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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第38章 菜就多练!作诗有手就行!

    “当然是兄弟我啦!”

    “没想到大哥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李璮满脸堆笑,一把圈揽住陈宴的右肩,挤眉弄眼道。

    俨然一副看见志同道合之人的表情。

    “谁他娘跟你是同道中人?”

    陈宴顿时脸色大变,没有任何犹豫地拍开李璮的手,嫌恶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止是李璮意外,陈宴更是意外。

    一个老给子,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春满楼还提供男色服务?!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啊!”

    李璮愣住了,回过神来,梗着脖子喊道:“是谁造我李璮的谣?”

    刚撸起袖子,准备掰扯一番,就注意到了陈宴身旁,那面容清秀极其眼熟的男子,疑惑道:“这位是...?”

    随即,猛地瞪大了双眼:“晋...晋...晋...?!”王世子。

    李璮震惊不已,最后三个字堵在了他的喉咙处。

    在这种地儿,见到陈宴也就算了,却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大冢宰的世子....

    陈宴见状,连忙打断了李璮的话,指了指宇文泽,介绍道:“这是我弟弟,曹晋!”

    说着,朝李璮使了个眼神。

    “啊对,晋兄弟!”

    李璮心领神会,赶紧改口,满脸堆笑道。

    他当然清楚,陈宴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要是把晋王世子给喊出来了,那他们仨就是真的完犊子了。

    出来找乐子,还敢打着自家的旗号,唯恐大冢宰抽的不够狠是吧?

    “李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宇文泽颔首,开口道。

    与陈宴原主身为嫡子,却被亲爹刻意边缘化不同。

    李璮则在李家极为受宠,常随其父出席宴席。

    与宇文泽亦是旧识,故而能一眼认出。

    “别来无恙,哈哈....”

    李璮苦涩一笑,连拉带拽过陈宴,压低声音道:“你胆子也忒大了,带大冢宰的世子来逛窑子?”

    “不怕被扒了皮?”

    此前朱雀卫公然分赃之时,李璮只是觉得陈宴胆子大。

    但他未曾想过,这家伙竟能胆大包天....

    那可是大冢宰的独子啊!

    “你怂了?”

    陈宴轻蔑一笑,斜眼反问道。

    “怎么可能?”

    李璮被架住了,挺起胸膛,咬牙道:“我李璮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硬气模样。

    说罢,在心中疯狂祈祷:

    天老爷,可千万不要传到大冢宰耳朵里呀!

    在春满楼,寻常姑娘只要银子给够,就是能陪客的。

    但花魁不同,她们不仅需要银子,还各有各的规矩....

    就比如,陈宴他们所在的鸾巢小筑,花魁江蓠甚是钟爱诗词。

    所以,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一夜春宵,还得诗才出众。

    今夜小筑出题的是,以花喻人,写给江蓠姑娘。

    “灼灼桃花映粉腮,轻盈笑靥入眸来。春风拂处香盈袖,恰似仙姬下九垓。”

    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走过七步后,朗声吟诵道。

    话音落下。

    顿时就迎来了满堂喝彩。

    “鸢尾轻盈舞袖长,宛如仙子绽奇芳。身姿曼妙随风起,韵致迷人意未央。”

    小筑另一角处的青袍男子,亦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又是一片喝彩。

    ......

    赵令颐听着那些庸俗的诗句,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在一人结束后,站起身来,目光不屑地扫过在场众人:

    “寒梅傲雪立崖边,恰似高贤隐世眠。孤影清姿存傲骨,不随流俗守心坚。”

    朗声念罢,还展开手中折扇,轻轻挥了挥。

    好似胜券在握一般。

    “好诗!”

    “好诗啊!”

    “以梅花来喻江蓠姑娘,真是恰如其分呢!”

    赵令颐的诗一出,立意瞬间拔高,使前面那些诗作黯淡无光,小筑内众人议论纷纷。

    楼阁上。

    江蓠带着面纱,细品过后,俯视着台下焦点的赵令颐,喃喃道:“这首诗不错....”

    “虽然有些刻意逢迎,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了!”

    随即,朝身侧的侍女点了点。

    若无意外,此人就会是今夜的入幕之宾。

    “大哥,要不换一处花魁?”

    李璮瞥了眼得意的赵令颐,拉了拉陈宴的衣角,问道:“咱们都是舞刀弄棒的武人,哪会这文绉绉的作诗呀?”

    “这江蓠花魁怕是没机会了....”

    说罢,不由地叹了口气。

    满是惋惜。

    李璮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杀人抄家打架办案,他是擅长的,但这舞文弄墨的事儿,可不是换上文人衣衫,就能滥竽充数的。

    江蓠花魁怕是没戏了,还不如趁早去下一处花魁处,说不定还能拿银子砸开双....

    “菜就多练!”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作诗有手就行!”

    陈宴淡然一笑,拍了拍李璮的肩,嘲弄道。

    “切!”

    李璮撇撇嘴,“大哥你就吹吧!”

    作诗有手就行?

    你要是胸有点墨,大冢宰就是将你安排在文职,而非全是武夫的明镜司了。

    “不信?”陈宴挑眉。

    “不信!”

    李璮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我要是拿下了江蓠姑娘,咱哥仨今夜的消费你来买单!”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玩味道。

    “好。”

    李璮颔首,如法炮制道:“你要是没拿下,包兄弟我一个月的寻欢作乐,如何?”

    “一言为定!”陈宴打了个响指。

    宇文泽看着这两个开赌局的家伙,并没有劝阻,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谁输谁赢,请客的人都有了。

    “其他公子可还有诗?”

    侍女豆蔻目光轻扫过全场,问道。

    顿了顿,见无人回应,又继续道:“若是没有,那这位公子就是今夜的....”

    说着,抬起手来,指向了志得意满的赵令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陈宴适时开口,朗声念道。

    之所以等到这个时候,是无数人前显圣的经验告诉陈宴:

    只有卡点,才能装最极致的笔!

    “云想衣裳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

    但全场人注意,却没放在陈宴的小心思上,而是俱在诗上,最初吟诗那人,口中反复念叨后,忽得大笑:“哈哈哈哈!”

    “此诗一出,当名垂千古啊!”

    国子监的蓝杉男子瞪大了眼,喃喃重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仙品,仙品呐!”

    “我大周也有惊才绝艳的诗人!”

    “今夜的鸾巢小筑,没有白来....”青袍男子欣喜若狂,朝左右友人,激动大喊,“能亲眼见证千古名句的诞生,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

    原本尘埃落定的鸾巢小筑,因陈宴的一首诗,再次沸腾起来。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还有不少人平复住心绪后,当即就转身离去,他们要去其他地方,将这首诗宣扬出去。

    豆蔻走到陈宴面前,施施然行礼,恭敬地问道:“不知公子名姓?”

    “在下曹昆,曹务的曹,日比昆....”陈宴淡然一笑,抱了抱拳,朗声道。

    曹昆之名并非随口胡诌,而是陈宴曾经的本名。

    “曹昆?”

    “没听说过呀?”

    “咱们长安何时有这个人物了?”

    离得最近的国子监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这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名字,此前从未出现过....

    但他们都很确信,今夜之后,曹昆之名必将响彻长安文坛!

    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足够此人青史留名了。

    “曹公子,不知这首诗名唤为何?”豆蔻问道。

    陈宴昂首,对视上楼阁注视自己的江蓠的视线,笑道:“鸾巢小筑赠江蓠。”

    “曹公子,我家姑娘有请!”豆蔻嘴角含笑,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今夜入幕之宾的人选,最终彻底尘埃落定。

    作诗我不会,难道还不会抄吗?......陈宴心中大笑,戏谑地转头看向李璮,扎心道:“老李,记得愿赌服输哦!”

    “这他娘的也能行???”

    李璮整个人都快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