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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 第111章 打破记忆封印

    傅直浔转过身来:“伸手。”

    明舒:“做什么?”

    傅直浔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掌心:“我跟你一起进去皓月的灵台。”

    明舒:“……”

    行吧,他割都割了,她还能反对吗?

    只能自己也来一刀。

    两人紧握着手,明舒催动体内清气,食指轻触皓月眉心。

    她的魂魄带着傅直浔的,进入了皓月的灵台。

    好冷。

    明舒不禁打了个寒战,触目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

    她在一片冰天雪地走了许久,只触及到皓月最日常的记忆,吃饭、睡觉,还有弹琴。

    其余便什么都没有了。

    “为何会如此?”身边的傅直浔问。

    明舒沉思片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记忆被封印了。”

    “封印记忆?”傅直浔眉心微蹙。

    明舒点头:“这是顶级的风水术法。”

    “在我们门派,九阶之前的风水师,只能改变周围环境,所以即便是迷惑人的心智,也是通过调动风水的办法实现。”

    “但过了九阶,便能够直接操控人的行为,比如封印记忆,甚至逆天改命,超脱六界轮回。”

    “我们门派延续千年,也只有开派祖师一人进入了第九阶。但他的结局,门派里并未记载,所以达到九阶之后会如何,我也不清楚。”

    她苦笑道,“如果皓月的记忆是监正曲舟行封印的,那他的修为已经过了九阶,而我才六阶,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解不开皓月的记忆封印。”

    傅直浔沉默不语。

    许久,他才道:“我有办法解开皓月的记忆封印。”

    明舒一怔:“你用什么办法?”

    傅直浔却没有作答,只单膝点地,双手按在冰块上。

    明舒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却也没有打扰他,安静站在一边。

    脸上有滴滴答答的湿漉感。

    明舒不由抬头,只见纷纷扬扬的雪,竟莫名融化成了雨水。

    她的身子开始下陷。

    脚下的冰在融化。

    她惊愕地看向傅直浔,却见他的魂魄已被染成赤红之色,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

    以他为中心,烈焰在冰下迅速蔓延,仿佛一条条火龙,朝着四面八方迅速游去。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从小雨变成大雨。

    冰雪在迅速消融。

    烈焰灼烧,逐渐将四周染成一片血红。

    明舒亦感觉到了被火炙烤的痛楚。

    可震惊无比的她,压根无暇顾及这些。

    傅直浔他竟然用火,生生烧开封印!

    而他的魂魄里,为何会有这么可怕的烈焰?!

    明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缘由。

    见傅直浔的魂魄被赤焰包裹,担心他走火入魔,她赶紧紧闭双目,凝神催动清气。

    清气化丝丝缕缕冰凉的透明银线,萦绕傅直浔魂魄周身,护住了他。

    四周的冰雪已经融尽。

    烈焰在逐渐消失。

    傅直浔赤红的魂魄,也在慢慢恢复如常。

    陡然间,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天地,明舒和傅直浔双双睁开双目!

    封印破了。

    皓月的记忆打开了!

    *

    冰冷的寒夜。

    女人拉着十来岁的男孩,在大雨中狂奔。

    气力在迅速消失,女人的脚步渐渐慢了。

    他们的身后,一群拿着刀棍的男人在逼近。

    女人打量四周,一咬牙,将男孩推进了一座塌了一半的坟里。

    “娘……”男孩已经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

    “闭嘴!不许出来!你不是发誓要离开怡春院吗?你只要活着,这一次就能逃了,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咬了咬唇,突然一巴掌打在男孩脸上,“老娘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你!小畜生,以后别拖累老娘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搬来石头,堵住了荒坟,随后瘫倒在倾盆大雨里,大口喘气。

    等终于集聚了些力气,爬起来想再跑一段时,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追来了。

    女人惊恐不已,拼命想逃,却被一棍子狠狠砸中后背。

    她疼得眼前发黑,闷哼一声,猛地扑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棍。

    “臭婊子,竟敢杀了金爷,老子非让你血债血还不可!给老子狠狠地打!”

    棍子落下的声音和速度,比暴雨更响、更快、更密。

    可无论他们怎么打,女人再也没有发出声响,只死死抓着石头不松开。

    “瞧不出来,你还是块硬骨头!老子就看看你能硬到哪里!小五、小六,把她衣服给扒了!”

    一阵衣衫撕裂声后,天空落下一道惊雷,闪电照亮了一堆乱坟,也照亮了女人浑身青紫、皮开肉绽的身子。

    男子举起刀,割下她一块肉来。

    “呜……”女人口中满是鲜血,为了不发出声响,她生生咬掉了自己半截舌头。

    男子又一刀下去。

    第三刀,第四刀……

    血水顺着石块的缝隙,落进了坟里。

    男孩的鼻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耳边都是女人压抑的绝望哀号。

    他浑身发抖,他想出去。

    金世雄是他杀的!

    要抵命也是他抵!

    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推着石头,可他抖得太厉害了,他推不开。

    坟的外面,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孱弱,终于消失在雨水里。

    他发了狠,拼尽全力,“哗啦”一声,石头终于被推开了。

    那些男人都走了,天地之间,只剩下女人安静地躺在泥水里。

    她身体的肉被一块块割下,雨水冲去鲜血,肉身白骨森森,刺得他双目如针扎一般疼。

    男孩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吗?

    “喂——”

    回应他的只有滂沱的雨声。

    她不会再骂他“小畜生”了,不会埋怨因为生了他,失去恩客,被老鸨骂,被院里的姐妹嘲笑,也不会再拿着鸡毛掸子抽他了。

    巨大的悲恸笼罩了他,他哭了起来。

    她虽然骂他、打他,可即便自己都吃不饱,也会让他吃上饭。

    老鸨想让他接客,她不惜跟老鸨大吵、被关黑屋,也不许那些男客人染指他。

    今晚金世雄抓了他,剥下他的裤子强行侮辱了他,他趁金世雄熟睡,拿菜刀砍死了他。

    她冲进来一把夺下他的刀,惊惶失措。

    他以为她会骂他打他,可她却只说了两句话:“记着,金世雄是我杀的。我们赶紧逃!”

    他呆呆地看着她,她却拉着他,拿走金世雄的钱袋,跑出了怡春院。

    ……

    如今她死了。

    他又该怎么办?

    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天大地大,他却没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