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 【16】奇异暗道
“嘘！别说话，等着。”那人倏忽不见，不一会儿，另一边墙角静静立着那一人高的檀木斗柜突然自开，小六从里面跳了出来，蹑手蹑脚扶过郁康：“快跟我走！”
郁康喃喃道：“你……你怎么会从这儿出来？”跌跌撞撞走到斗柜前，见斗柜底部赫然连有暗道，是一截小梯，道内隐隐有暗光。小九在梯前伸手接下郁康，郁康眯起眼睛，待适应了幽暗的光线，才发现自己把临月楼想得太简单了。
小梯之下，可供两人并排行走的宽阔地道约十余步，便有一个拐角。拐角处的顶上开着一道小小的天窗，想必就是方才小六呼唤郁康的地方。
那昏黄的灯光下，邋遢的掌柜抱肩倚在拐角，摸着下巴似在沉思。他侧耳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那双宿醉的眼睛异常清醒明亮，平时泡在酒里的五官轮廓格外硬朗。
小九扶着郁康走过去，正听到小六俯身透过那小洞问：“掌柜的，那柄剑拔不拔？”萧风照瞥了郁康一眼，淡淡道：“拔。”不一会儿，小六机灵地合上斗柜，蹑手蹑脚地掩上所有机关，也顺着梯子爬下来，正赶上紫阳府尹一脚踹开大门，喝道：“来啊！把这儿四处搜查一遍，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萧风照朝小九做了个“带走”的手势，小九连忙搀着郁康顺着地道离开。地道曲折，大方向似通向临月楼。约莫走了三十几步，忽而一转，地道格外开阔起来，竟是个不大不小的洞穴，一个口小腹大的大甕埋在土里，甕口不过高过地面两指，有个人坐在甕里，正闭眼细听，正是侦察中惯用的“甕听”。郁康仔细一看，发现听着动静的是临月楼的一个叫小七的小二。
“小九，”郁康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你们临月楼的人倒个个身怀绝技。让我猜一猜，要窃听整个临月楼的消息，你们至少也有二十多个甕吧。”
小九使劲将他提了提，咧嘴一笑：“就小七一个就够了，他可是千里耳。”
“你们掌柜……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他不知道到了哪儿，只听见脚步声来来去去，有小九的声音：“掌柜的，狗皮膏药给我逮来了！”又有人颤颤巍巍摸索着他的脉搏：“掌柜的，这人看来是不行了，不如拉去城外埋了吧。”好心的小十哭着道：“好歹一条人命，大夫你别撒手啊！”众人纷纷乱乱，最后萧风照说了一句话：“哎，王老头，放开手了去治，不要有负担。但是说好，要给我治死了，我就拿你抵命。西子，快去拿我房里的药……”
有人撬开他的牙关，给他灌下了一些汤药。他渐渐觉得身体舒适，堕入了黑沉沉的梦乡。
郁康喃喃道：“你……你怎么会从这儿出来？”跌跌撞撞走到斗柜前，见斗柜底部赫然连有暗道，是一截小梯，道内隐隐有暗光。小九在梯前伸手接下郁康，郁康眯起眼睛，待适应了幽暗的光线，才发现自己把临月楼想得太简单了。
小梯之下，可供两人并排行走的宽阔地道约十余步，便有一个拐角。拐角处的顶上开着一道小小的天窗，想必就是方才小六呼唤郁康的地方。
那昏黄的灯光下，邋遢的掌柜抱肩倚在拐角，摸着下巴似在沉思。他侧耳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那双宿醉的眼睛异常清醒明亮，平时泡在酒里的五官轮廓格外硬朗。
小九扶着郁康走过去，正听到小六俯身透过那小洞问：“掌柜的，那柄剑拔不拔？”萧风照瞥了郁康一眼，淡淡道：“拔。”不一会儿，小六机灵地合上斗柜，蹑手蹑脚地掩上所有机关，也顺着梯子爬下来，正赶上紫阳府尹一脚踹开大门，喝道：“来啊！把这儿四处搜查一遍，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萧风照朝小九做了个“带走”的手势，小九连忙搀着郁康顺着地道离开。地道曲折，大方向似通向临月楼。约莫走了三十几步，忽而一转，地道格外开阔起来，竟是个不大不小的洞穴，一个口小腹大的大甕埋在土里，甕口不过高过地面两指，有个人坐在甕里，正闭眼细听，正是侦察中惯用的“甕听”。郁康仔细一看，发现听着动静的是临月楼的一个叫小七的小二。
“小九，”郁康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你们临月楼的人倒个个身怀绝技。让我猜一猜，要窃听整个临月楼的消息，你们至少也有二十多个甕吧。”
小九使劲将他提了提，咧嘴一笑：“就小七一个就够了，他可是千里耳。”
“你们掌柜……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他不知道到了哪儿，只听见脚步声来来去去，有小九的声音：“掌柜的，狗皮膏药给我逮来了！”又有人颤颤巍巍摸索着他的脉搏：“掌柜的，这人看来是不行了，不如拉去城外埋了吧。”好心的小十哭着道：“好歹一条人命，大夫你别撒手啊！”众人纷纷乱乱，最后萧风照说了一句话：“哎，王老头，放开手了去治，不要有负担。但是说好，要给我治死了，我就拿你抵命。西子，快去拿我房里的药……”
有人撬开他的牙关，给他灌下了一些汤药。他渐渐觉得身体舒适，堕入了黑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