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天煞帝女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秘来客

天煞帝女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秘来客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天煞帝女 全本书网(.quanben920)”整本免费阅读!

    “娘,现在还早着呢,我爹呢?”阿奴问。

    “应该在晏客厅吧,听管家说有一位客人来找他,两人到晏客亭喝酒去了,你爹交待了让人别去打扰他们。”君柔说。

    “是什么客人?”

    “不知道,管家说面生得很,应该是他在外行商时的朋友,他交待了别去打扰,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吩咐煮了醒酒烫,你去看着,让热着,别让冷了,待他们喝完酒,再给他们喝点醒酒汤,好睡一点。”

    “好的,娘。”

    ......

    这是一位神奇的客人。

    当管家来报说门口有位客人说是老爷的旧友,来找姚老爷。

    有常出去一看来人,大大吓了一跳。

    竟是昊帝来访!

    他与护卫都穿着微服。一见有常就微笑一下,伸手一扶,把要施礼的有常扶住:“姚兄,好久不见,在下路过,来讨杯酒喝,不打扰吧。”

    “欢迎之至。”有常说着,就把他往里迎。

    “外面的事太杂,礼数太烦人,想来你这偷一偷清闲自在。”

    有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安排酒席,吩咐下人不要打扰。

    皇帝看着桌上满满但却样样“寒碜”的下酒菜,道:“只有你这混帐才敢这般怠慢我!”

    “我穷。”有常一本正经:“是你自己来找虐的。”

    两人不禁都轻笑一下。一起入座。

    有常执壶给两人各倒了杯酒,举杯一碰,饮光。

    这一桌菜对天天山珍海味的皇帝来说,确实太“寒碜”了。

    桌上除了一盘炙鸭,和一只蒸鸡之外,其他的都是素食,比如清蒸豆腐,醋黄瓜,酿藕片,盐水青菜.......

    但皇帝起筷,素菜吃得津津有味,吃相有点不太“皇帝”

    有常奇怪:“你没吃饭吗?”

    他竟边吃边恩了一声。

    这时,福伯端了一笼螃蟹过来。放到一旁木架上,万语把酱碟摆在桌上,干净的毛巾挂在木架上,千言把一水盘放在旁边的另一架上,三人就退了下去。

    皇帝闻到香味,双眼一亮,抬头:“哈,你终于对我这客人好点了。”

    这昊帝,从小爱吃螃蟹。

    他看了眼螃蟹,看了看有常。

    “在这里没人伺候你,要吃你自己弄。”有常说。

    皇帝竟真的捊了捊袖子,在水盘里洗了洗手,拿毛巾擦干,就毫不客气地伸手从笼里拿了个大螃蟹,自己折腾起来。

    “叮叮咚咚”的,剥个螃蟹像拆房子一样,有常也没理他,自斟自饮。

    谁知弄半天,这皇帝竟都没能将蟹壳弄开。

    他急了,把螃蟹往白碟上一放,拿起一支筷子,咬牙切齿地对着螃蟹说:“小样,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有常抬头,傻眼地看到这厮握着筷子,狠狠地对着螃蟹刺下去!

    难道他想把蟹壳刺穿?有常的这个念头还没闪完。

    就听叮的一声,咻的一声,一物当头飞来。

    他反应神速,头一偏,一物擦着头皮飞过。

    这蟹壳太硬,而且不平,不受力,所以筷子之力一触壳就被顺着壳一滑,力道一偏,竟把螃蟹给刺飞了。差点就盖了有常一脸。

    这皇帝见螃蟹飞了,他自己也有点傻眼,见有常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失误,失误。”

    筷子还握在手上,满手湿淋淋的,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你说你傻不傻。”有常说。

    无奈,拿过一只螃蟹,把肚皮一翻,将蟹掩一去,顺势的就揭开了蟹壳。

    这蟹肥得很,蟹壳一开,就见满壳蟹黄。

    这皇帝骨一声吞下口水,接过蟹壳,拿起勺子,就勺蟹黄来吃!

    边吃边评:“嗯,真是鲜美!”还伸嘴去吸吮,蟋蟋蟀蟀的吸蟹壳之声,哪还有一点形象可言。

    有常把蟹从中一断,蟹身就从中一分为二,有常也没把蟹爪去掉,而是一手拿着蟹爪部分,一手去剥白壳,蟹身之白壳尽去,蟹肉竟好好的连在蟹爪部分上,皇帝对他的剥蟹技术竖起大拇指。

    有常把剥好的蟹递给他,又去剥另外一截。

    皇帝一手举起酒杯,一手拿着螃蟹的蟹爪部分,白白的蟹肉一晃一晃的,他诗兴大发:“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

    酒过多巡,皇帝已有点微醉,洗了洗手,往椅背一挨,对有常感叹:“我只有跟你一起喝洒,才感到自在随意,可惜却让你不自在。”

    “我现在自在得很。”

    “那我以后常来噌吃噌喝可好。”

    “我穷。”

    “我有钱!”

    “可是你小气,每次都是我这穷人请客。”

    “额~~~那下次我请你好了。”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你我上一次共饮,那可是十年前。

    一别近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

    他感叹:“不知我这一生,还余多少个十年。”

    有常与他自小相识,多少了解他,当然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喝酒。

    但他不说,自己自然也不会多问。

    心中为这个朋友叹了一口气:当皇帝真是不易啊。

    身边人无数,却无处可倾诉,拥有天下,可难以找到一片可供其随意舔伤口之地。

    皇帝转头,夕阳已落山了,只余天边一抹余晖。

    深受感触:“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未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辀。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陛下正盛年,何故发此感叹?”

    皇帝依然望着远方,说:“汪净明流放前一夜,请旨想见见我。我当时在气头上,他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真是一时都不想见他!后来,林少卿来跟我说,他在狱中墙上留下这几句诗。”

    有常心中难过,叹息一声:“他罪有应得,你饶了他一命,已仁至义尽。”

    “我不打算饶了他,是国法救了他一命。”皇帝说:“他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散尽,夜的幕拉开,笼罩了这茫茫天地。

    下人们过来收拾,把酒菜重新换过,点了烛火,再退了下去。

    两人再次坐下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