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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阴尸,镇鬼祸 第5章 人吃饭,鬼吸香!

    “太残忍了,居然把几个人拼接在一起,这还是人做的事?不行,马上报警!”

    眼看苏明扬要拿手机报警,我一把拉住他。

    “不能报警!”

    苏明扬一脸不解的指着棺材里的女尸,有些愤怒的嚷嚷。

    “为什么不能报警?这可是好几条人命!这是犯罪!”

    我深吸口气,平静的问他:“警察来了你怎么说?”

    “就如实说啊!”

    “你觉得对方会信吗?”

    苏明扬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为啥不信?证据就摆在眼前,警方有专业的仪器设备,一查就查出来了,这姑娘肯定是被送尸体来的那群人杀的,想在这里毁尸灭迹!如果我们不说,我们就是帮凶!”

    我松开他的手:“他们之所半夜来烧尸体,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你现在报警,那些人随便找两个人出来顶罪,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吴姐既然把所有人都撤走,特意留下我们俩,你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因为她也惹不起。”

    “如果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报警!”

    “怎么可……”

    苏明扬还要继续争辩,可刚说了三个字就沉默了。

    许久,他重重一巴掌拍在棺材上:“操他妈的狗屁玩意,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世界就是这样。”

    我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上,拿出工具给女尸化红妆。

    “不能说钱和权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和权,你可能连公平地 “死” 一次都做不到!别愣着了,收起你那点可笑的情绪,干好你该干的事!那些人,我们惹不起!”

    在那八个人抬棺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右手布满老茧,掌心和虎口处的皮肤尤其厚实。

    特别是指腹和掌缘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凹痕。

    这是长期紧握某种坚硬物体后留下的印记。

    不是刀就是枪。

    有拿枪的保镖,还开着几百万的豪车,用的棺材都是价值十几万的阴沉木。

    这种级别的人物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是天!

    我们怎么跟人家斗?

    靠正义感吗?

    苏明扬不傻,知道法律看似公平,但那也只是对有钱人而言。

    因为他们总能请到最好的律师,为他们编织逃脱罪责的罗网。

    而穷人可能连基本的法律援助都难以获得,只能在所谓的 “正义” 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所以骂了几句之后,就愤愤不平的坐在我旁边往火盆里烧纸钱。

    此时我也给尸体化好了红妆。

    拉过一张蓝布盖住她的脑袋后,开始守灵。  在我们这儿守灵很有讲究。

    从香被点燃的那一刻起,一直到鸡鸣破晓,这期间香火是万万不能断的。

    要是断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会惊扰到逝者的灵魂,让其在去往另一个世界的路上得不到安宁,还会给家里带来晦气。

    苏明扬怕后半夜熬不住,扛了一箱啤酒,又开了一包瓜子和酒鬼花生。

    一开始还挺正常,我们俩面对面坐着。

    他叫我老陈,我叫他明扬。

    结果几瓶酒下肚,他坐到我旁边,脸红红的搂着我的脖子,说话的时候嘴都快贴到我脸上。

    一口一个:“兄弟,你听我说……”

    我本就不常喝酒,在他一口一个兄弟下,我也多喝了几瓶,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在看那香炉,三支香已经烧没了。

    要坏事!

    幸好停尸房只有我们两人,也没有监控,要是有家属在,性子急的真会和我们干架。

    我抽出三支香刚要点,却发现苏明扬就蹲在小供桌旁背对着我。

    “香灭了,你咋不点上。”我朝他喊了句。

    苏明扬没回答我,依旧背对着我坐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哭了?

    我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是他母亲出事了吧。

    苏明扬的母亲患有尿毒症和心脑血管疾病,上一秒也许还好好地,下一秒可能说不在就不在。

    此时见他连守夜的禁忌都不顾,还在这里偷偷哭,我猜是他母亲没了。

    我把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凑过去看他:“兄弟,没事吧?”

    话音刚落,我就愣住了。

    苏明扬闭着眼睛,像是着了魔一般在吸香。

    那支香在他手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短,一缕缕青烟直直地被他吸入鼻腔,那画面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脚下。

    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香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吸了多久。

    手中的香燃尽后,苏明扬随手一丢。

    像只饿极了的野兽发现猎物般,猛地凑到香炉前,用力地吸着鼻子,脸上居然还浮现出一种享受的神色。

    人吃饭,鬼吸香!

    苏明扬还没死,但他却做出了和鬼一样的举动。

    梦游?

    可认识这么多年,有时候还同住一屋,也没见他梦游过啊。

    我听说人要是梦游,不能轻易喊醒,要不然会死,轻微的也会变成痴呆,我也没敢喊他。

    不就是吸香嘛,殡仪馆别的不多,香铁定管饱。

    饶是我不信邪,此时也猜到是什么在搞鬼。

    我转头看向棺材。

    发现盖在女尸上的蓝布掉在地上,露出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而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