小妾气恼地坐起身,小嘴一撅,“哼!”

    可她心里也明白,耍性子得拿捏好分寸,眼前这死老头子明显已经不悦了。

    黄中贤翻身从榻上站起身。

    伸开双手,示意女子为他更衣。

    脸上已然恢复了老谋深算的神情。

    “这些村民既然有本事抓住那伙儿难民,也并未跟本官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本官便给他们这个观审的机会,还显得本官体恤民情,勤政为民。”

    实际上,一开始他便下令,命官兵查找捉拿那伙儿流民,同时放出话去,若是有百姓能够提供那伙儿流民线索并帮助官府抓获他们,县衙重重有赏。

    可这具体悬赏多少嘛,自然是看他心情了。

    如今那什么清溪村的村民为了能亲眼看着他审那些流民,并未提及悬赏一事,那他便允了他们的请求。

    左右要钱没有,想看就来看便是,只要不怕蹦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