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爱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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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始源已经不能再变回人形，可是作为圣兽的始源仍旧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浑身的毛皮漆黑油亮，身体比圆圆还要大一圈，更加壮实健美，额头还有一撮银白色的长毛，两只耳朵很精神的立着，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看见东海的一瞬间变成了亮金色，虽然这样，东海却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怎么来的！？”
“我找到方法来的，就是你朋友王凉……”
“他让你来的？”
“不是，他只是给了我方法，我自己来的。”东海仍然抱着他不放。
始源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任东海死死抱着自己，低声说：“你来了，就出不去了啊。”
东海放开他，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问：“为什么？”
“这里是给神反省的地狱，虽然有风景，可是怎么转都是一样的地方。天上一日，地上十年，人间一日，这里却是三十年……”
“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却要遭到这样的惩罚？”
“王凉没跟你说嘛？”
“说了，他说你是给我顶罪，但是那时候菩萨不是惩罚的我吗，为什么你要跟我下来……你这样是何必呢。”
“你不记得，所以你感受不到，可是我忘不掉，与其在天上看着你一世一世不停轮回，还不如陪着你每一世，天上不是能厮守的地方，人间却可以。”始源蹭了蹭东海的下巴。
东海想起以前圆圆也总是这样，用凉凉的鼻头蹭自己，一想起这些，又看到眼前的兽，眼睛忽然酸酸的，泪就滑了下来，伸手擦了擦笑着说：“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就是一起在天上的时候。”
“哎——”
“啊？”
“你叫我哎——。”
“真、真的吗？”
“嗯。”
“那你叫我什么？”
“卿。”
东海一听脸有些红，再加上刚刚哭过，眼睛也红红的，惹得始源心里一紧，抬起头在东海唇上碰了一下。这是东海第二次收到始源的亲吻，也只是亲了一下，却令东海心跳加速，低了头，却瞥见了前爪上一道刺目的疤痕，东海伸手轻轻拨开长毛，发现疤痕很大，足足有巴掌那么大，这可能就是王凉说的被烧伤的地方，毛发已经长不出来了，皮肤皱巴巴的纠在一起，东海手指抚过那道疤，问：“还疼吗？”
“不疼，卿也不是故意的。”
“始源总是这样。”
“卿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奉上，更何况卿后来也讨来了药膏给我。那时候，卿爱哭，怎么也劝不住，药膏都是和着眼泪的涂在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也就不那么疼。”
东海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轻轻摩挲着那疤痕，许久抬起头问：“如果我去跟菩萨请罪，菩萨会不会把你放出去？艾妮不能没有人照顾，这世上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你只要照顾她这一世就好。”
“没用的，我的元真已经耗尽，千年修行才能幻化成人。”始源本来是趴在地上，此时站了起来对东海说：“你到我背上来，我带你去找菩萨，我这身躯也没什么用了，算起来还是可以抵你离开这里的。”
“什么意思？”
“别问，到我背上来。”
东海本不想，可是艾妮又该怎么办，只好起身骑在始源背上，始源转头看了看说：“趴下点，不然会掉下去的。”
“哦。”东海听言趴在了始源的背上，脸颊紧紧贴着始源暖暖的身体上，正当他还在想这是要干什么，就感到始源开始跑动，速度越来越快，东海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沙拉沙拉的树叶声，眼前飞速划过的景象让他有些头晕，索性闭上眼，这样精神就集中了起来，身体感受着始源身体散发出来的力量。
东海只感觉在始源的背上无比的安逸，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始源唤他：“东海，我们到了。”
“啊……”东海睁开眼坐起身，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了——眼前是一片悬崖，悬崖边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驰而下的瀑布，水帘隐约倒映出了两人的身影，东海问：“这是什么地方？”
“你唤菩萨吧。”
“怎么唤？”
“对着水镜。”
“哦。”东海从始源背上爬下来，往前站了两步，来到悬崖边冲着水镜喊道：“菩萨！我是李东海。”
没一会儿水镜周围开始泛起水花，声音不知道从哪传了出来：“李东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刚刚知道的。”
“那你可知道，凡是到了这里便再也出不去了？”
“可是菩萨，我已经不是神了，我在时间轮回转世，我已经得到了惩罚，始源也是，我们……”
“李东海，这是用来反省的地方，不是你讲条件的地方。”
“菩萨！”
“彼时是你自己作孽，因果循环，今天你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始源也按耐不住出了声：“菩萨，东海是被人误导才进来这里，求菩萨放东海出去，他还有个女儿需要抚养，不能在这里，我自己的罪我会反省。”
水镜忽然剧烈的震了一下：“孽兽！轮不到你开口！”
“菩萨！我自愿去过涤愆池！”
“孽兽，你想好了？”
“是，不过菩萨一定要将东海放出去。”
“孽兽你要知道，涤愆池过得去过不去还是两说。”
“菩萨，我从不觉我有罪，涤愆池我定能安然通过，到时候只求菩萨能放东海一条生路，就算让我在此处永生永世也好。”
“既然你意已决，就去吧。”话音刚落，水镜已恢复平静。
东海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着始源问：“涤愆池是什么？”
“就是个池子，有罪的人从不敢过，因为凡是有罪的人都会葬身池底。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罪，一定能过去。”
东海还想说什么，可是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底，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跟着始源来到位于山顶的涤愆池。
说是池，可是却遥遥望不到边际，池面上冒着袅袅的水汽，朦胧看不清，东海看着这个被唤作“涤愆池”的地方，问始源：“从这边走到那边吗？”
“对。”
“那我去对面等你。”
“对面有一座无字石碑，卿就在石碑下坐着就好。”
“可是……”
“东海，卿，我追着卿的这些生生世世，让卿受了好多苦，卿为我流过泪，受过伤，痛过恨过，之于卿我罪孽深重，卿的苦到这世就可以终结了，从今往后，卿再也不会碰见我，再也不会为我流泪，卿就再记我几十年，最后的几十年，我再也没办法求到更多，你恨我也好，怎么都好，只求你最后记得我这几十年。”
东海听这番话，只听得心理疼成一团，说不出话，只愣愣的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始源转身就往涤愆池走，东海看着他的背影，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自己穿着白衫，靠在一棵参天古树下休憩，身边，卧着一只漆黑的兽，同样闭着眼，自己的手自然的垂放在身边，那兽的尾巴一动一动的，扫在自己手心里。
东海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个画面，始源的四个爪已经踏入池水之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哎——”
始源的兽身忽然停了一下，可也只是短短的停了一下，旋即整个甚至便没入了吃水之中，再也不见。东海看着始源的身体没入进去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便忽然拔腿便跑。东海绕着池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感觉肺都要炸了，可仍旧看不到始源说的那个石碑，他实在跑不动了就改成了走，总之他不能停下来，终于，隐约间看到了那座石碑屹立在前方，他又紧跑两步，终于到达了石碑下。东海听话的坐在石碑下，双眼紧紧盯着池面。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永远都像是夏天的六七点钟，阴阴的却还有光亮，池面仍然飘着水汽却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不知道池底是什么样的，东海等的心理越来越焦躁，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池水边，蹲下身伸手想要探探池水，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
东海吓了一跳，猛的跳起来，他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定睛一看是个男子，不认识，长长的头发拢在脑后，穿着白袍，眼神温柔似水，薄唇，手中提着根短杖，看着东海说：“涤愆池水不可触摸。”
“你是谁？”
“东海不必直到我是谁，只需知道小人是来帮东海的即可。”
“什么？”
那人刚要说什么，就见池面开始泛起波澜，越来越大，那人伸出手将东海护在身后，往后退了三四步，只见一团黑影从池中跃了出来，东海直到是始源，刚要冲过去却被那人死死的拉住。
“你放开我！”
“不能碰他，不然东海也会变成他那样的。”
“你说什么？”
“你看他！”
东海转过头，看着始源，他发现始源身上黑色的毛发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种灰白的颜色，全身漆黑又亮的毛色也变成了渐渐变成了掺杂着黑色和灰色，本来是琥珀色晶莹的眼眸现在也变成了深棕色，虽然始源没说话，但是东海去能从他眼中看出，他现在正在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涤愆池就是这样的，始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海。”那人说着，上前一步，超始源伸出手。
始源好像认识这个人，于是低下头张开嘴，从他嘴里滚出来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珠子，那人上前捡起珠子对始源说：“玉书菩萨就是让你来取这个？”
“是，你来干什么？”
“普贤菩萨知道玉书菩萨心生他念，所以派我来查探，没想到还真是如此。”那人蹲下身探了探始源的鼻息说：“这是你的命数。”
“锦衣，我曾帮你，这次你也帮我一个忙，带东海离开这里。”
“我还以为你让我帮你了断这种痛苦。”
“呵呵，了结，也只是顺带手。”
“好，这个手我就顺了。”那人说着，另一只手将隐藏在短杖中的剑抽了出来。
东海一直站在后面，看他居然拔了剑，就冲过来拉住那人的手：“你要干什么！”
“他现在正忍受着不能言语的痛苦。”
“什么痛苦！我只看见你要杀了他！”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你见过全身烧伤的病人吗？见过他们有多痛苦吗？他现在的痛苦比他们剧烈几千倍。”
“你说什么？”东海转头看向始源。
始源此时已经站不稳，趴在地上，身体缓缓的起伏着，呼吸微弱，眼睛勉强睁着对东海说：“锦衣说的没错……”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没有罪吗？你不是说你能安然出来吗？你还让我在这里等你……”
“东海，你每耽误一刻，就多添了他一份痛苦。”
东海咬着下唇，眼里含着泪，问：“真的救不了他了吗？“
那人摇摇头。
东海又看了看虚弱的始源，然后握住了那人手中的剑说：“我来，我……”
“你真的要？”那人有些惊讶。
“嗯。”东海鉴定的点点头。
那人松开手，把剑交给东海，低声说：“瞄准他额前那搓银白色的长毛刺下去即可。”然后自己后退了数步，背过身。
东海蹲在地上，眼泪就好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往下掉，他想伸手再摸摸始源，却被他躲开，始源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就连呼吸这么轻微的牵动都让自己痛苦无比。
东海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剑，颤抖着举起，对他说：“那……那不是哎……我唤你的方法，是爱……”
始源了然，闭上双眼。
东海手起，再落，剑尖已经没入的始源的额头，一瞬间，始源全身原本漆黑的毛发变成了雪白色，身体也已经没有了半点伏动，东海拔出剑扔在一边，上前抱住始源冰冷的身体，已然泣不成声，昏死过去……
“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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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所以你感受不到，可是我忘不掉，与其在天上看着你一世一世不停轮回，还不如陪着你每一世，天上不是能厮守的地方，人间却可以。”始源蹭了蹭东海的下巴。
东海想起以前圆圆也总是这样，用凉凉的鼻头蹭自己，一想起这些，又看到眼前的兽，眼睛忽然酸酸的，泪就滑了下来，伸手擦了擦笑着说：“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就是一起在天上的时候。”
“哎——”
“啊？”
“你叫我哎——。”
“真、真的吗？”
“嗯。”
“那你叫我什么？”
“卿。”
东海一听脸有些红，再加上刚刚哭过，眼睛也红红的，惹得始源心里一紧，抬起头在东海唇上碰了一下。这是东海第二次收到始源的亲吻，也只是亲了一下，却令东海心跳加速，低了头，却瞥见了前爪上一道刺目的疤痕，东海伸手轻轻拨开长毛，发现疤痕很大，足足有巴掌那么大，这可能就是王凉说的被烧伤的地方，毛发已经长不出来了，皮肤皱巴巴的纠在一起，东海手指抚过那道疤，问：“还疼吗？”
“不疼，卿也不是故意的。”
“始源总是这样。”
“卿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奉上，更何况卿后来也讨来了药膏给我。那时候，卿爱哭，怎么也劝不住，药膏都是和着眼泪的涂在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也就不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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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只感觉在始源的背上无比的安逸，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始源唤他：“东海，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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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兽，你想好了？”
“是，不过菩萨一定要将东海放出去。”
“孽兽你要知道，涤愆池过得去过不去还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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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着始源问：“涤愆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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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还想说什么，可是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底，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跟着始源来到位于山顶的涤愆池。
说是池，可是却遥遥望不到边际，池面上冒着袅袅的水汽，朦胧看不清，东海看着这个被唤作“涤愆池”的地方，问始源：“从这边走到那边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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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有一座无字石碑，卿就在石碑下坐着就好。”
“可是……”
“东海，卿，我追着卿的这些生生世世，让卿受了好多苦，卿为我流过泪，受过伤，痛过恨过，之于卿我罪孽深重，卿的苦到这世就可以终结了，从今往后，卿再也不会碰见我，再也不会为我流泪，卿就再记我几十年，最后的几十年，我再也没办法求到更多，你恨我也好，怎么都好，只求你最后记得我这几十年。”
东海听这番话，只听得心理疼成一团，说不出话，只愣愣的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始源转身就往涤愆池走，东海看着他的背影，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自己穿着白衫，靠在一棵参天古树下休憩，身边，卧着一只漆黑的兽，同样闭着眼，自己的手自然的垂放在身边，那兽的尾巴一动一动的，扫在自己手心里。
东海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个画面，始源的四个爪已经踏入池水之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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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永远都像是夏天的六七点钟，阴阴的却还有光亮，池面仍然飘着水汽却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不知道池底是什么样的，东海等的心理越来越焦躁，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池水边，蹲下身伸手想要探探池水，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
东海吓了一跳，猛的跳起来，他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定睛一看是个男子，不认识，长长的头发拢在脑后，穿着白袍，眼神温柔似水，薄唇，手中提着根短杖，看着东海说：“涤愆池水不可触摸。”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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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人刚要说什么，就见池面开始泛起波澜，越来越大，那人伸出手将东海护在身后，往后退了三四步，只见一团黑影从池中跃了出来，东海直到是始源，刚要冲过去却被那人死死的拉住。
“你放开我！”
“不能碰他，不然东海也会变成他那样的。”
“你说什么？”
“你看他！”
东海转过头，看着始源，他发现始源身上黑色的毛发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种灰白的颜色，全身漆黑又亮的毛色也变成了渐渐变成了掺杂着黑色和灰色，本来是琥珀色晶莹的眼眸现在也变成了深棕色，虽然始源没说话，但是东海去能从他眼中看出，他现在正在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涤愆池就是这样的，始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海。”那人说着，上前一步，超始源伸出手。
始源好像认识这个人，于是低下头张开嘴，从他嘴里滚出来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珠子，那人上前捡起珠子对始源说：“玉书菩萨就是让你来取这个？”
“是，你来干什么？”
“普贤菩萨知道玉书菩萨心生他念，所以派我来查探，没想到还真是如此。”那人蹲下身探了探始源的鼻息说：“这是你的命数。”
“锦衣，我曾帮你，这次你也帮我一个忙，带东海离开这里。”
“我还以为你让我帮你了断这种痛苦。”
“呵呵，了结，也只是顺带手。”
“好，这个手我就顺了。”那人说着，另一只手将隐藏在短杖中的剑抽了出来。
东海一直站在后面，看他居然拔了剑，就冲过来拉住那人的手：“你要干什么！”
“他现在正忍受着不能言语的痛苦。”
“什么痛苦！我只看见你要杀了他！”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你见过全身烧伤的病人吗？见过他们有多痛苦吗？他现在的痛苦比他们剧烈几千倍。”
“你说什么？”东海转头看向始源。
始源此时已经站不稳，趴在地上，身体缓缓的起伏着，呼吸微弱，眼睛勉强睁着对东海说：“锦衣说的没错……”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没有罪吗？你不是说你能安然出来吗？你还让我在这里等你……”
“东海，你每耽误一刻，就多添了他一份痛苦。”
东海咬着下唇，眼里含着泪，问：“真的救不了他了吗？“
那人摇摇头。
东海又看了看虚弱的始源，然后握住了那人手中的剑说：“我来，我……”
“你真的要？”那人有些惊讶。
“嗯。”东海鉴定的点点头。
那人松开手，把剑交给东海，低声说：“瞄准他额前那搓银白色的长毛刺下去即可。”然后自己后退了数步，背过身。
东海蹲在地上，眼泪就好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往下掉，他想伸手再摸摸始源，却被他躲开，始源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就连呼吸这么轻微的牵动都让自己痛苦无比。
东海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剑，颤抖着举起，对他说：“那……那不是哎……我唤你的方法，是爱……”
始源了然，闭上双眼。
东海手起，再落，剑尖已经没入的始源的额头，一瞬间，始源全身原本漆黑的毛发变成了雪白色，身体也已经没有了半点伏动，东海拔出剑扔在一边，上前抱住始源冰冷的身体，已然泣不成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