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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帝女 第四百四十四章 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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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帝忍过悲痛,说:“母后,两位皇儿的事,是意外,与刑克无关。至于我太元国运,儿臣相信,它的盛衰,绝不是一个女孩儿就能主宰的。”

    “怎么会与她无关,两位才人出事前都与这天煞星接触过!她们探望她出来后就出事了,刘才人流产,连带着把黄婕妤也拖累了,而这程才人就更是让人莫句其妙了,两位嫔妃出事,她竟还笑得出来!真像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了一样!”南宫嬷嬷痛心疾首:“陛下,两位皇子都是被这天煞星克没的啊!您要为两位皇子报仇啊。”

    汪尚书激动地说:“除掉这样一个小小女子既能得后宫安宁,又能保得陛下您的平安,还能断了太元国的祸患,实在是一举多得,臣请陛下为国为民除此祸害!”

    大臣也跪倒一大片,纷纷说:“臣等请陛下为国为民除此祸害。”

    阿奴看看,虽有不少大臣站着不动,但跪倒的是大多数。

    她嗤笑了一声。

    “妖女你在笑什么?”汪尚书喝道。

    “笑你们啊。”阿奴说。

    “放肆!”汪尚书喝斥。

    “无妨。”皇帝说:“既然事涉姚姑娘,那她也有说话的权利了,姚姑娘,有话就直说无妨。”

    “汪尚书刚才的观点,阿奴不敢苟同,想在在座各位的见证下,与汪尚书辩一辩,不知汪尚书敢不敢辩啊?”

    汪尚书气得吹胡子。这妖女出招让人非常难受。

    她身份低贱,何来资格与他堂堂一部尚书对辩?但是他若不接招,岂不表示自己怕了她不成!

    他气道:“有何不敢?”

    答完这话,他心中不仅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更难受了!

    但他一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其实,是因为阿奴的自我定位问题。

    她并没把自己当成汪尚书心中的低贱妖女,亦没有把汪尚书当个高高在上的权贵,甚至没有把他当个长辈。

    阿奴把她的定位,定在了与汪尚书同等的位置上。两人平等对话。

    若是别人,此时,肯定就会用谦卑的语气,请求他降格与她对话,但阿奴不是,她语气平等,甚至用词激人,激将法,逼你不接招不行。

    你不跟她辩,岂不是认怂,自我否定了!

    “首先。”阿奴说:“您刚才说,为了后宫安宁,所以必须除掉我。这话,阿奴不敢苟同。”

    皇帝点头。

    阿奴继续说:“自古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寻常人家的家事都如此难断,何况是偌大的后宫?陛下您说是吗?”

    皇帝还没回答,汪尚书就喝斥:“陛下的后宫一向和乐融融!你这妖女竟在这胡言乱语?”

    “是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阿奴说:“民女并没有说后宫的和乐融融是假的,但,也不能肯定完全没有冲突不是吗?就拿近的来说吧,刘才人不正是因为不小心冲撞了黄婕妤,就引起冲突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被你克的!”汪尚书说。

    “好,汪尚书既认定这事是因为我克的,那阿奴也没办法。只是阿奴想问汪尚书一句,你能保证除了我之后,后宫从此太平,后宫各位娘娘一点误会争吵都不会发生了吗?各位娘娘此后都能顺顺利利生产了,是吗?”

    “你,你,你这是诅咒各位娘娘不和,诅咒皇孙不能顺利落地。”

    “阿奴并没有诅咒,而是提了个不太好听的疑问而已。”阿奴说:“疑问怎么当成事实呢,汪尚书别转移目标啊,阿奴提到的事,您能保证吗?”

    将重点转移是阿奴很小就玩得很溜的把戏,其他人很难在她面前用这招来混水摸鱼。

    “这。。。。”汪尚书语塞了。

    你让他怎么回答?后宫的是非是皇家的千古难题。

    这事他怎么能保证?拿什么保证?

    “能保证吗汪尚书?”阿奴再问了一句。

    “这,这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汪尚书说,气势明显就比他刚才低了一截。

    “汪尚书,您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能保证咯。”

    汪尚书没有回答。

    阿奴道:“既然您不能保证,那您怎么能说除掉了我,这后宫就能从此太平了呢?”

    “你!”汪尚书气红了脸。

    阿奴说:“后宫各位娘娘都是金枝玉叶,一言一行皆自主有度,又岂会受我这下等商人之女的影响呢,你说对吗?若是她们的一言一行,都依赖我的话,这岂不成个笑话吗?”

    “你,你,你这是狡辩!”汪尚书气坏了。

    “汪尚书,请问哪里阿奴说错?难道您认为各位娘娘都是没有主见没有灵魂的人,她们的一言一行都是受我天煞星的影响的吗?”

    “胡说!”汪尚书急了:“你这低贱之人,怎么影响到各位娘娘!”

    “那就是影响不到了!你刚才说我狡辩,现在又跟我意见一致,汪尚书你真是太矛盾了。”阿奴说。

    汪尚书憋屈得脸都紫了,可惜,他不是个出色的辩才!

    “还有,刚才汪尚书说我能影响太元国运,那我想问一下,汪尚书家外有家,难道不是自己的主观意志而为之事吗?”

    “你!”汪尚书脸色一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阿奴露出个疑惑状:“我的意思的是说,在城东书香坊有个恋香居,居里住着一位叫香香的姑娘......”

    “住嘴!”汪尚书叫道,心内已是惊涛骇浪!但他毕竟是一方大员,随即自知失态,马上调整情绪说:“现在说的是你祸国殃民之事,你胡扯到哪里去!本官没时间听你胡扯,陛下,太后以及众臣更没时间听你在这东拉西扯胡说八道!”

    “阿奴没有胡说八道!您说我能祸国殃民,那请问一下,国与民,与你等没有丝毫关系吗?难道太元国生死存亡全系在我这一个小小女子身上吗?那要你等何用?”

    “你!你在狡辩!”汪尚书心中气急异常,强作镇定,施礼道:“陛下,太后,这妖女在狡辩,在妖言惑众,我等没必要费时在这听她胡言乱语,臣请陛下与太后尽早将其正法!”

    “汪尚书不必激动,辩论而已,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辩个明白嘛。”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