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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栴宁妃 第222章 达定妃慌乱

    看着郭宁妃忽地对十六爷朱栴(zhan)如此客气,李享、马世勋、项来三人也是大感意外。看着母子二人的哭泣、跪拜,几人更是迷惑不解,怎地这次进宫以来郭宁妃非但没有为难十六爷,二人反倒以母子相认?真是奇了,这后宫的种种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李先生,你和马镇抚使暂且出宫回去,项来留下便是,明日辰时来西华门接本公子便是。”

    朱栴让李享和马世勋二人出宫,因为不好当着郭宁妃的面称呼马世勋为“马兄”,还是称呼了他先前的亲军衔,随后二人告辞出宫而去。

    其实朱栴每每只留下项这位内侍在宫里,而让其他人连夜出宫是有苦衷的,来自后世的他知道胡充妃被冤枉栽赃就是因为后宫水塘里发现了一具婴儿尸首。

    余贵人的偏宫内,郭宁妃拉着朱栴的手,上前扶起跪拜的余贵人和侍女清荷、采莲,余贵人看着郭宁妃此次如此厚待儿子,自是感激的梨花带雨。

    “宁妃娘娘,贱妾何德何能,劳烦娘娘如此待栴儿。”余贵人抹着累感谢郭宁妃。

    “余妹妹,栴儿他聪慧上进,之前是本宫多有误会,往后栴儿可就是你我姐妹的儿子了。”郭宁妃一手拉着余贵人,一手拉着朱栴,说话间更是一脸歉意,她脸色羞红间也是泪眼婆娑,道:“皇上若不说是栴儿一直在替本宫说话着想,本宫还一直蒙在鼓里。”

    朱栴被郭宁妃的话说的有些纳闷,不知宁妃娘娘所说的替她说话着想是什么,反正这次总算是和这位娘娘摒弃了前嫌,少了一位对手多了一位“娘亲”,这自是好事。

    “二位娘亲,请再受栴儿一拜。”朱栴挣脱了郭宁妃的手,对着郭宁妃和母亲余贵人跪了下来,道:“这一拜,栴儿永世孝敬二位娘亲,栴儿别无他求,此生足矣。”

    郭宁妃再次惊喜,上前扶起朱栴,一时间高兴地似是忘了丧子之痛,她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了一直簪子就为余贵人戴在头上,还笑着说好看,余贵人自是高兴。

    “葛丽妃、李贤妃,二位娘娘到。”

    内侍唱喊间,郭宁妃早高兴地对着余贵人偏宫的院门看了起来,这两位妹妹果然是知趣识理,怎地消息就如此灵通,如此恰到好处的出现。

    “哎呀,恭喜宁妃娘娘。”

    “哎呀,贺喜余妹妹。”

    葛丽妃、李贤妃二人进了院子后,就大喊着恭喜郭宁妃和余贵人,二人嬉笑热情间,各自早将一枚珠花塞在了余贵人的手中。余贵人接过二人塞来的珠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栴儿感谢二位娘娘。”

    朱栴感谢间,给葛丽妃和李贤妃二人跪了下来行跪拜大礼,二人也是惊喜,自是双双上前扶起朱栴,还再次微微躬身给郭宁妃和余贵人行礼。

    如此一来,余贵人的偏宫可是热闹非凡,一些嫔妃们都赶了过了庆贺郭宁妃收了朱栴这个“儿子”,余贵人忙着招待诸位姐妹,一晚上自是高兴地心情大好。

    达定妃的宫内,宫灯昏暗间,侍女琴儿和可儿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内侍张礼和董贵也跪着不敢抬头,几人都怯怯的猜着主子达定妃要怎样发火。

    自从八爷潭王朱梓回了长沙府封国后,达定妃一直情绪多变,不时的对着下人莫名发火,尤其被皇上责罚闭门思过十日后,她更是狂躁不安。

    “哼,郭宁妃那个贱人凭什么就得到了皇上的谅解?本宫为何就要闭门思过?最可气的是那个贱人居然收了那魔障的痴儿为子,真是气煞本宫,一堆的贱人、痴儿。”

    达定妃气急败坏的咒骂间,将一个茶碗用力摔在地上,直吓得侍女心儿、琴儿和内侍张礼、董贵四人心惊肉跳,更是不敢出大气,只怯怯跪着颤抖。

    “心儿,本宫有错吗?你说,本宫有错吗?”达定妃说着,还是上前拉起心儿,道:“心儿,你速去找包尚仪,就说本宫要知道正旦节朝贺使节团的礼品采购一事。”

    侍女心儿吓得哆嗦间,颤颤道:“遵娘娘命,婢子这就去。”

    心儿说完,爬了起来,朝门口就跑,却不小心被衣襟绊倒,随即就“哇哇”呕吐不止。

    “心儿,你这是怎么了?对本宫有意见吗?”达定妃大怒道。

    心儿慌忙捂着嘴,止了呕吐,匆匆回道:“娘娘,婢子不敢。”

    达定妃看着心儿的脸色,似乎忽地看出了什么,她上前几步,狠狠打量着心儿,直吓得心儿颤抖着跪在地上,哭泣起来。

    “你为何呕吐?”达定妃吼道。

    琴儿见达定妃狠狠询问心儿,即刻上前跪下,道:“娘娘,只因昨晚我二人偷吃了一个凉馒头和几口凉菜,怕是受了凉,今日我二人均恶心不已,怕是昨晚吃坏了。”

    心儿听琴儿这般说,忽地松了口气,哭泣道:“娘娘,是婢子糊涂,不该偷吃凉食,求娘娘放过婢子二人。”

    达定妃死死盯着心儿的肚子和脸面,冷冷道:“本宫最恨那些撒谎的贱人,心儿,你好自为之,速速去找包尚仪。”

    心儿爬了起来,躬身退出屋子,匆匆朝尚仪局而去。

    侍女琴儿和内侍张礼、董贵三人依旧跪着,没有主子达定妃的话三人是断不敢起来。

    达定妃看着琴儿,琴儿只顾了哭,也不管许多。达定妃上前,在琴儿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之后,抽出右手,对着琴儿的脸就抽了一巴掌。

    “说,本宫想知道心儿那贱人为何呕吐?”

    琴儿捂着脸,扑倒在地上嘤嘤哭泣,内侍张礼和董贵急忙跪着上前几步,伏在地上,张礼颤颤道:“回娘娘,心儿和琴儿确实是昨夜偷吃了放冷的吃食,奴才二人也一并偷吃了。”

    “好你们这些厚脸的奴才、贱人,本宫就那么苛刻吗?逼得你等要偷吃凉食?”

    达定妃大骂着,上前对着内侍张礼和董贵的脸面就扇打了起来,边扇打边怒骂不止。

    “你等贱人、狗才,如此欺瞒本宫,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吗?心儿这贱人明明就是喜脉,你等却在这里枉费心机,信不信本宫将你等一并丢后花园的水塘溺死?”

    “娘娘饶命呀,心儿姐姐还是处子之身,何来喜脉?”琴儿伏在地上,哭泣大喊。

    达定妃扫了一眼地上的三人,狠狠道:“呸,不要脸的小贱人,苦了我那梓儿了,你等不知好歹的奴才、贱人,哼。”

    骂完话,达定妃愤愤进了自己的里屋,冷冷的丢下琴儿、张礼、董贵三人。三人抹着泪,相互搀扶起来,缓缓退出了达定妃的屋子。

    余贵人的偏宫内,余贵人和朱栴一一送走了郭宁妃和葛丽妃、李贤妃和诸位嫔妃后,母子二人才安静的多了说话的机会。

    “我儿,今日你父皇召见你所为何事?怎地几位娘娘忽地如此大变?为娘不知是福是祸。”余贵人还是抹着泪问儿子。

    “娘,父皇和宁妃娘娘就是为了朝贺使节团回赐礼物一事,也没有什么,娘勿要过多猜想才是。”朱栴说话间,为母亲擦拭着眼眶。

    母子正纠结间,采莲进来附在余贵人耳盼说了一句话之后,余贵人惊慌不已,慌乱间哭泣不已,让朱栴惊恐间也不知如何面对。

    “娘,怎地了,你忽地这般悲痛?”朱栴问完话,扶着母亲的双肩。

    “我儿,怎地你每次回宫,就这般惊天地泣鬼神,你父皇都许了你住在宫里,他们怎地就这般刁难?为娘实在是受够了。”

    余贵人哭诉间,抹了眼泪,扶着儿子朱栴坐在了椅子上,对着门口大喊道:“采莲、清荷,你二人进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采莲和清荷二人进了屋子,跪下齐声道:“回娘娘,是达定妃宫里出事了,内侍张礼撞墙而亡,整个后宫都在心惊。”

    说完话,清荷和采莲还是嚎哭起来,都是宫人,悲切自是难以掩饰。

    “走,去看看。”朱栴大喊道。

    “不准去,谁也不准去,你等在这偏宫待着,为娘去看看。”余贵人呵斥众人。

    “娘,栴儿去找宁妃娘娘,陪着宁妃娘娘去,娘就勿要去了,栴儿自有分寸。”

    朱栴说完,将母亲余贵人按在了椅子上后,转身飞奔出了院子,喊着项来朝郭宁妃的宫门跑去。

    郭宁妃宫门口,郭宁妃刚带着侍女和内侍出了宫,见朱栴和项来飞奔而来,郭宁妃定了身,看着二人。

    “栴儿,你不歇息,这是为何?”

    “娘,闻听宫中出了人命,栴儿特来陪着娘亲去查看,娘亲掌管六宫日夜操劳,栴儿既在宫内,自当前来陪着娘亲。”朱栴抱拳说话间,早上前牵着郭宁妃的一只胳膊,道:“娘,栴儿不孝,今夜就陪着娘亲,免得那些孤魂野鬼不知好歹。”

    朱栴说话间,将郭宁妃的手臂抓的更加结实,郭宁妃一阵暖意间,自是高兴地看着朱栴,早将宫内出了人命的阴霾扫了一空。

    “难得栴儿一片孝心,本宫无忧了。”看着朱栴,郭宁妃微微笑着对侍女、内侍道:“去达定妃宫,本宫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管束、调教下人的。”

    郭宁妃说话间,被朱栴牵着,一行扈从朝达定妃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