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 第288章 手术进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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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就好。”沈彦之上下打量她一眼，这才安了心，目光看向被吓得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夏音，眼神略微凌厉，带着些许责怪。
在他那身尊贵卓绝的气质中，还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威压，只不过平日里不露锋芒，让人觉得他很温和罢了。
夏音顿时大气不敢出，瑟缩了下脖子。
夏漫看出沈彦之此刻的不悦是因为她，心中不禁荡起阵阵涟漪。
“音音，别担心，姐姐没事。”她反过去安慰夏音。
夏音眼中的害怕跟内疚，很快就被莫名的烦躁掩盖，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变得狂躁起来。
沈彦之走到她们中间，挡在夏漫面前，虽然无声，举动却不难看出，这是为了防止夏音又做出冲动的事情来，伤害了夏漫。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后背，像座高山似的护着她，夏漫眼神晃了晃，赶紧侧身走到一边。
十来分钟后，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主刀医生就位。
护士受夏母所托，出来将他们三人一起请进去。
夏母的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头发已经被剃光，戴着无菌帽，脸色和嘴唇苍白跟墙壁一样白，整个人有气无力。
不锈钢的手术台在白色强光下泛着冷冰的光泽，令夏母看上去越发的苍白羸弱。
看到夏母这副模样，夏音害怕极了，却不敢过去，怕手没轻没重弄疼了妈妈，胳膊挡住脸嚎啕大哭。
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柔声安慰。
可是哪里能得安慰得了？
最后沈彦之只能让护士帮忙带到外面，免得耽误太长时间。
夏母看到沈彦之既能照顾夏漫，又能压得住狂躁中的夏音，不由得愈发满意。
她嘴角勾起一道欣慰的弧度，右手费力抬起，冲他和夏漫招了招手。
夏漫看了沈彦之一眼，大概猜到妈妈要说什么，却还是走了过去。
“妈， 您要说什么？”她弯下腰，声线微颤。
“阿姨。”沈彦之站到她身旁， 比肩而立，身高腿长的他弯下腰，会比较累，但他依然弯得很低。
夏母费力地将抬起手，夏漫连忙把手伸过去握住。
握住了女儿的手，夏母又看向沈彦之，深深陷进眼窝里的双眼，依然闪烁着恳求和期盼的光芒。
沈彦之便将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大手伸过去，手掌心朝上摊开。
夏母虚弱地扬起嘴角笑了笑，“彦之，今天我就把漫漫交到你手里了，你能不能跟我承诺，照顾她一辈子，不再让她一个人面对生活的艰辛？”
“妈，你这是干什么？”夏漫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您不会有事的，手术会成功，您一定能平安出来。”
“还有，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夏音，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夏母不理会她，用尽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一直落在沈彦之脸上。
“阿姨，今天我在这里向您保证，有生之年，我沈彦之一定会照顾好夏漫，您可以将她放心地交给我。”沈彦之无比认真地承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全都替夏漫感到开心。
他们听得出来，这个男人的这番话，全都是发自内的肺腑之言，不单单是为了让病人安心做手术。
夏漫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心口震了震，不敢侧头去看他。
她想缩回手，又怕伤了母亲，只得任由夏母将她的手移交到沈彦之手里。
沈彦之随之握紧。
他的掌心干爽温暖，有力的手指将她的手包裹在中间，微微用力，好像是在无声承诺，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夏母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浑身狠狠松了口气，眼眶湿热，“谢谢。”
这一声“谢谢”里包含了太多情感。
也诠释了什么叫做母爱如水，温柔包容，却又有着水滴石穿的坚韧，令人闻之心酸，又感动到无以复加。
冒着随时都会死去的风险，也要先亲手将女儿交到依赖的男人手里，才肯进手术室，完全将息的生死置之度外，大抵这节上也没有比这更深沉的爱了吧？
夏母用意志力强撑着的清醒，在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地看了眼门的方向后，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是夏母另一个舍不得的小女儿，夏音。
不过相对起夏音，她没有太多担心，即便她这次出不了手术室，她知道，夏漫会一如既往地照顾夏音，一辈子不离不弃。
“病人必须得做手术了，请家属马上出去。”主刀医生道。
沈彦之将夏漫带出去。
厚重冰冷的铁门随之合拢，隔绝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夏漫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在沈彦之的手心里包着，脸色不自然地赶紧抽出来。
“刚才谢谢你配合我妈。”
“不是配合。”沈彦之将她的肩膀握住，让她面对自己，低下头，深邃而坚定的眸光与她想要逃避的目光对视，薄唇轻启：“我是心甘情愿的，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早就想说的话。”
他的眸子幽深、神秘，一眼望不到底，眸中的深情满是要溢出来，好像漩涡一般，看久了会把人吸附进去，不可自拔。
夏漫不知不觉就出了神，忘了反应。
沈彦之正想说话，夏音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个劲追问：“姐姐，妈妈呢，妈妈呢？”
她哭得眼皮红肿，身上略微凌乱的衣服有明显的褶皱，一看就是在出来前，跟人经过激烈的拉扯。
她这般狂躁，想必那两个护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漫正这样担心着，那两个护士找了来，其中一人脸上还被抓出了两道指甲血印，在白净的脸上十分醒目。
夏漫连忙迎上去，深深地跟护士鞠躬致歉。
“真的很对不起，我妹妹她有些……总之真的很抱歉，我现在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自己去处理一下，然后花了多少钱，还有如果留疤的话，我也会负责到底的。”
她们家的情况在这一楼里早就传开了，平里日大家也都是能照顾就帮忙照顾下，自然不会跟她计较。
“没关系，像你妹妹这种情况，激动之下是会伤到人，理解，你不用担心，我的体质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
护士走后，夏漫走到知道自己又闯祸，给姐姐惹麻烦了的夏音身旁，没有责怪，反而细声安慰。
“没事了，护士姐姐心地善良，没有怪你，不用担心。”
经过了这事，夏音才总算安静下来，乖乖坐到贴墙的椅子上，等妈妈出来。
而沈彦之刚才表白营造出的气氛已经没有了，在眼下这种情形里，显然不是最佳时机。
令他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夏漫居然主动走到面前，深深看着他。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我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这件事瞒不住，沈彦之也没打算隐瞒。
他点头，嗓音低沉磁性，“阿姨之前确实找过我，问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我说有，她便问我能不能娶你。”
果然不出所料。
夏漫先前心中的感动锐减，接着又问：“那昨晚的求婚，是不是也是我妈提的？”
沈彦之再次点头，但随之解释道：“是阿姨提的没错，但你应该了解，如果不是我自愿，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不愿的事。”
夏漫却没有听进后面的话，只觉自己可怜又可笑，便真的笑出了声。
“所以，沈先生，这些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的同情，在施舍吗？”
她的眸中尽是嘲讽，不对针对沈彦之，而是自己。
有些情绪一旦打开一个缺口，就会像潮水席卷全身，泛滥成灾。
因此想到了白天在公司，任连翘得意而又讽刺地告诉她，顾星辰马上就要去省厅，跟沈彦之一起工作了。
职位是沈书记亲自安排的，为的是让两人培养感情。
再又想到前段时间，沈书记突然找来，给她五十万支票，让她离开他儿子。
因为他儿子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可以在事业上能够有所帮衬的妻子，让他政途更加顺遂坦荡。
她也气夏母，明知道沈家瞧不起她的出身，已经明确表态不可能了，还背着她做让沈彦之答应娶她、求婚、托付终生这些事。
感觉她离了他，就活不了似的。
“漫漫，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沈彦之英挺的剑眉微蹙，沉声问道。
夏漫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眉目清冷，唇瓣蹙着一丝冷笑，不答反问：“真心不光是嘴上说说，而是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话里有话，明显是又重提他不肯去救夏音之事。
偏偏沈彦之一开始的确是打算牺牲夏音一个，去救更多的人，这是事实，因此百口莫辩。
夏漫见他每次提到此事就沉默不语，眸底的讽刺更浓，“怎么，我是不是又戳到你的痛处了，无话可说了是吗？”
沈彦之无奈一叹，“抱歉。”
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夏漫强迫自己狠下心，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道：“所以，你答应我妈妈的任何要求，就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抱着施舍的心态对吗？”
“当然不是！”沈彦之矢口否认，“我说过，我答应娶你，是因为我想娶你，否则赎罪有很多种办法，我没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很多种办法，例如施舍五十万，对不对？”夏漫道。
在他那身尊贵卓绝的气质中，还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威压，只不过平日里不露锋芒，让人觉得他很温和罢了。
夏音顿时大气不敢出，瑟缩了下脖子。
夏漫看出沈彦之此刻的不悦是因为她，心中不禁荡起阵阵涟漪。
“音音，别担心，姐姐没事。”她反过去安慰夏音。
夏音眼中的害怕跟内疚，很快就被莫名的烦躁掩盖，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变得狂躁起来。
沈彦之走到她们中间，挡在夏漫面前，虽然无声，举动却不难看出，这是为了防止夏音又做出冲动的事情来，伤害了夏漫。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后背，像座高山似的护着她，夏漫眼神晃了晃，赶紧侧身走到一边。
十来分钟后，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主刀医生就位。
护士受夏母所托，出来将他们三人一起请进去。
夏母的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头发已经被剃光，戴着无菌帽，脸色和嘴唇苍白跟墙壁一样白，整个人有气无力。
不锈钢的手术台在白色强光下泛着冷冰的光泽，令夏母看上去越发的苍白羸弱。
看到夏母这副模样，夏音害怕极了，却不敢过去，怕手没轻没重弄疼了妈妈，胳膊挡住脸嚎啕大哭。
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柔声安慰。
可是哪里能得安慰得了？
最后沈彦之只能让护士帮忙带到外面，免得耽误太长时间。
夏母看到沈彦之既能照顾夏漫，又能压得住狂躁中的夏音，不由得愈发满意。
她嘴角勾起一道欣慰的弧度，右手费力抬起，冲他和夏漫招了招手。
夏漫看了沈彦之一眼，大概猜到妈妈要说什么，却还是走了过去。
“妈， 您要说什么？”她弯下腰，声线微颤。
“阿姨。”沈彦之站到她身旁， 比肩而立，身高腿长的他弯下腰，会比较累，但他依然弯得很低。
夏母费力地将抬起手，夏漫连忙把手伸过去握住。
握住了女儿的手，夏母又看向沈彦之，深深陷进眼窝里的双眼，依然闪烁着恳求和期盼的光芒。
沈彦之便将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大手伸过去，手掌心朝上摊开。
夏母虚弱地扬起嘴角笑了笑，“彦之，今天我就把漫漫交到你手里了，你能不能跟我承诺，照顾她一辈子，不再让她一个人面对生活的艰辛？”
“妈，你这是干什么？”夏漫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您不会有事的，手术会成功，您一定能平安出来。”
“还有，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夏音，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夏母不理会她，用尽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一直落在沈彦之脸上。
“阿姨，今天我在这里向您保证，有生之年，我沈彦之一定会照顾好夏漫，您可以将她放心地交给我。”沈彦之无比认真地承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全都替夏漫感到开心。
他们听得出来，这个男人的这番话，全都是发自内的肺腑之言，不单单是为了让病人安心做手术。
夏漫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心口震了震，不敢侧头去看他。
她想缩回手，又怕伤了母亲，只得任由夏母将她的手移交到沈彦之手里。
沈彦之随之握紧。
他的掌心干爽温暖，有力的手指将她的手包裹在中间，微微用力，好像是在无声承诺，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夏母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浑身狠狠松了口气，眼眶湿热，“谢谢。”
这一声“谢谢”里包含了太多情感。
也诠释了什么叫做母爱如水，温柔包容，却又有着水滴石穿的坚韧，令人闻之心酸，又感动到无以复加。
冒着随时都会死去的风险，也要先亲手将女儿交到依赖的男人手里，才肯进手术室，完全将息的生死置之度外，大抵这节上也没有比这更深沉的爱了吧？
夏母用意志力强撑着的清醒，在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地看了眼门的方向后，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是夏母另一个舍不得的小女儿，夏音。
不过相对起夏音，她没有太多担心，即便她这次出不了手术室，她知道，夏漫会一如既往地照顾夏音，一辈子不离不弃。
“病人必须得做手术了，请家属马上出去。”主刀医生道。
沈彦之将夏漫带出去。
厚重冰冷的铁门随之合拢，隔绝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夏漫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在沈彦之的手心里包着，脸色不自然地赶紧抽出来。
“刚才谢谢你配合我妈。”
“不是配合。”沈彦之将她的肩膀握住，让她面对自己，低下头，深邃而坚定的眸光与她想要逃避的目光对视，薄唇轻启：“我是心甘情愿的，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早就想说的话。”
他的眸子幽深、神秘，一眼望不到底，眸中的深情满是要溢出来，好像漩涡一般，看久了会把人吸附进去，不可自拔。
夏漫不知不觉就出了神，忘了反应。
沈彦之正想说话，夏音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个劲追问：“姐姐，妈妈呢，妈妈呢？”
她哭得眼皮红肿，身上略微凌乱的衣服有明显的褶皱，一看就是在出来前，跟人经过激烈的拉扯。
她这般狂躁，想必那两个护士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漫正这样担心着，那两个护士找了来，其中一人脸上还被抓出了两道指甲血印，在白净的脸上十分醒目。
夏漫连忙迎上去，深深地跟护士鞠躬致歉。
“真的很对不起，我妹妹她有些……总之真的很抱歉，我现在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自己去处理一下，然后花了多少钱，还有如果留疤的话，我也会负责到底的。”
她们家的情况在这一楼里早就传开了，平里日大家也都是能照顾就帮忙照顾下，自然不会跟她计较。
“没关系，像你妹妹这种情况，激动之下是会伤到人，理解，你不用担心，我的体质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
护士走后，夏漫走到知道自己又闯祸，给姐姐惹麻烦了的夏音身旁，没有责怪，反而细声安慰。
“没事了，护士姐姐心地善良，没有怪你，不用担心。”
经过了这事，夏音才总算安静下来，乖乖坐到贴墙的椅子上，等妈妈出来。
而沈彦之刚才表白营造出的气氛已经没有了，在眼下这种情形里，显然不是最佳时机。
令他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夏漫居然主动走到面前，深深看着他。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我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这件事瞒不住，沈彦之也没打算隐瞒。
他点头，嗓音低沉磁性，“阿姨之前确实找过我，问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我说有，她便问我能不能娶你。”
果然不出所料。
夏漫先前心中的感动锐减，接着又问：“那昨晚的求婚，是不是也是我妈提的？”
沈彦之再次点头，但随之解释道：“是阿姨提的没错，但你应该了解，如果不是我自愿，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不愿的事。”
夏漫却没有听进后面的话，只觉自己可怜又可笑，便真的笑出了声。
“所以，沈先生，这些天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的同情，在施舍吗？”
她的眸中尽是嘲讽，不对针对沈彦之，而是自己。
有些情绪一旦打开一个缺口，就会像潮水席卷全身，泛滥成灾。
因此想到了白天在公司，任连翘得意而又讽刺地告诉她，顾星辰马上就要去省厅，跟沈彦之一起工作了。
职位是沈书记亲自安排的，为的是让两人培养感情。
再又想到前段时间，沈书记突然找来，给她五十万支票，让她离开他儿子。
因为他儿子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可以在事业上能够有所帮衬的妻子，让他政途更加顺遂坦荡。
她也气夏母，明知道沈家瞧不起她的出身，已经明确表态不可能了，还背着她做让沈彦之答应娶她、求婚、托付终生这些事。
感觉她离了他，就活不了似的。
“漫漫，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沈彦之英挺的剑眉微蹙，沉声问道。
夏漫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眉目清冷，唇瓣蹙着一丝冷笑，不答反问：“真心不光是嘴上说说，而是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话里有话，明显是又重提他不肯去救夏音之事。
偏偏沈彦之一开始的确是打算牺牲夏音一个，去救更多的人，这是事实，因此百口莫辩。
夏漫见他每次提到此事就沉默不语，眸底的讽刺更浓，“怎么，我是不是又戳到你的痛处了，无话可说了是吗？”
沈彦之无奈一叹，“抱歉。”
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夏漫强迫自己狠下心，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道：“所以，你答应我妈妈的任何要求，就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抱着施舍的心态对吗？”
“当然不是！”沈彦之矢口否认，“我说过，我答应娶你，是因为我想娶你，否则赎罪有很多种办法，我没必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很多种办法，例如施舍五十万，对不对？”夏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