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109章 两人打赌
陆小猫朝一个跟着的两个婢女道：“劳烦两位姑娘将这些打开，贫道要仔细查看了。”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的，不必看了。再说了，这里面都是我家夫人的私人东西，哪里来的什么邪祟？”两个婢女对视一眼，不愿意。
陆小猫装模作样道：“两位姑娘还是莫要为难贫道，既然来了这一趟，若是有地方没查看，出了问题，你家夫人若是当真沾染上邪祟害了病，岂不是害了你家夫人？”
两人一听这，脸色也变了变，想了想，对视一眼，“那道长您等一等，我们先去询问过夫人。”
陆小猫嗯了声，挥了挥道袍，其中一人迅速跑出去了，不多时回来的时候，朝着另外一个点头，两人先是将衣柜给打开了，陆小猫一边“作法”一边查看这衣柜，里面都是衣服，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陆小猫看到却是愣了下，随后不动声色的做完法事之后，去查看木箱子。
那里面更是没什么过多的东西，多数都是孩童的一些小玩意儿，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地锁在里面，但是看磨损的程度，看来主人时常把.玩这些东西。
陆小猫并未多问什么，做完法事，就看到那两个婢女瞧着那木箱子里的东西，默默抹着眼泪，但是也没敢说什么，等陆小猫出去时，迅速抹了抹眼睛，跟了出去。
陆小猫走出去，朝着二夫人拱了拱手：“打扰了，里面很干净，并无邪祟之物。”
那大夫人本来就一直盯着她瞧，闻言站直了身体：“道长你可要看清楚啊，当真没什么邪祟啊？”
陆小猫瞧着大夫人眼底明显看好戏的模样，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怎么，大夫人这是怀疑贫道的能力？”
大夫人被噎了下，这是老爷请来的，她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大夫人老实了，却是狠狠瞪了二夫人的后背一眼。
二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回了房间，蒋二爷也跟了过去，却被紧闭的房门给挡了回来，他蔫蔫耷拉着头回来了，经过大夫人身边时，凶巴巴道：“大嫂，都查完了还不走？”
大夫人看他一眼，也不觉得他态度不好，露出一个笑模样：“二弟啊，你看你家这位这么不给你脸，这么久了还让你住书房，多不贤惠？要我说，早点给休了，嫂子给你说一个更加贤良淑德的？保证你们小日子过得甜甜美美的，三年抱两个……”
“大嫂！”蒋二爷飞快回头看了眼，气急了，却对方是长辈，他也不好跟一个女子动手，只能赶人。
大夫人也不气，扭着腰走了几步，还回头劝道：“二弟你好好考虑考虑啊，守着这位一位祖宗谁受得了啊！”
蒋二爷气得不行，狠狠抹了一把脸，等回过头看到还有两位道长，勉强笑了笑，朝主厢房的位置看了眼，这才垂着头回书房去了。
陆小猫与楚天祈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走出去，楚天祈才看了从出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陆小猫：“可找到什么了？”
陆小猫摇头，随即望着前方，斩钉截铁道：“二夫人不是凶手。”
“嗯？”楚天祈看她一眼：“你怎么确定不是她？”
陆小猫将先前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两样奇怪的地方说了出来，正是先前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的衣服，以及那一箱子被把.玩了很多次的玩具。
楚天祈听完了之后，却并未听出里面有任何的异样不同：“这两样就能证明二夫人不是凶手？”
陆小猫看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那衣柜里的衣服分成了两堆，整整齐齐的，大人我问你，如果你未来的夫人做了很可恨的事，类似于给你戴绿帽的举动，你还会给他叠衣服？”
楚天祈：“…………”
陆小猫没听到回答，抬头看过去，对上楚天祈幽深的凤眸，一怔，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哈哈哈干笑两声：“属下就是打个比方，大人未来的夫人必定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哈……”陆小猫的笑声越来越低，尤其是在楚天祈面无表情下，更加显得傻。
就在陆小猫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刚想找个话题盖过去时，楚天祈慢悠悠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不会叠。但那衣服有可能是婢女叠的。”
“不可能，如果我真的讨厌恨一个人，连看到一眼对方的东西都恨不得给扔了眼不见为净。”陆小猫这次不敢再拿楚天祈来举例子了，“我看了一圈，发现房间里属于蒋二爷的东西一件不少，甚至都没有落半点灰尘，显然平日里也是被好好清扫擦拭的。而且那衣柜里的衣服，二夫人的反而很少，就像是有些衣服已经被打包收拾妥当放起来了。所以……我猜，二夫人不仅不讨厌蒋二爷，反而有离开蒋家的意向。至于我为何肯定二夫人不是凶手，那就是第二件，那一箱子孩童的玩具，那些应该是二夫人当时怀了孩子之后买的，这些东西对方时常把.玩，有了孩子的人心很软，她这么舍不得那孩子，即使是为了那未能出世的孩子积福积德，她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凶残的事。”
陆小猫知道不该感情用事，可这二夫人做的事这么矛盾，在看到那一箱子玩具时，她莫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确定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楚天祈眯眼：“可人心是最难测的。”只凭一箱东西就下这种论断，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陆小猫道：“大人若是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楚天祈难得来了兴致：“赌什么？”
“若是我猜错了，接下来怎么做都听大人的；若是我对了，大人则是要听我的。如何？”陆小猫瞧着即使穿着道袍还一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楚天祈，很好奇对方要是扮演假道士那样挥来挥去神神叨叨是何模样。
楚天祈深深看她一眼：“可以。”
陆小猫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大人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楚天祈嗯了声：“你说的要见一个人，需要见谁？”
陆小猫脚下一拐，朝着刚刚蒋二爷离开的方向走去：“就在前方走着的那位。”
楚天祈眯眼：“他？”
陆小猫与楚天祈是在蒋二爷就要踏进书房的时候追上他的，蒋二爷本来耷拉着头推开书房的门，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两人，抹了一把脸，精神了些：“两位道长……可是有事？”
陆小猫的视线定定落在蒋二爷脸上：“二爷可想重新与令夫人关系恢复如初？”
蒋二爷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下一瞬想到什么又黯淡了下来：“道长莫要玩笑……这，怎么可能？”俏俏已经很久不搭理他了，她生他的气，都是他的错，若非他太过高兴贪杯，也不会……也不会……
陆小猫朝前走了一步：“可不.试.试怎么知道？当然，若是二爷你连试都不敢试，那就当贫道今日没有来过。”说罢，转身就要走，蒋二爷大概是终于清醒了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就算是一点点希望他也不想失去，迅速走过去，拽住了陆小猫的道袍：“还望道长帮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陆小猫三人进了书房，陆小猫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本道长来之前听说过一件事，不知真假，是以想问一下当事人，也就是蒋二爷你。当初二夫人有孕时你曾醉酒夜宿花街柳巷，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蒋二爷愣了下，大概没想到陆小猫会提起这件事，他怔愣许久，懊恼地抬起手捂住了眼，哑着嗓子道：“……那时候刚好几位旧友得知我要当爹了，就催促去喝几杯。因为平日里关系当真挺好的，我与俏俏提了一下也就去了，大概是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当时醉了，本来那时候要是就回府就好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有人提议去后面的花楼再听听小曲儿，我当时醉得很了，根本没听到是何地，也就晕乎乎跟着去了，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何地，那时候我已经醉得分不清什么了，他们也就随意找了个房间让我歇息了一夜，他们各自去寻欢作乐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去，可等赶回去……还是出事了。”
陆小猫与楚天祈对视一眼，果然像她一开始猜的那样：“你只是单纯的留宿在那里？”蒋二爷颌首：“我当时都醉成那样了，也不可能怎么样，更何况，当初娶俏俏的时候我就保证过不会纳妾，我好不容易将她娶到了，怎么可能……”
蒋二爷抹了一把脸，“可俏俏不肯原谅我……我好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去喝那杯酒……”
陆小猫抓住了其中怪异的一点：“既然并未发生什么，只要你解释清楚了也就好了，为何二夫人当初会流产？”
提到这蒋二爷眼神里带着愤愤：“本来这件事也不至于这般，当时我醉酒之后被带到花楼，刚好被大嫂的一个表兄看到了，他就去告诉了大嫂，也不知那表兄怎么与大嫂说的，大嫂就吵吵嚷嚷去俏俏那里，后来我才知道当晚俏俏本来肚子就有些不适，这么一闹她情绪一激动……就出事了。”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的，不必看了。再说了，这里面都是我家夫人的私人东西，哪里来的什么邪祟？”两个婢女对视一眼，不愿意。
陆小猫装模作样道：“两位姑娘还是莫要为难贫道，既然来了这一趟，若是有地方没查看，出了问题，你家夫人若是当真沾染上邪祟害了病，岂不是害了你家夫人？”
两人一听这，脸色也变了变，想了想，对视一眼，“那道长您等一等，我们先去询问过夫人。”
陆小猫嗯了声，挥了挥道袍，其中一人迅速跑出去了，不多时回来的时候，朝着另外一个点头，两人先是将衣柜给打开了，陆小猫一边“作法”一边查看这衣柜，里面都是衣服，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陆小猫看到却是愣了下，随后不动声色的做完法事之后，去查看木箱子。
那里面更是没什么过多的东西，多数都是孩童的一些小玩意儿，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地锁在里面，但是看磨损的程度，看来主人时常把.玩这些东西。
陆小猫并未多问什么，做完法事，就看到那两个婢女瞧着那木箱子里的东西，默默抹着眼泪，但是也没敢说什么，等陆小猫出去时，迅速抹了抹眼睛，跟了出去。
陆小猫走出去，朝着二夫人拱了拱手：“打扰了，里面很干净，并无邪祟之物。”
那大夫人本来就一直盯着她瞧，闻言站直了身体：“道长你可要看清楚啊，当真没什么邪祟啊？”
陆小猫瞧着大夫人眼底明显看好戏的模样，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怎么，大夫人这是怀疑贫道的能力？”
大夫人被噎了下，这是老爷请来的，她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大夫人老实了，却是狠狠瞪了二夫人的后背一眼。
二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回了房间，蒋二爷也跟了过去，却被紧闭的房门给挡了回来，他蔫蔫耷拉着头回来了，经过大夫人身边时，凶巴巴道：“大嫂，都查完了还不走？”
大夫人看他一眼，也不觉得他态度不好，露出一个笑模样：“二弟啊，你看你家这位这么不给你脸，这么久了还让你住书房，多不贤惠？要我说，早点给休了，嫂子给你说一个更加贤良淑德的？保证你们小日子过得甜甜美美的，三年抱两个……”
“大嫂！”蒋二爷飞快回头看了眼，气急了，却对方是长辈，他也不好跟一个女子动手，只能赶人。
大夫人也不气，扭着腰走了几步，还回头劝道：“二弟你好好考虑考虑啊，守着这位一位祖宗谁受得了啊！”
蒋二爷气得不行，狠狠抹了一把脸，等回过头看到还有两位道长，勉强笑了笑，朝主厢房的位置看了眼，这才垂着头回书房去了。
陆小猫与楚天祈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走出去，楚天祈才看了从出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陆小猫：“可找到什么了？”
陆小猫摇头，随即望着前方，斩钉截铁道：“二夫人不是凶手。”
“嗯？”楚天祈看她一眼：“你怎么确定不是她？”
陆小猫将先前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两样奇怪的地方说了出来，正是先前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的衣服，以及那一箱子被把.玩了很多次的玩具。
楚天祈听完了之后，却并未听出里面有任何的异样不同：“这两样就能证明二夫人不是凶手？”
陆小猫看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那衣柜里的衣服分成了两堆，整整齐齐的，大人我问你，如果你未来的夫人做了很可恨的事，类似于给你戴绿帽的举动，你还会给他叠衣服？”
楚天祈：“…………”
陆小猫没听到回答，抬头看过去，对上楚天祈幽深的凤眸，一怔，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哈哈哈干笑两声：“属下就是打个比方，大人未来的夫人必定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哈……”陆小猫的笑声越来越低，尤其是在楚天祈面无表情下，更加显得傻。
就在陆小猫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刚想找个话题盖过去时，楚天祈慢悠悠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不会叠。但那衣服有可能是婢女叠的。”
“不可能，如果我真的讨厌恨一个人，连看到一眼对方的东西都恨不得给扔了眼不见为净。”陆小猫这次不敢再拿楚天祈来举例子了，“我看了一圈，发现房间里属于蒋二爷的东西一件不少，甚至都没有落半点灰尘，显然平日里也是被好好清扫擦拭的。而且那衣柜里的衣服，二夫人的反而很少，就像是有些衣服已经被打包收拾妥当放起来了。所以……我猜，二夫人不仅不讨厌蒋二爷，反而有离开蒋家的意向。至于我为何肯定二夫人不是凶手，那就是第二件，那一箱子孩童的玩具，那些应该是二夫人当时怀了孩子之后买的，这些东西对方时常把.玩，有了孩子的人心很软，她这么舍不得那孩子，即使是为了那未能出世的孩子积福积德，她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凶残的事。”
陆小猫知道不该感情用事，可这二夫人做的事这么矛盾，在看到那一箱子玩具时，她莫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确定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楚天祈眯眼：“可人心是最难测的。”只凭一箱东西就下这种论断，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陆小猫道：“大人若是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楚天祈难得来了兴致：“赌什么？”
“若是我猜错了，接下来怎么做都听大人的；若是我对了，大人则是要听我的。如何？”陆小猫瞧着即使穿着道袍还一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楚天祈，很好奇对方要是扮演假道士那样挥来挥去神神叨叨是何模样。
楚天祈深深看她一眼：“可以。”
陆小猫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大人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楚天祈嗯了声：“你说的要见一个人，需要见谁？”
陆小猫脚下一拐，朝着刚刚蒋二爷离开的方向走去：“就在前方走着的那位。”
楚天祈眯眼：“他？”
陆小猫与楚天祈是在蒋二爷就要踏进书房的时候追上他的，蒋二爷本来耷拉着头推开书房的门，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两人，抹了一把脸，精神了些：“两位道长……可是有事？”
陆小猫的视线定定落在蒋二爷脸上：“二爷可想重新与令夫人关系恢复如初？”
蒋二爷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下一瞬想到什么又黯淡了下来：“道长莫要玩笑……这，怎么可能？”俏俏已经很久不搭理他了，她生他的气，都是他的错，若非他太过高兴贪杯，也不会……也不会……
陆小猫朝前走了一步：“可不.试.试怎么知道？当然，若是二爷你连试都不敢试，那就当贫道今日没有来过。”说罢，转身就要走，蒋二爷大概是终于清醒了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就算是一点点希望他也不想失去，迅速走过去，拽住了陆小猫的道袍：“还望道长帮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陆小猫三人进了书房，陆小猫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本道长来之前听说过一件事，不知真假，是以想问一下当事人，也就是蒋二爷你。当初二夫人有孕时你曾醉酒夜宿花街柳巷，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是如何的。”
蒋二爷愣了下，大概没想到陆小猫会提起这件事，他怔愣许久，懊恼地抬起手捂住了眼，哑着嗓子道：“……那时候刚好几位旧友得知我要当爹了，就催促去喝几杯。因为平日里关系当真挺好的，我与俏俏提了一下也就去了，大概是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当时醉了，本来那时候要是就回府就好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有人提议去后面的花楼再听听小曲儿，我当时醉得很了，根本没听到是何地，也就晕乎乎跟着去了，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何地，那时候我已经醉得分不清什么了，他们也就随意找了个房间让我歇息了一夜，他们各自去寻欢作乐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去，可等赶回去……还是出事了。”
陆小猫与楚天祈对视一眼，果然像她一开始猜的那样：“你只是单纯的留宿在那里？”蒋二爷颌首：“我当时都醉成那样了，也不可能怎么样，更何况，当初娶俏俏的时候我就保证过不会纳妾，我好不容易将她娶到了，怎么可能……”
蒋二爷抹了一把脸，“可俏俏不肯原谅我……我好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去喝那杯酒……”
陆小猫抓住了其中怪异的一点：“既然并未发生什么，只要你解释清楚了也就好了，为何二夫人当初会流产？”
提到这蒋二爷眼神里带着愤愤：“本来这件事也不至于这般，当时我醉酒之后被带到花楼，刚好被大嫂的一个表兄看到了，他就去告诉了大嫂，也不知那表兄怎么与大嫂说的，大嫂就吵吵嚷嚷去俏俏那里，后来我才知道当晚俏俏本来肚子就有些不适，这么一闹她情绪一激动……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