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心上 第289章 我不要你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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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曲解、不信任、冷嘲热讽，沈彦之的耐心俨然已经耗尽，眸色越来越冷。
再出口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夏漫，你别忘了，是你一个电话在深更半夜把我叫过来，你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夏漫：“……”她张口，却被噎得无言以对，脸颊因羞愧而爬上两朵红云。
要人的时候，在下大雨的深夜一通电话把人叫来，现在母亲安心做手术了，就想把人赶走，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看着她羞愧的表情，沈彦之眸光一闪，脸色更沉。
“你不想让我留下，直说便好，我沈彦之也不个死皮赖脸的人，只是你敢保证，不会再打电话找我过来救急吗？”
这个夏漫还真不敢保证。
刚才母亲冒着生命危险，一定要等他过来才肯做手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来便觉得后怕又头疼。
“你不说话，是默认不会再找我对吗？”沈彦之顿了顿，接着又道，“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便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夏漫赶紧喊道：“诶，等一下。”
沈彦之眸底闪过一抹得逞，回头时，那眸光却森冷得令人肝颤。
他微微挑眉，不出声，用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夏漫尴尬极了，脸也因此涨得通红，憋了半晌才不自然地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口无遮拦，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你能等一等再走吗？”
沈彦之走回去，故意考虑了几秒才答应，“可以。”
夏漫觉得刚刚的行为太打脸了，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全程低着头，自然也就没看见沈彦之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
同时做开颅和开胸手术，无疑会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坐了一会儿，沈彦之去病房拿了一条毛毯过来，“给夏音披上。”
夏漫一心牵挂着手术，忽略了夏音，侧头一看，夏音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看样子是冷了。
“谢谢。”夏漫真诚地低了低头，将毛毯披到妹妹肩上。
弄好后刚坐下，一件黑色长风衣披到身上，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熟悉味道。
衣服上残留着温暖的气息，透过衣料传到背上，顿觉温暖无比，
但她还是下意识要还回去，结果手才碰到衣服，就被一只大手按在肩头。
“披着，不然我现在就走。”沈彦之威胁道。
这一招虽然有些趁火打劫般的可恶，可是对夏漫却十分管用。
她仰头瞪他一眼表示不满，两颊微微鼓起，却是抽回手，默默留着衣服。
沈彦之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手术不知还要做多久，便说道：“我去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夏漫只当是他自己饿了，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沈彦之摸摸她的头顶，旋即大步流星离开。
待他走不见，夏漫才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低眸时看到身上的衣服，心情一时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雨势依然很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沈彦之开车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店。
老板是个热心肠的闲不住的人，在煮面时自顾自地跟他闲聊，说晚上其实没什么客人，生意少得可怜，但他开通宵已经坚持了十年。
哪怕今晚一个客人都没有，第二天还是会风雨无阻地营业至天亮，直到有早餐店开门为止。
沈彦之这才好奇发问，“为什么你要做不赚钱又辛苦的生意？”
五十来岁的老板憨厚地笑着道：“因为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在深夜迫切地想要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填饱肚子。”
这时，面条出锅，老板熟练地在炉子上舀上一大勺牛肉和汤淋到面上，一股勾人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空空的胃里便感到了丝丝温暖。
在这一瞬间，沈彦之便什么都明白了，付钱时给了一百元，“多的不用找了，就当是我请你吃面了。”
老板见他衣着贵气得体，并且真诚，在推脱几次后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并让他以后不要来了，还说年轻人熬夜对身体不好。
沈彦之回到医院，将面条递给夏漫和夏音。
姐妹俩担心妈妈，哪里能吃得下东西。
沈彦之便将老板的故事告诉了夏漫，又劝说如果她倒下了，没有人照顾夏母，她这才勉强自己吃了几口面，又喝了几口热汤。
虽说没感觉到饿，可是温热的面汤喝下去，胃里面无一处不妥帖，整个人都暖和了很多。
夏漫接过夏音的碗要去丢，沈彦之一把抢过。
也是在这时，夏漫才发现沈彦之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湿了。
她将风衣取下来放到椅子上，待他丢完回来，淡淡道：“我不冷了，你穿上吧，要不然因为我把你叫来感冒了，我也没时间照顾你。”
沈彦之眸色微暖，唇角向上弯了弯，低眸看着面前口是心非的女人。
心里明明就关心他，却偏要装出冷漠无情的样子。
兀自笑了笑，他用墙上挂着的免洗消毒液擦了手，这才将衣服拿起来披回到夏漫身上。
“放心吧，我身体素质好，不会那么容易生病，反倒是你，最近压力大，人都瘦了一圈，才需要好好照顾自己。”
眼角余光看到重回肩头的衣服，夏漫低头咬唇，旋即还是站起来，将衣服取下还回去，“我去下洗手间。”
等到再回来时，她已经去病房添了件衣服。
见状，沈彦之便将外套穿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雨势渐小，天色慢慢地亮透，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手术室门上方四个正在手术的红字，一直亮着。
距离手术开始时间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六个小时。
夏漫的心从一开始的煎熬，到中间紧张得近乎窒息，到现在已经因为绷的时间太长而有些麻木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四个字，眼眶发红，目光失焦，看上去有些空洞。
夏音熬不住，脑子迷迷糊糊的，精神不济，却没有打瞌睡，同样一直盯着门。
沈彦之知道在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无济于事，能做的也只默默陪伴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红色的正在手术四个字终于熄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术结束四个绿色的字。
夏漫蹭地一下站起来，由于站得太急，脑袋有些眩晕，一时间身形摇摇欲坠。
“小心。”沈彦之赶紧起身扶住她的腰。
缓了好几秒，夏漫才得以稳住身形，推开他过于亲密的手，快步往门口跑去。
夏音见姐姐过去，平静无澜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亮芒，跟着跑去。
两人的手紧紧抓在一起，等着这扇门打开。
实在太紧张了，她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那心跳仿佛是心脏在快速撞击着肋骨，整个胸腔被撞得生疼，发出重重的回响。
沈彦之亦是如此，他双拳攥紧，等待着结果。
只不过他比较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不容易看出来罢了。
“怎么还不开门？”夏音等了一会儿便没了耐心，松开夏漫的手上去砸门，“开门，快开门……”
“音音，别这样，你冷静一点。”夏漫欲拉住她，却被情绪突然又狂躁起来的夏音推得一个踉跄。
沈彦之及时扶住，然后过去轻而易举控制住夏音疯狂砸门的双手，“别急，你妈妈很快就出来了。”
他就一句简单的甚至算不上是安慰的话，夏音却听进去了，并且信任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砸门而入的冲动。
夏漫看得这一幕，只觉不可思议。
以前夏音狂躁起来时，她和妈妈都拉不住，只能等到那一阵过去说话才能听得进去。
却没想到，沈彦之竟然可以压得住。
大概是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吧。
煎熬中又等了三分钟，手术室的门才缓缓从里面拉开。
强烈的消毒水味道随之扑面而来，强势涌入鼻端，沁进肺腑里。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夏漫却有些不敢问，害怕是不好的结果，承受不起。
还是沈彦之问：“医生，怎么样？”
主刀医生取下口罩，面色凝重地缓缓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但手术……还是失败了。”
闻言，夏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沈彦之赶紧将她抱起，在护士的带领下送去急救室。
夏音跟着跑了几步，又挣扎地停下，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姐姐，她都非常担心，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哪边才好。
后来还是选择了留下，等夏母被推出手术室，再跟着护士一起将人送进重症监护室，趴在外面的玻璃窗口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夏母。
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一动不动仿佛没了气息一般，看得她害怕到极致。
护士见她扒着玻璃流泪，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在教人心酸，劝了一阵，实在劝不动只能由着她去了。
另一间病房里，夏漫陷入昏迷中，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毫无血色。
沈彦之寸步不离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
直到夏母的主治医生敲门，示意他出去一下。
“很抱歉，患者脑中和胸肺的癌细胞恶化得太严重，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医生先表示歉意。
再出口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夏漫，你别忘了，是你一个电话在深更半夜把我叫过来，你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夏漫：“……”她张口，却被噎得无言以对，脸颊因羞愧而爬上两朵红云。
要人的时候，在下大雨的深夜一通电话把人叫来，现在母亲安心做手术了，就想把人赶走，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看着她羞愧的表情，沈彦之眸光一闪，脸色更沉。
“你不想让我留下，直说便好，我沈彦之也不个死皮赖脸的人，只是你敢保证，不会再打电话找我过来救急吗？”
这个夏漫还真不敢保证。
刚才母亲冒着生命危险，一定要等他过来才肯做手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来便觉得后怕又头疼。
“你不说话，是默认不会再找我对吗？”沈彦之顿了顿，接着又道，“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便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夏漫赶紧喊道：“诶，等一下。”
沈彦之眸底闪过一抹得逞，回头时，那眸光却森冷得令人肝颤。
他微微挑眉，不出声，用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夏漫尴尬极了，脸也因此涨得通红，憋了半晌才不自然地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口无遮拦，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你能等一等再走吗？”
沈彦之走回去，故意考虑了几秒才答应，“可以。”
夏漫觉得刚刚的行为太打脸了，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全程低着头，自然也就没看见沈彦之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
同时做开颅和开胸手术，无疑会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坐了一会儿，沈彦之去病房拿了一条毛毯过来，“给夏音披上。”
夏漫一心牵挂着手术，忽略了夏音，侧头一看，夏音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看样子是冷了。
“谢谢。”夏漫真诚地低了低头，将毛毯披到妹妹肩上。
弄好后刚坐下，一件黑色长风衣披到身上，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熟悉味道。
衣服上残留着温暖的气息，透过衣料传到背上，顿觉温暖无比，
但她还是下意识要还回去，结果手才碰到衣服，就被一只大手按在肩头。
“披着，不然我现在就走。”沈彦之威胁道。
这一招虽然有些趁火打劫般的可恶，可是对夏漫却十分管用。
她仰头瞪他一眼表示不满，两颊微微鼓起，却是抽回手，默默留着衣服。
沈彦之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手术不知还要做多久，便说道：“我去买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夏漫只当是他自己饿了，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沈彦之摸摸她的头顶，旋即大步流星离开。
待他走不见，夏漫才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低眸时看到身上的衣服，心情一时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雨势依然很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沈彦之开车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店。
老板是个热心肠的闲不住的人，在煮面时自顾自地跟他闲聊，说晚上其实没什么客人，生意少得可怜，但他开通宵已经坚持了十年。
哪怕今晚一个客人都没有，第二天还是会风雨无阻地营业至天亮，直到有早餐店开门为止。
沈彦之这才好奇发问，“为什么你要做不赚钱又辛苦的生意？”
五十来岁的老板憨厚地笑着道：“因为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在深夜迫切地想要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填饱肚子。”
这时，面条出锅，老板熟练地在炉子上舀上一大勺牛肉和汤淋到面上，一股勾人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空空的胃里便感到了丝丝温暖。
在这一瞬间，沈彦之便什么都明白了，付钱时给了一百元，“多的不用找了，就当是我请你吃面了。”
老板见他衣着贵气得体，并且真诚，在推脱几次后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并让他以后不要来了，还说年轻人熬夜对身体不好。
沈彦之回到医院，将面条递给夏漫和夏音。
姐妹俩担心妈妈，哪里能吃得下东西。
沈彦之便将老板的故事告诉了夏漫，又劝说如果她倒下了，没有人照顾夏母，她这才勉强自己吃了几口面，又喝了几口热汤。
虽说没感觉到饿，可是温热的面汤喝下去，胃里面无一处不妥帖，整个人都暖和了很多。
夏漫接过夏音的碗要去丢，沈彦之一把抢过。
也是在这时，夏漫才发现沈彦之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湿了。
她将风衣取下来放到椅子上，待他丢完回来，淡淡道：“我不冷了，你穿上吧，要不然因为我把你叫来感冒了，我也没时间照顾你。”
沈彦之眸色微暖，唇角向上弯了弯，低眸看着面前口是心非的女人。
心里明明就关心他，却偏要装出冷漠无情的样子。
兀自笑了笑，他用墙上挂着的免洗消毒液擦了手，这才将衣服拿起来披回到夏漫身上。
“放心吧，我身体素质好，不会那么容易生病，反倒是你，最近压力大，人都瘦了一圈，才需要好好照顾自己。”
眼角余光看到重回肩头的衣服，夏漫低头咬唇，旋即还是站起来，将衣服取下还回去，“我去下洗手间。”
等到再回来时，她已经去病房添了件衣服。
见状，沈彦之便将外套穿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雨势渐小，天色慢慢地亮透，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手术室门上方四个正在手术的红字，一直亮着。
距离手术开始时间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六个小时。
夏漫的心从一开始的煎熬，到中间紧张得近乎窒息，到现在已经因为绷的时间太长而有些麻木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四个字，眼眶发红，目光失焦，看上去有些空洞。
夏音熬不住，脑子迷迷糊糊的，精神不济，却没有打瞌睡，同样一直盯着门。
沈彦之知道在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无济于事，能做的也只默默陪伴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红色的正在手术四个字终于熄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术结束四个绿色的字。
夏漫蹭地一下站起来，由于站得太急，脑袋有些眩晕，一时间身形摇摇欲坠。
“小心。”沈彦之赶紧起身扶住她的腰。
缓了好几秒，夏漫才得以稳住身形，推开他过于亲密的手，快步往门口跑去。
夏音见姐姐过去，平静无澜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亮芒，跟着跑去。
两人的手紧紧抓在一起，等着这扇门打开。
实在太紧张了，她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那心跳仿佛是心脏在快速撞击着肋骨，整个胸腔被撞得生疼，发出重重的回响。
沈彦之亦是如此，他双拳攥紧，等待着结果。
只不过他比较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不容易看出来罢了。
“怎么还不开门？”夏音等了一会儿便没了耐心，松开夏漫的手上去砸门，“开门，快开门……”
“音音，别这样，你冷静一点。”夏漫欲拉住她，却被情绪突然又狂躁起来的夏音推得一个踉跄。
沈彦之及时扶住，然后过去轻而易举控制住夏音疯狂砸门的双手，“别急，你妈妈很快就出来了。”
他就一句简单的甚至算不上是安慰的话，夏音却听进去了，并且信任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砸门而入的冲动。
夏漫看得这一幕，只觉不可思议。
以前夏音狂躁起来时，她和妈妈都拉不住，只能等到那一阵过去说话才能听得进去。
却没想到，沈彦之竟然可以压得住。
大概是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吧。
煎熬中又等了三分钟，手术室的门才缓缓从里面拉开。
强烈的消毒水味道随之扑面而来，强势涌入鼻端，沁进肺腑里。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夏漫却有些不敢问，害怕是不好的结果，承受不起。
还是沈彦之问：“医生，怎么样？”
主刀医生取下口罩，面色凝重地缓缓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但手术……还是失败了。”
闻言，夏漫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沈彦之赶紧将她抱起，在护士的带领下送去急救室。
夏音跟着跑了几步，又挣扎地停下，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姐姐，她都非常担心，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哪边才好。
后来还是选择了留下，等夏母被推出手术室，再跟着护士一起将人送进重症监护室，趴在外面的玻璃窗口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夏母。
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一动不动仿佛没了气息一般，看得她害怕到极致。
护士见她扒着玻璃流泪，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在教人心酸，劝了一阵，实在劝不动只能由着她去了。
另一间病房里，夏漫陷入昏迷中，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毫无血色。
沈彦之寸步不离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
直到夏母的主治医生敲门，示意他出去一下。
“很抱歉，患者脑中和胸肺的癌细胞恶化得太严重，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医生先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