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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压黑暗西游,本座昴日光明帝君 第149章 宝林寺三藏遇鬼

    猪八戒挑着行李,沙和尚拢着马头,孙悟空执了铁棒,剖开路,径下高山前进。

    说不尽那水宿风餐,披霜冒露。

    师徒们行罢多时,前又一山阻路。

    三藏在马上遥观,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

    三藏道:

    “悟空,此时天色已晚,幸得那壁厢有楼阁不远,想必是庵观寺院,我们都到那里借宿一宵,明日再行罢。”

    悟空道:

    “师父说得是。

    不要忙,等我且看好歹如何。”

    悟空跳在空中,仔细观看,果然是座山门。

    松关竹院依依绿,方丈禅堂处处清。

    正是那林遮三宝地,山拥梵王宫。

    悟空按下云头,报与三藏道:

    “师父,果然是一座寺院,却好借宿,我们去来。”

    三藏放开马,一直前来,径到了山门之外。

    向上看去,上有五个大字,乃是敕建宝林寺。

    三藏请看门道人通报留宿一事。

    那道人急到方丈报道:

    “老爷,外面有个人来了。”

    僧官即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急开门迎接,问道人:

    “哪里人来?”

    道人用手指定道:

    “那正殿后边不是一个人?”

    僧官见了大怒道:

    “道人少打!

    你岂不知我是僧官,但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

    这等个和尚,你怎么多虚少实,报我接他!

    看他那嘴脸,不是个诚实的,多是云游方上僧,今日天晚,想是要来借宿。

    我们方丈中,岂容他打搅!

    教他往前廊下蹲罢了,报我怎么!”

    僧官抽身转去。

    悟空在后面听了,立马上前,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叫道:

    “和尚你不留我们宿便罢了,怎么又说这等惫懒话,教我们在前道廊下去蹲?

    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

    你怎么不留我们,却是何情?”

    僧官听了,转身看来,见悟空站了出来,真个生得丑陋:

    七高八低孤拐脸,两只黄眼睛,一个磕额头;

    獠牙往外生,就象属螃蟹的,肉在里面,骨在外面。

    僧官被吓得连连后退。

    僧官连忙躲进门后,关了门。

    悟空轻挥铁棒,将门砸个粉碎,龇牙道:

    “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心你这对孤拐。”

    僧官被吓得倒在地上,向后爬着,颤声道:

    “向年有几众行脚僧,来于山门口坐下。

    是我见他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

    我叹他那般褴褛,即忙请入方丈,延之上坐。

    款待了斋饭,又将故衣各借一件与他,就留他住了几日。

    怎知他贪图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个年头。

    住便也罢,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

    三藏随后进来,问道:

    “有甚么不公的事?”

    僧官向后扶着起身,说道:

    “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

    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

    幡布扯为脚带,牙香偷换蔓菁。

    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赌胜。”

    三藏道:

    “我师徒皆不是那等样没脊骨的和尚。”

    三藏向前越过悟空,将金箍棒按下。

    “我等只需借宿一宿。”

    僧官见孙悟空如此丑陋,后面又跟了两个不似人的进来,不敢推脱。

    “就借住一宿,我与你安排。”

    僧官又问:

    “是吃素?

    是吃荤?

    我们好去办饭。”

    三藏道:

    “吃素。”

    僧官道:

    “徒弟,这个爷爷好的吃荤。”

    悟空道:

    “我们也吃素,都是胎里素。”

    那和尚道:

    “爷爷呀,这等凶汉也吃素!”

    有一个胆量大的和尚,近前又问:

    “老爷既然吃素,煮多少米的饭方彀吃?”

    八戒道:

    “小家子和尚!

    问甚么!

    一家煮上一石米。”

    那和尚都慌了,便去刷洗锅灶,各房中安排茶饭,高掌明灯,调开桌椅,管待三藏。

    师徒们都吃罢了晚斋,众僧收拾了家伙,三藏称谢,便到了禅堂里面歇息,白龙马也被牵去喂草料。

    师徒四人坐在庭院,谈了会修行之道。

    三位徒弟各往一张藤床上睡下。

    三藏掩上禅堂门,高剔银缸,铺开经本,默默看念。

    灯下念一会《梁皇水忏》,看一会《孔雀真经》,只坐到三更时候,却才把经本包在囊里,正欲起身去睡,只听得门外扑剌剌一声响喨,淅零零刮阵狂风。

    三藏恐吹灭了灯,慌忙将褊衫袖子遮住,又见那灯或明或暗,微微皱眉。

    此时又有一阵睡意袭来,若是凡夫俗子,便顺势睡着了。

    以前的三藏来不及怀念,现在站在禅堂里的三藏可是金仙大能!

    三藏假装睡意来袭,打了个哈欠,可是仍然没有睡下。

    等了半晌,见三藏还没有睡,窗外阴风飒飒,吹得室内睡意连连。

    三藏适时地再打了一个哈欠,一手扶桌一手撑头,脑袋忍不住地往下点,忽得又惊醒,支起脑袋来,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又过了半晌,窗外再次吹起阴风,将蜡烛彻底吹灭,一阵阴风朝着三藏当面吹来。

    三藏点头之际,恰好躲了过去。

    阴风一送,打在了内里的八戒身上,八戒的鼾声便传了出来。

    三藏还是没有睡着。

    外面的鬼魂已经等不及了,直接走入禅堂,鬼气森森。

    鬼魂走到三藏面前正要显现身影。

    只见三藏立身站起,口诵佛经,背后升起经文大日,前方的黑暗在柔和的佛光之下亮如白昼。

    树上刚刚睡着的鸟儿都以为是天亮了,一个个飞了出去。

    可三藏后面仍是一片黑暗,丝毫没有惊扰到睡觉的三位徒弟。

    佛光形成结界,锁住佛光之内的一切。

    鬼魂被佛光定在原地,现出真形来。

    “不知阁下造访,有何贵干?”

    三藏眼中佛光闪过,让鬼魂心惊胆战。

    这鬼魂在佛光中一览无遗。

    只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

    只是身上湿漉漉,水淋淋的,眼中垂泪。

    三藏见此,知道此人必定是哪朝皇帝,连忙散去佛光束缚。

    化了两个凳子,自己做了一个,请那人坐了一个。

    “陛下,请坐。

    你是哪里皇王?

    何邦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