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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帝女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生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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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吗?十岁那年,我跟父皇到太师府,老太傅让你带我走走,你却跟汪净明把我骗出去,下海摸鱼,上山抓鸟,玩了整整一天。”

    有常笑了一声:“当然记得,我回来后,被我父亲狠狠揍了一顿,皮都脱了,要不是后来祖父赶来救我,我怀疑他真的会打死我。我那时才真正明白,皇子皇孙是不能随意拐带的。”

    “怪不得,你们以后都不肯带我玩了。”

    两人笑了一下,举杯再饮。

    有常把酒杯放下,痴痴说了一声:“十岁。”

    “十岁”皇帝跟着呢喃了一声,随即苦笑了一下:“这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想起当年,青春少年,意气风发,我们三人站在山上,望着万里河山,豪情万丈,你们当时跟我说,要帮我一起守护这万里河山,你们还说要当将军,帮我打天下!”

    有常的心刺了一刺。

    皇帝转头:“有常,你们,都违背了诺言。”

    有常低头不语。

    皇帝苦笑一声,执壶,为两人倒酒,举杯:“来,干了!”

    把杯中物一饮而光,似乎觉得不够过瘾,拿起洒壶就灌。一壶灌完,又伸手来拿有常手边那壶。

    有常伸手一按酒壶,终忍不住问了一句:“宫里出什么事了?”

    ......

    终于,把给阿奴带进宫的行礼收拾好了。君柔站了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背,看了一眼窗外。

    吓了一跳:月已中天了。都到晚上了!

    看了看地上收拾好的两个小箱子,苦笑一下,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这两小箱子东西,自己竟收拾了一天,也是没谁了。

    摇了摇头,嘀咕一声:你个讨债鬼,真是前世欠的。

    有常怎么样了?与朋友的酒席散了吧?喝了解酒汤歇下了吧。

    这样想着,就出了阿奴的栖心阁,过长廊的时候,碰到千言和万语,举着托盘,托盘上有酒有菜。

    君柔有点惊讶,问:“这酒菜是端到哪里去?”

    千言道:“回夫人,是端到晏客亭去的,老爷和客人要的。”

    这......君柔惊讶:“他们从傍晚喝酒吹牛到现在!”

    一般,有常与朋友们喝酒,君柔都不太管,她知道,与朋友相聚畅饮,自己在旁絮絮叨叨,会让人不尽兴。而且,她也相信有常有分寸。

    但这次喝得也太久了吧,也不知道他们喝了多少酒。

    就打算过去看看。

    走近晏客亭,就看到在阶梯两旁各站有一人。

    都是陌生人。

    她一走近,两人就向她施了一礼:“姚夫人。”然后面无表情站好。

    君柔心内一惊:她们竟认得我。

    稍一打量,更惊讶:这两人虽着装普通,但体格魁梧,立如劲松,虽面无表情,对她亦有礼,但目光如电,散发的气息,更是让人感到莫名的怵。

    来客是谁?

    她跟他们回礼,故意放慢了下脚步。这两人没有阻止的意思。

    她便放心登上阶梯。谁知,刚上两步听到身后一声:“婶婶。”

    君柔回头,见到云海。

    她脚步一顿,回头,向云海走来:“你这孩子这么晚了,怎么不不休息?”

    云海转身就走,两人边走边说:“子规给您煮了宵夜,却找不到您,让我帮找找。”

    走远后,君柔问:“来客是何人?”

    云海:“是陛下。”

    君柔脚步滞了一滞,恍了恍神,才哦了一声,转身向主楼走去:“那我去吃宵夜了,你注意看着这里。”

    “好的。”云海答。

    这事有凑巧,阿奴见父亲喝那么久的酒,也有点不放心,且明天就要进宫了,她有些知心话,想跟父亲说说呢。

    所以这时,她也来到晏客亭。

    也见到这两陌生人,她对他们友好的笑笑,稍稍施了一礼。两人也微微颔首回礼。

    她提着裙子就上了阶梯。

    亭中,皇帝已醉得七七八八了。

    挨着椅背,看天上繁星点点,感叹:“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本来一脸感慨,转头看了有常一眼,却忽的话题一转:“听说,你们让我儿子在你家大门口站了一天,还淋了一天雨?”

    有常看起来比他清醒,也不知是酒量比他好还是喝得比他少,答:“哪是我让他站的,是他自己站的。而且哪有站一天那么久,才一个多时辰。”

    “额”皇帝打了个酒嗝:“过关了没有?”

    “正在考核中。”

    “哪里还不行?”皇帝不满:“我儿子要才有才,有貌有貌,要智有智,要情有情,要......”

    “爹爹。”阿奴的声音,打断了这皇帝吹嘘自己的儿子的话。

    皇帝一转头,醉眼熏熏打量了阿奴一下,笑了笑:“这就是阿奴吧,都长这么大了。”不禁悠悠感叹:“时光真是无情啊,几十年,贬眼即过,回头一望,像梦一场,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阿奴转头一看,突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问他父亲:“爹爹,这位是.......”

    “叫李伯伯。”她还没问完,这客人竟先出声了。

    阿奴乖巧地叫了声:“李伯伯。”

    “嗳,真是乖孩子,来来。”向阿奴招了招手,阿奴走近,他随手一摘,摘下他腰间一块挂玉,向阿奴一伸:“这个是伯伯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常来我家坐坐,有事,你拿着它,直接找我。”

    阿奴瞄了她爹爹一眼,见她爹不置可否,于是伸手把玉接过:“谢谢李伯伯,嗯,伯伯,您家在哪里?”

    这伯伯舌头有点打结:“全京城最大,最豪,最气派的府邸就是我家了。”

    阿奴觉得好笑:酒鬼都爱吹牛。

    她伸手扶他:“李伯伯,您醉了,我扶您下去,让人安排客房给您歇下可好?”

    “你伯伯我的酒量好着呢,哪那么容易醉,况且,你爹这小气鬼,整天哭穷,还拿了严重渗水的酒来给我喝!再喝十坛百坛我都不会醉,嗝,不过我是应该告辞了。”这客人说着,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