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110章 嫌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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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原本二夫人肚子就不舒服？”陆小猫皱着眉询问出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夫人说得很严重？”
蒋二爷抹了一把脸，想到当时的情况，眼底还带着愤然与懊悔：“嗯，大嫂听了那表兄的话添油加醋，说是亲眼见到我与青楼的女子……苟且，说得极为夸大，当时俏俏本来就不舒服，婢女去请大夫了，她一听之下……就当场晕了过去。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我当时担心俏俏守了好久，后来大哥带着大嫂以及大嫂的表兄来道歉，大嫂说不该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可她当时也是急晕了，这才……大哥直接打断了那表兄的一条腿，即使我觉得这件事根本不正常，却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只能……这么认了。我那侄儿年幼，不能让他也没了娘亲……”
可到底还是恨，本来刚开始大嫂因为俏俏流产的事大嫂心虚内疚，根本不敢上这边来，这后来俏俏醒来之后，听说孩子没了以及她不能再有孕之后，就避而不见，甚至都不听他的解释，闹成了这样。
“可我看大夫人今日的态度，可不像是内疚的样子。”那般咄咄逼人，让陆小猫想起来眉头都紧皱不喜。
“刚开始大嫂的确是内疚不已，可后来……”蒋二爷想到什么，垂下眼，攥紧了手：“府里接二连三就开始有人流产，也不知谁开始传起来的，说是……说是我家俏俏因为……这才报复众人，可肯定不是俏俏！”蒋二爷生怕陆小猫两人误会，猛地抬起头解释：“俏俏那么善良单纯，怎么可能会害人？肯定不是……可俏俏不肯解释，就任这种流言一直时不时传出来，再后来……”
“再后来怎么了？”陆小猫莫名觉得这是关键点。
“后来……大嫂的娘家有位死了丈夫的回到了她的娘家，过来借住几日，没想到不过几日，那位夫人竟也是流产了，大嫂觉得是俏俏所为，过来大闹了一番。俏俏不肯解释，大嫂至此又开始闹了起来，时不时过来刺两句，我虽然气得不行……但无法解释，俏俏也不肯……”他只能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陆小猫皱着眉：“你的意思是，在二夫人出事之后，蒋家就一直没有新生儿出世？”
蒋二爷摇头：“其实……从三弟的那位外室出事之后，似乎府里一直都没有孩子出世了。这么说起来，似乎……从搬到这里，就一直没有孩子出世了，也许……这里真的风水不好，有脏东西吧……”蒋二爷喃喃一声，抹了一把脸，“道长，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挽回俏俏的心。”
陆小猫叹息一声：“二爷你今晚上站在院子里，什么都别做，无论谁劝你你都别回去，二夫人会心软的，到时候，你只需要告诉她，就算的她要与你和离，你也不会再娶，只愿削发出家……到时二夫人自会原谅你了。”
蒋二爷有些懵：“这么简单？”
陆小猫：“二爷.试.试就知道了。”
等两人走出二房的苑子，楚天祈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二夫人会原谅他？”
陆小猫：“一开始二夫人就没怪过他，也是信他的，她不过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楚天祈不解。
陆小猫仰头叹息一声：“是啊，可不就是怨自己，二夫人既然知道蒋二爷并未对不起她，却依然坚持不见他，以此为借口分房，不过是在逼蒋二爷有朝一日厌弃了她，休弃了她，如此她就能离开蒋家，而蒋二爷也能再娶娇妻，生儿育女。”
楚天祈：“她若是想和离，为何自己不提？”
陆小猫：“有个原因，第一个从两人的感情来看，她即使提了，蒋二爷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猜到她的心思；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舍吧，不舍得真的就那么提了，所以干脆逼对方提出来人，让自己死心。”所以对方才会一直等，甚至早就收拾好了行囊，就等着蒋二爷耐心终于失去的那一刻，离开蒋家。
只是她没想到，两年了，对方都坚持如初。
楚天祈对感情之事还未开窍，不明白的好好的一句话就能说开的事，何必这么折腾，但他有一点好，尊重任何人的想法。听完之后，却也明白了陆小猫一开始的猜测二夫人不是凶手的缘由，既然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恨蒋二爷，不恨蒋家，早就存了离开蒋家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害别的妇人？
“还有一点我不理解，你怎么就知道蒋二爷站一晚上对方就会心软？”楚天祈不理解。
“因为今晚上有雨啊，大雨倾盆，二夫人许氏自然心软；加上蒋二爷那句出家的话，自然能触动许氏，毕竟对方逼蒋二爷和离，为的就是想让对方娶妻生子，若是对方都想不开要出家了，对她来言，孩子反而不是她心底的执念与心结了。”说开了，自然也就和好了。
楚天祈听完之后沉默许久，一直盯着陆小猫看。
陆小猫挑眉：“大人有意见？”
楚天祈道：“我发现你对女子的心思……似乎揣摩的听透彻的。”
陆小猫：“…………”
陆小猫迅速低咳一声，“大人我也发现你很有转移话题的天分，你输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听我的了？”
楚天祈没有出声，陆小猫也不着急，她很确定楚天祈是不会耍赖的，果然，等了没多久，楚天祈就在此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小猫道：“接下来三房以及别的地方，大人出手如何？”她忍不住将手里的桃木剑递了过去，搓了搓手，早就想看看楚天祈装神弄鬼了，不知道对方会怎么表演？
楚天祈睨了她一眼，从她手里将桃木剑接了过来：“行啊。”
他答应的太过痛快，让陆小猫有种像做梦的感觉，没想到楚大人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只是等陆小猫跟着他走近三房，看到对方提着剑面无表情地绕了一圈，走出来之后，对着一脸奇怪看着他的众人，简单利落吐出两个字：“并无鬼祟。”
众人望着楚天祈凛然站在那里不可侵犯的模样，小鸡啄米点头：“道长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肉眼就能看到何处有鬼祟。厉害厉害。”
陆小猫：这怎么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感情她先前那么挥来挥去都白挥了？
陆小猫蔫蔫接过桃木剑转身往回走，楚天祈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眼底极快地浮掠过一抹笑意。
如今二夫人许氏的嫌疑排除了，就只剩下蒋三爷了。
不过陆小猫有种错觉，觉得蒋三爷也不会是凶手，这件事……怕是有些悬。
“你在想什么？”楚天祈瞧她回到住处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陆小猫回过神，抬眼看过去：“在想蒋家还真有点邪门，别是真的有鬼祟作怪吧？”
楚天祈：“也许当真是蒋三爷替自己的外室出头呢？”
“不会是，就算是这蒋三爷恼蒋家做事太狠，可这与外人无关，他为何要害大夫人那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亲戚？”这说不通，更何况，她从蒋二爷先前的话，抓住了一点关键处：“大人你先前听到了吧？蒋二爷说，自从他们搬进了那座府邸，府里一直都未曾有过新的孩子出世了……我觉得也许‘真凶’就出在这里也说不定。”
“嗯？真凶与府邸有何关系？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这‘真凶’是这蒋家大院给‘杀’的？你这是装神弄鬼痴迷上了？”楚天祈望着陆小猫还当真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抬起手就要去摸陆小猫的头，瞧瞧是不是病了，出现幻觉了？
陆小猫没注意到楚天祈的动作，等额头上出现一抹温热的触感，她愣了一下，抬头就对上了楚天祈噙着笑意的凤眸，一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头往后缩了下，躲开了楚天祈的手，不过也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从椅子上后仰了去， 她扑腾了一下手差点摔下去，好在楚天祈动作更快，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成功解救了差点摔个四脚朝天的陆小猫。
陆小猫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抬眼对上楚天祈面无表情的凤眸，心虚不已：“多谢大人了……”
楚天祈嗯了声，也没再理她，转过身直接歇了。
陆小猫想想都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愚蠢至极，大家都是男子，她刚刚那么一躲，不会让楚天祈觉得她是嫌弃他吧？这都是误会啊，谁知道楚天祈好好的干嘛要伸手过来，她当时吓了一跳，那动作也就是反射性的。
陆小猫一直坐了许久，才小心爬上了床榻，楚天祈闭着眼，不过陆小猫猜对方肯定没睡着，低咳一声：“大人啊，属下刚刚绝对没有嫌弃大人的意思，属下就是、就是……”
“睡吧。”楚天祈没有睁开眼，只淡漠地说了两个字。
陆小猫只能熄了烛火，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睡了去。
等她呼吸绵长的同时，原本紧闭双眸的楚天祈突然睁开眼，偏过头看了黑暗中睡得香甜的陆小猫，慢慢抬起手，望着自己的手掌，皱着眉，若有所思。
蒋二爷抹了一把脸，想到当时的情况，眼底还带着愤然与懊悔：“嗯，大嫂听了那表兄的话添油加醋，说是亲眼见到我与青楼的女子……苟且，说得极为夸大，当时俏俏本来就不舒服，婢女去请大夫了，她一听之下……就当场晕了过去。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我当时担心俏俏守了好久，后来大哥带着大嫂以及大嫂的表兄来道歉，大嫂说不该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可她当时也是急晕了，这才……大哥直接打断了那表兄的一条腿，即使我觉得这件事根本不正常，却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只能……这么认了。我那侄儿年幼，不能让他也没了娘亲……”
可到底还是恨，本来刚开始大嫂因为俏俏流产的事大嫂心虚内疚，根本不敢上这边来，这后来俏俏醒来之后，听说孩子没了以及她不能再有孕之后，就避而不见，甚至都不听他的解释，闹成了这样。
“可我看大夫人今日的态度，可不像是内疚的样子。”那般咄咄逼人，让陆小猫想起来眉头都紧皱不喜。
“刚开始大嫂的确是内疚不已，可后来……”蒋二爷想到什么，垂下眼，攥紧了手：“府里接二连三就开始有人流产，也不知谁开始传起来的，说是……说是我家俏俏因为……这才报复众人，可肯定不是俏俏！”蒋二爷生怕陆小猫两人误会，猛地抬起头解释：“俏俏那么善良单纯，怎么可能会害人？肯定不是……可俏俏不肯解释，就任这种流言一直时不时传出来，再后来……”
“再后来怎么了？”陆小猫莫名觉得这是关键点。
“后来……大嫂的娘家有位死了丈夫的回到了她的娘家，过来借住几日，没想到不过几日，那位夫人竟也是流产了，大嫂觉得是俏俏所为，过来大闹了一番。俏俏不肯解释，大嫂至此又开始闹了起来，时不时过来刺两句，我虽然气得不行……但无法解释，俏俏也不肯……”他只能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陆小猫皱着眉：“你的意思是，在二夫人出事之后，蒋家就一直没有新生儿出世？”
蒋二爷摇头：“其实……从三弟的那位外室出事之后，似乎府里一直都没有孩子出世了。这么说起来，似乎……从搬到这里，就一直没有孩子出世了，也许……这里真的风水不好，有脏东西吧……”蒋二爷喃喃一声，抹了一把脸，“道长，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挽回俏俏的心。”
陆小猫叹息一声：“二爷你今晚上站在院子里，什么都别做，无论谁劝你你都别回去，二夫人会心软的，到时候，你只需要告诉她，就算的她要与你和离，你也不会再娶，只愿削发出家……到时二夫人自会原谅你了。”
蒋二爷有些懵：“这么简单？”
陆小猫：“二爷.试.试就知道了。”
等两人走出二房的苑子，楚天祈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二夫人会原谅他？”
陆小猫：“一开始二夫人就没怪过他，也是信他的，她不过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楚天祈不解。
陆小猫仰头叹息一声：“是啊，可不就是怨自己，二夫人既然知道蒋二爷并未对不起她，却依然坚持不见他，以此为借口分房，不过是在逼蒋二爷有朝一日厌弃了她，休弃了她，如此她就能离开蒋家，而蒋二爷也能再娶娇妻，生儿育女。”
楚天祈：“她若是想和离，为何自己不提？”
陆小猫：“有个原因，第一个从两人的感情来看，她即使提了，蒋二爷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猜到她的心思；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舍吧，不舍得真的就那么提了，所以干脆逼对方提出来人，让自己死心。”所以对方才会一直等，甚至早就收拾好了行囊，就等着蒋二爷耐心终于失去的那一刻，离开蒋家。
只是她没想到，两年了，对方都坚持如初。
楚天祈对感情之事还未开窍，不明白的好好的一句话就能说开的事，何必这么折腾，但他有一点好，尊重任何人的想法。听完之后，却也明白了陆小猫一开始的猜测二夫人不是凶手的缘由，既然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恨蒋二爷，不恨蒋家，早就存了离开蒋家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害别的妇人？
“还有一点我不理解，你怎么就知道蒋二爷站一晚上对方就会心软？”楚天祈不理解。
“因为今晚上有雨啊，大雨倾盆，二夫人许氏自然心软；加上蒋二爷那句出家的话，自然能触动许氏，毕竟对方逼蒋二爷和离，为的就是想让对方娶妻生子，若是对方都想不开要出家了，对她来言，孩子反而不是她心底的执念与心结了。”说开了，自然也就和好了。
楚天祈听完之后沉默许久，一直盯着陆小猫看。
陆小猫挑眉：“大人有意见？”
楚天祈道：“我发现你对女子的心思……似乎揣摩的听透彻的。”
陆小猫：“…………”
陆小猫迅速低咳一声，“大人我也发现你很有转移话题的天分，你输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听我的了？”
楚天祈没有出声，陆小猫也不着急，她很确定楚天祈是不会耍赖的，果然，等了没多久，楚天祈就在此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小猫道：“接下来三房以及别的地方，大人出手如何？”她忍不住将手里的桃木剑递了过去，搓了搓手，早就想看看楚天祈装神弄鬼了，不知道对方会怎么表演？
楚天祈睨了她一眼，从她手里将桃木剑接了过来：“行啊。”
他答应的太过痛快，让陆小猫有种像做梦的感觉，没想到楚大人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只是等陆小猫跟着他走近三房，看到对方提着剑面无表情地绕了一圈，走出来之后，对着一脸奇怪看着他的众人，简单利落吐出两个字：“并无鬼祟。”
众人望着楚天祈凛然站在那里不可侵犯的模样，小鸡啄米点头：“道长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肉眼就能看到何处有鬼祟。厉害厉害。”
陆小猫：这怎么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感情她先前那么挥来挥去都白挥了？
陆小猫蔫蔫接过桃木剑转身往回走，楚天祈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眼底极快地浮掠过一抹笑意。
如今二夫人许氏的嫌疑排除了，就只剩下蒋三爷了。
不过陆小猫有种错觉，觉得蒋三爷也不会是凶手，这件事……怕是有些悬。
“你在想什么？”楚天祈瞧她回到住处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陆小猫回过神，抬眼看过去：“在想蒋家还真有点邪门，别是真的有鬼祟作怪吧？”
楚天祈：“也许当真是蒋三爷替自己的外室出头呢？”
“不会是，就算是这蒋三爷恼蒋家做事太狠，可这与外人无关，他为何要害大夫人那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亲戚？”这说不通，更何况，她从蒋二爷先前的话，抓住了一点关键处：“大人你先前听到了吧？蒋二爷说，自从他们搬进了那座府邸，府里一直都未曾有过新的孩子出世了……我觉得也许‘真凶’就出在这里也说不定。”
“嗯？真凶与府邸有何关系？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这‘真凶’是这蒋家大院给‘杀’的？你这是装神弄鬼痴迷上了？”楚天祈望着陆小猫还当真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抬起手就要去摸陆小猫的头，瞧瞧是不是病了，出现幻觉了？
陆小猫没注意到楚天祈的动作，等额头上出现一抹温热的触感，她愣了一下，抬头就对上了楚天祈噙着笑意的凤眸，一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头往后缩了下，躲开了楚天祈的手，不过也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从椅子上后仰了去， 她扑腾了一下手差点摔下去，好在楚天祈动作更快，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成功解救了差点摔个四脚朝天的陆小猫。
陆小猫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抬眼对上楚天祈面无表情的凤眸，心虚不已：“多谢大人了……”
楚天祈嗯了声，也没再理她，转过身直接歇了。
陆小猫想想都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愚蠢至极，大家都是男子，她刚刚那么一躲，不会让楚天祈觉得她是嫌弃他吧？这都是误会啊，谁知道楚天祈好好的干嘛要伸手过来，她当时吓了一跳，那动作也就是反射性的。
陆小猫一直坐了许久，才小心爬上了床榻，楚天祈闭着眼，不过陆小猫猜对方肯定没睡着，低咳一声：“大人啊，属下刚刚绝对没有嫌弃大人的意思，属下就是、就是……”
“睡吧。”楚天祈没有睁开眼，只淡漠地说了两个字。
陆小猫只能熄了烛火，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睡了去。
等她呼吸绵长的同时，原本紧闭双眸的楚天祈突然睁开眼，偏过头看了黑暗中睡得香甜的陆小猫，慢慢抬起手，望着自己的手掌，皱着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