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147章 相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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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猫直起身，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几张宣纸拿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今晚上来得突然，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从明晚上起就暂时不要营业了，这些东西按照我说的明晚上置办起了，至于别的，明晚上我会过来告诉你们。”说完了，陆小猫也不等老鸨反应过来，直接放下一张银票就离开了。
老鸨望着手里的宣纸，望着上面列着的东西，诧异之下却又疑惑不解，这些东西她们这青楼里的姑娘也用不到啊？二当家的这是要做什么？
可等展开那张留下来的银票，顿时眼睛就亮了。
不管了，既然二当家的说能救，那就让二当家试试好了，左右情况也不能比如今更坏了。
楚天祈随着陆小猫出了青楼，周身释放出的冷气才散了些，陆小猫也没多想，以为楚天祈不习惯来这种地方，回头笑了笑：“大人若是不方便，明晚上就不必跟着我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
楚天祈看她，并未回答，沉默了片许，直接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怎么做？这青楼想要短时间内赚钱，不容易。”他说的已经算是客气了，他刚刚扫了一眼，那里面的姑娘姿色只能说是中下等，年纪不如别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更何况，这青楼地势也不好，先前接待的都是一些下等人，想要冒然改变，太难。
不过莫名的，楚天祈望着少年在微弱的月光自信斐然的侧脸，竟是对之有种信任，就像是那间深处深巷根本不可能救活的巷子，如今却是热闹喧嚣，不可与往日相比。
陆小猫神神秘秘一笑：“明晚上大人尽管瞧好了，看我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楚天祈挑眉，突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笑了：“哦？那我就等着了。”
陆小猫听出他话里的笑意，转过头刚好就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笑，忍不住愣了下，不过因为楚天祈戴着人皮面具她瞧不出模样，可那双溢满了笑意的眸子，被身后的百家烛火照得熠熠生辉，竟是给人一种璀璨温柔的感觉，让陆小猫竟是看愣住了。
随后回过神，忍不住也乐了，嗯了声。
第二天陆小猫也没闲着，当值的时候瞅着空闲的功夫去了几家胭脂铺买了不少的东西，看得随行的柳舒畅愣愣的：“你这是想干嘛？不会是相中了哪个小姑娘，可你这也买的也太多了吧？”
“大人你这就不知道了，没有小姑娘不喜欢这些胭脂水粉，多了不怕，就怕太少了。大人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就不要不舍得，要不大人你现在都没能娶上媳妇儿？”陆小猫掫揄道。
柳舒畅按着腰间的佩刀：“好啊，连上峰都敢调侃了，陆小猫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相中了哪家的姑娘，怎么一直没听说过？”
陆小猫：“这是秘密，大人你羡慕也羡慕不来的。”陆小猫买好了东西，往肩膀上一背，一溜儿烟就跑得没影了，等柳舒畅忙完回去北镇抚司，发现人已经走了，奇怪陆小猫最近这是在搞什么，一交接就跑得无影无踪，想找她去喝两杯都没机会。小东那小子整天想着要让他将人喊上，问题是他也要能逮到人再说。
陆小猫是不知柳舒畅的怨念，她先带着一包袱东西回了楚府，等简单易容变装之后，跟着楚天祈一起再次去了那家青楼。
这次果然像是她先前吩咐的，大门紧闭，暂停了营业。
陆小猫过去的时候，门口只有一个瘦高个的男子蹲在门口，看到她眼睛一亮，搓了搓手：“这位想必就是二当家的吧？窦姨让小的在这里等你。”
陆小猫猜想他口中的窦姨应该就是老鸨了，颌首让男子带路，前门没营业，从后门绕了进.去，等进了大堂，果然十来位姑娘都坐在那里等着，也没说话，脸上倒是素素净净的，按照陆小猫的吩咐都是素面朝天，身上则是着了一水儿的素服，披散着头发，坐在那里，这要是放在黑灯瞎火的旧宅里，能直接去扮鬼了。
窦姨也就是老鸨看到陆小猫两人，迅速上前，“二当家的，您看这都按照您说的准备了，只是……这到底是？”她瞧着一水儿憔悴的姑娘，不用那些浓妆给遮住，更加显得年纪不小，瞧着也没什么精神。
陆小猫倒是不着急，摆摆手，“让你找的梳头的可在？”
窦姨道：“我就会，还有她也会，一般都是我们来。”她拉过来一个老妪，应该也是这里的妇人，估计是打杂的。
陆小猫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看到的那些姑娘的发髻，还算可以，从手里掏出一叠宣纸，递给了老鸨。后者展开，发现上面都是画得一些发髻的模样，看得一愣。只听陆小猫继续道：“能梳出来吗？”
“应该可以……只是没梳过这种。”窦姨望着那些发髻，眼睛越来越亮，跃跃谷欠试，却又怕搞砸了。
陆小猫也怕外人知晓，这老鸨若是能梳，最好不过：“试试吧。你们先梳，随后我给她们上妆。”
陆小猫擅长易容，自然对这种描妆不在话下，既然想要短时间内将这青楼的格局给提上去，那就需要剑走偏锋。而高格局的，说白了，就是琴棋书画，可偏偏这些姑娘应该也不会，所以只能走别的路线了。
在老鸨给这些姑娘挽发的时候，陆小猫绕了一圈，瞧了瞧大堂，按照她说的，已经将正中央全部给清理了出来，多了一个高台，四周则是重新由透明的纱幔垂下，风一吹，被四周挂着的琉璃灯盏一映，有种仙境的错觉。
陆小猫在老鸨挽发的时候，一个个询问那些姑娘，找出来几个擅长跳舞的，让她们表演了一下，竟然意外的还不错。陆小猫直接将这三个让到了一边，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开始一个个给这些姑娘描眉化妆，老鸨继续给别的挽发，边挽，视线却是忍不住往陆小猫那边瞥，刚开始的时候她看到陆小猫拿出了胭脂水粉开始给拿些姑娘化妆，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还以为这二当家的想出什么好办法，只是化妆而已，可这些姑娘底子不行，又能改变什么？
可真的等陆小猫将第一个姑娘画完了，老鸨不过是随意瞥过去，突然猛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瞧着那垂着眼含羞带怯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时，睁大了眼，而这时那女子抬眼，露出了一张凝脂白玉般的一张小脸，明明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此刻瞧着却是陌生，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成了二八少女，鲜活娇艳……加上妆容很是素雅，眉心一朵桃花又将这种素多了几分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让人瞧着忍不住不敢亵渎却又想要靠近。
老鸨看傻了眼，结果等第二个在二当家手中成型的美娇娥，彻底忘记了反应，陆小猫这时看过来：“窦姨，你可别拖了后腿啊？”
老鸨一个激灵回过神，眼底迸射出精光，也终于明白面前这位二当家怕是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这间青楼一共有十八位姑娘，十五位画了素雅的桃花妆，另外三个会跳舞的，陆小猫则是改了别的妆容，更加高贵典雅，不过，却是让她们戴上了面纱，等所有人的妆容都搞定了之后，站成三排，看得老鸨目瞪口呆，都不敢动弹了。
这……这里还是她先前的那个青楼吗？
一眼望过去，让老鸨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热泪盈眶。
陆小猫则是看向了那十五位姑娘，让她们一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素色的桃花灯，这么瞧过去，还真有种仙姿卓然的飘逸感。陆小猫还挺满意的，“好了，你们接下来从后门走出去，不要说话，什么也不要做，无论谁询问你们，你们都不要开口。绕着外面走几圈，之后，就回来。我会让人保护你们，不会有人来阻拦骚扰你们。记住，不要开口，端着仪态，按照我教你们的，去吧。”陆小猫等他们出去了，走过去拜托楚天祈辛苦一下按照护着一些，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这会儿也只能靠楚大人了。
楚天祈没说别的，嗯了声，就跟了出去。
随后陆小猫看向剩余的三人：“按照我教给你们的舞姿，排练，你们只有半个时辰，就算是不行也要行。”说罢，让她们去排练了，随后看向老鸨，上下看了眼，老鸨立刻站直了：“二当家的？”
陆小猫笑笑：“现在就剩你了。”等陆小猫帮老鸨也改变了姿容之后，对方也年轻了不少，让她赶紧去做准备。
陆小猫想的很简单，这是花街柳巷，她来得早，这时候刚是客人寻花问柳的时候，那些姑娘走一圈，光是那模样就会引起注意，她们不说话，势必会有人跟着，等瞧见了，也自然就将那些人带了过来，这就是第一批客人……
有了第一批人，还不怕第二批不来么？
老鸨望着手里的宣纸，望着上面列着的东西，诧异之下却又疑惑不解，这些东西她们这青楼里的姑娘也用不到啊？二当家的这是要做什么？
可等展开那张留下来的银票，顿时眼睛就亮了。
不管了，既然二当家的说能救，那就让二当家试试好了，左右情况也不能比如今更坏了。
楚天祈随着陆小猫出了青楼，周身释放出的冷气才散了些，陆小猫也没多想，以为楚天祈不习惯来这种地方，回头笑了笑：“大人若是不方便，明晚上就不必跟着我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
楚天祈看她，并未回答，沉默了片许，直接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怎么做？这青楼想要短时间内赚钱，不容易。”他说的已经算是客气了，他刚刚扫了一眼，那里面的姑娘姿色只能说是中下等，年纪不如别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更何况，这青楼地势也不好，先前接待的都是一些下等人，想要冒然改变，太难。
不过莫名的，楚天祈望着少年在微弱的月光自信斐然的侧脸，竟是对之有种信任，就像是那间深处深巷根本不可能救活的巷子，如今却是热闹喧嚣，不可与往日相比。
陆小猫神神秘秘一笑：“明晚上大人尽管瞧好了，看我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楚天祈挑眉，突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笑了：“哦？那我就等着了。”
陆小猫听出他话里的笑意，转过头刚好就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笑，忍不住愣了下，不过因为楚天祈戴着人皮面具她瞧不出模样，可那双溢满了笑意的眸子，被身后的百家烛火照得熠熠生辉，竟是给人一种璀璨温柔的感觉，让陆小猫竟是看愣住了。
随后回过神，忍不住也乐了，嗯了声。
第二天陆小猫也没闲着，当值的时候瞅着空闲的功夫去了几家胭脂铺买了不少的东西，看得随行的柳舒畅愣愣的：“你这是想干嘛？不会是相中了哪个小姑娘，可你这也买的也太多了吧？”
“大人你这就不知道了，没有小姑娘不喜欢这些胭脂水粉，多了不怕，就怕太少了。大人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就不要不舍得，要不大人你现在都没能娶上媳妇儿？”陆小猫掫揄道。
柳舒畅按着腰间的佩刀：“好啊，连上峰都敢调侃了，陆小猫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相中了哪家的姑娘，怎么一直没听说过？”
陆小猫：“这是秘密，大人你羡慕也羡慕不来的。”陆小猫买好了东西，往肩膀上一背，一溜儿烟就跑得没影了，等柳舒畅忙完回去北镇抚司，发现人已经走了，奇怪陆小猫最近这是在搞什么，一交接就跑得无影无踪，想找她去喝两杯都没机会。小东那小子整天想着要让他将人喊上，问题是他也要能逮到人再说。
陆小猫是不知柳舒畅的怨念，她先带着一包袱东西回了楚府，等简单易容变装之后，跟着楚天祈一起再次去了那家青楼。
这次果然像是她先前吩咐的，大门紧闭，暂停了营业。
陆小猫过去的时候，门口只有一个瘦高个的男子蹲在门口，看到她眼睛一亮，搓了搓手：“这位想必就是二当家的吧？窦姨让小的在这里等你。”
陆小猫猜想他口中的窦姨应该就是老鸨了，颌首让男子带路，前门没营业，从后门绕了进.去，等进了大堂，果然十来位姑娘都坐在那里等着，也没说话，脸上倒是素素净净的，按照陆小猫的吩咐都是素面朝天，身上则是着了一水儿的素服，披散着头发，坐在那里，这要是放在黑灯瞎火的旧宅里，能直接去扮鬼了。
窦姨也就是老鸨看到陆小猫两人，迅速上前，“二当家的，您看这都按照您说的准备了，只是……这到底是？”她瞧着一水儿憔悴的姑娘，不用那些浓妆给遮住，更加显得年纪不小，瞧着也没什么精神。
陆小猫倒是不着急，摆摆手，“让你找的梳头的可在？”
窦姨道：“我就会，还有她也会，一般都是我们来。”她拉过来一个老妪，应该也是这里的妇人，估计是打杂的。
陆小猫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看到的那些姑娘的发髻，还算可以，从手里掏出一叠宣纸，递给了老鸨。后者展开，发现上面都是画得一些发髻的模样，看得一愣。只听陆小猫继续道：“能梳出来吗？”
“应该可以……只是没梳过这种。”窦姨望着那些发髻，眼睛越来越亮，跃跃谷欠试，却又怕搞砸了。
陆小猫也怕外人知晓，这老鸨若是能梳，最好不过：“试试吧。你们先梳，随后我给她们上妆。”
陆小猫擅长易容，自然对这种描妆不在话下，既然想要短时间内将这青楼的格局给提上去，那就需要剑走偏锋。而高格局的，说白了，就是琴棋书画，可偏偏这些姑娘应该也不会，所以只能走别的路线了。
在老鸨给这些姑娘挽发的时候，陆小猫绕了一圈，瞧了瞧大堂，按照她说的，已经将正中央全部给清理了出来，多了一个高台，四周则是重新由透明的纱幔垂下，风一吹，被四周挂着的琉璃灯盏一映，有种仙境的错觉。
陆小猫在老鸨挽发的时候，一个个询问那些姑娘，找出来几个擅长跳舞的，让她们表演了一下，竟然意外的还不错。陆小猫直接将这三个让到了一边，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开始一个个给这些姑娘描眉化妆，老鸨继续给别的挽发，边挽，视线却是忍不住往陆小猫那边瞥，刚开始的时候她看到陆小猫拿出了胭脂水粉开始给拿些姑娘化妆，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还以为这二当家的想出什么好办法，只是化妆而已，可这些姑娘底子不行，又能改变什么？
可真的等陆小猫将第一个姑娘画完了，老鸨不过是随意瞥过去，突然猛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瞧着那垂着眼含羞带怯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时，睁大了眼，而这时那女子抬眼，露出了一张凝脂白玉般的一张小脸，明明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此刻瞧着却是陌生，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成了二八少女，鲜活娇艳……加上妆容很是素雅，眉心一朵桃花又将这种素多了几分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让人瞧着忍不住不敢亵渎却又想要靠近。
老鸨看傻了眼，结果等第二个在二当家手中成型的美娇娥，彻底忘记了反应，陆小猫这时看过来：“窦姨，你可别拖了后腿啊？”
老鸨一个激灵回过神，眼底迸射出精光，也终于明白面前这位二当家怕是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这间青楼一共有十八位姑娘，十五位画了素雅的桃花妆，另外三个会跳舞的，陆小猫则是改了别的妆容，更加高贵典雅，不过，却是让她们戴上了面纱，等所有人的妆容都搞定了之后，站成三排，看得老鸨目瞪口呆，都不敢动弹了。
这……这里还是她先前的那个青楼吗？
一眼望过去，让老鸨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热泪盈眶。
陆小猫则是看向了那十五位姑娘，让她们一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素色的桃花灯，这么瞧过去，还真有种仙姿卓然的飘逸感。陆小猫还挺满意的，“好了，你们接下来从后门走出去，不要说话，什么也不要做，无论谁询问你们，你们都不要开口。绕着外面走几圈，之后，就回来。我会让人保护你们，不会有人来阻拦骚扰你们。记住，不要开口，端着仪态，按照我教你们的，去吧。”陆小猫等他们出去了，走过去拜托楚天祈辛苦一下按照护着一些，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这会儿也只能靠楚大人了。
楚天祈没说别的，嗯了声，就跟了出去。
随后陆小猫看向剩余的三人：“按照我教给你们的舞姿，排练，你们只有半个时辰，就算是不行也要行。”说罢，让她们去排练了，随后看向老鸨，上下看了眼，老鸨立刻站直了：“二当家的？”
陆小猫笑笑：“现在就剩你了。”等陆小猫帮老鸨也改变了姿容之后，对方也年轻了不少，让她赶紧去做准备。
陆小猫想的很简单，这是花街柳巷，她来得早，这时候刚是客人寻花问柳的时候，那些姑娘走一圈，光是那模样就会引起注意，她们不说话，势必会有人跟着，等瞧见了，也自然就将那些人带了过来，这就是第一批客人……
有了第一批人，还不怕第二批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