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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 第110章 怜香惜玉

    明舒听得很认真,待傅直浔说完,已分析出里面的疑点:

    “要让萧墨、禁军统领暴毙,风水术就能做到,比如白藏所用的噬魂阵,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用牵引术便可。”

    “元昭帝没有撤离,很有可能是皇宫阵法被毁,暗道被堵,他逃不出去。”

    “晋王在兵败之后,往豫王屯兵处逃离,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中了跟我今日一样的阵法,被蛊惑了意识;第二种,他中了迷雾阵,失去了方向。”

    “至于傅家,府邸里的风水没问题,但傅言信官运不通,我怀疑跟皓月有关。”

    明舒想了想,“今晚去一趟清音阁吧。”

    傅直浔剑眉一挑:“你要去探皓月灵台里的记忆?”

    明舒:“嗯,这是最快确定真相的办法。”

    “走吧。”傅直浔站起身来。

    明舒跟在他身后,盯着他背影的目光满是探究。

    似有所察觉,傅直浔转过身来,不期然与她四目相对:“你想问什么?”

    明舒移开了目光:“没什么。”

    她其实有不少困惑。

    除了傅直浔谈论定远侯府时的冷淡,还有他的用词。

    老定远侯是他的亲祖父,定远侯三子,那便是他的父亲,他却像陌生人一般唤他们。

    还有一点,他的身世。

    他今年二十一岁,四年前才从北疆回到帝京傅家。

    他的父亲和他在北疆经历了什么,都是谜。

    但这些谜,她即便问了,也只会换来一句“知道太多的人,没什么好下场”。

    那就不必开口,毕竟两人只是合作关系,没有私交。

    *

    清音坊。

    有傅天开道,又有傅直浔出神入化的功夫,明舒像只挂件,轻轻松松就跟着进去了。

    清音坊果真名不虚传,屋舍院落处处透着雅致,琴声悦耳,真似进了仙境一般。

    明舒一点都没法将这里跟做情色生意的地方联系起来。

    瞥见她目不暇接地四处打量,傅直浔觑她:“很好奇?”

    明舒反问:“你不好奇吗?”

    傅直浔:“我不喜欢男人。”

    明舒“哦”了一声:“那我喜欢男人,我对这里很好奇。”

    傅直浔:“……”

    他哂笑:“可惜这里的男人只接待男人。”

    明舒用“你这人的想法可真龌龊”的目光看他:“我有说要找这里的人接待吗?”

    傅直浔一噎,闭了嘴。

    明舒突然也不说话了,随后她唤住傅直浔:“停一下,你仔细听一听琴音。”

    傅直浔听了会儿,并没有听出异样。

    傅天也是同样。

    傅直浔见明舒神色严肃:“有什么问题?”

    明舒:“这里布了极高明的风水阵。此阵分两重:第一重是院落布局,第二重则是琴音。”

    “两重阵,分开看毫无问题,但若重叠起来,就有迷惑心神的效果。”

    “并且随着琴声起伏、音律变化,这种迷惑效果会增强或者减弱。”

    傅直浔立刻反应过来:“用琴音控制阵法强弱?这种阵法与上古祭祀同源?”

    明舒点头:“不错。”

    又道,“皓月十有八九会风水术,等会儿小心些。”

    傅直浔清冷的眼里透出难言的笑意:“藏得可真好,我竟没有察觉。”

    明舒稍一迟疑:“因为你和你的手下都不喜欢男人,所以察觉不了这里的异样。倘若是来这里寻风月的男子,一入阵就很快会失去防备意识,被人控制。”

    傅直浔:“……”

    明舒又道,“我猜,傅言善这么多年对皓月从一而终,这里就是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三层的楼阁,那里是皓月的住处。

    楼阁四周繁花似锦。

    因是夜晚,明舒瞧不清都是什么花,只觉得鼻间充斥着浓郁的芬芳。

    熏得她鼻子有些发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但她紧紧拿手捂住口鼻,不敢发出声响。

    傅直浔看了她一眼,递出块帕子:“捂着吧。”

    明舒没有客气。

    帕子上有他身上的草木药味,一下就将那浓腻的花香压了下去。

    明舒觉得好多了。

    她抬头看向前方。

    一盏盏红灯笼挂在屋檐,随着清冷的风晃啊晃,夜色浓如墨,那灯莫名有种诡异感。

    明舒无端想起了黄泉路上血红色的曼珠沙华。

    三人正打量四周,楼阁里传出琴音,又急又亮。

    陡然,一股极为阴冷的煞气从四面八方涌来,身子一沾,便如针扎一般痛。

    傅直浔和傅天变了脸色。

    “这里也有阵法。”明舒低声说。

    “你……受得住?”傅直浔见她面色如常,有些意外。

    “还好。”

    明舒魂魄里融了还阳珠,能抵御阴煞之气。第一波疼痛之后,还阳珠苏醒,这里的煞气便对她没什么杀伤力了。

    黑暗里,她看不太清傅直浔和傅天的脸,只觉傅直浔很平静,傅天却在发抖,明显是受不住阵法的攻击。

    她略一想,朝两人伸出手:“拉着我,我助你们抵御阵法里的煞气。”

    傅直浔淡声道:“不必。”

    傅天疼得要命,但他怎么敢去拉女主人的手?

    他咬牙切齿地回:“属下能坚持。”

    明舒见两人都如此倔强,便道:“那就冲进去。皓月在屋子里,里面便不受阵法干扰——”

    她话音未落,便觉腰间一紧,随即整个人朝前掠去。

    耳边风声急响,她跟只鸟儿似的,被傅直浔搂着上了三楼。

    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便见傅直浔的袖中闪过一道寒芒,手上便多了一把刀。

    刀插入门缝,直直落下。

    他用力一踹,门就开了。

    明舒惊住了。

    闯得这么嚣张的吗?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因为她看到了更嚣张的傅直浔。

    他松开了她,纵身而入,一掌击晕了正在抚琴的皓月。

    “你……”明舒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傅直浔扫了她一眼:“难不成你还想寒暄一番?又没有旧事可叙。”

    又吩咐跟上来的傅天,“守好,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傅天关上了门。

    明舒环顾屋内,移动了屋里的几样摆设,又指着昏迷的皓月对傅直浔说:“将他搬开,这屋里的迷阵就消了。”

    傅直浔把人拎起来,跟丢垃圾似的扔到了床上。

    “咚”的一声,皓月似撞到了什么。

    明舒听着都觉得疼。

    她忽然觉得,傅直浔待自己真算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