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38章 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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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档案，我发现这个叫“还我儿子”的网名是在2005年的时候注册的，也就是李福田儿子死后的第二年。
期间，“还我儿子”一共发了约60个帖子，帖子几乎都是说，他的儿子因为高考的语文作文出题不考虑农村学生的认知范围，胡乱出题，以至于他儿子高考的总成绩被这篇作文拉下了整整60分。
“还我儿子”为了证明帖子的真实性，直接将他的个人信息以及死去的儿子的信息都公布了出来。
“还我儿子”的真名叫做李福田，而他死去的儿子叫做李水生。
我心里有个疑问，我指着李福田的名字对大家说：“他不是疯了吗？齐工长和杨田娃的口供里都说，他在他儿子李水生死后两个月左右就疯了，他怎么还能发帖子？”
我接着说：“而且，李福田就是个农民，他不太可能懂得如何使用电脑，谁帮他发的帖子呢？”
老梁头喝了口水，他冲韦世杰招了招手，“小韦，能查出来这个还我儿子的注册信息吗？电话号码也行！”
韦世杰说：“查是查出来了，不过信息是假的，而且预留的电话号码也已经是空号了，我调查了移动公司的资料，那张电话卡就算查出来也没用，没登记！”
“该死！”我心中暗骂，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有很多东西不用登记它就可以使用，这种东西给我们侦破案件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却无法从根本上杜绝。
我叹了口气，跟大家说：“你们看，李福田从2005年开始，一直到2007年的2月份都在网络上发着这篇帖子，直到上个月的5号，蔡国民用自己的网名给他留了个言。”
“加我QQ30856xxx，我将一切事情都告诉给你！”廖梦凡说完，看了看韦世杰，她问：“蔡国民的QQ号码破解了吗？”
韦世杰说：“破解是破解了，不过他QQ里的好友太多了，我无法查到他到底是和谁聊天的，网络公司只做数据的转发，并不会保存聊天记录，想要查，只能去他家里，他删除了我也有办法恢复。”
“这是一条线索！”老梁头伸了个懒腰，说：“黄安，一会你领着小韦去一趟蔡国民那里，我让小丁出搜查令！”
老梁头和丁局长通着电话，我和廖梦凡则是继续看着档案，眼下看到了赵千儿的档案，我发现她还是个高材生。
赵千儿，26岁，永安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在校期间获得过多次奖学金，在2003年的时候，永安大学推出了十个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每一个系只有一个，赵千儿在数百个学生里脱颖而出，被保送到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进修。
赵千儿在美国留学四年，在今年的3月1日归国，归国之后直接接到了中科院的聘用书，可以说是前途光明，只可惜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千儿在归国之后的行程也很简单，白天她作为永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则是在学校里给新同学们做演讲报告，晚上则是出入夜总会，KTV等场所和同学们聚会。
我指着赵千儿的名字，跟廖梦凡说：“她的失踪多少有些古怪！”
“怎么说？”廖梦凡有些好奇。
我说：“她是在王桂芬失踪之后的第二天才消失的，这里有个矛盾点，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他为什么不将他们一起杀死呢？”
“嗯！”廖梦凡想了想，说：“可能是这中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我看了看档案上赵千儿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在她消失前两个小时打进来的，也就是3月4日的中午11点05分。不过韦世杰在后面备注了，这个电话号码也是个临时号。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打了那个号码，不过很遗憾，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将档案整理好，来到了老梁头的身边，这老爷子破了一辈子案了，我想听听他的想法。
我问：“老梁头，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看法？”
老梁头瞥了一眼整理好的档案，他说：“还是关系链的问题，我们可以做个分析！”
老梁头拿出了笔，他首先将赵千儿和王桂芬的名字写在了最上面，他说：“我们假设赵千儿已经被害了，那么赵千儿的死亡时间肯定要比王桂芬晚很多！”
我和廖梦凡点了点头，老梁头接着说：“假设凶手是李福田，他在杀死王桂芬的时候要进行钻孔，制造莲蓬女尸，然后进行抛尸，在时间点上，他没有时间再次作案！”
“对呀！”我接话道：“李福田制造莲蓬女尸就浪费了绝大多数时间，那么赵千儿是怎么回事呢？”
“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老梁头接着说：“我们找到了王桂芬和李福田的关系链，搭建这个关系链的人是蔡国民，那么......李福田和赵千儿的关系链又是谁搭建的呢？”
“会不会还是因为仇恨？”我说：“李福田杀了王桂芬之后觉得仇恨未消，又杀了赵千儿？在时间点上他也可以做到！”
“你说的是一种有道理的可能，但是...”老梁头接着说：“李福田是用什么办法将赵千儿骗走的呢？档案记录了赵千儿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才走的，如果李福田谎称是绑架的话，我相信赵千儿会选择报警，而且，赵千儿和王桂芬的银行卡上并没有资金流失现象！”
“难道是要挟？”廖梦凡说了这么一嘴，她说：“李福田掌握了一个属于赵千儿的秘密，赵千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赴约的？”
老梁头点了点头，说：“所以说，我们要找到赵千儿和李福田的关系链，本案绝对是仇杀，只要是仇杀，就肯定能够形成一条完整的关系网！”
“老喽！”老梁头说完站起身，晃了晃腰，“我得出去喝点粥了，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带回来！”
“我去买吧！”老梁头那么大岁数，我可不能让他跑腿。
“得了！”老梁头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溜达溜达，非得散架子了，接下来靠你们了！”
老梁头说完直接走出了会议室，我和廖梦凡面面相觑，我问她：“你有什么看法没？”
经过刚刚的梦境，我的心里现在对廖梦凡有些恐惧，她给我接了杯水，说：“咱们还是上网查一查吧！”
“那也行！”我将水杯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了电脑，登陆了永安大学的官方网站，我说：“赵千儿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咱们先在这里查一查！”
永安大学有自己的论坛，我打开论坛进入之后，我发现赵千儿的照片占了大半个版面，我笑了笑，“看来人真是怕出名，出国回来就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成了新闻人物！”
“呵...”廖梦凡笑了笑，“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好母亲呢！”
我笑而不语，继续浏览起来。翻了几页之后，我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点回了论坛的首页，突然看到论坛的左上角还有一个直播间。我点击进入，发现这个直播间这几天做的都是对赵千儿的采访。
直播采访是从3月3日开始的，也就是王桂芬失踪的当天。采访的内容大多都是学生对赵千儿的问答，还有一些人起哄的献殷勤，当天的访谈持续了三个小时，我逐一浏览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接下来是3月4日的访谈，也就是赵千儿失踪当天。访谈是从早上八点开始，一开始没有什么大毛病，和昨天差不多，不过从9点06开始，到11点的这段时间，突然出现了一段空白期。
“怎么回事？”我看了看廖梦凡，“这段怎么没有了呢？”
“被人删除了！”廖梦凡指着屏幕说：“你看，上一个时间段和下一个时间段跟本就没有人提问，而且在直播的最后同样也没有结束词，这不对劲！”
“嗯！”我说：“肯定是直播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段本来是有的，应该是被管理员给删除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廖梦凡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很快拨通了号码。
“您好，这里是永安大学校论坛的办公室，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永安公安局的廖梦凡警官......”
“你们是问赵千儿学姐的事情吧？”未等廖梦凡表明来意，对方就说了出来。
对方接着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和你们说过了啊，那天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一直骂赵千儿学姐，所以我们就将那个信息给屏蔽了！”
“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对方说完，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和廖梦凡无语的看着对方，“他奶奶的！”张天养那大胡子也太不地道了，说是信息共享，谁曾想这家伙还来了这么一手。
我越想越生气，拿出电话找到了张天养的名字，刚要拨号，那家伙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有事吗？？！”我此时很生气，态度很不好。
“兄弟，跟你说个好消息！”张天养哈哈一笑，“李福田被我们逮着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将电话给扔了出去。
“等着我，我马上去找你！”我挂断电话，拉起廖梦凡的手就跑出了办公室......
期间，“还我儿子”一共发了约60个帖子，帖子几乎都是说，他的儿子因为高考的语文作文出题不考虑农村学生的认知范围，胡乱出题，以至于他儿子高考的总成绩被这篇作文拉下了整整60分。
“还我儿子”为了证明帖子的真实性，直接将他的个人信息以及死去的儿子的信息都公布了出来。
“还我儿子”的真名叫做李福田，而他死去的儿子叫做李水生。
我心里有个疑问，我指着李福田的名字对大家说：“他不是疯了吗？齐工长和杨田娃的口供里都说，他在他儿子李水生死后两个月左右就疯了，他怎么还能发帖子？”
我接着说：“而且，李福田就是个农民，他不太可能懂得如何使用电脑，谁帮他发的帖子呢？”
老梁头喝了口水，他冲韦世杰招了招手，“小韦，能查出来这个还我儿子的注册信息吗？电话号码也行！”
韦世杰说：“查是查出来了，不过信息是假的，而且预留的电话号码也已经是空号了，我调查了移动公司的资料，那张电话卡就算查出来也没用，没登记！”
“该死！”我心中暗骂，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有很多东西不用登记它就可以使用，这种东西给我们侦破案件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却无法从根本上杜绝。
我叹了口气，跟大家说：“你们看，李福田从2005年开始，一直到2007年的2月份都在网络上发着这篇帖子，直到上个月的5号，蔡国民用自己的网名给他留了个言。”
“加我QQ30856xxx，我将一切事情都告诉给你！”廖梦凡说完，看了看韦世杰，她问：“蔡国民的QQ号码破解了吗？”
韦世杰说：“破解是破解了，不过他QQ里的好友太多了，我无法查到他到底是和谁聊天的，网络公司只做数据的转发，并不会保存聊天记录，想要查，只能去他家里，他删除了我也有办法恢复。”
“这是一条线索！”老梁头伸了个懒腰，说：“黄安，一会你领着小韦去一趟蔡国民那里，我让小丁出搜查令！”
老梁头和丁局长通着电话，我和廖梦凡则是继续看着档案，眼下看到了赵千儿的档案，我发现她还是个高材生。
赵千儿，26岁，永安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在校期间获得过多次奖学金，在2003年的时候，永安大学推出了十个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每一个系只有一个，赵千儿在数百个学生里脱颖而出，被保送到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进修。
赵千儿在美国留学四年，在今年的3月1日归国，归国之后直接接到了中科院的聘用书，可以说是前途光明，只可惜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千儿在归国之后的行程也很简单，白天她作为永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则是在学校里给新同学们做演讲报告，晚上则是出入夜总会，KTV等场所和同学们聚会。
我指着赵千儿的名字，跟廖梦凡说：“她的失踪多少有些古怪！”
“怎么说？”廖梦凡有些好奇。
我说：“她是在王桂芬失踪之后的第二天才消失的，这里有个矛盾点，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他为什么不将他们一起杀死呢？”
“嗯！”廖梦凡想了想，说：“可能是这中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我看了看档案上赵千儿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在她消失前两个小时打进来的，也就是3月4日的中午11点05分。不过韦世杰在后面备注了，这个电话号码也是个临时号。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打了那个号码，不过很遗憾，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将档案整理好，来到了老梁头的身边，这老爷子破了一辈子案了，我想听听他的想法。
我问：“老梁头，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看法？”
老梁头瞥了一眼整理好的档案，他说：“还是关系链的问题，我们可以做个分析！”
老梁头拿出了笔，他首先将赵千儿和王桂芬的名字写在了最上面，他说：“我们假设赵千儿已经被害了，那么赵千儿的死亡时间肯定要比王桂芬晚很多！”
我和廖梦凡点了点头，老梁头接着说：“假设凶手是李福田，他在杀死王桂芬的时候要进行钻孔，制造莲蓬女尸，然后进行抛尸，在时间点上，他没有时间再次作案！”
“对呀！”我接话道：“李福田制造莲蓬女尸就浪费了绝大多数时间，那么赵千儿是怎么回事呢？”
“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老梁头接着说：“我们找到了王桂芬和李福田的关系链，搭建这个关系链的人是蔡国民，那么......李福田和赵千儿的关系链又是谁搭建的呢？”
“会不会还是因为仇恨？”我说：“李福田杀了王桂芬之后觉得仇恨未消，又杀了赵千儿？在时间点上他也可以做到！”
“你说的是一种有道理的可能，但是...”老梁头接着说：“李福田是用什么办法将赵千儿骗走的呢？档案记录了赵千儿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才走的，如果李福田谎称是绑架的话，我相信赵千儿会选择报警，而且，赵千儿和王桂芬的银行卡上并没有资金流失现象！”
“难道是要挟？”廖梦凡说了这么一嘴，她说：“李福田掌握了一个属于赵千儿的秘密，赵千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赴约的？”
老梁头点了点头，说：“所以说，我们要找到赵千儿和李福田的关系链，本案绝对是仇杀，只要是仇杀，就肯定能够形成一条完整的关系网！”
“老喽！”老梁头说完站起身，晃了晃腰，“我得出去喝点粥了，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带回来！”
“我去买吧！”老梁头那么大岁数，我可不能让他跑腿。
“得了！”老梁头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溜达溜达，非得散架子了，接下来靠你们了！”
老梁头说完直接走出了会议室，我和廖梦凡面面相觑，我问她：“你有什么看法没？”
经过刚刚的梦境，我的心里现在对廖梦凡有些恐惧，她给我接了杯水，说：“咱们还是上网查一查吧！”
“那也行！”我将水杯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了电脑，登陆了永安大学的官方网站，我说：“赵千儿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咱们先在这里查一查！”
永安大学有自己的论坛，我打开论坛进入之后，我发现赵千儿的照片占了大半个版面，我笑了笑，“看来人真是怕出名，出国回来就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成了新闻人物！”
“呵...”廖梦凡笑了笑，“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好母亲呢！”
我笑而不语，继续浏览起来。翻了几页之后，我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点回了论坛的首页，突然看到论坛的左上角还有一个直播间。我点击进入，发现这个直播间这几天做的都是对赵千儿的采访。
直播采访是从3月3日开始的，也就是王桂芬失踪的当天。采访的内容大多都是学生对赵千儿的问答，还有一些人起哄的献殷勤，当天的访谈持续了三个小时，我逐一浏览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接下来是3月4日的访谈，也就是赵千儿失踪当天。访谈是从早上八点开始，一开始没有什么大毛病，和昨天差不多，不过从9点06开始，到11点的这段时间，突然出现了一段空白期。
“怎么回事？”我看了看廖梦凡，“这段怎么没有了呢？”
“被人删除了！”廖梦凡指着屏幕说：“你看，上一个时间段和下一个时间段跟本就没有人提问，而且在直播的最后同样也没有结束词，这不对劲！”
“嗯！”我说：“肯定是直播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段本来是有的，应该是被管理员给删除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廖梦凡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很快拨通了号码。
“您好，这里是永安大学校论坛的办公室，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好，我是永安公安局的廖梦凡警官......”
“你们是问赵千儿学姐的事情吧？”未等廖梦凡表明来意，对方就说了出来。
对方接着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和你们说过了啊，那天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一直骂赵千儿学姐，所以我们就将那个信息给屏蔽了！”
“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对方说完，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和廖梦凡无语的看着对方，“他奶奶的！”张天养那大胡子也太不地道了，说是信息共享，谁曾想这家伙还来了这么一手。
我越想越生气，拿出电话找到了张天养的名字，刚要拨号，那家伙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有事吗？？！”我此时很生气，态度很不好。
“兄弟，跟你说个好消息！”张天养哈哈一笑，“李福田被我们逮着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将电话给扔了出去。
“等着我，我马上去找你！”我挂断电话，拉起廖梦凡的手就跑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