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谣 【35】陆宁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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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这是仗着众人不知，故意挑衅凝羽，让凝羽出丑。凝羽似乎也把从前的败绩忘得一干二净，“唰”地站起来：“好啊，来就来！”郁康还没来得及拉她，她就像只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北王解围道：“凝羽姑娘，宁儿下手没个轻重，你……”凝羽欢声道：“北王伯伯别担心，上次我穿着裙子，这次可不会啦。”北王听得一头雾水。陆远霄心里也有几分担心，但见凝羽兴致勃勃，不好驳兴，只好肃着脸对陆宁喝道：“宁儿！不可胡来！”
陆宁脖子一缩，陆夫人看在眼里，笑道：“夫君，既然小辈们高兴，就让他们比试比试吧。不过今日大喜，比试不用刀剑，点到即止。宁儿，你可要注意分寸。”
陆宁听娘这么一说，知是应允了，遂跳上看台，照例预备鞠上一躬，以示尊重，谁知凝羽咳咳地清了一回嗓子，一字一句地指着他道：“这次我肯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放马过来吧！”陆宁愕然：“你这是做什么？”凝羽道：“比试之前难道不要先互相挑衅一下吗？”
众权贵一时怔住，台下的郁康默默捂住脸，不忍再看。
陆宁想起之前在临月楼怎样都捉不住凝羽，知道她轻功还行，近身打斗是弱点，若到时候满场追她，倒失了自己的分寸，遂装作大方：
“你到底是个女孩子，我让你三招！”
凝羽狡黠一笑，点足朝陆宁攻去，手作剑指，破风而去，陆宁侧身一闪，轻轻避过，趁此一拳打向凝羽肋下，凝羽身姿轻盈如羽，翻身一躲，几步后跃。两人一时“点到即止”得难舍难分，陆宁追求进攻，掌风猛烈刚强，凝羽闪躲得当，足下生风，格外灵巧。陆宁一路快攻，她则一路闪躲，飞上落下，只见衣袂飘扬，灵巧如燕。陆宁突然沉身，双掌削向她双腿，她翻身一跃，一手搭在他右肩上，一个跟斗，借力掠去他后身，轻盈得就像一片叶子。另一手在陆宁肩胛处微微一点，陆宁只觉得浑身一麻，“嗷”地痛叫起来。
凝羽自然没客气，趁他痛极，一脚踹飞了他。
陆夫人失声叫了一句：“宁儿！”陆远霄却鼓起掌来，赞道：“凝羽！好一身轻功！”郁康也着实未料到，凝羽方才避走陆宁的几招，虽不算纯熟，却也有模有样，和之前在客栈里的身手截然不同。他心思细密，看到看台另一端的陆宁狼狈不堪，眼底已有恨意，凝羽犹自不知，还神采飞扬地道：“可惜我当年懒得学剑，师父打我骂我拿藤条抽我，我都不肯学。最后他老人家没法子了，只好叫我些脱身的招式。”
趁着陆宁没有扑上去，郁康连忙拉下她，大声道：“陆公子看你是个小姑娘，刻意让着你，你根基浅，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还在这儿嚷嚷，别丢丑了！”顺手找来一只大鸡腿堵住她的嘴，她也饿了，嘻嘻笑着开始吃。陆远霄一心在她身上，仍然不住地问她：“你还有师父，是谁？”在场宾客亦都被凝羽吸引了目光，一时议论纷纷。
唯有席间的陆夫人目光担忧地看着看台上的陆宁，示意他下来入席。郁康走到陆宁身边，低声道：“她那一下子没伤到你吧？”陆宁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不要你管！你这个杀人凶手！”
郁康一怔，默默地收回手去。陆宁恨恨地走下台，闷闷入席。
郁康亦回到席中，凝羽见他脸色苍白，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他如梦初醒，连忙道：“没事。”陆远霄亦关切地看过来，急道：“善伯，快去准备两间客厢，我要留客！”
陆远霄此言一出，众客噤声不言，都默默地看了过来。陆府的老管家善伯是个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也在身侧讷讷，欲言又止。陆远霄怒道：“善伯，发什么呆？”陆夫人扶着陆远霄的肩膀：“夫君想必是喝醉了，这两个孩子是北王府上的客人，几时轮到夫君抢人了？”
北王亦起身道：“琴璧可说出了本王心里的话。天色已晚，今日不如散了吧。”陆远霄还想说什么，陆夫人又道：“北王府就在街中，夫君若是惜才，也方便探望啊。”
此时一阵冰凉的夜风吹过来，仿佛吹醒了陆远霄的酒意，他突然一个激灵，如梦初醒：“也好，也好。”他皱起眉头，眼神突然冰冷，杀气冲冲地看着郁康，“是我失态了。毕竟他身份不明，不是我们的人……”
凝羽被陆远霄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紧紧抓住郁康的衣袖。郁康的心却急速地下坠，仿若坠入一个冰窟。北王摇了摇头，轻声道：“琴璧，将军醉了。”说罢将手轻轻往陆远霄肩上一放：“今日是你的寿宴，多想无益。”
老管家善伯特意跟出来，对郁康和凝羽解释说：“今日并非善伯不肯留宿，只是这几日府中杂乱，恐怕不够清净。还望你们二位多担待。”凝羽吐了吐舌头：“陆大叔方才真吓到我了。”郁康微微笑道：“善伯，您言重了。陆将军掌管校场，权高位重，他警惕我是应该的。”
只是今夜还没来得及问那个人的下落呢。
夜风竟让他感觉寒冷，他忍不住颤抖起来，方才陆远霄的眼神充满敌意和杀机，他五年来，见惯了这样的恨色。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觉得心里寒凉。
北王解围道：“凝羽姑娘，宁儿下手没个轻重，你……”凝羽欢声道：“北王伯伯别担心，上次我穿着裙子，这次可不会啦。”北王听得一头雾水。陆远霄心里也有几分担心，但见凝羽兴致勃勃，不好驳兴，只好肃着脸对陆宁喝道：“宁儿！不可胡来！”
陆宁脖子一缩，陆夫人看在眼里，笑道：“夫君，既然小辈们高兴，就让他们比试比试吧。不过今日大喜，比试不用刀剑，点到即止。宁儿，你可要注意分寸。”
陆宁听娘这么一说，知是应允了，遂跳上看台，照例预备鞠上一躬，以示尊重，谁知凝羽咳咳地清了一回嗓子，一字一句地指着他道：“这次我肯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放马过来吧！”陆宁愕然：“你这是做什么？”凝羽道：“比试之前难道不要先互相挑衅一下吗？”
众权贵一时怔住，台下的郁康默默捂住脸，不忍再看。
陆宁想起之前在临月楼怎样都捉不住凝羽，知道她轻功还行，近身打斗是弱点，若到时候满场追她，倒失了自己的分寸，遂装作大方：
“你到底是个女孩子，我让你三招！”
凝羽狡黠一笑，点足朝陆宁攻去，手作剑指，破风而去，陆宁侧身一闪，轻轻避过，趁此一拳打向凝羽肋下，凝羽身姿轻盈如羽，翻身一躲，几步后跃。两人一时“点到即止”得难舍难分，陆宁追求进攻，掌风猛烈刚强，凝羽闪躲得当，足下生风，格外灵巧。陆宁一路快攻，她则一路闪躲，飞上落下，只见衣袂飘扬，灵巧如燕。陆宁突然沉身，双掌削向她双腿，她翻身一跃，一手搭在他右肩上，一个跟斗，借力掠去他后身，轻盈得就像一片叶子。另一手在陆宁肩胛处微微一点，陆宁只觉得浑身一麻，“嗷”地痛叫起来。
凝羽自然没客气，趁他痛极，一脚踹飞了他。
陆夫人失声叫了一句：“宁儿！”陆远霄却鼓起掌来，赞道：“凝羽！好一身轻功！”郁康也着实未料到，凝羽方才避走陆宁的几招，虽不算纯熟，却也有模有样，和之前在客栈里的身手截然不同。他心思细密，看到看台另一端的陆宁狼狈不堪，眼底已有恨意，凝羽犹自不知，还神采飞扬地道：“可惜我当年懒得学剑，师父打我骂我拿藤条抽我，我都不肯学。最后他老人家没法子了，只好叫我些脱身的招式。”
趁着陆宁没有扑上去，郁康连忙拉下她，大声道：“陆公子看你是个小姑娘，刻意让着你，你根基浅，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还在这儿嚷嚷，别丢丑了！”顺手找来一只大鸡腿堵住她的嘴，她也饿了，嘻嘻笑着开始吃。陆远霄一心在她身上，仍然不住地问她：“你还有师父，是谁？”在场宾客亦都被凝羽吸引了目光，一时议论纷纷。
唯有席间的陆夫人目光担忧地看着看台上的陆宁，示意他下来入席。郁康走到陆宁身边，低声道：“她那一下子没伤到你吧？”陆宁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不要你管！你这个杀人凶手！”
郁康一怔，默默地收回手去。陆宁恨恨地走下台，闷闷入席。
郁康亦回到席中，凝羽见他脸色苍白，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他如梦初醒，连忙道：“没事。”陆远霄亦关切地看过来，急道：“善伯，快去准备两间客厢，我要留客！”
陆远霄此言一出，众客噤声不言，都默默地看了过来。陆府的老管家善伯是个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也在身侧讷讷，欲言又止。陆远霄怒道：“善伯，发什么呆？”陆夫人扶着陆远霄的肩膀：“夫君想必是喝醉了，这两个孩子是北王府上的客人，几时轮到夫君抢人了？”
北王亦起身道：“琴璧可说出了本王心里的话。天色已晚，今日不如散了吧。”陆远霄还想说什么，陆夫人又道：“北王府就在街中，夫君若是惜才，也方便探望啊。”
此时一阵冰凉的夜风吹过来，仿佛吹醒了陆远霄的酒意，他突然一个激灵，如梦初醒：“也好，也好。”他皱起眉头，眼神突然冰冷，杀气冲冲地看着郁康，“是我失态了。毕竟他身份不明，不是我们的人……”
凝羽被陆远霄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紧紧抓住郁康的衣袖。郁康的心却急速地下坠，仿若坠入一个冰窟。北王摇了摇头，轻声道：“琴璧，将军醉了。”说罢将手轻轻往陆远霄肩上一放：“今日是你的寿宴，多想无益。”
老管家善伯特意跟出来，对郁康和凝羽解释说：“今日并非善伯不肯留宿，只是这几日府中杂乱，恐怕不够清净。还望你们二位多担待。”凝羽吐了吐舌头：“陆大叔方才真吓到我了。”郁康微微笑道：“善伯，您言重了。陆将军掌管校场，权高位重，他警惕我是应该的。”
只是今夜还没来得及问那个人的下落呢。
夜风竟让他感觉寒冷，他忍不住颤抖起来，方才陆远霄的眼神充满敌意和杀机，他五年来，见惯了这样的恨色。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觉得心里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