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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娇娇美人靠生子系统杀疯了 残疾将军vs冲喜新娘(6)

    苏恋卿一个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满脸写着嫌弃。

    谁知对方就像被针戳瞎了双眼一般,完全没有看出她的意思。

    甚至还越说越起劲。

    原以为不过就是个莽夫罢了。

    看来新婚的那一日,二夫人实在太想表现了,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沉下性子,又是一个千年老狐狸。

    苏恋卿尴尬地笑了两声,就听二夫人娓娓道来。

    “恋卿,其实你不知道,我那侄女曾见过回舟那个孩子。只是远远见了一眼,便将少年将军的身姿印在脑海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儿狗血,一想到发生在孟家,便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二夫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恋卿的脸色。

    对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别的表情。

    倒是个城府深的。

    原以为这些话出来,苏恋卿会拈酸吃醋。

    谁知她竟在对方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好奇。

    现在不止二夫人在观察苏恋卿的脸色,就连躲在外头听墙角的孟将军,都想知道这个新夫人是何反应。

    “后来怎么样了?”苏恋卿问道。

    孟将军:“……”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孟将军被人淋了一盆冷水。

    觉得四肢有些冰冷。

    “孩子,这世上唯有相思病是最难医的。我那侄女自那以后便得了相思病,唯回舟这个孩子不嫁。前些日子听说回舟成亲了,便哭闹着要去寺庙里当姑子。”

    是个正常人都会忍不住惋惜的。

    一个尚书府的庶女,和她玩心机,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过程怎么样的不重要,只要得到的结果是好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白在将军耳边压低声音说:“将军,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债,兄弟们怎么不知道。”

    甚至还眨巴眨巴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连我都瞒着,太不够意思了。

    何止是军中的兄弟们不知道,就连孟将军本人都不知道此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孟将军一记眼刀子飞过去。

    慕容白立马闭了嘴,生怕多说两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恋卿哦了一声。

    “还有此事?不过二娘你不用担心。”

    二夫人将这话仔仔细细琢磨了一遍,喜上眉梢。

    苏家的庶女果然好对付,三言两语就将人给打发了。

    外头的孟某人一拳捶在墙上,砰的一声。

    这人也太好说话了点,旁人两句话把他卖了。

    二夫人惊讶道:“什么声音?”

    苏恋卿笑着说:“哪里有什么声音,二娘听差了。”

    二夫人趁热打铁:“如此说来,你这头算是同意了?”

    苏恋卿继续装糊涂:“二娘这话说的,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这又整的哪一出。

    二夫人疑惑:“那你刚刚明明在说…”

    苏恋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刚刚的意思是,我在家中时听人说起,城外的几座寺庙不错,表妹若想做姑子,我在那边正好有熟人,可以帮表妹引荐一下。”

    二夫人:“…………”

    这个人脑子没事儿吧。

    但凡脑子正常一点儿的,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门外的孟将军,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有趣,十分有趣。

    慕容白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什么样的将军娶什么样的夫人。

    将军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家将军差。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孟将军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新夫人这边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就摆了摆了手,给慕容白做了个回去的口型。

    慕容白刚想要把将军扛回去,谁知新夫人身边的小菊出来了。

    “将军,夫人说既然来了就不着急回去,茶已经泡好了,请将军进去坐一坐。”

    孟将军:“……”

    堂堂大将军,被人抓到听墙角。

    孟将军的面子往哪搁。

    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于是乎,孟将军就被慕容白搀扶进去了。

    “将军到了,妾让人去请将军,小菊那个丫头的脚程倒也是快。”

    “夫人,奴婢去芙蓉苑的路上,谁知碰到了推着将军正往这边走的慕容副将,奴婢便将人请回来了。”

    孟回舟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二夫人身上。

    这小子的眼神,总是有一丝说不出来的诡异,看得二夫人背后发毛。

    “本将军原本想着来找夫人说几句话,谁知道夫人这里这么热闹,原来二娘也在这里。”

    二夫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座瘟神恰巧也赶过来了。

    二夫人道:“恋卿进了孟家的门,自然也就是孟家的人了,我过来瞧一瞧,看看丫头婆子有什么伺候不到的地方。”

    二夫人想极力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这个庶女比轮椅上坐着的那位好对付多了,那位虽说下了战场,倒也是一条毒蛇。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朝着你吐信子。

    孟将军一脸,我就看着你睁眼说瞎话的表情。

    “不知道二娘可看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里一切都好,老身刚刚也问过恋卿了,一切都合适。”

    就是一句都不提刚才的事。

    你不提就代表过去了吗?

    总要有个结尾。

    苏恋卿笑道:“将军,刚刚二娘还和我闲聊说,自家的侄女对将军一见倾心,这件事我实在是不好拿主意,便想着找将军问一问的。”

    孟回舟:“………”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给人家准备介绍不错的庙宇了吗。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苏恋卿说着还看向了二夫人,二夫人虽说是有些忌惮孟回舟的。

    但是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罢了,以前再怎么厉害,如今还不是被困在巴掌大的院子里。

    难不成还能翻出花来,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孟回舟挑眉,好似头一次听说一般:“哦?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二夫人答话:“这会子不就知道了吗,回舟,你就念着我那侄女对你一片真心,成全她吧。姑娘家的,怪可怜的。”

    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为什么要孟回舟负责。

    “不知二夫人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件事的?”孟回舟的语气颇为严肃。

    若是以媒婆的身份来说亲,那就直接可以扫地出门了。

    毕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媒婆,在人家新婚第二日就来说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身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孟回舟皮笑肉不笑:“就是因为您是长辈,才没有把您打出去。您要是以媒婆的身份来说亲,那就不好意思了。”

    北定军的副将慕容白真不是吃俸禄不干事儿的人,也不能让人在自己家将军眼皮子底下撒野。

    “老身今日是以长辈的身份来的,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长辈赐不敢辞,将军也是个明白人,为国征战这么多年,背上不孝的骂名就不好了。”

    二夫人可能是认准了,这只老虎已经变成病猫,张牙舞爪的指甲被人一根又一根的拔掉。

    如今只是一副残躯,一想到这里,又想起了自己房中活蹦乱跳的儿子。

    老天对她果然是很好的。

    “二娘休要用这些话来压将军,外头都知道我与将军的婚事是陛下赐婚,二娘在成亲的第二日就往将军房里塞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娘对天子赐婚不满意。传出去可就是大不敬的罪名。听说将军还有个弟弟,二娘若想日后给弟弟谋一个一官半职,那就不要干这样的蠢事儿了。”

    苏恋卿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

    她有心思周旋下去,可对面却把主意打到了孟回舟身上。

    一个铮铮铁骨的人,怎么样也轮不到让后院儿的妇人欺负。

    战场上没有被敌兵打败,反而成为旁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这传出去多少有些可笑。

    苏恋卿也没必要惯着那人了。

    苏恋卿直接挑明。

    “二娘,你再想一想。弟弟就算有了一官半职,日后若是让人知道有一个对皇上大不敬的母亲,那官场上……”

    做官之人都是爱惜自己羽毛的,没有人愿意让自己身上有一星半点的污点。

    早就听闻孟家二公子,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写文作诗更是不会,整日里游手好闲,把孟家的那一点的家底都快败完了。

    若非孟回舟撑着,孟家早就完蛋了。

    这些人不但不感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财神爷当冤种。

    脑子里多少有点儿问题。

    苏恋卿的话果然起作用了,二夫人的脸色很难看。

    孟二从小比不上孟回舟,孟回舟用一个时辰看懂的书,孟二甚至两天或者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看得懂。

    所以说,天赋有时候还是挺重要的。

    二夫人却把自己儿子当成宝,一直觉得孟回舟能有今天成就,无非就是嫡长子。

    一心望子成龙的二夫人,自然不允许儿子身上有任何污点。

    便也索性闭了嘴。

    “刚才是老身说话有些着急了,不过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说的几句话,不至于传到外头去吧。

    回舟,二娘也是觉得恋卿刚进门,毕竟好多都不熟悉,照顾起你来也不那么顺手。所以才多说了两句,你不要放在心上。”

    二夫人这会子倒是放低姿态了,也不端着一副长辈的样子。

    毕竟和自己儿子前途挂上边的,可不能马虎。

    孟回舟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二娘嘴里说出这么软的话。

    孟回舟冷着眸子,好似在看窗外的云。

    二夫人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明日就是恋卿归宁的日子了,可得好好准备一番,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将军府太寒酸。”

    出嫁后的第三日就是女子带着夫君回娘家的日子,有些地方叫做回门,有些地方叫做归宁。

    苏恋卿嘴角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如此说来,那就有了二娘操心了。”

    二夫人脚底抹油般逃走了,简直是狼窝。

    原以为有一个祖宗就已经让人很头疼了,谁知道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

    苏家那个庶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以后的日子有的熬了。

    二夫人走了之后,屋内就只剩下慕容白,孟回舟,苏恋卿,小菊四个人了。

    孟回舟捂住嘴咳嗽两声吩咐道:“霁月,明日夫人归宁要准备的东西你去看着办,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二娘做事我总是不放心的,谁知道会搞什么幺蛾子。”

    慕容白别的事儿虽说不靠谱,可准备东西却从没有差过。

    这些年孟回舟给旁人送的礼,十次有九次半是慕容白准备的。

    “知道了将军,末将这就去办。”苏霁月啧吧啧吧嘴。

    “小菊,你跟着慕容白一起去吧,正好熟悉一下。”苏恋卿安排道。

    将军府总要熟悉的。

    小菊看了一眼将军,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孟回舟有些疑惑,他都坐在轮椅上了,还能做什么。

    就算真想做些什么,如今这副样子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况且真正该担心的是他好不好,万一苏家小姐霸王硬上弓呢。

    某人脑补过后,得出一个结论,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想想都觉得刺激。

    “你就跟着慕容白一起去吧,你这眼神好像本将军会把你们家小姐怎么样了似的。要担心也是慕容白担心本将军…”

    慕容白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嘟囔:“我才不担心呢。”

    二人走后,屋内就只剩下孟回舟和新妇苏恋卿,一时之间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孟回舟还未开口,苏恋卿便开口嘲笑:“谁知道北定军堂堂的统帅,也学会了听人墙角。将军,墙角好听吗?”

    她怎么提起这件事,堂堂大将军跑去听别人的墙角,好像搞得很光彩似的。

    孟回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本将军听说二娘来的海棠院,原以为会为难你,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听到了你与二娘的谈话。一时间没忍住,就多听了两句…”

    那是没忍住多听了两句,差不多从头听到尾了。

    苏恋卿看着孟某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怎么回事,孟回舟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很快又将这个念头甩出去了,杀人的时候就不可爱了,满手鲜血的时候更不可爱。

    苏恋卿叹了口气:“我有掏心窝子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