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梦一场：年妃传 八 一碗参汤两搭情 密语泯隙难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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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月桥喜得贵子，众人少不得要亲自看望道喜。年潇不情不愿地被钱若照拉着来到宜善斋。只小福与阿尔萨兰随着简行而至，一瞧见他人门庭若市，年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姐姐生弘历的时候也是这般往来如织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钱若照难免心里泛酸。只道：“奴婢哪有格格有福气。”年潇看她似有失意之感，方知自己说错了话。握着钱若照的手笑道：“姐姐不用难过，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年潇还因为洞房那日耿月桥请走胤禛，对宜善斋没有半点好感。敲开院门，小太监来喜见到钱若照热络地打招呼。“姑姑，您来了。”“小崽子，没瞧见侧福晋吗？”来喜细长吊起的一双小眼睛见到年潇，登时一亮。“奴才眼瞎，没瞧见侧福晋大驾光临，请侧福晋饶恕奴才！”他声音洪亮，愣是吓了年潇一跳。话音未落，便见从屋里出来两个丫头，年潇打眼望去，先看到了那日对她狡黠一笑的彤薇。
“你不在屋里伺候你主子，这风似的跑出来做什么？”“不曾得知侧福晋与姑姑前来，我们格格好不容易睡熟了，王爷又下了命令说没事不要惊扰。奴婢恐怠慢了侧福晋，特前来请罪。”彤薇一张嫩白的小脸粉团似的，朱唇俐口，不饶人说一句。年潇只站在廊下，就听身后一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回去了。叫你主子身子好些再来请安吧。”
年潇回头望见是苏勒，款款行礼问安。“先前去长青阁，想与您一同来看望耿姐姐，果辛姐姐说您小睡，便先来了。”苏勒道：“我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也是乏了些，竟没听见你来。”说罢亲热地握起年潇的手。“这么冷，你身子本就弱看着了凉可就是大事儿了。前儿御赐的长白山的参还有些，拿与你补补。”彤薇跪着听罢，忙磕头道：“奴婢瞎了眼没瞧见是福晋您大驾光临，请福晋饶恕奴婢！”
年潇扑哧一声笑了，与钱若照对望一眼。苏勒问道：“你笑什么？”“我竟不知这宜善斋里的人都有一套话术，无论谁来了都说一模一样的话。”来喜听到也扑腾一声跪下，两个人煞红了脸。“行了，进去伺候你们主子吧。别上蹿下跳地再吓着小阿哥！”苏勒冷冷说罢便和年潇转身离开了宜善斋。
秋后见冷，苏勒墨黑的大氅穿着，手比年潇的还凉。走到水榭边，苏勒说道：“我走乏了，咱们就这儿做做吧。”众人忙摆席铺垫，苏勒见池中金红的鲤鱼格外喜欢，又叫果辛去拿鱼食。仆婢都退得远远地立着，苏勒见身旁无人了方才轻声说道：“一转眼，你来府中已有两月，王爷虽说躲了朝政，但不是在圆明园就是在宜善斋，委屈你了。”年潇没听透她的意思，只是笑笑：“没什么委屈的，现在有了弘历在，每天逗着他玩儿，也挺开心的。”“你不恼王爷？”年潇率性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恼他？”“那你可知王爷为什么恼了你吗？”
年潇愣呆呆地看着苏勒，着实吃了一惊。心道原来那天酒醒后不是晃得影，他是真生气了。“是因为我酒后失言了？”苏勒看她紧张天真，反倒轻笑和缓劝道。“王爷不曾和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想来也没什么，你年纪小，王爷总不至于和你置气。”苏勒看着年潇蹙着眉头努力回想着，眼神微动。苏培盛回话只说王爷从逸和轩出来就生了大气，却不知到底因为什么。苏勒情知不该好奇，但也不能免俗。“难不成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不，也没觉得喝了多少，第二天竟然断片儿了。福晋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苏勒笑道：“还能怎么办，拣几样你拿手的点心送到永佑堂，求王爷原谅呗。”年潇忽然想起胤禛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就直摆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怎么，你就这么怕王爷？”“有那么一丢丢。”苏勒拿帕子捂着嘴笑了一阵，手指轻点年潇额头。“竟不知你是这样淘气的。咱们这个府里老的老静的静，是该添点儿生气了。”说罢，又哀然叹息。年潇顿时哑然。
片刻过后果辛回来，苏勒轻笑。“没有的时候想要，现下拿在手里了却没兴致了。也罢，咱们回去吧。”年潇随苏勒回到长青阁，宝西勒早早备下了参汤。“王爷回府了吗？”宝西勒答：“刚苏培盛来过了，说王爷今晚在永佑堂歇下。”“去看过月桥了吗？”“没有。”苏勒转身对年潇说道：“正好，你给王爷送碗参汤去吧。”年潇只听着就下意识向后躲。“这么一碗参汤，我端过去也凉了，要不算了吧。明天！明天我一定去！”
“还让王爷等着你不成？”年潇撒娇耍赖。“王爷胸襟宽广，说不定过两天他就不生我的气了，好福晋您替我说两句好话，可不没事了。”听得果辛也在旁抿着嘴笑。苏勒说道：“我不听你这主意，有一就有二，下次你还要找我。”“福晋是说我没救了是吧，我也觉得是，要不就这样吧。我回家看孩子去了。”说罢，年潇就要起身。“你站下，孩子自有嬷嬷照顾，你能看哪样？听话，快去吧。宝西勒给侧福晋备好食盒。”
宝西勒好快的步伐没一会儿就取了来，交给年潇。苏勒又道：“宝西勒，你陪着侧福晋一起去，省得她再不认路。”说罢便笑了。年潇无法，辞了苏勒硬着头皮到了永佑堂。苏培盛见她来了，也吃了一惊，笑呵呵迎过来。
“王爷在吗？”“在在，这就替您通传。”“不急！他忙吗，忙就算了！”苏培盛笑道：“王爷就是再忙，看到您来了一定会拨冗会见的。”年潇苦笑：“倒也不用。”“侧福晋，您请稍等。”苏培盛转身进屋，旋即见到一小厮躬身走出来，在年潇身边经过的时候步伐略滞。年潇看他一眼，乍觉眼熟，又记不清从哪儿看见的了。那小厮在护军的指引下一步不回地远去。苏培盛走出来：“请侧福晋。”
年潇走进屋，苏培盛又贴心地退出关好门。胤禛脸上似有喜意。手里拿着一张信笺，读过后笑哼一声，放在烛火上烧毁了。年潇一惊。没成想他做这种事也不避人。
胤禛清了清嗓子，呷了一口茶。“你来做什么？”“福晋让我给你送参汤。”年潇上前将食盒大喇喇地放在书桌上，一眼瞥见桌子中央满铺着的一张纸上“曹寅”二字格外显眼。年潇一愣，心道好耳熟的名字，从哪儿见过来着？
胤禛明知年潇看到了桌上的字，也不着急。走到她身前，问道：“你去过宜善斋了吗？”“去了，不过没进去门。”胤禛突然盯着她问道：“谁让你去的？”“她生了孩子，不得道喜吗，怎么了，这也不对啊！”“在那儿遇见了苏勒？”“是。”“她让你去了长青阁，温了参汤给你喝，又叫你来和我赔不是？”年潇悄悄抬眼看他。心叹这人竟是不出屋尽知天下事的。摸不清他的意思，便只好实说。“福晋是好意。”
“她当然是好意。”胤禛转身坐到书桌前，放下茶，拿起信笺。“我看了一日有些累了，你念给我听。”年潇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哪儿看得懂这么潦草的繁体字！只好又硬着头皮接了，踟蹰许久说道：“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江南什么，曹寅！什么银子……”“行了。”胤禛将信笺夺过来转手又放在烛火上烧了。年潇惊道：“哎，你不是还没看呢吗！”说完才想到，原来刚才是在试探她。
“不是说你知书达理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胤禛皱着眉头嫌弃地扫了她一眼，坐下不再理他。年潇不服气地歪着头哼了一声。“书是读过，不过和你读的不一样。”胤禛冷笑一声不与她辩。年潇便拿过纸笔，尽量横平竖直地写下了“年潇”。写罢拿给胤禛看。他看了一遍抬头挑着眉头看她。在“潇”字上画了个圈。“不会不要紧，不能不懂装懂。给你年家丢人不要紧，不能给王府丢人。回去把女经抄两遍。”
年潇目瞪口呆。“你这个人！是你不会好吧！”胤禛突然冷下脸正色道：“让你抄，你就抄！一个女人家不知道廉耻还站在这里胡搅蛮缠，成何体统！”年潇见他生气了虽害怕，但听了这羞辱的话更加生气，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纸团成个团用力扔到胤禛脸上。“你胡说什么！谁不知道廉耻！”胤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年潇双腿都颤了连忙拔腿就跑，手刚碰到门边就被胤禛一把抓住。胤禛一只手箍住她的下巴。“你好大的胆子！”“是你先说我的！”“我说错了吗？”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腕一抖，白玉扳指应声而落。胤禛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满月的狼人。只听他冷笑一声：“可看出是心爱之物了，日日都带在身上，你若是这么喜欢他，何以要嫁给我，叫你父兄请旨去做八贝勒福晋啊！”
年潇怔住了。
“八贝勒？这真是他的？”“你还装什么傻。”“我不知道是他的，真得！”年潇两只手摆成个扇子，拼命解释。“我是从路上捡的！”“哼，像这样不成样子的谎话压根不消说。”年潇又不能坦白直言急得直跳脚。“哎呀哎呀，真不是，你怎么不听人解释！”胤禛冷笑一声，甩手丢开她。年潇身子一晃跌在地上。只见胤禛踱步重新坐回书桌前端起茶杯悠然喝起茶来。
竟然风驰电掣一晃而过了。年潇站起来凑在胤禛耳边小声将年湘一声说了一遍。胤禛还没来得及躲就怔了怔，但还是怀疑地看着她。“此话当真？”“废话，我会用我亲姐姐的声誉来作假吗？”
年潇从来不相信电视剧中所谓难言的苦衷。如果她现在不说，在四爷心里便就认定了她和八贝勒有不苟的事情。在不忠和不孝面前，年潇没有第三个选择，只能选择后者。
“不过若有第三个人来问我，我是不会承认我说过这话。”
胤禛听罢轻笑。“爷是堂堂正正的汉子，消你叮嘱。”年潇一撇嘴。“听说这胡家和我们家是世交，胡凤翚的表哥胡期恒听说和我二哥交情不错，是个可用的人。”胤禛忽然抬眼定定地看着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唠家常啊。”年潇装作如无其事地耸了耸肩。猛然想起来“哎，这个曹寅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曹雪芹？”胤禛一愣，说道：“你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认识曹雪芹。”“可没这个人啊。”年潇失望的哦了一声。“你去过江宁？”“没有啊。”胤禛便道她又在胡诌，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回去抄好女经交给我。”年潇嘟嘴皱眉撒娇道：“都说了这是巧合，再说我卖了一个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你，还要罚？”胤禛皱着眉头在她额头上一敲。“你整天想些什么！扳指之事我不予追究也不是因为你告诉我这么一个污秽难言的事，让你抄经是让你学点儿女人家该做的事。”年潇知道躲不过了，说道：“知道了。对了，参汤现在肯定凉了，你让苏公公热热再喝吧。”说完便要转身。胤禛突然叫住她。“你明日同苏勒一起，回娘家一趟。”“怎么了吗？”“你二嫂纳兰氏过世了。”
年潇还因为洞房那日耿月桥请走胤禛，对宜善斋没有半点好感。敲开院门，小太监来喜见到钱若照热络地打招呼。“姑姑，您来了。”“小崽子，没瞧见侧福晋吗？”来喜细长吊起的一双小眼睛见到年潇，登时一亮。“奴才眼瞎，没瞧见侧福晋大驾光临，请侧福晋饶恕奴才！”他声音洪亮，愣是吓了年潇一跳。话音未落，便见从屋里出来两个丫头，年潇打眼望去，先看到了那日对她狡黠一笑的彤薇。
“你不在屋里伺候你主子，这风似的跑出来做什么？”“不曾得知侧福晋与姑姑前来，我们格格好不容易睡熟了，王爷又下了命令说没事不要惊扰。奴婢恐怠慢了侧福晋，特前来请罪。”彤薇一张嫩白的小脸粉团似的，朱唇俐口，不饶人说一句。年潇只站在廊下，就听身后一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回去了。叫你主子身子好些再来请安吧。”
年潇回头望见是苏勒，款款行礼问安。“先前去长青阁，想与您一同来看望耿姐姐，果辛姐姐说您小睡，便先来了。”苏勒道：“我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也是乏了些，竟没听见你来。”说罢亲热地握起年潇的手。“这么冷，你身子本就弱看着了凉可就是大事儿了。前儿御赐的长白山的参还有些，拿与你补补。”彤薇跪着听罢，忙磕头道：“奴婢瞎了眼没瞧见是福晋您大驾光临，请福晋饶恕奴婢！”
年潇扑哧一声笑了，与钱若照对望一眼。苏勒问道：“你笑什么？”“我竟不知这宜善斋里的人都有一套话术，无论谁来了都说一模一样的话。”来喜听到也扑腾一声跪下，两个人煞红了脸。“行了，进去伺候你们主子吧。别上蹿下跳地再吓着小阿哥！”苏勒冷冷说罢便和年潇转身离开了宜善斋。
秋后见冷，苏勒墨黑的大氅穿着，手比年潇的还凉。走到水榭边，苏勒说道：“我走乏了，咱们就这儿做做吧。”众人忙摆席铺垫，苏勒见池中金红的鲤鱼格外喜欢，又叫果辛去拿鱼食。仆婢都退得远远地立着，苏勒见身旁无人了方才轻声说道：“一转眼，你来府中已有两月，王爷虽说躲了朝政，但不是在圆明园就是在宜善斋，委屈你了。”年潇没听透她的意思，只是笑笑：“没什么委屈的，现在有了弘历在，每天逗着他玩儿，也挺开心的。”“你不恼王爷？”年潇率性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恼他？”“那你可知王爷为什么恼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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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西勒好快的步伐没一会儿就取了来，交给年潇。苏勒又道：“宝西勒，你陪着侧福晋一起去，省得她再不认路。”说罢便笑了。年潇无法，辞了苏勒硬着头皮到了永佑堂。苏培盛见她来了，也吃了一惊，笑呵呵迎过来。
“王爷在吗？”“在在，这就替您通传。”“不急！他忙吗，忙就算了！”苏培盛笑道：“王爷就是再忙，看到您来了一定会拨冗会见的。”年潇苦笑：“倒也不用。”“侧福晋，您请稍等。”苏培盛转身进屋，旋即见到一小厮躬身走出来，在年潇身边经过的时候步伐略滞。年潇看他一眼，乍觉眼熟，又记不清从哪儿看见的了。那小厮在护军的指引下一步不回地远去。苏培盛走出来：“请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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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清了清嗓子，呷了一口茶。“你来做什么？”“福晋让我给你送参汤。”年潇上前将食盒大喇喇地放在书桌上，一眼瞥见桌子中央满铺着的一张纸上“曹寅”二字格外显眼。年潇一愣，心道好耳熟的名字，从哪儿见过来着？
胤禛明知年潇看到了桌上的字，也不着急。走到她身前，问道：“你去过宜善斋了吗？”“去了，不过没进去门。”胤禛突然盯着她问道：“谁让你去的？”“她生了孩子，不得道喜吗，怎么了，这也不对啊！”“在那儿遇见了苏勒？”“是。”“她让你去了长青阁，温了参汤给你喝，又叫你来和我赔不是？”年潇悄悄抬眼看他。心叹这人竟是不出屋尽知天下事的。摸不清他的意思，便只好实说。“福晋是好意。”
“她当然是好意。”胤禛转身坐到书桌前，放下茶，拿起信笺。“我看了一日有些累了，你念给我听。”年潇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哪儿看得懂这么潦草的繁体字！只好又硬着头皮接了，踟蹰许久说道：“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江南什么，曹寅！什么银子……”“行了。”胤禛将信笺夺过来转手又放在烛火上烧了。年潇惊道：“哎，你不是还没看呢吗！”说完才想到，原来刚才是在试探她。
“不是说你知书达理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胤禛皱着眉头嫌弃地扫了她一眼，坐下不再理他。年潇不服气地歪着头哼了一声。“书是读过，不过和你读的不一样。”胤禛冷笑一声不与她辩。年潇便拿过纸笔，尽量横平竖直地写下了“年潇”。写罢拿给胤禛看。他看了一遍抬头挑着眉头看她。在“潇”字上画了个圈。“不会不要紧，不能不懂装懂。给你年家丢人不要紧，不能给王府丢人。回去把女经抄两遍。”
年潇目瞪口呆。“你这个人！是你不会好吧！”胤禛突然冷下脸正色道：“让你抄，你就抄！一个女人家不知道廉耻还站在这里胡搅蛮缠，成何体统！”年潇见他生气了虽害怕，但听了这羞辱的话更加生气，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纸团成个团用力扔到胤禛脸上。“你胡说什么！谁不知道廉耻！”胤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年潇双腿都颤了连忙拔腿就跑，手刚碰到门边就被胤禛一把抓住。胤禛一只手箍住她的下巴。“你好大的胆子！”“是你先说我的！”“我说错了吗？”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腕一抖，白玉扳指应声而落。胤禛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满月的狼人。只听他冷笑一声：“可看出是心爱之物了，日日都带在身上，你若是这么喜欢他，何以要嫁给我，叫你父兄请旨去做八贝勒福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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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风驰电掣一晃而过了。年潇站起来凑在胤禛耳边小声将年湘一声说了一遍。胤禛还没来得及躲就怔了怔，但还是怀疑地看着她。“此话当真？”“废话，我会用我亲姐姐的声誉来作假吗？”
年潇从来不相信电视剧中所谓难言的苦衷。如果她现在不说，在四爷心里便就认定了她和八贝勒有不苟的事情。在不忠和不孝面前，年潇没有第三个选择，只能选择后者。
“不过若有第三个人来问我，我是不会承认我说过这话。”
胤禛听罢轻笑。“爷是堂堂正正的汉子，消你叮嘱。”年潇一撇嘴。“听说这胡家和我们家是世交，胡凤翚的表哥胡期恒听说和我二哥交情不错，是个可用的人。”胤禛忽然抬眼定定地看着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唠家常啊。”年潇装作如无其事地耸了耸肩。猛然想起来“哎，这个曹寅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曹雪芹？”胤禛一愣，说道：“你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认识曹雪芹。”“可没这个人啊。”年潇失望的哦了一声。“你去过江宁？”“没有啊。”胤禛便道她又在胡诌，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回去抄好女经交给我。”年潇嘟嘴皱眉撒娇道：“都说了这是巧合，再说我卖了一个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你，还要罚？”胤禛皱着眉头在她额头上一敲。“你整天想些什么！扳指之事我不予追究也不是因为你告诉我这么一个污秽难言的事，让你抄经是让你学点儿女人家该做的事。”年潇知道躲不过了，说道：“知道了。对了，参汤现在肯定凉了，你让苏公公热热再喝吧。”说完便要转身。胤禛突然叫住她。“你明日同苏勒一起，回娘家一趟。”“怎么了吗？”“你二嫂纳兰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