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39章 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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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猫喝水的动作一顿，即使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可真的听到了，还是一愣：“后来呢？”
“那玉娘被揍晕了，醒来之后只看到孩子的尸体，那懒汉却是跑了……百里镇就这么大，对方连夜出了城，就此失踪了下落，那时的县令大人派人寻了许久，还贴了榜文悬赏，却都没找到那懒汉……
那玉娘得知了之后，竟是就那么疯了……后来也不知踪影……”聂捕头气得锤了一下桌子，“真是太可恶了！”
陆小猫皱了眉头：“可若是疯了，如今只凭那玉娘一人，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她昨日观看了那些现场，前五个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第六个地点，也只找到了这么一个虎头鞋，看来应该是还有别的同谋。
不过如今找了一个线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有线索了，抽丝剥茧应该能搞清楚其余的人。
那么现在首先就是先想办法将这个玉娘给引出来。
“陆公子的意思还有别的同谋？”聂捕头如今对陆小猫态度越来越好，所不定对方真的能破了这个案子也说不定，神情激动不已。
“嗯……不过目前还是先找到玉娘。”陆小猫道。
“怎么找？”聂捕头反射性的问道，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现在完全被陆小猫带着走，不过想想自己这脑子，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直接继续问：“这玉娘是疯子，如今都十多年了，模样也早就变了，根本不好找。”
“谁说要我们来找了？而是要让玉娘来找我们。”陆小猫道。
“让玉娘找我们？怎么可能？”聂捕头道。
陆小猫道：“怎么不可能了？我们不是还有秘密法宝么？”
聂捕头一怔：“秘密法宝？什么秘……等等，你是说那个虎头鞋？”
陆小猫嗯了声：“对玉娘来说，她发疯的执念就是因为自己的孩子，那虎头鞋应该是她孩子的东西，即使发生十多年也保存的这么好，对方会来找的。”
聂捕头道：“可我们要怎么让对方知道这东西在我们手里？”
陆小猫道：“将虎头鞋挂在县衙的牌匾下，找衙役日夜守着，不怕玉娘不出现。”
聂捕头眼睛一亮：“行，就按照陆公子说的办，我这就去办。”
聂捕头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陆小猫站起身，松了松筋骨，看到涅虚和尚还在打坐闭目养神，动作轻了些，也没打扰对方，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聂捕头在吩咐衙役，白日玉娘肯定不会出现的，陆小猫干脆打算去翻翻卷宗，本来按照规矩她是不可能摸到卷宗的，但是虞县令对这个案子着实没办法了。
陆小猫昨夜又露了那么一手，虞县令听说她要看过往的卷宗，因为玉娘身后可能有指点的人，否则一个疯妇不可能做到这种思维缜密的程度。
虞县令咬咬牙，同意了。
不过他却是跟着去了卷宗室，当成是自己翻看，陆小猫不过是随行人员，每看一本，要经过她的同意。
陆小猫无所谓，只要能看，麻烦就麻烦了点。
陆小猫翻了一天的卷宗，却毫无所获，除了知道百里镇的发镇史，当年由大大小小的二十多个村子形成了一个镇之外，别的根本没找到有用的。
当然还有玉娘当年那件事，与聂捕头说得一般无二，不过陆小猫也知道了玉娘的丈夫叫什么，叫赖大能。
还真是个无赖。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如今只希望今晚上能抓到玉娘，否则，她先前保证的三日之期，可就不妥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这一晚陆小猫也没什么心思睡了，时不时就跑到衙门后守着，只是那虎头鞋一直挂在那里，外面因为最近的案子闹得人心惶惶的，连个打更的都没有了。
静悄悄黑漆漆的，怪渗人的。
等了一晚上，却根本一无所迫，快天亮的时候，陆小猫也有些昏昏谷欠睡了，可偏偏那玉娘一点影子都没有，那虎头鞋也还在。
就在天即将大亮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划破了衙门的后院：“啊——啊死人了！啊——”
尖叫声直接将原本都昏昏谷欠睡的衙役给震醒了。
聂捕头听着那声音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看到其余的衙役也站了起来，他摆摆手：“你们两个继续守在这里，其余的人跟我走！”
陆小猫脸色也变了，她若是没听错，刚刚喊的那一人像是无量和尚。
陆小猫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跟你一起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看向那两个被留下来继续看守虎头鞋的衙役，嘱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的视线都不要离开这虎头鞋，知道了吗？”她怕万一这是调虎离山计。
那两个衙役看向聂捕头，聂捕头也匆匆重复了一遍，让他们按照陆公子说的办。
陆小猫看他们点了头，这才匆匆跟着聂捕头离开了。
如果真的死了人，这次死的她有种预感肯定还是跟这件案子有关，所以，她想第一时间看到案发现场，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只是陆小猫没想到的是，这次死的第七个人，是崔道长。
陆小猫与聂捕头等人赶到后院的时候，聂捕头让衙役守住门口，与陆小猫以及另外两个衙役进.去了，一走进.去，就看到无量和尚与小沙弥浑身发软的倒在地上，不住地往后退，嗓子眼里还发出尖叫声，听起来格外的吓人。
陆小猫走过去，扶住了早就倒在地上吓得浑身脸色发白的无量和尚：“怎么回事？”
“死……死人了……死人了……”无量和尚吓得惨无人色，干脆直接头一歪，竟是吓得晕过去了。
陆小猫：“……”
她站起身的空挡，聂捕头连同两个衙役已经冲了进.去，只是冲进.去之后，那两个衙役站在门口，也忍不住短促地倒吸了一口气，随即直接退了两步，退了出来。
陆小猫皱眉，扒开他们走了进.去，可等真的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是一愣。
里面是崔道长的尸体，被悬挂在房梁上，头吊在上面，只是五脏六腑都空了，血从上往下染红了他身上的道袍，一直到脚底，血一滴滴滴落下来，恶心又恐怖，怪不得将一直装神弄鬼的无量和尚也吓成这幅模样。
聂捕头脸色也凝重了下来，这根本不用看，都没救了。
陆小猫皱着眉头瞧着地面上的一滩血渍，走过去，蹲在地上，仰起头瞧着崔道长，聂捕头就要将尸体放下来，被陆小猫阻止了：“聂捕头，你现在立刻派人去追，那人带着那么多东西，血腥味极浓，最好是找一条狗，循着味道去追，兴许还能追的上……”
聂捕头应了，让身后的衙役赶紧去办。
他则是面色凝重地瞧着这崔道长，头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按照先前凶手杀人的规律是只杀懒汉以及欺负妇孺的暴力男，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连这崔道长也杀上了？”
这崔道长刚来他们百里镇不过几日，也不会见过凶手吧？
或者跟凶手有仇吧？
陆小猫也头疼，她检查了一番，剥了崔道长的道袍，刚死的，尸体还带着温度，对方的手法极为利落，刨开肚子用的东西应该跟前几具尸体一样，像是动物刨开的一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崔道长身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唯一的大概就是脖颈上的勒痕，只有一条，应该是凶手直接将崔道长套了脖子，直接勒着从房梁另一边拽离地面吊死的，随后直接挖空了肚子。
别的甚至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陆小猫头疼了，她来到这里两年，在京城里帮人办了不少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一点痕迹都不留，干脆利落，这绝对不是玉娘一人能办得到的。
可以前的人都砍了脑袋，这崔道长是为什么？
为了……
莫不是……
“不好，去找人看虎头鞋！”这果然是调虎离山计。
陆小猫这一声喊出来，几乎是同时，那两个原本守着衙门口的衙役匆匆跑了过来，脸色发白，对上聂捕头的视线，愧疚道：“头儿……不、不好了，那虎头鞋不见了！”
“怎么回事？”聂捕头皱眉，“不是让你们眼睛不能错开地盯着吗？”
“我们本来也是按照这样来办的，只是突然身后像是有什么人靠近了，我们反射性地回头，就感觉眼睛被沙子迷住了，等我们眼睛睁开，那虎头鞋就不见了，来人也不见了。”那两个衙役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丢了虎头鞋就等同于丢了线索，这可怎么办才好？
聂捕头气得不行，可东西丢了，再骂也没用了：“先去将仵作找来！”
那两个衙役匆匆离开了，聂捕头才看向也紧皱着眉头的少年：“陆公子，怎么办？这凶手……竟然为了一个虎头鞋调虎离山杀人，这也……太凶残了。”
陆小猫也头疼了，可如今唯一的线索没了，她看向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玉娘被揍晕了，醒来之后只看到孩子的尸体，那懒汉却是跑了……百里镇就这么大，对方连夜出了城，就此失踪了下落，那时的县令大人派人寻了许久，还贴了榜文悬赏，却都没找到那懒汉……
那玉娘得知了之后，竟是就那么疯了……后来也不知踪影……”聂捕头气得锤了一下桌子，“真是太可恶了！”
陆小猫皱了眉头：“可若是疯了，如今只凭那玉娘一人，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她昨日观看了那些现场，前五个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第六个地点，也只找到了这么一个虎头鞋，看来应该是还有别的同谋。
不过如今找了一个线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有线索了，抽丝剥茧应该能搞清楚其余的人。
那么现在首先就是先想办法将这个玉娘给引出来。
“陆公子的意思还有别的同谋？”聂捕头如今对陆小猫态度越来越好，所不定对方真的能破了这个案子也说不定，神情激动不已。
“嗯……不过目前还是先找到玉娘。”陆小猫道。
“怎么找？”聂捕头反射性的问道，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现在完全被陆小猫带着走，不过想想自己这脑子，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直接继续问：“这玉娘是疯子，如今都十多年了，模样也早就变了，根本不好找。”
“谁说要我们来找了？而是要让玉娘来找我们。”陆小猫道。
“让玉娘找我们？怎么可能？”聂捕头道。
陆小猫道：“怎么不可能了？我们不是还有秘密法宝么？”
聂捕头一怔：“秘密法宝？什么秘……等等，你是说那个虎头鞋？”
陆小猫嗯了声：“对玉娘来说，她发疯的执念就是因为自己的孩子，那虎头鞋应该是她孩子的东西，即使发生十多年也保存的这么好，对方会来找的。”
聂捕头道：“可我们要怎么让对方知道这东西在我们手里？”
陆小猫道：“将虎头鞋挂在县衙的牌匾下，找衙役日夜守着，不怕玉娘不出现。”
聂捕头眼睛一亮：“行，就按照陆公子说的办，我这就去办。”
聂捕头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陆小猫站起身，松了松筋骨，看到涅虚和尚还在打坐闭目养神，动作轻了些，也没打扰对方，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聂捕头在吩咐衙役，白日玉娘肯定不会出现的，陆小猫干脆打算去翻翻卷宗，本来按照规矩她是不可能摸到卷宗的，但是虞县令对这个案子着实没办法了。
陆小猫昨夜又露了那么一手，虞县令听说她要看过往的卷宗，因为玉娘身后可能有指点的人，否则一个疯妇不可能做到这种思维缜密的程度。
虞县令咬咬牙，同意了。
不过他却是跟着去了卷宗室，当成是自己翻看，陆小猫不过是随行人员，每看一本，要经过她的同意。
陆小猫无所谓，只要能看，麻烦就麻烦了点。
陆小猫翻了一天的卷宗，却毫无所获，除了知道百里镇的发镇史，当年由大大小小的二十多个村子形成了一个镇之外，别的根本没找到有用的。
当然还有玉娘当年那件事，与聂捕头说得一般无二，不过陆小猫也知道了玉娘的丈夫叫什么，叫赖大能。
还真是个无赖。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如今只希望今晚上能抓到玉娘，否则，她先前保证的三日之期，可就不妥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这一晚陆小猫也没什么心思睡了，时不时就跑到衙门后守着，只是那虎头鞋一直挂在那里，外面因为最近的案子闹得人心惶惶的，连个打更的都没有了。
静悄悄黑漆漆的，怪渗人的。
等了一晚上，却根本一无所迫，快天亮的时候，陆小猫也有些昏昏谷欠睡了，可偏偏那玉娘一点影子都没有，那虎头鞋也还在。
就在天即将大亮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划破了衙门的后院：“啊——啊死人了！啊——”
尖叫声直接将原本都昏昏谷欠睡的衙役给震醒了。
聂捕头听着那声音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看到其余的衙役也站了起来，他摆摆手：“你们两个继续守在这里，其余的人跟我走！”
陆小猫脸色也变了，她若是没听错，刚刚喊的那一人像是无量和尚。
陆小猫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跟你一起去。”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看向那两个被留下来继续看守虎头鞋的衙役，嘱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的视线都不要离开这虎头鞋，知道了吗？”她怕万一这是调虎离山计。
那两个衙役看向聂捕头，聂捕头也匆匆重复了一遍，让他们按照陆公子说的办。
陆小猫看他们点了头，这才匆匆跟着聂捕头离开了。
如果真的死了人，这次死的她有种预感肯定还是跟这件案子有关，所以，她想第一时间看到案发现场，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只是陆小猫没想到的是，这次死的第七个人，是崔道长。
陆小猫与聂捕头等人赶到后院的时候，聂捕头让衙役守住门口，与陆小猫以及另外两个衙役进.去了，一走进.去，就看到无量和尚与小沙弥浑身发软的倒在地上，不住地往后退，嗓子眼里还发出尖叫声，听起来格外的吓人。
陆小猫走过去，扶住了早就倒在地上吓得浑身脸色发白的无量和尚：“怎么回事？”
“死……死人了……死人了……”无量和尚吓得惨无人色，干脆直接头一歪，竟是吓得晕过去了。
陆小猫：“……”
她站起身的空挡，聂捕头连同两个衙役已经冲了进.去，只是冲进.去之后，那两个衙役站在门口，也忍不住短促地倒吸了一口气，随即直接退了两步，退了出来。
陆小猫皱眉，扒开他们走了进.去，可等真的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是一愣。
里面是崔道长的尸体，被悬挂在房梁上，头吊在上面，只是五脏六腑都空了，血从上往下染红了他身上的道袍，一直到脚底，血一滴滴滴落下来，恶心又恐怖，怪不得将一直装神弄鬼的无量和尚也吓成这幅模样。
聂捕头脸色也凝重了下来，这根本不用看，都没救了。
陆小猫皱着眉头瞧着地面上的一滩血渍，走过去，蹲在地上，仰起头瞧着崔道长，聂捕头就要将尸体放下来，被陆小猫阻止了：“聂捕头，你现在立刻派人去追，那人带着那么多东西，血腥味极浓，最好是找一条狗，循着味道去追，兴许还能追的上……”
聂捕头应了，让身后的衙役赶紧去办。
他则是面色凝重地瞧着这崔道长，头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按照先前凶手杀人的规律是只杀懒汉以及欺负妇孺的暴力男，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连这崔道长也杀上了？”
这崔道长刚来他们百里镇不过几日，也不会见过凶手吧？
或者跟凶手有仇吧？
陆小猫也头疼，她检查了一番，剥了崔道长的道袍，刚死的，尸体还带着温度，对方的手法极为利落，刨开肚子用的东西应该跟前几具尸体一样，像是动物刨开的一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崔道长身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唯一的大概就是脖颈上的勒痕，只有一条，应该是凶手直接将崔道长套了脖子，直接勒着从房梁另一边拽离地面吊死的，随后直接挖空了肚子。
别的甚至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陆小猫头疼了，她来到这里两年，在京城里帮人办了不少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一点痕迹都不留，干脆利落，这绝对不是玉娘一人能办得到的。
可以前的人都砍了脑袋，这崔道长是为什么？
为了……
莫不是……
“不好，去找人看虎头鞋！”这果然是调虎离山计。
陆小猫这一声喊出来，几乎是同时，那两个原本守着衙门口的衙役匆匆跑了过来，脸色发白，对上聂捕头的视线，愧疚道：“头儿……不、不好了，那虎头鞋不见了！”
“怎么回事？”聂捕头皱眉，“不是让你们眼睛不能错开地盯着吗？”
“我们本来也是按照这样来办的，只是突然身后像是有什么人靠近了，我们反射性地回头，就感觉眼睛被沙子迷住了，等我们眼睛睁开，那虎头鞋就不见了，来人也不见了。”那两个衙役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丢了虎头鞋就等同于丢了线索，这可怎么办才好？
聂捕头气得不行，可东西丢了，再骂也没用了：“先去将仵作找来！”
那两个衙役匆匆离开了，聂捕头才看向也紧皱着眉头的少年：“陆公子，怎么办？这凶手……竟然为了一个虎头鞋调虎离山杀人，这也……太凶残了。”
陆小猫也头疼了，可如今唯一的线索没了，她看向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这已经是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