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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83章 你乖一些

    “殿下!”

    阮流筝仰起头气鼓鼓地看他,语气带了几分嗔怪。

    “孤是为你的身子着想,太医说你噩梦惊连,必得好好调养身子,这鲜辣的菜与点心,可得戒一段了。”

    今日忙完了事,太医令前来请脉,裴玄便又问了阮流筝的身子。

    她在慈宁宫的这几天不算好过,他提起昨日的噩梦,太医令便说了几道药膳让每天做了给她调养身子,又提到了阮流筝的月事。

    “太医说你每月那样难受,便是因为贪凉贪辣,孤日后得盯你盯紧点。”

    裴玄瞧她蔫了吧唧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放缓了声音。

    “等调养好了身子,孤亲自给你做辣鱼糕,可好?”

    “殿下会做?”

    阮流筝仰起头。

    “不会,但是可以学,你乖一些。”

    “那从今儿起,殿下也得跟我一同吃药膳。”

    这没味道的东西她一个人可食不下咽,也正好趁着这时候让他也养一养。

    “成。”

    裴玄极好说话。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每日都吃着药膳,从太医令那知道了她身子得调养,从那晚之后,裴玄也没再闹过她,每晚都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睡觉。

    夫妻两人过了好一段修身养性的日子。

    皇后自戕的消息传到阮流筝耳边的时候,她起初有些惊讶,并不相信这样的人会这么老实地伏诛,但人都被一卷草席从宫里送扔出去了,她也没再好奇什么。

    皇后这样的人罪有应得。

    她一心留在东宫,与裴玄一起养着身子。

    十多天后的晨起,慈宁宫来人传话。

    “今日内命妇入宫拜见太后娘娘,娘娘让您也过去呢。”

    阮流筝换了一身妥帖的衣裳,往慈宁宫去了。

    内命妇每月初一十五入宫拜见,但如今皇后已废,太后又病才见好,内命妇入了宫自然是先探望太后。

    慈宁宫里坐了乌压压一群内命妇,阮流筝入了内,与她们各自见了礼。

    太后打起了精神劲与她们说了几句话,脸上又见了疲态。

    内命妇见状纷纷行礼退了出去,阮流筝送她们离开慈宁宫,刚一转头,面前残影一闪,有人已站到了她跟前。

    “阿……太子妃。”

    苏清风喘匀了气,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

    “苏公子,你怎么入宫了?”

    到底是在外面,阮流筝也没叫他更亲近的称呼,但见了人也算关怀。

    “你身上的伤可好了吗?”

    “都好了,早就好了,反倒是你,前些天的事……没吓着你吧?你有没有受伤?”

    苏清风从知道阮流筝被禁足慈宁宫的时候便急得不行,然而整个慈宁宫如铜墙铁壁,他一点消息也探不到。

    好不容易等他想了办法让人入宫替他打探帮扶阮流筝,里面却已传来真相大白的消息。

    虽说皇后死了,但苏清风却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她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又难消他心头之恨,索性将这怒气牵扯到了五皇子四皇子身上,这两天外面的流言没少有他的手笔。

    “都好,没什么大碍。”

    这些天她和裴玄在东宫养病,气色也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慈宁宫门外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阮流筝便与他往前走了两步。

    “苏公子……”

    “阿筝,这深宫处处是算计,你一个人如何能立足,我不放心,你……不如想办法离了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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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阮流筝一跳。

    “清风哥,怎么突然说这些?”

    “我实在怕,今日是皇后,明日未必没有别人,太后催着太子纳妾,皇上又不喜欢太子,朝中上下,他的处境不算好,你跟着他,我如何能放心?”

    苏清风这句话算是全出自对她的担忧,她从小没受过苦,苏清风只是听了在慈宁宫的只言片语,便恨不能将这些人都拉出来再砍一回。

    他从小金枝玉叶的姑娘,入了宫却百般受苦。

    “你说什么呢,我如今是太子妃,怎么还能出去?”

    阮流筝瞧着他焦急的神色缓和了声音。

    “哪有你说的那样,皇后已没了,这后宫中,皇祖母病着,人也宽和,我日日在东宫好得很。”

    “殿下是我的夫婿,自然对我极好,前些天出了事也日日奔走,清风哥,你实在不必忧心我。”

    她提到裴玄,那唇角便不自觉地露出些笑意。

    她晨起出来的时候,他才忙完了前面的事情,说要等着她一起回去用早膳。

    一连吃了这么几天,阮流筝竟有些习惯了,此时送走了内命妇,她瞧了瞧高挂的日头,猜着时间已经不早。

    “我得早些回去了,殿下还等着我一同用早膳,清风哥,你怎么今日入宫了?”

    苏清风怔怔地看着她唇角轻松温软的笑,半晌才开口。

    “我送阿妹来拜见太后娘娘。”

    阮流筝随意一点头。

    “原来如此,那清风哥也早些回去吧,外面天热。”

    她说罢转头往前走,苏清风目光定定落在她背影上,将袖中握着玉佩的手攥出血痕。

    他实在忧虑她在宫里的处境,仍是想趁着她对裴玄尚未情根深种的时候哄着她离开,只要她点头,假死也好,什么其他的法子也罢,他宁愿带着她远走高飞一辈子隐姓埋名。

    只要她愿意。

    他以为她这样受不住苦的性子,本又厌极了皇宫,经此一事之后必定会再度犹豫,可今日见了面,她非但没提到自己的苦,甚至字字句句,都念着那东宫的病秧子。

    苏清风站在烈日下,却头一回觉得似乎有什么从指尖溜走,他将要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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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筝转头先去了慈宁宫,又见过了太后。

    太后对她的态度比以往要温和许多,拉着她嘘寒问暖了一番,还和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哀家听说这两日你们一同养病,玄儿还吃了许多药膳,这搁从前是压根不可能的事。”

    “是孙媳身子不好,殿下体恤不愿多折腾膳房,也陪着用一些罢了。”

    “他若是不想,再麻烦也要让膳房做的,哀家还记得他刚病了的时候,哀家整日担心,让人往东宫送药膳,都被他送回来了。”

    太后回忆起了往事。

    “他人瞧着温和,其实倔强得很,尤其那时候刚养伤,不能下地行走,有段时间性情阴郁,赶着不让任何太医进去看诊,就整天一个人在屋子里。”

    阮流筝头一回从外人口中听说裴玄的那三年,一边续了茶水递到太后手边,又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