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72章 一批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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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猫道：“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这一步迈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本官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需要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陆小猫道：“大人也知道，杨大人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这件事……要么抓到真凶，否则，无解。”
“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真凶啊……”刘大人头疼，目光不经意落在陆小猫身上，突然眼睛一亮：“那个小陆啊，你……有办法找到真凶吗？”
“这……属下只能说尽力，但万一不小心牵扯到宁家那边……怕是宁家主会……”陆小猫正愁怎么想办法正式进入宁家查查这宁家主的老底，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这怕什么？放心好了，有本官给你撑着，你、你就尽管查好了，本来没有这事本官也想去找你一趟的，先前被剥了脸皮的三位身份你也知道了，可小陆你知道他们三人这次进京所为何事吗？”刘大人觉得这宁家主说不定是瞒着汉王在偷偷干什么勾当，否则，怎么接二连三出事都扯到宁家？说不定他查出来之后，还能去汉王那边立功一番。
这样一想，刘大人心里舒坦多了。陆小猫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若不是先前被屠衙役与钱衙役给整了一次，她还真的挺好奇那三人到底得罪了谁，被下了这么狠的手。
“大人，不知是？”
“他们这次进京本来是想进一批药材的，只是还未到达进城就被给……你可知是他们要来的是哪家药铺？”刘大人神神秘秘道。
“是哪家？”经刘大人前后的话，陆小猫莫名有种预感，怕是这药铺与宁家有关。
果然，刘大人道：“宁家的百年药铺，不仅如此，这家药铺是在‘宁四爷’名下的，一直也是他管着的。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小猫一怔：“大人你此话当真？”她先前一直想不通到底为何宁家主会弄一个假的“宁四爷”出来，若真的这三人的死也与宁家有关，那么……怕是这宁家真的有很大的问题，也很可能与宁家的药铺很可能有极大的关联。
“本官难道还会诳你不成？这件事着实蹊跷，只是小陆你也看到了，这两件案子着实错综复杂，本官虽然有心，但着实无力啊，本官看得出来，小陆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但万一这真凶要是查不出来……本官也着实……且幕后之人怕是也不好应付。
既然对方能让这宁方氏来顶罪，怕是还有后招，本官又着实信不过旁人，这样吧。”刘大人偷看陆小猫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陆你看，若是这案子由你与赵衙头，可有把握？本官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与赵衙头了。”
陆小猫：什么信得过他们，是只有他们两个能用了是吧？
她算是发现了，这刘大人还真是只靠着赵衙头，是真的一点真本事也没有，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刑部尚书的。
陆小猫本来就想查这个，假意推脱再三，也就应了下来：“既然大人如此信任属下……属下只能尽全力只望不会让大人失望。”
赵衙头得到消息的时候傻了眼：“大人，你让属下跟小陆两人……查宁四爷与这三个药材商人的案子？”
刘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赵衙头，你跟了本官这么久了，本官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主要是这件事牵扯太深，本官不便出面，所以……这事就靠你与小陆了。”
赵衙头忍了忍想说什么，可张张嘴，到底颓败地低下头：“属下……遵命。”
赵衙头与陆小猫一起出去的时候，陆小猫明显感觉到赵衙头兴致不高，“赵衙头不想查？”
“不是不想，而是……罢了。”他是属下，大人是上峰，他不能说大人的坏话，“算了，你先跟我去看一下卷宗吧，刚好我也着实找不到任何头绪。”
刚刚宁方氏的事他在一旁也看在眼里，这小陆除了验尸是把好手，的确观察细微，也许……真的能破了这两桩案子也说不定。
陆小猫跟着赵衙头去了档案室，拿到了先前死的三人的卷宗，翻看完了之后，发现果然共同点这三人都是药材商人，且这次目的都是来京，本来与百年药铺商定了什么，过来一趟，结果没想到途中遇了害。
“你可看出什么了？”赵衙头研究了一夜，也没研究出来，这三人到底得罪了谁，竟然死得这么惨。
“赵衙头你可派人去百年药铺看过？”陆小猫合上卷宗，单从这份卷宗，着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宁四爷”的案子好在还有凶.器，她还能顺着凶.器至少找到一个名字，可这三个人，是在途中死的，还死得这么惨，除了知道是药材商人，就是他们脸上泼的那种奇怪的液体，别的也没了。
“一查到这三人来的目的是百年药铺，我就派人去过了，百年药铺拿出了三张订单，说是这三人在他们这里定了一批药材，本来说是前些时日来取的，结果一直没来，他们还说要去留下的地址寻一番，结果……就先得到了这种消息。”赵衙头道。
“那三张订单可有？”陆小猫道。
“没有……那掌柜的说还要给东家交代，不便交给衙门，不过他们誊抄了一份，夹在最下面了，我给你找找。”赵衙头扒了一番，最后从另一个单独放着的卷宗上拿出了三张宣纸，“本来是要扔的，这三份药材都没什么问题。”虽然他也怀疑过怎么这么凑巧，可仔细排查了，的确没什么问题。
陆小猫将这些药材给拿了过来，发现只是一些寻常的药材，的确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
“我若是记得不错，这些药材在何处都能买到，他们三人为何偏偏跑到这里来买？”废这么多的功夫，还亲自跑来了一趟。
“嗯？这倒是没太注意，这些药材很寻常吗？”赵衙头对药材不太熟悉，并未太注意。
陆小猫道：“对，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这几种药材挺眼熟的，应该是常见何处都能买到的。”
“那再去一趟百年药铺问问好了。”赵衙头道。
陆小猫：“我跟赵衙头一起去。”
赵衙头想想既然大人将这两桩案子交给了他与陆小猫，对方过去一趟也没什么。
“赵衙头，大人让你与我一起查这两桩案子的事，能不能不说出去？”陆小猫在离开档案室之前，问出声。
“嗯？为何？这明显是大人想要提拔你，你甘心只当一个仵作？”对方的才能只当一个仵作的确可是可惜了，赵衙头也有惜才的心思。
陆小猫：“实不相瞒，其实……我以前得罪了一些人，怕他们知道我帮大人破案，给他惹麻烦。”
“得罪了一些人？你得罪谁了？”赵衙头皱眉。
陆小猫垂眼：“就是……北镇抚司的薛指挥使。”
“薛同？你怎么得罪那位了？”赵衙头对这位颇有些怨气，加上这些年锦衣卫暗地里办得那些事，让他眉头皱紧了。
陆小猫将自己想进北镇抚司，结果得罪了两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赵衙头一拍陆小猫的肩膀：“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志气，行了，我懂了，我暂时不会说的，好好干，进我们刑部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陆小猫连声应了，赵衙头也并未怀疑什么，他现在有种惜才又将陆小猫当小辈照顾的心思，倒是不那么抵触与陆小猫一起办案了。
赵衙头带着陆小猫单独去了一趟百年药铺，掌柜的认出赵衙头，连忙迎了上来：“这不是赵衙头么，那阵风将您给吹来了？稀客稀客，还不快给赵衙头上茶？”伸着手亲自将赵衙头就要往上位引。
赵衙头面无表情地抬手阻止了他：“不必了，我只是寻常问话，宁掌柜可还记得先前死的那三位？”
掌柜的立刻道：“这哪儿能忘啊，这不是刚问过了？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赵衙头摊开手，陆小猫将先前那三张药材单子递了上去，“是没什么了，只是大人回去看了看，发现这卷宗里的这三份药材单子，着实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三份药材单子上的药材都是寻常处处可见的药材，为何赵某三人非要上京在你们这里定了这么多？”
那掌柜愣了下，接过单子看了看，拍了一下脑门，哎呦一声：“你看小的这忙忘了，先前竟是忘了跟官爷说了，是这样的，这几种的确是寻常的，但是吧……先前我们这边积压了一批药材，都是上乘，只可惜，挤压的太久了，加上也都是寻常处处都能买到的，不好出售，我们老爷怕挤压久了，反倒是浪费了，干脆就当做点慈善，给赔钱卖了。但又不想影响生意，赵衙头你也知道，我们这老铺子，一旦降价，就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也就干脆找熟人联系了这三位，让他们三人分摊了。所以这才……”
掌柜的解释完，赵衙头点点头，觉得倒是有道理。
陆小猫却是突然开口道：“不知这批药材，可还在？”
“本官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需要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陆小猫道：“大人也知道，杨大人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这件事……要么抓到真凶，否则，无解。”
“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真凶啊……”刘大人头疼，目光不经意落在陆小猫身上，突然眼睛一亮：“那个小陆啊，你……有办法找到真凶吗？”
“这……属下只能说尽力，但万一不小心牵扯到宁家那边……怕是宁家主会……”陆小猫正愁怎么想办法正式进入宁家查查这宁家主的老底，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这怕什么？放心好了，有本官给你撑着，你、你就尽管查好了，本来没有这事本官也想去找你一趟的，先前被剥了脸皮的三位身份你也知道了，可小陆你知道他们三人这次进京所为何事吗？”刘大人觉得这宁家主说不定是瞒着汉王在偷偷干什么勾当，否则，怎么接二连三出事都扯到宁家？说不定他查出来之后，还能去汉王那边立功一番。
这样一想，刘大人心里舒坦多了。陆小猫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若不是先前被屠衙役与钱衙役给整了一次，她还真的挺好奇那三人到底得罪了谁，被下了这么狠的手。
“大人，不知是？”
“他们这次进京本来是想进一批药材的，只是还未到达进城就被给……你可知是他们要来的是哪家药铺？”刘大人神神秘秘道。
“是哪家？”经刘大人前后的话，陆小猫莫名有种预感，怕是这药铺与宁家有关。
果然，刘大人道：“宁家的百年药铺，不仅如此，这家药铺是在‘宁四爷’名下的，一直也是他管着的。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小猫一怔：“大人你此话当真？”她先前一直想不通到底为何宁家主会弄一个假的“宁四爷”出来，若真的这三人的死也与宁家有关，那么……怕是这宁家真的有很大的问题，也很可能与宁家的药铺很可能有极大的关联。
“本官难道还会诳你不成？这件事着实蹊跷，只是小陆你也看到了，这两件案子着实错综复杂，本官虽然有心，但着实无力啊，本官看得出来，小陆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但万一这真凶要是查不出来……本官也着实……且幕后之人怕是也不好应付。
既然对方能让这宁方氏来顶罪，怕是还有后招，本官又着实信不过旁人，这样吧。”刘大人偷看陆小猫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陆你看，若是这案子由你与赵衙头，可有把握？本官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与赵衙头了。”
陆小猫：什么信得过他们，是只有他们两个能用了是吧？
她算是发现了，这刘大人还真是只靠着赵衙头，是真的一点真本事也没有，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刑部尚书的。
陆小猫本来就想查这个，假意推脱再三，也就应了下来：“既然大人如此信任属下……属下只能尽全力只望不会让大人失望。”
赵衙头得到消息的时候傻了眼：“大人，你让属下跟小陆两人……查宁四爷与这三个药材商人的案子？”
刘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赵衙头，你跟了本官这么久了，本官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主要是这件事牵扯太深，本官不便出面，所以……这事就靠你与小陆了。”
赵衙头忍了忍想说什么，可张张嘴，到底颓败地低下头：“属下……遵命。”
赵衙头与陆小猫一起出去的时候，陆小猫明显感觉到赵衙头兴致不高，“赵衙头不想查？”
“不是不想，而是……罢了。”他是属下，大人是上峰，他不能说大人的坏话，“算了，你先跟我去看一下卷宗吧，刚好我也着实找不到任何头绪。”
刚刚宁方氏的事他在一旁也看在眼里，这小陆除了验尸是把好手，的确观察细微，也许……真的能破了这两桩案子也说不定。
陆小猫跟着赵衙头去了档案室，拿到了先前死的三人的卷宗，翻看完了之后，发现果然共同点这三人都是药材商人，且这次目的都是来京，本来与百年药铺商定了什么，过来一趟，结果没想到途中遇了害。
“你可看出什么了？”赵衙头研究了一夜，也没研究出来，这三人到底得罪了谁，竟然死得这么惨。
“赵衙头你可派人去百年药铺看过？”陆小猫合上卷宗，单从这份卷宗，着实什么也看不出来。
“宁四爷”的案子好在还有凶.器，她还能顺着凶.器至少找到一个名字，可这三个人，是在途中死的，还死得这么惨，除了知道是药材商人，就是他们脸上泼的那种奇怪的液体，别的也没了。
“一查到这三人来的目的是百年药铺，我就派人去过了，百年药铺拿出了三张订单，说是这三人在他们这里定了一批药材，本来说是前些时日来取的，结果一直没来，他们还说要去留下的地址寻一番，结果……就先得到了这种消息。”赵衙头道。
“那三张订单可有？”陆小猫道。
“没有……那掌柜的说还要给东家交代，不便交给衙门，不过他们誊抄了一份，夹在最下面了，我给你找找。”赵衙头扒了一番，最后从另一个单独放着的卷宗上拿出了三张宣纸，“本来是要扔的，这三份药材都没什么问题。”虽然他也怀疑过怎么这么凑巧，可仔细排查了，的确没什么问题。
陆小猫将这些药材给拿了过来，发现只是一些寻常的药材，的确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
“我若是记得不错，这些药材在何处都能买到，他们三人为何偏偏跑到这里来买？”废这么多的功夫，还亲自跑来了一趟。
“嗯？这倒是没太注意，这些药材很寻常吗？”赵衙头对药材不太熟悉，并未太注意。
陆小猫道：“对，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这几种药材挺眼熟的，应该是常见何处都能买到的。”
“那再去一趟百年药铺问问好了。”赵衙头道。
陆小猫：“我跟赵衙头一起去。”
赵衙头想想既然大人将这两桩案子交给了他与陆小猫，对方过去一趟也没什么。
“赵衙头，大人让你与我一起查这两桩案子的事，能不能不说出去？”陆小猫在离开档案室之前，问出声。
“嗯？为何？这明显是大人想要提拔你，你甘心只当一个仵作？”对方的才能只当一个仵作的确可是可惜了，赵衙头也有惜才的心思。
陆小猫：“实不相瞒，其实……我以前得罪了一些人，怕他们知道我帮大人破案，给他惹麻烦。”
“得罪了一些人？你得罪谁了？”赵衙头皱眉。
陆小猫垂眼：“就是……北镇抚司的薛指挥使。”
“薛同？你怎么得罪那位了？”赵衙头对这位颇有些怨气，加上这些年锦衣卫暗地里办得那些事，让他眉头皱紧了。
陆小猫将自己想进北镇抚司，结果得罪了两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赵衙头一拍陆小猫的肩膀：“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志气，行了，我懂了，我暂时不会说的，好好干，进我们刑部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陆小猫连声应了，赵衙头也并未怀疑什么，他现在有种惜才又将陆小猫当小辈照顾的心思，倒是不那么抵触与陆小猫一起办案了。
赵衙头带着陆小猫单独去了一趟百年药铺，掌柜的认出赵衙头，连忙迎了上来：“这不是赵衙头么，那阵风将您给吹来了？稀客稀客，还不快给赵衙头上茶？”伸着手亲自将赵衙头就要往上位引。
赵衙头面无表情地抬手阻止了他：“不必了，我只是寻常问话，宁掌柜可还记得先前死的那三位？”
掌柜的立刻道：“这哪儿能忘啊，这不是刚问过了？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赵衙头摊开手，陆小猫将先前那三张药材单子递了上去，“是没什么了，只是大人回去看了看，发现这卷宗里的这三份药材单子，着实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三份药材单子上的药材都是寻常处处可见的药材，为何赵某三人非要上京在你们这里定了这么多？”
那掌柜愣了下，接过单子看了看，拍了一下脑门，哎呦一声：“你看小的这忙忘了，先前竟是忘了跟官爷说了，是这样的，这几种的确是寻常的，但是吧……先前我们这边积压了一批药材，都是上乘，只可惜，挤压的太久了，加上也都是寻常处处都能买到的，不好出售，我们老爷怕挤压久了，反倒是浪费了，干脆就当做点慈善，给赔钱卖了。但又不想影响生意，赵衙头你也知道，我们这老铺子，一旦降价，就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也就干脆找熟人联系了这三位，让他们三人分摊了。所以这才……”
掌柜的解释完，赵衙头点点头，觉得倒是有道理。
陆小猫却是突然开口道：“不知这批药材，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