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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94章 去留,打架

    汉川正愁剪哪一枝梅花,看上去最美,公子会喜欢。

    大雪覆下,露出点点红。

    “公子,公子你快看,我剪的这枝梅,与您画中那枝一模一样。”

    楚时回神接过那枝梅,树枝冰凉,惊回他复杂心绪,意识宏观世界被打破重组,极其挑战心神。

    汉川察觉楚时心情不佳,以为是那道长说了什么:“公子,道学一事,本就玄而又玄,那福安道观只有那一位道长,恐怕修炼不到家,他的话,您不必全然放在心上。”

    楚时知晓他是好意,笑着点头:“好。”

    目光落在花瓶中的梅枝,花苞上还有些许残雪,枝桠因霜雪融化,深了个颜色,黑白相对的颜色中,凸现极致美感。

    那日与楚时说完话,福安便光明正大在太子府住下。

    汉川每日经过院门口,都会见到福安道长似笑非笑盯着他,直将人看的毛骨悚然,仿若赤身裸体,风骚经过,极不自在。

    这次经过,汉川鼓足勇气,瞪着福安:“你笑什么笑?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值得你如此深情凝望?”

    伺候殿下太久,汉川也学的一招半式,呲人语气到位,用词准确。

    福安往前一步,汉川缩起脖子,慌张往后退:“你做甚……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里太子府,你若是对我不起,公子定然不会放过你。”

    恰巧巡逻亲卫路过,汉川挺直胸膛,瞪着他:“你大胆!”

    福安见他这怂样,眼中闪过兴味:“大胆?汉川公子这话说的蹊跷,贫道不过看你一眼,这都不成?未免太过霸道些。”

    汉川被他如此一激,顿时将这些日子担心受怕一股子倒出口:“你还说你只是看一眼,你每日站在此处,摆出风骚动作,似威胁,似勾引模样,专等我过来,如何不是包存祸心。”

    这人定是看上公子风姿,又怕得罪殿下,这才费尽心机从他这处入手,诱他犯错,失去这等钱多事少上首性格稳定的差事。

    尽是让他破财的歪心思。

    福安:“……”

    他方才说什么?

    “你说我如何?风骚?”

    这没眼力劲的家伙!

    福安气坏了,这蠢东西比那煞星还要可恶,这些时日尽在太子时面前说自己坏话,其心可诛。

    抖着手,指向汉川:“你这个……这个瞎了眼的玩意,我这是仙风道骨!仙风道骨!你那什么形容,风骚?你见哪的风骚如世外高人,飘飘欲仙,仿若转眼便会乘鹤离开!”

    “你竟是比魏太子更加可恶,活该他命格霸道,情缘浅薄,暴君的命!你……你也是个不长眼,不得善终的。”

    福安气恼的贫道也不称,面目可憎。

    汉川:“……”

    这些日子受公子礼待,太子府下人巴结,如何听过这等话,当即忘了那阴险狡诈,阴毒狠辣,阴谋诡计,看透人心的笑:“你这狗道士,呸,不要脸,你诅咒谁呢,我家殿下与公子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这瞎了眼的狗东西!”

    汉川气疯了,他家族世代行医,以伺候天子为荣,从前父亲在皇后身边伺候时,便告诫他,他日后是要服侍储君一生的,未来他的孩子,会服侍太孙,世代传承,生生不息。

    殿下得了心上人,还是这么个天仙般的人儿,定然是未来皇后,何况公子知书达礼,儒雅温柔,松弛大度,他能伺候这等人,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今他说什么!

    骂殿下是暴君,说他不会有好下场。

    汉川四下搜寻,捡起一节木棍,大喝一声便冲上去:“啊啊啊,我杀了你!”

    巡逻亲卫并未走远,自然听见福安那句。

    纷纷停下脚步望向这边,若是汉川打不过,他们便一起上。

    福安道完天机,方觉不妥,窥探气运主的未来,可是会折损寿数,魏太子一不给钱财,二不给夫人,他亏的厉害。

    不想如此竟得不到个好脸,这疯家伙抄起木棍便冲向他,福安想反抗,又注意到身后亲卫赤裸裸跃跃欲试想揍他的目光。

    福安:“……”

    今日这顿打逃不开不成。

    “啊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打死你!”

    楚时出门,便见汉川往福安身上招呼,后者一动不动,望向汉川的目光中充满挑战。

    汉川不曾料到这人脸皮竟如此厚,打不动,骂也一点不得顺心,今日,他非要这人得到教训。

    同为男人,他的薄弱点在何处?

    汉川眼前一亮,丝毫不见理智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过去。

    福安本以为挨这小玩意一顿打恐怕几日起不了身,不想就这?

    挠痒痒似的。

    方才不能还手的气堵在胸口,便学了魏太子,可劲损他:“省省吧,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有个红印子,算贫道……”

    “啊………啊嗷哦呜呜嗯……哈,呜呜……”

    汉川握着手中东西狠狠一转,听见鬼哭狼嚎,终了哭出声,倒在雪中呜咽蜷缩成虾状,双手护住方才要命地方。

    哭声暂歇,福安屏住呼吸,思绪恍惚,疼作利刃,将他从中劈开,便是一口空气,都是折磨。

    汉川得意大笑,他方才可是抓着扭转一圈,感受着那两个脏东西滑动无处逃脱,再揪扯一把,方才将人推开。

    “不是说我弱吗?福安道长如今感觉如何?”

    楚时本欲往前脚步一顿,默默收回想要阻止二人争辩脚步,衣摆处溜进一缕凉风,大腿处微微发凉,他抬手搭在腹部,往后退些。

    济生忙摆手,止住方才吩咐人去阻止的脚步,一退再退,他年纪大了,忍受不得这等痛苦。

    罪过罪过。

    菩萨保佑,汉川这会儿留有一丝清明,不会无差别攻击。

    楚时到底一国太子,镇定些,摆手让人请太医,顺便让人将福安道长送回房间。

    汉川快意以后,方才意识到,这福安是公子贵客,他将人伤了,公子恐怕责怪于他。

    外头风大,楚时转身便要回屋,汉川忙跟上:“公子,公子!公子。”

    汉川进门后,便扑通一声跪在楚时脚边:“公子恕罪,属下今日伤了您的贵客,特来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