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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204章 孙才人撞墙

    众人在朱标的陪护下,将朱栴送进了余贵人的偏宫,余贵人见着儿子了自是高兴,见马世勋背着儿子,猜儿子又是病情发作了,又是难过的抽噎起来。

    “娘,这几日她们可曾欺负你?”躺在床榻上的朱栴还是握着母亲余贵人的手问话,还伸手捋了捋余贵人的发髻道:“栴儿不孝,连累母亲受辱。”

    “栴儿尽瞎说,哪有什么人欺负为娘,不可乱想,安心养病。”余贵人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道。

    见朱栴还是执意认为是自己让母亲余贵人受委屈,太子朱标还是说了一句话。

    “十六弟何必如此执拗,你已经搬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你想做何事就可以做何事,余娘娘自是为你高兴。”

    朱栴看着朱标,知道太子哥哥的话勾起了他自己的压抑和郁闷,作为一位强势甚至有些操蛋的帝王的儿子,标哥哥承受了其他皇子难以想象的压力,为难他了。

    朱标还要安慰朱栴,忽听到余贵人的偏宫外面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接着就是嘤嘤哭泣之声,余贵人便使了侍女清荷和采莲出去看望是何事。

    不多时,清荷和采莲匆匆进了屋子,二人一脸惊慌,嘴角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宫里发生了何事?你二人倒是快说啊?”余贵人站起身问道。

    余贵人一问,清荷和采莲二人这才抽噎起来,清荷抹着泪缓缓道:“回娘娘,孙才人撞墙自尽了……”

    “什么?”余贵人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娘娘,孙才人在被押往宗人府途中撞墙自尽了。”采莲重复着孙才人自杀的消息。

    余贵人感觉一阵眩晕,清荷和采莲上前扶着她。朱栴也坐了起来,看着太子朱标和母亲余贵人。

    “罢了,这怨恨是真真的坐实了,栴儿,怕是你脱不了干系了。”余贵人看着儿子,忧虑的道:“这下好了,整个后宫怕是都要怪罪于你了。”

    “走,去看看。”

    朱标说完,起身朝门外就走,余贵人和朱栴也跟着出了了门,朱栴早已忘了自己是被马世勋背道母亲的偏宫的,也不顾李享几人的劝阻,执意要去看看。

    朱允炆和朱松也吵着要去,被朱标呵斥住了,二人只好由清荷和采莲陪着待在偏宫。

    坤宁宫的一角,早围了一些妃子、内侍、侍女,一阵嘤嘤哭泣声悲鸣连连,似乎整个后宫都轮罩在一股不详当中。随着挑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孙才人撞墙自杀而亡。

    “太子殿下道。”内侍一声唱喊后,围观的妃子、内侍、侍女们让开了一条道。

    朱栴扶着母亲余贵人的胳臂,随在太子朱标的身后。到了人群中央一看,孙才人发髻散乱的躺在地上,额头处是一滩血迹。

    朱标正要说什么,外围的内侍又唱喊了起来。

    “太医院院正胡不尘胡太医到。”

    众人再次让开了一条道,胡不尘和另一位太医到了中间,二人抱拳给朱标示意后,双双蹲了下来。胡不尘伸手在孙才人的鼻孔出探了探,再翻开孙才人的眼看看瞳孔。

    “人已经断气了。”太医胡不尘说完,站了起来。

    另一位太医也和胡不尘一样的查探后,摇着头站了起来,在场的妃子、侍女、内侍们都发出了更为悲切的哭声。

    “皇上驾到。”内侍的一声唱喊,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朱元璋在内侍统领二虎的搀扶下到了众人中间,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孙才人,忽地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吼了起来。

    “不许哭,谁都不许哭,这贱人死有余辜,还算她知道自己该死,宗人府穆春和何在?”

    宗人府经历司司正穆春和跪着,颤颤应声,道:“微臣在,是微臣失职,没有看护好人。”

    “穆春和,你连个人都看不住,居然让这贱人碰死在坤宁宫边上,真是玷污了高皇后,罚你半年俸禄。”朱站长指着穆春和,怒道。

    “微臣有罪,皇上罚得好,微臣甘愿受罚。”

    穆春和叩头不止间,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皇上只罚了半年俸禄,没有将他廷杖或是推出去砍了,也算万幸了。

    跪着的妃子和内侍、侍女们都吓得止住了哭声,跪在地上微微颤抖间谁也不敢出声。

    “这贱人,还有那再宗人府上吊的陈贱人,就是你等的榜样,皇亲国戚胡作为为一样得死,必须得死。”朱元璋大喊着,一只手也是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妃子们,道:“统统起来回去睡觉,将这贱人的尸首拖到城外丢乱葬岗喂野狗。”

    妃子、内侍、侍女们都匆匆站了起来,后退着离开。李享和马世勋、项来三人也暗暗拉扯着朱栴母子的衣角,提醒朱栴母子也退下。

    朱栴还要说什么,被李享拉扯着夹杂在众人中退了出来。退去间,就听到身后依旧传来朱元璋的呵斥。

    “将这贱人拖走,快快拖走,打水清洗地面,焚香洒酒祛邪。”

    坤宁宫的内侍和宫女们退下去打水了,几位大汉将军亲军上前抬起孙才人的尸首朝皇宫外走。面前就剩下朱元璋和二虎、太子朱标,还有穆春和、胡不尘等人。

    “都散了,标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朱元璋说完,再内侍统领二虎的搀扶下朝乾清宫走去。

    更走了几步,朱元璋回头大喊了一身:“胡太医,顺便去余娘娘那里看看栴儿的病情,和李太医会诊下。”

    看着朱元璋走了,太子朱标带着胡不尘和另一位太医这才朝余贵人的偏宫走。一路上各个宫里都大亮着灯,似乎是害怕黑夜一样,后宫生活的压抑可见一斑。

    朱栴和母亲几人回到偏宫时,清荷和采莲已经哄着朱松和朱允炆快睡着了,听着朱栴回来,二人都似是兔子一样忽地睁开了眼,就喊着朱栴。

    “十六叔,你可算回来了,你都几个月没有和允炆玩了。”

    朱栴这才知道,原来十六爷以前常和朱允炆一起玩耍,难怪这位“侄子”对自己这般亲热。

    “好,好,十六叔陪允炆玩儿,也陪松弟弟玩。”

    朱栴话刚说完,朱允炆和朱松二人就跳下了床榻,拉起了朱栴的手喊叫起来。

    余贵人看着,也是一阵宽慰,遂对着二人道:“允炆和松儿勿要嬉闹乐,让栴儿好生歇息,他可是病人。”

    二人这才不吵闹了,穿好了鞋子乖乖看着朱栴笑。

    “太子殿下到,胡太医到。”

    内侍一阵唱喊后,朱标带着胡不尘两位太医进了院子,余贵人和朱栴几人都出来相迎。

    “哎呀,十六殿下,你怎地不躺在床上?快快躺到床上,皇上体恤殿下,让我二人来和李先生一起为殿下会诊。”胡不尘大喊着,就要上前扶着朱栴进屋子。

    朱栴一阵惊慌,来了两位太医会诊,这不是要暴露自己装病了吗?想着,还是一手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话。

    “辛苦二位先生了,本公子这就躺下,这就躺下。”

    朱栴说着话,也不忘看了一眼太子标哥哥,朱标很疼惜的看着朱标,上前伸手就要扶朱栴,朱栴早已经被胡不尘和李享二人扶着了。

    朱栴躺到床榻上后,胡不尘抱拳对着李享说话,道:“李先生这数月来辛苦了,十六殿下的病情稳定,只在今晚犯了一次,看来这出宫治疗的方式是可取的。”

    李享感受到了胡不尘的一种暗示,便抱拳还礼道:“胡院正说的是,这都得益于皇上的英明,也得益于太子殿下的帮衬。”

    客套几句,朱标便催促胡不尘为朱栴把脉,胡不尘二人便在侍女清荷端来的盆子里洗了手,胡不尘这才将手搭在了朱栴的脉搏处。

    除了李享,屋子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胡不尘的手和脸色。胡不尘不停地在朱栴的脉搏处移动诊脉,脸上的变化也是炊ブ弥卸岽止πすΦ亍心翼翼的凝重,变成了一阵轻松的笑意。

    “恭喜十六殿下,贺喜十六殿下,殿下的脉象平稳,除了受些惊吓外,病情基本稳定,李先生果然医术了得。”

    胡不尘抱拳对着朱栴和李享说话间,也不忘对着太子朱标和余贵人等人微笑。

    另一位太医也是在为朱栴把脉后,赞成了胡不尘的说法,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众人正在为朱栴高兴间,侍女采莲进了屋子,急急道:“不还了,不好了,来了两位位大汉将军和内侍,说是十六殿下的府中出大事了,亲军都尉府的蒋指挥使已经带仵作和亲军赶去了。”

    朱栴听罢,脑袋“嗡”的一响,才进宫几个时辰,大宅院就出事了,蒋指挥使还带了仵作去了,莫不是又死人了。

    “快快请大汉将军和内侍进来说话。”

    朱栴大喊着,李享、马世勋和项来三人也是惊慌起来,不知道大宅院发生了何事,项来已经哭了起来。

    “公子爷,咱家大宅院又死人了,这可如何是好,那些贼人又下毒手了。”

    项来哭诉间,太子朱标让众人勿要着急,等亲军和内侍进来问清再说。

    亲军和内侍进来后,跪了下来,亲军抱拳道:“十六殿下,适才亲军都尉府蒋指挥使差人来给殿下送信,说是殿下府中进了贼人,武师已经斩获了三位贼人,蒋指挥使问殿下可要出宫回去?”

    “本公子的大宅院可有人员伤亡?”朱栴追问。

    “差人没说殿下府中有无人员伤亡,直说武师斩获了三位贼人。”亲军回道。

    朱标看着众人,扶着朱栴道:“看来父皇真有先见之明,就怕贼人为害十六弟,才请唐铎送了武师去,武师果然是派上用场了。”

    朱栴这才从太子标哥哥口中知道,原来武师是父皇从中暗自安排,不免感念父皇朱元璋起来。

    “走,出宫,回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