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吃素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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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没有睡着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读的心累，并且睡死过去。
算了，就当外面的人夸的是自己吧。
不得不说，跟凤绫待久了，谷七也开始跳脱了。
本子和纸张在下面轮流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大理寺卿的桌子上。
局势一直是一边倒，翰林院这边有很多学生指证原哀。
原哀到目前为止只说冤枉，让前任主子刘熙作证，偏偏刘熙还什么都不记得。
无论怎么看，小日子注定拜倒在这里。
大理寺卿主审此案时做过充分调查，知道这小日子救过凤绫。
而且还为此断指挖眼，这样来说的话凤绫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现在凤绫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大理寺卿摸不准凤绫的心理，后面的案子也没有再问他。
“原哀，这可是你的字迹?”
刚才衙役把那本子也给小日子看了，小日子一直沉默，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闻言，他语气平淡，“是的。”
吴幸嘴角的笑掩饰不住，乘胜追击，“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齐，罪犯本人也承认了，学生以为，案子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你说结束就结束?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好歹装一下，你二人之间曾经不是同桌之谊，是恩怨未断吧。”
凤绫忽然开口，语气淡淡，但话里的讽刺任谁都听的清楚。
吴幸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总感觉对方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想到这里，吴幸看向小日子，难道对方是站在原哀这边的?
刘文在后面干着急，他皱眉看着凤绫。
问身边的跟班，“这人是谁啊?”
跟班也是个一丁的学生，凤绫带着面具，只露出嘴唇及以下的部位，他在脑子里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凤绫是谁。
跟班摇头，刘文合起扇子给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们干什么?打架打不赢女人，现在认个人都不会，赶紧的，给老子滚!”
跟班捂着头往人群里面走。
刘文下手没轻没重，根本就不管对方痛不痛。
吴幸斜看了眼跪在他身边的吴心，吴心比他先来，他以为吴心知道。
谁知吴心刚刚被这按手印吓出的冷汗还没完全干，此时又见来帮忙的吴幸也难倒在这里，顿时心慌。
他轻轻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幸皱眉，心里暗道没用。
其实凤绫说的确实没错，三年前原哀是刘熙的书童，两人感情很好，一点也不像主仆。
原哀长相清秀，不过身板比较瘦弱，但才华出众。
刘熙没有因为对方才华而打压，反而更加重用。
吴幸羡慕，同时也嫉妒原哀。
他不能理解，一个奴仆为什么会得到主人家这样的优待。
他甚至找过机会接近刘熙，但对方不吃这套。
直到某天原哀被翰林院开除，这个消息公布后，原哀就不见踪影。
刘熙也消失了几天，再回来，身边就没有原哀的身影了。
吴幸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凑上去，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还是成功的靠近刘熙了。
不过三年过去，刘熙始终没有像之前对原哀那样对待吴幸。
尤其这次经历了被人殴打这件事，吴幸醒来后问过，这期间刘熙根本就没有问过他。
说明自己在刘熙眼里什么都不是，正好刘文找上来。
刘文和刘熙同是刘家人，只不过一直不对头。
吴幸之前跟着刘熙的时候也没惹过刘文，但被刘文找过麻烦。
他想起刘熙对自己的态度，又听刘文说是因为原哀，吴幸心里越发不平衡，脑袋一热脸色一冷，答应了今天来作证。
“小日子，怎么都不说话呢，这就没意思了。”
凤绫笑着提醒小日子，小日子身体一僵，随即对着凤绫的方向点头。
“奴才遵命。”
凤绫的意思他明白。
凤绫本来就是冲着看戏才出宫的，耐着性子坐到现在，掐算着时间，这会儿也该小日子搞事情了。
看到小日子和凤绫的互动，吴幸心里开始产生不好的预感。
“回大人，奴才也有证据，证明奴才是被冤枉的。”
一直不怎么说话，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默认罪行的小日子忽然这么一说，着实惊呆了大家。
不过大家还是很期待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给自己作证。
“你有什么证据?”
“奴才有人证、物证。”
吴幸猛然侧首，内心不信。
大理寺卿：“传人证，带物证。”
一身着布衣，留着白色的长胡须，走起路来颇具清风道骨的柳老先生缓步入堂。
他没有跪下，只对着正前方弯腰一拜，停顿了许久，方才直起腰。
“老朽柳长眉，见过大人。”
吴幸心里一阵恍惚，好像在做梦一般。
他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柳长眉先生。
柳长眉先生当年在翰林院读书，考上了文状元，更是做到官及一品，不过他没做几年便辞去官职，归隐翰林院。
无数人争着想见上一面都难，这原哀是怎么把柳先生请出来的?
刘文和刘熙纷纷对柳长眉抬手作揖，以示敬重。
大理寺卿目光一亮，他似乎想站起来不过手肘刚撑到桌子上时，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开堂审案。
眼中出现显而易见的遗憾之色，但还是坐的端正笔直。
徐清风也站了起来，对着柳长眉作揖。
“早就听闻柳老先生大名，今日得幸一见，实在是在下走运，只是不知先生此来，所谓何事?”
徐清风笑问，不过目光却看了眼沉着不动的小日子。
柳长眉捋着胡须，笑的一脸慈祥，十分亲近。
“受人之托，来此做个证。”
“不知是何人所托，要柳先生亲自来作证?”
柳长眉笑，但不说话。
徐清风也笑笑，没有继续再问。
大理寺卿忍着内心的激动，严肃着脸，开始公式化询问。
“柳先生可是原哀口中的证人吗?”
柳长眉点头，“正是。”
“既如此，柳先生请讲。”
柳长眉回忆了片刻，然后思路清晰的开口。
“三年前九月初六夜晚，老朽夜里睡不着，随意走走，在一处偏僻的凉亭碰见一学生挑灯夜读。
老朽一时新奇，便停下，后来没忍住，就上前和这位学生聊了起来。
这学生天资聪慧，可惜所学太少，老朽便与其约定，待老朽办好事回来，收其为弟子，那学生还不愿，若不是老朽身上恰好带了本奇书，这学生还以为老朽是骗他的。
老朽与他聊了一整夜，最后离开时已闻鸡鸣。
因为有事，老朽第二日一早便离开翰林院了。
谁知再一回来，就不见这学生踪迹。
现在才知，原是受了冤屈，老朽怜惜此人才华，这才上堂多嘴一句为这学生做个证，还望大人莫怪。”
大理寺卿脸色比之前缓和许多，“柳先生多虑了，本官办案一向喜欢将事情查清楚，先生此举，对此案进展有很大的帮助，不知先生可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柳长眉摇头轻笑，“老朽知道的就这些了。”
吴幸听着柳长眉给小日子作证，和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心里的嫉妒像杂草般疯长。
等到柳长眉离开后，他开口质疑。
“大人，就算原哀晚上和柳老先生待在一起，但其他时间里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所不定他是在白天偷的，也说不定他早就偷走了。”
吴幸虽是质疑，但话语里认准了小日子。
小日子勾嘴冷笑，“你说的这么清楚，难道做过?”
“我没……”
没有理会吴幸的话，小日子继续开口。
“大人，刚才那有我字迹的本子确实是奴才的，但那是奴才扔掉不要的。大人可以看到，那上面全部写满，都是些草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吴幸手里。
而且方才吴幸指的那段话，来自《月照书经》，大人可以去对照，里面每一个字都和我这上面写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你……”
小日子打断他，“可不可能大人自有定夺。”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吴幸开始在心里思考对策。
刚刚确实除了人证，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指向小日子。
“翰林院的学生，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大理寺卿觉得他们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小日子是凶手。
吴心看向吴幸，虽然他心里瞧不起这表兄弟，但不得不说，这种时候，吴幸总有各种办法。
吴幸注意的到吴心的目光，不过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当初被刘文找上的时候，刘文只说让他作证，其他的他能搞定，叫自己别管。
于是乎吴幸回头看向刘文，刘文被一群翰林院的学生这样看，尤其是因为他们的举动，其他人也看过来了。
同样是被所有人看，围在中间，但却和之前的众星捧月完全不同。
刘文被气笑了，“看我干嘛，你们有什么不会自己说吗？”
要不是碍于这是公堂，刘文早就一人一脚飞过去了。
“大人，学生忽然想起，那天学生想吃桂圆，就让原哀去给学生拿了。”
刘熙忽然出声，他看向原哀，“你还记得吗？就在御城，你好像去了有两三天吧？和杂房里的几个人一起去的，那个李商人应该有记录。”
原哀嘴巴微张，看着刘熙一副回忆状。
“好像是。”
“行了别编了，我说刘熙，他要真做过你说的那些事，三年前就不会被抓了。”
刘文挑衅的抬起下巴，眼中不屑明显。
刘熙面色一沉，话里有话，“可不就是天妒英才。”
刘文内心的凶狠流露出来，他指着小日子，“天妒英才？一个太监？”
他嘴角嘲讽，眼神又凶又暗，“你在搞笑吗？”
哈哈哈！
刘文的跟班很配合的笑出声，他们指着小日子，手捂肚子。
“肃静!”
大理寺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喊了，话语里也染上了怒火.
学生停下笑声，低头不敢再说话。
他们不像刘文，没有什么背景。
“这么说来，你很有才华。说说，当年有那些光辉事迹?”
凤绫好奇的问小日子，小日子抬手低头，“是，殿下。”
“奴才没什么光辉事迹，当年只考了个第二，差点以最差的成绩进了大佬班。”
大佬班？
大佬班！
很多百姓不懂，但那些知道的人有些吃惊。
大佬班很神秘，没人知道他在翰林院的哪个位置。每年他们都会招人，但标准不一，一年比一年奇怪。
就连被招进去的人，也说不准大佬班招人的时间和标准。
但凡是能上的，有几个会差。
原哀当年差点就能上，可见其有多优秀。
“哦，还行。”
凤绫没什么惊讶，这不经让人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翰林院的大佬班。
刘文忽然噤声，他看着凤绫，按照刚刚原哀的称呼来看，这人就是九殿下，也就是原哀现任主子。
而且前不久还有消息，凤绫在城防营遇难，幸有容长侍等人及时赶到。
王强直到现在还是被关着的，丞相那边刚开始还在想办法，现在似乎没什么动静。
很多人猜测这次王强踢到铁板了，连丞相也保不住他。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凤绫他们身上，没人会记得凤绫身边有个小太监为救凤绫被挖眼断指，南溪宫伺候的人都被换了，独留原哀，甚至十分得凤绫信任。
刘文他今天想弄死原哀，做了调查，以为会有点麻烦。
不过现在凤绫的出现，让他感觉更加棘手。
“没想到九殿下身边的人，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徐清风笑笑，他一直在跟凤绫说话，这里除了大理寺卿、大理寺丞，和站在他身后的陈趋，没几个他能说得上话的。
身份的不同，场合的不同，导致徐清风只能和凤绫说话。
凤绫食指和中指间轻轻夹着下巴摩擦，话语里带着笑意，“确实因人而异。”
徐清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这位九殿下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对自己很自信啊。
谷七微不可查的挺直了背，虽然没有说话，但举动中就带有一丝自豪。
这个徐清风刚刚可是夸了他，他一点也不骄傲，嗯，没错。
算了，就当外面的人夸的是自己吧。
不得不说，跟凤绫待久了，谷七也开始跳脱了。
本子和纸张在下面轮流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大理寺卿的桌子上。
局势一直是一边倒，翰林院这边有很多学生指证原哀。
原哀到目前为止只说冤枉，让前任主子刘熙作证，偏偏刘熙还什么都不记得。
无论怎么看，小日子注定拜倒在这里。
大理寺卿主审此案时做过充分调查，知道这小日子救过凤绫。
而且还为此断指挖眼，这样来说的话凤绫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现在凤绫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大理寺卿摸不准凤绫的心理，后面的案子也没有再问他。
“原哀，这可是你的字迹?”
刚才衙役把那本子也给小日子看了，小日子一直沉默，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闻言，他语气平淡，“是的。”
吴幸嘴角的笑掩饰不住，乘胜追击，“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齐，罪犯本人也承认了，学生以为，案子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你说结束就结束?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好歹装一下，你二人之间曾经不是同桌之谊，是恩怨未断吧。”
凤绫忽然开口，语气淡淡，但话里的讽刺任谁都听的清楚。
吴幸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总感觉对方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想到这里，吴幸看向小日子，难道对方是站在原哀这边的?
刘文在后面干着急，他皱眉看着凤绫。
问身边的跟班，“这人是谁啊?”
跟班也是个一丁的学生，凤绫带着面具，只露出嘴唇及以下的部位，他在脑子里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凤绫是谁。
跟班摇头，刘文合起扇子给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们干什么?打架打不赢女人，现在认个人都不会，赶紧的，给老子滚!”
跟班捂着头往人群里面走。
刘文下手没轻没重，根本就不管对方痛不痛。
吴幸斜看了眼跪在他身边的吴心，吴心比他先来，他以为吴心知道。
谁知吴心刚刚被这按手印吓出的冷汗还没完全干，此时又见来帮忙的吴幸也难倒在这里，顿时心慌。
他轻轻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幸皱眉，心里暗道没用。
其实凤绫说的确实没错，三年前原哀是刘熙的书童，两人感情很好，一点也不像主仆。
原哀长相清秀，不过身板比较瘦弱，但才华出众。
刘熙没有因为对方才华而打压，反而更加重用。
吴幸羡慕，同时也嫉妒原哀。
他不能理解，一个奴仆为什么会得到主人家这样的优待。
他甚至找过机会接近刘熙，但对方不吃这套。
直到某天原哀被翰林院开除，这个消息公布后，原哀就不见踪影。
刘熙也消失了几天，再回来，身边就没有原哀的身影了。
吴幸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凑上去，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还是成功的靠近刘熙了。
不过三年过去，刘熙始终没有像之前对原哀那样对待吴幸。
尤其这次经历了被人殴打这件事，吴幸醒来后问过，这期间刘熙根本就没有问过他。
说明自己在刘熙眼里什么都不是，正好刘文找上来。
刘文和刘熙同是刘家人，只不过一直不对头。
吴幸之前跟着刘熙的时候也没惹过刘文，但被刘文找过麻烦。
他想起刘熙对自己的态度，又听刘文说是因为原哀，吴幸心里越发不平衡，脑袋一热脸色一冷，答应了今天来作证。
“小日子，怎么都不说话呢，这就没意思了。”
凤绫笑着提醒小日子，小日子身体一僵，随即对着凤绫的方向点头。
“奴才遵命。”
凤绫的意思他明白。
凤绫本来就是冲着看戏才出宫的，耐着性子坐到现在，掐算着时间，这会儿也该小日子搞事情了。
看到小日子和凤绫的互动，吴幸心里开始产生不好的预感。
“回大人，奴才也有证据，证明奴才是被冤枉的。”
一直不怎么说话，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默认罪行的小日子忽然这么一说，着实惊呆了大家。
不过大家还是很期待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给自己作证。
“你有什么证据?”
“奴才有人证、物证。”
吴幸猛然侧首，内心不信。
大理寺卿：“传人证，带物证。”
一身着布衣，留着白色的长胡须，走起路来颇具清风道骨的柳老先生缓步入堂。
他没有跪下，只对着正前方弯腰一拜，停顿了许久，方才直起腰。
“老朽柳长眉，见过大人。”
吴幸心里一阵恍惚，好像在做梦一般。
他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柳长眉先生。
柳长眉先生当年在翰林院读书，考上了文状元，更是做到官及一品，不过他没做几年便辞去官职，归隐翰林院。
无数人争着想见上一面都难，这原哀是怎么把柳先生请出来的?
刘文和刘熙纷纷对柳长眉抬手作揖，以示敬重。
大理寺卿目光一亮，他似乎想站起来不过手肘刚撑到桌子上时，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开堂审案。
眼中出现显而易见的遗憾之色，但还是坐的端正笔直。
徐清风也站了起来，对着柳长眉作揖。
“早就听闻柳老先生大名，今日得幸一见，实在是在下走运，只是不知先生此来，所谓何事?”
徐清风笑问，不过目光却看了眼沉着不动的小日子。
柳长眉捋着胡须，笑的一脸慈祥，十分亲近。
“受人之托，来此做个证。”
“不知是何人所托，要柳先生亲自来作证?”
柳长眉笑，但不说话。
徐清风也笑笑，没有继续再问。
大理寺卿忍着内心的激动，严肃着脸，开始公式化询问。
“柳先生可是原哀口中的证人吗?”
柳长眉点头，“正是。”
“既如此，柳先生请讲。”
柳长眉回忆了片刻，然后思路清晰的开口。
“三年前九月初六夜晚，老朽夜里睡不着，随意走走，在一处偏僻的凉亭碰见一学生挑灯夜读。
老朽一时新奇，便停下，后来没忍住，就上前和这位学生聊了起来。
这学生天资聪慧，可惜所学太少，老朽便与其约定，待老朽办好事回来，收其为弟子，那学生还不愿，若不是老朽身上恰好带了本奇书，这学生还以为老朽是骗他的。
老朽与他聊了一整夜，最后离开时已闻鸡鸣。
因为有事，老朽第二日一早便离开翰林院了。
谁知再一回来，就不见这学生踪迹。
现在才知，原是受了冤屈，老朽怜惜此人才华，这才上堂多嘴一句为这学生做个证，还望大人莫怪。”
大理寺卿脸色比之前缓和许多，“柳先生多虑了，本官办案一向喜欢将事情查清楚，先生此举，对此案进展有很大的帮助，不知先生可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柳长眉摇头轻笑，“老朽知道的就这些了。”
吴幸听着柳长眉给小日子作证，和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心里的嫉妒像杂草般疯长。
等到柳长眉离开后，他开口质疑。
“大人，就算原哀晚上和柳老先生待在一起，但其他时间里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所不定他是在白天偷的，也说不定他早就偷走了。”
吴幸虽是质疑，但话语里认准了小日子。
小日子勾嘴冷笑，“你说的这么清楚，难道做过?”
“我没……”
没有理会吴幸的话，小日子继续开口。
“大人，刚才那有我字迹的本子确实是奴才的，但那是奴才扔掉不要的。大人可以看到，那上面全部写满，都是些草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吴幸手里。
而且方才吴幸指的那段话，来自《月照书经》，大人可以去对照，里面每一个字都和我这上面写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你……”
小日子打断他，“可不可能大人自有定夺。”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吴幸开始在心里思考对策。
刚刚确实除了人证，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指向小日子。
“翰林院的学生，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大理寺卿觉得他们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小日子是凶手。
吴心看向吴幸，虽然他心里瞧不起这表兄弟，但不得不说，这种时候，吴幸总有各种办法。
吴幸注意的到吴心的目光，不过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当初被刘文找上的时候，刘文只说让他作证，其他的他能搞定，叫自己别管。
于是乎吴幸回头看向刘文，刘文被一群翰林院的学生这样看，尤其是因为他们的举动，其他人也看过来了。
同样是被所有人看，围在中间，但却和之前的众星捧月完全不同。
刘文被气笑了，“看我干嘛，你们有什么不会自己说吗？”
要不是碍于这是公堂，刘文早就一人一脚飞过去了。
“大人，学生忽然想起，那天学生想吃桂圆，就让原哀去给学生拿了。”
刘熙忽然出声，他看向原哀，“你还记得吗？就在御城，你好像去了有两三天吧？和杂房里的几个人一起去的，那个李商人应该有记录。”
原哀嘴巴微张，看着刘熙一副回忆状。
“好像是。”
“行了别编了，我说刘熙，他要真做过你说的那些事，三年前就不会被抓了。”
刘文挑衅的抬起下巴，眼中不屑明显。
刘熙面色一沉，话里有话，“可不就是天妒英才。”
刘文内心的凶狠流露出来，他指着小日子，“天妒英才？一个太监？”
他嘴角嘲讽，眼神又凶又暗，“你在搞笑吗？”
哈哈哈！
刘文的跟班很配合的笑出声，他们指着小日子，手捂肚子。
“肃静!”
大理寺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喊了，话语里也染上了怒火.
学生停下笑声，低头不敢再说话。
他们不像刘文，没有什么背景。
“这么说来，你很有才华。说说，当年有那些光辉事迹?”
凤绫好奇的问小日子，小日子抬手低头，“是，殿下。”
“奴才没什么光辉事迹，当年只考了个第二，差点以最差的成绩进了大佬班。”
大佬班？
大佬班！
很多百姓不懂，但那些知道的人有些吃惊。
大佬班很神秘，没人知道他在翰林院的哪个位置。每年他们都会招人，但标准不一，一年比一年奇怪。
就连被招进去的人，也说不准大佬班招人的时间和标准。
但凡是能上的，有几个会差。
原哀当年差点就能上，可见其有多优秀。
“哦，还行。”
凤绫没什么惊讶，这不经让人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翰林院的大佬班。
刘文忽然噤声，他看着凤绫，按照刚刚原哀的称呼来看，这人就是九殿下，也就是原哀现任主子。
而且前不久还有消息，凤绫在城防营遇难，幸有容长侍等人及时赶到。
王强直到现在还是被关着的，丞相那边刚开始还在想办法，现在似乎没什么动静。
很多人猜测这次王强踢到铁板了，连丞相也保不住他。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凤绫他们身上，没人会记得凤绫身边有个小太监为救凤绫被挖眼断指，南溪宫伺候的人都被换了，独留原哀，甚至十分得凤绫信任。
刘文他今天想弄死原哀，做了调查，以为会有点麻烦。
不过现在凤绫的出现，让他感觉更加棘手。
“没想到九殿下身边的人，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徐清风笑笑，他一直在跟凤绫说话，这里除了大理寺卿、大理寺丞，和站在他身后的陈趋，没几个他能说得上话的。
身份的不同，场合的不同，导致徐清风只能和凤绫说话。
凤绫食指和中指间轻轻夹着下巴摩擦，话语里带着笑意，“确实因人而异。”
徐清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这位九殿下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对自己很自信啊。
谷七微不可查的挺直了背，虽然没有说话，但举动中就带有一丝自豪。
这个徐清风刚刚可是夸了他，他一点也不骄傲，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