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屋 第21章 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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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我想去见一个人。”陈聆拄着拐杖站在我床前严肃地说道。
我拿着一把医用剪刀，细心地剪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瓣象梳子一样呈锯齿状。
“我说，小野，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好好的玫瑰为什么要剪成波丝菊呢？”
我依旧埋头，剪刀粘满腥红色的液体。
“小野，我住院这段时间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我发现，我们所有的厄运全部起始于图书馆。自打那天夜里闯入之后，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这太过诡异，我想这一切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我现在满血复活，我要重新来过。”
“不去，不感兴趣。”
“为什么？”
“自从我被那屋子里的鸟抓伤了眼睛，就总是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那鸟爪上有什么毒液吧？”
“小野，你听我说完。我这次改打法了，不再贸然闯入而是外围包抄。我要先行展开调查，这就象打仗需要更多的情报才有胜算。首先，那个木门板上反写的R字，还有那个羊皮卷封面上的俄文我想弄清楚，这样我们必须求助于一个懂俄文的专家。于是我想到一个老校友，就是你姥爷。”
“妈妈死了，大家都在瞒着他，我去了，怕当他面哭出来。”我黯然扔掉剪刀。
“别忘了，你是个演员。”
“别忘了，姥爷也是个演员。还资深。”
“他已经老了，鲐背之年，老眼昏花，看不到眼泪。”
“呵呵，我是个蹩脚的演员，任何一个路人甲都比我有演技。爸爸在起劲地演，最佳男主，名利双收，在S市只手遮天。秦征次之，最佳绿叶，成功渡劫。秦征太太最佳新人奖，冉冉升起，光芒四射，老公事业双丰收。妈妈最差劲，演技太差惨被开除球籍。”
“小野，我就知道你们女孩子肚皮官司多。”陈聆扔掉手里的拐杖，颓然坐在床头，“秦征人还是不错的，换成是别的男人，我就奋力挑拔你们俩关系，横刀夺爱，将你据为己有。但秦征，我终究不忍。”
“呵呵，挑拔，换作别的男人你也不会。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们才会是最好的朋友。”
“呵呵，最好的朋友……”陈聆一脸苦笑，“小野，你也不要太悲观。我总觉着，秦征太太这次回来护夫，感情当然是有，不过功利的水份也有。秦征这个老公暂时不能丢，没有秦征这块牌坊，她怎么做婊子啊？秦征也不傻，我觉着，你们还有戏。”
“呵呵，人人都那么虚伪。”
“虚伪？人类的虚伪就是保护色。你看海底那些动植物都是五颜六色的，因为它们需要保护自己，它们需要生存。鲨鱼亿万年来从未改变过，因为他们没有天敌。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样生来就含金钥匙？你爸爸不虚伪你哪来钱买iPhone6啊？好莱坞FOX那些大佬不凶残，詹姆斯·卡梅隆哪来的钱拍《泰坦尼克》啊？别忘了，这世上每一朵玫瑰都根植在粪堆之上！你不演？你不虚伪？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想演，懒得演，犯不上，我宁可死了。”我扯过被子蒙住头。
“呵呵，你这是驼鸟钻沙，走吧，我们一起去看你姥爷，从人道主义角度讲，你也得走这一趟。呵呵，告诉你个秘密，小时候我总盼着你姥爷死掉，因为他太凶了。我暗暗发誓说，等那个老家伙哪天死掉我就娶你。”
“娶吧，随便娶，随时恭候。”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眼望天。
我拿着一把医用剪刀，细心地剪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瓣象梳子一样呈锯齿状。
“我说，小野，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好好的玫瑰为什么要剪成波丝菊呢？”
我依旧埋头，剪刀粘满腥红色的液体。
“小野，我住院这段时间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我发现，我们所有的厄运全部起始于图书馆。自打那天夜里闯入之后，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这太过诡异，我想这一切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我现在满血复活，我要重新来过。”
“不去，不感兴趣。”
“为什么？”
“自从我被那屋子里的鸟抓伤了眼睛，就总是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那鸟爪上有什么毒液吧？”
“小野，你听我说完。我这次改打法了，不再贸然闯入而是外围包抄。我要先行展开调查，这就象打仗需要更多的情报才有胜算。首先，那个木门板上反写的R字，还有那个羊皮卷封面上的俄文我想弄清楚，这样我们必须求助于一个懂俄文的专家。于是我想到一个老校友，就是你姥爷。”
“妈妈死了，大家都在瞒着他，我去了，怕当他面哭出来。”我黯然扔掉剪刀。
“别忘了，你是个演员。”
“别忘了，姥爷也是个演员。还资深。”
“他已经老了，鲐背之年，老眼昏花，看不到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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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人人都那么虚伪。”
“虚伪？人类的虚伪就是保护色。你看海底那些动植物都是五颜六色的，因为它们需要保护自己，它们需要生存。鲨鱼亿万年来从未改变过，因为他们没有天敌。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样生来就含金钥匙？你爸爸不虚伪你哪来钱买iPhone6啊？好莱坞FOX那些大佬不凶残，詹姆斯·卡梅隆哪来的钱拍《泰坦尼克》啊？别忘了，这世上每一朵玫瑰都根植在粪堆之上！你不演？你不虚伪？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想演，懒得演，犯不上，我宁可死了。”我扯过被子蒙住头。
“呵呵，你这是驼鸟钻沙，走吧，我们一起去看你姥爷，从人道主义角度讲，你也得走这一趟。呵呵，告诉你个秘密，小时候我总盼着你姥爷死掉，因为他太凶了。我暗暗发誓说，等那个老家伙哪天死掉我就娶你。”
“娶吧，随便娶，随时恭候。”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