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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93章 福安道长坑孤一两银子

    福安端着世外高人,仙风道骨模样,等待这位与那煞星齐名的太子时主动询问于他来意。

    不想楚时只是淡定斟着茶,似乎并未见他,举手投足,通身贵气,这让福安一时摸不清这位太子是何打算。

    按理来说,不该啊。

    相传这相处久的夫夫,该形似神似,作风相似,这位太子为何不曾学的那煞星的直爽,慢悠悠行动,反倒让人看不明白。

    福安眼神无波,一派世外高人,等待等待……

    一炷香后

    他四下打量这处暖阁,暖意往心坎里琢磨,比他那破破烂烂道观好太多。

    两柱香后

    这太子时手中摆弄的是什么茶,闻着清香,想来味道应当不错。

    有求于他,定然会邀他喝杯茶才对,福安等着。

    再一炷香过去

    两炷香过去,三炷香!

    “喂,你这个时辰应该需喝药,之后午膳,若是如今不问,今日恐怕没有时候询问,你当真不问贫道所来为何。”

    楚时放下手中书,并不意外他知晓自己需要服用汤药,彬彬有礼,微微颔首:“多谢道长提醒。”

    恰巧济生送来汤药,与楚时行过礼,回头与福安端着招呼:“公子,您该服药。”

    楚时依言看向托盘中,想看看今日的蜜饯是什么,半点眼神不在福安身上,服过汤药,楚时起身。

    福安赶紧端起架子,以为他终于想起想问什么,先前且当他腹中孕子,迷糊了。

    不想,楚时越过他,径直往外走去。

    福安瞪大眼,怔愣一瞬,不敢置信回头看去:“喂,你难道没有想问的?”

    就让他站了这么久,魏太子骂他身比上天高,脸比蛤蟆花,难不成当真被楚太子当花瓶背景不成!

    楚时脚步一顿,微侧过头:“我以为,道长心存天下,志在四方,见众生不平,会甘愿伸以援手,度众生。”

    不甘情绪收敛。

    福安嘴角上扬,原来自己在这位太子心目中形象如此高大。

    那便不计较他方才怠慢自己之罪。

    “既不愿道,想来定有难言之隐,我何必强人所难。”

    福安噎住:“……”

    济生适时打个圆场:“不知福安道长前来,所有何?”

    姿态恭敬,语气诚恳。

    总算有人恭维,福安顺坡迅速往下爬,直起身,挺直胸口:“总管过奖,贫道蜉蝣渺小,实难当天下大任。”

    话虽如此,眼中光芒万丈,深表赞同。

    济生:“……”

    他好像并未夸赞他。

    福安在心中暗暗计算一番。

    这太子时,确比太子衡好太多,那煞星,张嘴便将人气个半死,若非他理智尚存,非得扎两个小人,一天到晚诅咒他。

    “我今日寻公子,实则为一正事。”他望向济生等人,楚时神会,摆手让人都下去。

    屋中人退下后,福安笑眯眯望着楚时,抬头看向房梁上,露出丁点黑衣。

    楚时直视他:“梁上诸位,也暂避片刻,有劳。”

    密影卫相互对视一眼,隐去身形。

    福安这才满意放下揣着手腕,拱手:“福安道观福安,拜见太子时殿下。”

    楚时眼中划过讶然,转瞬隐去,也不允他起身,福安感受着楚时走回榻间,清冷目光落在他身上,初时并无压迫,随着时辰,后背慢慢攀上麦芒,并非魏衡给人喘不过气的煞气。

    却是压抑非常,呼吸喘息都得斟酌度量。

    楚时轻轻抬手:“起。”

    福安如获大赦,一时却不敢真起身,悠悠缓过背上压迫,方才起身。

    “福安道长,当是几月前,便知道孤的身份,为何不与魏太子言明。”

    这话虽是疑问,却并无几分疑问,福安竟觉自己被看透,所有心思,无处遁形。

    他大惊,从前只有自己给让人这种感觉,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装出的高深一瞬烟散,斟酌话全盘托出。

    “殿下与魏太子注定红鸾星动,一世纠缠,无论贫道是否点破,两位殿下终有因果,修行一事,本与天争,既天意如此,贫道自然不敢妄加干涉。”

    楚时端起茶,展颜轻笑:“万崇关内,孤预感大限将至,却因李太医一贴汤药,好转,想来,楚时该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李冬柿居紫微宫,为他调理身子五载,若当真能够力挽狂澜,救他脱水火,楚时不能疼痛多年,却在万崇关中,一贴药让他痛苦尽退,如有神助。

    他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非如此,他也不愿要魏衡记他三年。

    福安哑然,呐呐半晌:“殿下知晓?”

    这还是如何怪物一人,这都能猜到。

    楚时:“道长过奖,殿下曾道,他花费百金求道长分享寿数一事,这并不难猜。”

    魏太子直惦记那一两银子,念叨好久。

    方才下马之威,权当给殿下出一口气。

    福安不信邪:“公子既猜到,想必此次也能明白贫道所为何事而来。”

    楚时浅笑摇头:“道长太过高看孤,千人一时能生万事,孤如何事事知晓……”福安松一口气,还好,道长的老脸保住了,便听楚时说道:“若非要揣测,想来应到是孤的身份,与此次疫病。”

    福安:“……”

    “道长想要魏太子知晓孤的身份?”

    福安:“……”

    不是,当真合理?

    福安斗胆揣测:“殿下莫非年少时上过山,是我哪位清修不愿透露姓名的师兄?”

    若非这个理由,福安定然不信俗世之人,竟有此等非人者。

    楚时摇头:“从未。”

    福安猛然摇头,将脑袋中的水晃得均匀:“我不信,你定然在诓我。”

    楚时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长还是给孤解惑,为何此次疫病与孤的身份有关。”

    福安点头又摇头:“确切说,是与你腹中孩子有关。”

    楚时:“……”

    笑容僵在脸上,逐渐消失。

    望着楚时这副常人模样,福安方才那口小人得志的气息,总算缓缓呼出,怎么样,吓到了吧!哎~可是没想到他竟能算出天下共主未来,那就对了。

    ……

    楚时枯坐榻边,稍微放松撑着头,脑中空空。

    右手附在膝盖上,指尖温暖,暖阁地龙烧得旺,屋外下起了雪,很快将路掩埋,将红梅埋入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