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39章 疯子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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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等跑到审讯室的时候，我早已气喘吁吁。后背被汗水浸湿，传来了一阵奇痒，我没时间理会后背的感觉，推开审讯室的大门，我就看到单向镜前面站了很多市里的领导。
透过单向镜，我看到李福田此时正坐在审讯椅上，手上和脚上都被严严实实的拷着。张天养此时正站在单向镜那里，跟那些领导说着话。
张天养看到我二人进来，哈哈一笑，直接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他帮我点燃了香烟，哈哈大笑，说：“兄弟，不好意思啊，哥哥我先把李福田给逮着了！哈！！”
我心里有些窝火，但是也不能再这里发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哥果然厉害，怎么回事？”
“哈，说来也巧！”张天养呵呵一笑，“今天早晨这家伙竟然在汝南街的菜市场那里出现了，我正好带队去那边了解点情况，正好被我碰到了！”
“还真是巧？！”我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张哥，怎么不去审问呢？”
“这不是等兄弟呢嘛！”张天养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很明显是给别人听的，他说：“咱俩一块审，兄弟你当主审吧！”
“奶奶的！”我心中暗气，摆了摆手，“张哥说的哪里话了，既然是张哥逮到的人，兄弟怎能当主审？我就当个旁听的就行！”
“那可不成！”张天养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走，咱俩一块去，你是上边派来的，侦查力肯定要比我们强，给点意见！”
案情重要，虽说我心里现在非常窝火，不过此时也得和张天养一块进去，廖梦凡冲我点了点头，留在了外边。
刚进去，张天养就猛地拍响了桌子，冲着李福田怒道：“别在老子这里装疯卖傻，你自己啥情况你知道，坦白从宽，外面可全都是领导，都在看着呢！”
我看到李福田不经意间“哆嗦”了一下，他缓缓的抬起了头。
还真像黄哥说的那样，他满脸的黑漆，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的认不出来，他冲着张天养“呵”的笑了笑，“你想问什么？我怎么将那女人给杀了的过程？哈哈哈哈！！”
这家伙精神上确实有些不正常，不过在我看来算是不严重那一类别，他的状态完全可以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承担后果，我敲了敲审讯桌，跟他说：“你先别笑了，水钻上、塑料模板上、冰柜上、101胶水的盒子上全都印有你的指纹，交代吧！”
“塑料模板？”李福田的嘴露出了一丝弧度，“操，那是饲养肉鸡用的垫板，逼城里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有着浓厚的血丝，看来他对城里人有很大的偏见，他晃了晃脑袋，接着说：“3号的时候，我在莲子山附近捡破烂，偶遇的王桂芬，我就将她勒死了！”
“莲子山？”我推了推张天养，“那是什么地方？”
“啊！”张天养说：“就离犯案现场不远，这几年棚户区改造，那里也被开发成了公墓！”
“公墓？”我有些好奇，问李福田：“你去莲子山干什么去了？据我了解那里都是墓地！”
“哼！”李福田说：“墓地怎么了？天天有死人的，老子去捡他们上供的吃的了，犯法么？”
我的喉咙有些干呕，说：“不犯法，你是怎么将王桂芬杀死的？”
李福田笑了笑，他的样子有些得意，他说：“真是缘分，我那天正好从墓地上下来，她正好往上走，我一眼就认出是她了，所以就将她勒死了！”
张天养拍响了桌子，“把整个细节都给我交代出来！”
李福田点了点头，“反正都是个死，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我的儿子李水生是我们下牙村里为数不多可以进京的料，为了供他上学，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闲暇的时间呢，还要去工地上打零工干活。
水生很懂事，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儿们都辍学去打工了，他依旧在不停的努力学习着。他说，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知识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办法。
他拼命的学习，早上三点就起床，晚上过了半夜才睡觉，就是为了能在高考里取得好成绩。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考上北京大学，他对汉语文学很感兴趣，他说以后想当一名大学老师，也将我接到城里来住。
水生是一个不太乐意说话的孩子，不过他心里头有数。高考的那天，我和其他孩子家长一样，都站在考场的外边期盼着。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到水生低着头走了出来，在那时，我就感觉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没说什么，看到我之后就哭了。
那天我领着他第一次走进了肯德基，他要了一个汉堡，我问他考的怎么样，他却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后来水生跟我说，高考的作文他没有写好，他觉得对不起我。
我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我跟他说，儿子，你怎么都是个大学的料，其他科目不是考的很好吗？就算进不了京，天底下的大学不是有的是吗？没必要较真，水生听完之后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等等！”我感到一阵奇怪，问：“恕我冒昧，你的儿子在高考之后自杀了，但是听你刚刚的描述，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像应该会自杀的人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问完，就看到李福田的眼色突然变得很红，“都怪那些人......那些判卷的老师将水生的作文......给了零分......”
“什么？零分？！”张天养也被惊了一下，“他对汉语言很着迷，就算写的再不好，也不可能是零分吧？”
“不光是零分！”李福田大吼了起来，“这帮王八犊子竟然还将水生的零分作文发到了网上，而且，他们的学校还将他做了典型，将他的作文公布在了大红报上面，水生是受到了刺激，才自杀的！”
李福田的情绪很激动，他的身子此时颤抖的厉害，“我杀了王桂芬，是因为她是试卷的审核人，但是，还不够，如果我知道是谁出题的，是谁判卷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将水生的作文发到网上的，我都要把他们全杀了！！！”
“你冷静一下！”我敲了敲桌子，然后拿出一根烟，递给了李福田，帮他点燃，我问：“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王桂芬的事情的？”
“哈哈！”李福田说：“报应，是一个叫蔡国民的人告诉我的！”
“你是还我儿子那个网名的主人？”我紧紧的盯着李福田的双眼，问道。
“怎么了？”李福田冲我吐了口烟，“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吗？我会上网，还会使用电脑！”
“谁教你的？你怎么学会的？”不是我不相信，李福田的状态实在是让我无法相信他会使用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为了判定李福田会使用电脑，我们则是准备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出来，将李福田的手铐打开之后，我让他按照我说的输入网址，甚至打字等等！
我发现他确实是会使用，虽说没有年轻人用的好，不过倒是可以完成一些打字、发言论的事情。
我有些佩服这个人了，看来廖梦凡说的还真挺对，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恨达到了发指的程度，他的意志力确实可以达到惊人的程度。
我将电脑收了回来，接着问：“好了，你还是交代一下杀害王桂芬的详细过程吧！还有，你是如何在王桂芬身上钻孔的！”
“好！”李福田笑了笑，“那天我看到王桂芬上来，我就拿出了一根细电线，在她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直接将她给勒死了！”
这时，我看到李福田冲着我将脸侧了过来，他说：“那娘们儿还挺会反抗的，还把我的脸抓破了！”
我走上前来，发现李福田的脸上确实有三道不太清晰的抓痕，没办法，他满脸都是黑漆，还真的不太好辨认。
抓痕在他的左侧脸颊上面，印记的深度是从上到下的，可以理解为是王桂芬在被勒的同时，双手由上到下不停乱抓才造成的。
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个脖子被勒的人，下意识里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吗？我将这个抓痕记在了心里，同时，也让技术科的人拍了照，留作证据。
做完这些之后，我接着提问：“你在体育场抛尸，是为了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将尸体升起来的，说详细点！”
“哈哈......！”李福田自嘲的笑了笑，“那还不简单，工地上出来的，就那种破玩意儿有几个摆愣不明白的？水钻、绑钩、绑线、我就是用它们吃饭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你为什么会使用变频系统？如果不将电动机的转数还有功率调整了，死者怎么可以升上去？”
李福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那玩意也很简单，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描述出来！”
之后，李福田确实将那个变频系统的操作方法给详细的说了出来，经过我们公安局专家的确认，他做的确实是正确的。
“操！”我不得不在心里暗骂，难道这家伙真的这么牛逼？我接着问：“赵千儿在哪儿？！”
透过单向镜，我看到李福田此时正坐在审讯椅上，手上和脚上都被严严实实的拷着。张天养此时正站在单向镜那里，跟那些领导说着话。
张天养看到我二人进来，哈哈一笑，直接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他帮我点燃了香烟，哈哈大笑，说：“兄弟，不好意思啊，哥哥我先把李福田给逮着了！哈！！”
我心里有些窝火，但是也不能再这里发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哥果然厉害，怎么回事？”
“哈，说来也巧！”张天养呵呵一笑，“今天早晨这家伙竟然在汝南街的菜市场那里出现了，我正好带队去那边了解点情况，正好被我碰到了！”
“还真是巧？！”我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张哥，怎么不去审问呢？”
“这不是等兄弟呢嘛！”张天养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很明显是给别人听的，他说：“咱俩一块审，兄弟你当主审吧！”
“奶奶的！”我心中暗气，摆了摆手，“张哥说的哪里话了，既然是张哥逮到的人，兄弟怎能当主审？我就当个旁听的就行！”
“那可不成！”张天养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走，咱俩一块去，你是上边派来的，侦查力肯定要比我们强，给点意见！”
案情重要，虽说我心里现在非常窝火，不过此时也得和张天养一块进去，廖梦凡冲我点了点头，留在了外边。
刚进去，张天养就猛地拍响了桌子，冲着李福田怒道：“别在老子这里装疯卖傻，你自己啥情况你知道，坦白从宽，外面可全都是领导，都在看着呢！”
我看到李福田不经意间“哆嗦”了一下，他缓缓的抬起了头。
还真像黄哥说的那样，他满脸的黑漆，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的认不出来，他冲着张天养“呵”的笑了笑，“你想问什么？我怎么将那女人给杀了的过程？哈哈哈哈！！”
这家伙精神上确实有些不正常，不过在我看来算是不严重那一类别，他的状态完全可以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承担后果，我敲了敲审讯桌，跟他说：“你先别笑了，水钻上、塑料模板上、冰柜上、101胶水的盒子上全都印有你的指纹，交代吧！”
“塑料模板？”李福田的嘴露出了一丝弧度，“操，那是饲养肉鸡用的垫板，逼城里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有着浓厚的血丝，看来他对城里人有很大的偏见，他晃了晃脑袋，接着说：“3号的时候，我在莲子山附近捡破烂，偶遇的王桂芬，我就将她勒死了！”
“莲子山？”我推了推张天养，“那是什么地方？”
“啊！”张天养说：“就离犯案现场不远，这几年棚户区改造，那里也被开发成了公墓！”
“公墓？”我有些好奇，问李福田：“你去莲子山干什么去了？据我了解那里都是墓地！”
“哼！”李福田说：“墓地怎么了？天天有死人的，老子去捡他们上供的吃的了，犯法么？”
我的喉咙有些干呕，说：“不犯法，你是怎么将王桂芬杀死的？”
李福田笑了笑，他的样子有些得意，他说：“真是缘分，我那天正好从墓地上下来，她正好往上走，我一眼就认出是她了，所以就将她勒死了！”
张天养拍响了桌子，“把整个细节都给我交代出来！”
李福田点了点头，“反正都是个死，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我的儿子李水生是我们下牙村里为数不多可以进京的料，为了供他上学，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闲暇的时间呢，还要去工地上打零工干活。
水生很懂事，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儿们都辍学去打工了，他依旧在不停的努力学习着。他说，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知识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办法。
他拼命的学习，早上三点就起床，晚上过了半夜才睡觉，就是为了能在高考里取得好成绩。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考上北京大学，他对汉语文学很感兴趣，他说以后想当一名大学老师，也将我接到城里来住。
水生是一个不太乐意说话的孩子，不过他心里头有数。高考的那天，我和其他孩子家长一样，都站在考场的外边期盼着。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到水生低着头走了出来，在那时，我就感觉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没说什么，看到我之后就哭了。
那天我领着他第一次走进了肯德基，他要了一个汉堡，我问他考的怎么样，他却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后来水生跟我说，高考的作文他没有写好，他觉得对不起我。
我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我跟他说，儿子，你怎么都是个大学的料，其他科目不是考的很好吗？就算进不了京，天底下的大学不是有的是吗？没必要较真，水生听完之后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等等！”我感到一阵奇怪，问：“恕我冒昧，你的儿子在高考之后自杀了，但是听你刚刚的描述，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像应该会自杀的人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问完，就看到李福田的眼色突然变得很红，“都怪那些人......那些判卷的老师将水生的作文......给了零分......”
“什么？零分？！”张天养也被惊了一下，“他对汉语言很着迷，就算写的再不好，也不可能是零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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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田的情绪很激动，他的身子此时颤抖的厉害，“我杀了王桂芬，是因为她是试卷的审核人，但是，还不够，如果我知道是谁出题的，是谁判卷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将水生的作文发到网上的，我都要把他们全杀了！！！”
“你冷静一下！”我敲了敲桌子，然后拿出一根烟，递给了李福田，帮他点燃，我问：“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王桂芬的事情的？”
“哈哈！”李福田说：“报应，是一个叫蔡国民的人告诉我的！”
“你是还我儿子那个网名的主人？”我紧紧的盯着李福田的双眼，问道。
“怎么了？”李福田冲我吐了口烟，“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吗？我会上网，还会使用电脑！”
“谁教你的？你怎么学会的？”不是我不相信，李福田的状态实在是让我无法相信他会使用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为了判定李福田会使用电脑，我们则是准备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出来，将李福田的手铐打开之后，我让他按照我说的输入网址，甚至打字等等！
我发现他确实是会使用，虽说没有年轻人用的好，不过倒是可以完成一些打字、发言论的事情。
我有些佩服这个人了，看来廖梦凡说的还真挺对，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恨达到了发指的程度，他的意志力确实可以达到惊人的程度。
我将电脑收了回来，接着问：“好了，你还是交代一下杀害王桂芬的详细过程吧！还有，你是如何在王桂芬身上钻孔的！”
“好！”李福田笑了笑，“那天我看到王桂芬上来，我就拿出了一根细电线，在她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直接将她给勒死了！”
这时，我看到李福田冲着我将脸侧了过来，他说：“那娘们儿还挺会反抗的，还把我的脸抓破了！”
我走上前来，发现李福田的脸上确实有三道不太清晰的抓痕，没办法，他满脸都是黑漆，还真的不太好辨认。
抓痕在他的左侧脸颊上面，印记的深度是从上到下的，可以理解为是王桂芬在被勒的同时，双手由上到下不停乱抓才造成的。
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个脖子被勒的人，下意识里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吗？我将这个抓痕记在了心里，同时，也让技术科的人拍了照，留作证据。
做完这些之后，我接着提问：“你在体育场抛尸，是为了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将尸体升起来的，说详细点！”
“哈哈......！”李福田自嘲的笑了笑，“那还不简单，工地上出来的，就那种破玩意儿有几个摆愣不明白的？水钻、绑钩、绑线、我就是用它们吃饭的！”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你为什么会使用变频系统？如果不将电动机的转数还有功率调整了，死者怎么可以升上去？”
李福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那玩意也很简单，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描述出来！”
之后，李福田确实将那个变频系统的操作方法给详细的说了出来，经过我们公安局专家的确认，他做的确实是正确的。
“操！”我不得不在心里暗骂，难道这家伙真的这么牛逼？我接着问：“赵千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