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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成为朱重八的兄弟朱重九 第178章 币改初启,困阻重重

    李明将食指藏在袖中摩挲着虎符的纹路,辽东参片的寒气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他望着檐角垂落的磁砂风铃,那些用旧币熔铸的铃铛正泛着病态的暗紫色,像极了前世在重症监护室监护仪上闪烁的异常信号。

    “传户部堂官。”他忽然将虎符扣在磁砂案几上,蓝紫色火花溅上奏折,把“当千钱”三个字烧出焦痕。

    卯时三刻,十二位户部要员踩着满地磁砂碎屑鱼贯而入。

    夏元吉捧着算盘落在末座,手指被算珠夹出红印也没察觉。

    李明在青金石屏风上投射出立体物价图,用银簪指着应天府上空盘旋的紫雾:“诸位可见这‘贰’字煞?旧钱里的磁砂纯度不足,市面流通的铜钱实际价值已跌破面值两成。”

    满座响起瓷器磕碰声,有位老主事打翻了磁砂镇纸,细碎蓝砂顺着地缝往夏元吉脚边爬。

    李明弯腰捡起镇纸,指缝间漏下的砂粒突然凝成箭头,直指夏元吉腰间那串开元通宝。

    “夏员外郎不妨称称钱囊。”李明抛给他一杆磁砂戥子。

    当最后一枚铜钱落在戥盘,夏元吉的幞头突然渗出冷汗——本该重三铢的铜钱,竟轻得能浮在磁砂上。

    李明用银筷敲击铜钱,本该清脆的响声闷如湿木:“看见钱眼里这层磁砂镀膜了?三个月前这些镀层尚有半寸厚,如今……”银筷突然戳破镀膜,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铅胎。

    满堂抽气声中,李明将碎钱投入磁砂炉。

    青烟腾起时,炉壁浮现出钱庄暗纹,惊得夏元吉打翻了茶盏。

    这位素来谨慎的户部新秀突然抓住案角:“下官半月前在扬州码头,见到整船磁砂矿往高丽方向……”

    “所以我们要在腊月前完成币改。”李明展开《宝钞推背图》,磁砂绘制的曲线突然活过来似的缠住夏元吉手腕,“新币以辽东参田作保,参片与磁砂合成防伪印记,这里……”他蘸着参汁画出的货币模型突然在磁砂屏上旋转,惊得两位老郎中撞翻了交椅。

    午后的秦淮河畔飘着桂花混铜锈的怪味。

    李明扮作商贾蹲在鲜鱼摊前,磁砂腰牌压得新钱袋直往青石板上坠。

    卖鲥鱼的驼背老汉捏着他递来的新币,对着日头照了又照:“官老爷,这纸片子比铜钱轻飘,泡了鱼血还能用么?”

    “老丈且看。”李明将新币浸入鱼篓,浸血的纸币上突然浮现出参须状金纹,“辽东参丝遇血则显,这枚您尽管拿去钱庄兑盐引。”话音未落,隔壁布摊传来嗤笑,有个扎靛蓝头巾的妇人抖开钱袋,三百枚旧钱叮叮当当砸在砧板上:“俺们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三天两头换秤砣!”

    斜刺里突然伸来竹竿挑走新币,卖菱角的小伙子弹着币面嗤笑:“去年朝廷说磁砂钱永不贬值,结果呢?”他指着对街当铺门前丈余高的旧钱堆,“俺表兄兑了二百贯磁砂钱娶亲,如今只够买口薄棺!”

    李明正要开口,怀中的浑天仪突然震动。

    他借口如厕拐进暗巷,见磁砂指针直指河面画舫——舫窗里闪过半张脸,正是早朝时打翻镇纸的老主事。

    那画舫吃水线深得反常,船尾渗出的淡紫色液体,竟与虎符上渗出的参汁如出一辙。

    暮色初临时,官署后院的磁砂窑突然腾起七色烟。

    李明将新币模板塞进夏元吉手里时,发现对方掌心结着层淡蓝晶粒。

    “这是今早钱庄地窖刮来的磁砂粉。”夏元吉声音发颤,“下官用新式算盘重核了库存,应天府八成磁砂……恐怕早被替换成了倭矿。”

    窗外忽有马蹄踏碎磁砂路,侍卫呈上的密函里裹着半片参须。

    李明对着烛火展开信纸,磁砂墨水写就的字迹正在逐渐消失,唯有钱庄暗纹在参汁涂抹下愈发清晰,宛如一张逐渐收拢的蛛网。

    七月初八的应天府飘着铁锈味的细雨,李明踩着朱雀桥头新铺的磁砂路,腰间玉坠被怀里揣的辽东参片激得嗡嗡作响。

    转过绸缎庄彩楼时,他瞥见钱庄飞檐下挂着串铜钱风铃——那些本该是深褐色的开元通宝,此刻泛着诡异的靛蓝。

    \"贵客请用山楂水净手。\"钱庄学徒递来的铜盆里漂着暗红色絮状物,李明用指甲挑起一缕,参须状的纤维在磁砂腰牌照射下竟渗出金线。

    账房珠帘哗啦一响,钱庄老板周世昌晃着鎏金算盘踱出来,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与柜台旧钱碰撞出闷响。\"李大人这新钞轻飘飘的,倒让老夫想起前朝宝钞。\"他捏着李明递来的纸币对光端详,突然将纸钞按在磁砂砚台里,\"去年苏州府发的赈灾券,泡了洪水就成烂泥。\"

    李明袖中浑天仪突然震颤,他顺势将磁砂腰牌压上柜台。

    浸透墨汁的纸币突然浮起参丝脉络,在磁砂映照下竟如活物般游动。\"周老板不妨看看防伪纹。\"他蘸着山楂水在纸币角落画出符咒,参丝遇水膨胀成三维的辽东参田微雕。

    周世昌的八字胡抖了抖,转身从密阁捧出个磁砂匣。

    开启时飞出的铜绿粉迷了学徒眼睛,里头躺着三枚裹满磁砂的当千钱。\"这是洪武二年官铸母钱。\"他吹开钱眼的积尘,露出内层靛蓝镀膜,\"当年李大人亲自督造的防伪层,如今不也被酸雨蚀成了筛子?\"

    窗外忽然传来货郎叫卖声,李明瞥见对面茶楼有户部官员闪身而入。

    他猛地将磁砂腰牌拍在母钱上,原本凝固的镀膜突然沸腾,渗出紫黑色粘液。\"周老板的母钱,镀层里掺了高丽倭砂吧?\"李明用银簪挑起黏液,滴在柜台时腐蚀出钱庄暗纹,\"上月兵部查获的走私船,货舱底板刻的可是贵钱庄的徽记。\"

    珠帘外突然闯入七八个绸缎商,领头的手捧木箱倾倒在堂前。

    上千枚旧钱滚落时带起蓝雾,竟在地砖上蚀刻出\"废新政\"字样。

    周世昌抚掌大笑:\"应天府三百商户联名请愿,李大人可要看看血书?\"

    李明怀中的辽东参片突然爆出脆响,他转身对着磁砂墙面虚划。

    参汁顺着砖缝游走,竟在墙面显影出立体账目。\"去年腊月钱庄兑出的旧钱,磁砂含量不足官标三成。\"他指尖划过某行数字,墙面突然裂开,露出暗格里成箱的倭国磁砂矿,\"周老板吃朝廷的饭,砸朝廷的锅?\"

    暴雨忽至时,钱庄地窖传来闷响。

    夏元吉顶着幞头撞进门来,怀里算盘珠子嵌着半片带参丝的假币。\"西市当铺发现......\"他瞥见满地狼藉突然噤声,周世昌的翡翠扳指已抵在他喉头。

    李明突然掀翻磁砂香炉,飞溅的蓝火点燃空中飘散的磁粉。

    烈焰勾勒出的辽东参田投影里,数十个参农正在收割金线参。\"新币锚定的是未来二十年的参田产出。\"他弹落袖口火星,在烧融的旧钱堆里扒拉出钱庄密账,\"而周老板抵押的,怕是明年就会枯竭的倭矿吧?\"

    次日朝会,奉天殿蟠龙柱上的磁砂镀层正在剥落。

    当反对派御史捧着联名书出列时,李明突然解开朝服。

    他贴身穿着的磁砂软甲上,数千条参丝正与怀中辽东参片共鸣,在殿内投射出旋转的货币流通图。

    \"诸公可识得这个''貔貅困''?\"李明挥动参丝,光幕里的铜钱突然长出磁砂利齿,将农人手中的绢帛啃噬殆尽。

    夏元吉适时呈上磁砂算盘,拨动时竟发出参农的山歌声。\"旧钱含砂量每降一成,米价就要暴涨三成。\"李明将算珠弹向反对派,珠子裂开露出里面的铅胎。

    都察院老御史正要怒斥,殿外忽然滚进个磁砂球。

    球体裂开时迸发的参香中,跳动着应天府物价波动曲线。

    李明用银笏挑起曲线:\"当新币流通量达到三成时,布价已回落至永历年水准。\"曲线突然缠住老御史的象牙笏,在表面蚀刻出他家囤积的旧钱数量。

    退朝时,夏元吉发现李明的磁砂腰牌裂了道缝。

    正要提醒,却见裂缝里钻出根参须,在宫墙上指向教坊司方向。

    更鼓响时,李明在秦淮河暗渠截获艘乌篷船。

    掀开舱板的刹那,三十箱未完工的假币正在渗血——每张假币的参丝纹路都在抽搐,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啃噬着神经。

    李明蘸取假币上的血渍,磁砂腰牌竟映照出参田里倒伏的枯参。

    夏元吉忽然指着假币水印:\"这参纹......怎么在反向生长?\"夜风卷起半张假币,飘向皇城方向的刹那,宫墙上的磁砂镀层突然发出类似野兽磨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