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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224章 窗台的花蔫了……

    世界上所有的理解,以己度人,都是从自我角度出发。

    司敬桥自然知道自己是幸运的。

    他遇到了那样的善良的家人,让他在黑暗里踽踽独行的时候,毫无条件地给予他关爱,把他从渴望和自卑的漩涡里拉了出来。

    司敬桥想不通阿青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既然可以摆脱的桅杆已经递了过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她还不敢离开这个困住她的地方。

    窗台上淡紫色的花瓣有些打卷,也远没有刚送来时那么好看俏丽。

    “敬桥,这花都放了好几天了。”大同道:“瓶子里面的水都快长虫子了要不扔了得了。”

    教了一天课,司敬桥的背有些酸痛,他靠在床体旁的墙壁上,朝窗台上看了一眼。

    已经四天了。

    他没再见过阿青。

    自己联想过的无数种可能在心里抽根发芽。

    是不是她也会被家里安排着相亲,然后很快地就嫁人。

    司敬桥不可抑制地回想起,阿青村子里那个八卦的妇人说的……

    阿青是他们家待价而沽的一件商品,正等着卖出好价钱好给她继母生的弟弟用。

    “我明天出去一趟。”司敬桥说。

    都是在学校里闷着的半大学生,远离了从小生活的灯红酒绿,已经憋闷得够呛的大同,当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敬桥,你要去哪儿带我一个!”

    男女有别,他一个人去到底不好看,司敬桥点了点头,“到时候别后悔……”

    “后悔?”大同支棱着二郎腿,悠悠地道:“我在这里早憋得要发霉长毛了,我跟你说,别让我回学校碰到电脑。”

    “要不然我非开黑游戏,不眠不休……”

    目的达成,司敬桥对游戏话题不感兴趣。

    随手从书桌上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以往毫不费力就能集中起来的精神,这会好半天才看进去两行。

    他视线总像不听话一样,不时地瞟向窗台上。

    铁皮棚子似的三轮车,颠簸得人想把内脏都吐出去。

    大同的脸皱巴成一团,苦胆都吐出来的他扶着车框哀嚎,“主席啊,你为什么早不跟我说要来这个地方啊!”

    “早知道是这里我就不来了。”

    司敬桥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村子距离镇上坐车都要一个小时,那阿青每天骑自行车得需要多久。

    脑子里的想法刚一露头,嘴巴就不小心说了出去。

    大同惊愕道:“啊?你是来找阿青?”

    “不是,她也不是学校的学生啊?”

    青春痘明显的大脸凑近了使劲看司敬桥,“哎,不是,主席你该不是……”

    揶揄八卦的神情,弄他有些不耐烦,“没有,别瞎说!”

    “对她没那个意思,你这么折腾跑这么老远!”大同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哎,我可跟你说,别看人家姑娘长的好看,就动心,你们家的情况可跟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不一样。”

    司敬桥本来正常入学,平时吃穿用也就比其他同学稍微好一些。

    也不住校。

    他们家是华南地区首富的消息,也根本没人知道。

    可架不住二宝来得勤。

    他从五岁那年接触过射击之后,好像终于找到自己擅长的了。

    一路学习训练,竟然渐渐展露天分,国际上不大不小的奖项竟也让他捧回来几个。

    国民对于长得好看,还能为国争光的人,总是过分关注。

    在第一个国际奖项拿回来之后,二宝是司氏集团小公子司敬寻的事就全被扒了出来。

    司家人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保镖,唯独司敬桥没有。

    二宝一来二去的总往司敬桥的学校跑,但凡有个人问,他也不可以隐藏,从那开始司敬桥的消停日子就彻底结束了。

    “我没看上她,我们家的婚恋问题父母也不会多管。”司敬桥压着恶心道。

    “这话也就是你自己能信吧……”

    就死鸭子嘴硬吧,大同心想,这个面冷心热的货,每天要往窗台上瞅多少次,估计连自己都数不清楚。

    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那他们现在是来干什么?

    三轮司机喊了嗓子,司敬桥伸出手指指了指。

    到了村子里路就好走了一些。

    “司、司老师,你们怎么来了?”阿青捧着个编制的筐刚踏出院门,人就震惊的说不出话。

    来的时候,一股子不见到人不罢休的劲头。

    到了人跟前,司敬桥一肚子的话偏生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西北部的阳光照得他身体发热,这个地方的天气太不好了,他想。

    大同瞧着他红起来的耳根,咧嘴一笑道:“周六日在学校里待着闷,就出来转转,正好转到你家门口了。”

    “阿青妹子,能不让我们留下吃个午饭?”

    谁会因为无聊出来闲逛,就逛到车程快要一个小时的地方。

    大同的开场白并不高明,但现下几个人尴尬的脸上却只能就坡下驴。

    “阿青啊……”老迈的声音在房子的偏房里响起,“我好疼啊……我的药呢……”

    “哎!”阿青急忙转身,放下筐掏着兜里的同时快速地拿起水井旁的碗走了进去。

    司敬桥和大同面面相觑。

    院子里跟村里其他的农户一样没什么区别。

    司敬桥站在不远处往偏房里望了望,门里面一片漆黑,只瞧见阿青虚晃的背影好像在安慰着什么人。

    主人家走了,他们站在院子当中也不敢乱动。

    好一会,阿青才偏方里面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阿青面露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