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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厨 第45章 地窖密室

    老金围着地窖转了转,然后叫我在上面戒备,他自己下去看看情况。我嘱咐他小心些,老金答应一声便顺着梯子爬了下去。过了大约不到一刻钟,老金便爬了上来,招呼我说:“三爷,快下来,有新发现!”

    我听老金喊我,便慢慢的顺着梯子出溜了下去。一下到下面,发现并不是一般的地窖,在我面前出现了一条狭长的通道,老金打着手电招呼我过去。我跟着老金朝隧道的尽头走去,这条路还挺长,得有个两三百米,隧道到头之后是一座大铁门,铁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亮着灯,通过灯光照射,可以看见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捆着一个人,那人浑身被绑,嘴里也被堵上了东西,只能瞪着两只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我们。

    老金和我走到了屋里,指着那个被绑着的人对我说:“这孙子我认识,叫杨春,丫就是妞子那个相好的小白脸儿。”我仔细看了看,这人面目长的还挺精神,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正常。老金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说:“妈的,可惜了,这孙子已经疯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这时候才想起了看看这密室里的情况,我这一看,不由得心中惊怖,只见这屋里只有几把铁椅子,另外有两张巨大的金属案子,上面堆满了刀、锯、砍骨斧一类的东西,屋子里一股子血腥的气味,在墙上还绷着两张皮,看那样子,是两张人皮!这一切场景都叫我回忆起当年在孙博华的别墅里的那个地下室。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来方才在树林里打斗之时斌子撕掉了哑巴戴的人皮面具之后露出来的那张脸,当时我只是觉得面熟,现在我却一下子猛的想起来那张脸分明就是孙博华的孪生弟弟孙博英!这老东西居然还潜伏在北京城里!想到了这儿,我对老金说:“老金,那哑巴是孙博英!”老金听我说出来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立刻也恍然大悟。

    老金跟我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先把现场处理一下,然后把这个杨春带回去,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出来什么线索。我在这个密室里转了转,发现这屋子里有一座巨大的冰柜,我站到冰柜外面,鼓足了勇气把它打了开来,果不其然呐,冰柜里面码放着数具尸体,看样子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另外还在冰柜的一角摆放着一些残肢。

    我指着这些尸体对老金说:“也不知道这老丫挺的从哪里害了这么多人运回来,你看看,年纪都不大,可惜了……”老金咬着牙骂道:“这个老王八蛋,我长这么大了,头回见识到这么穷凶极恶的人,这次还害死了斌子,抓到了他,我非把他生吃了!”

    我看了看那冰柜,对老金说:“咱们也够倒霉的,还得给丫擦屁股,现场必须处理,不然会惹麻烦,我看咱们把上面树林里的尸体全运这儿来,正好这有个冰库可以存放,先拖上他一阵子再说。”老金点头称是。

    我们回到了地上,来到小树林里,老金上树去把妞子的尸体扔了下来,然后我们俩人把妞子、老掌柜还有那条巨犬的尸体全都运回了饭馆里的地下室。老金检查了一下妞子的尸体,发现她似乎是被人扭断了颈椎导致的死亡,肚子上被那条狗给咬了个大洞,里面的内脏都被吃的差不多了。之后我们把那个杨春解了下来,老金怕他神志不清胡乱折腾惹麻烦,就一掌把他打晕了过去,然后抬到了上面。

    我找了张纸,用笔写上大大的八个字: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然后贴到了外面的门玻璃上,便和老金拉上了饭馆的门帘儿,然后出来锁好了门,背上了杨春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外面的汽车上。

    老金对我说:“咱们车上拉着一个死人一个疯子,回我住的小区挺不方便,不如去我一个相好的那里吧。”我点点头,叫他开车便是,我自己坐在车后面,一边儿给我自己的伤口敷药,一边儿盯着那个杨春,我们怕他憋死,把他嘴里塞的布给取了出来,但是怕他突然苏醒了惹麻烦,所以还是用绳子把他捆着。

    老金开着车上了京通快速路,我问他:“怎么?奔通县?”老金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我也就没有再问,靠着椅背儿休息,胳膊上的伤口钻心的疼,我感觉是伤到了骨头了,要是这样就挺麻烦。

    半路上杨春果然醒了过来,他突然坐起来高喊着什么,我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他这么一闹突然清醒了过来,我赶忙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狠狠的朝车玻璃上撞去,一下子把这小子给撞蒙了,然后拿布从新把他的嘴塞了个严实。

    老金从后视镜里朝后面看了一眼,说:“我说,下手轻点儿,别把他弄死,咱们还有好多话得问他。”我低头看了看,这小子睁着一对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便对老金说:“没事儿,丫活的比我硬实,不过这孙子疯了啊,这可不好治。”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突然老金从一个出口就下了京通,拐上了一条小路。这附近没什么路灯,我坐在后座也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只是通过汽车的颠簸能感觉到这不是一条正经的马路,好像是个什么小道儿。

    老金开了约莫有十几分钟,然后把汽车停了下来,对我说:“得,到了。”我跟着他下了车,这才发现这是一片拆迁的地区,四周都拆的差不多了,全是废墟,只有我们站的这个地方还有那么几排房子,孤零零的戳在这里。

    老金叫我守着杨春,他走到一间小院子跟前,按了按门铃儿,过了约莫有五分钟左右院子里亮了灯,然后一个女人开门走了出来,我一看,那个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的还挺漂亮,但是左眼上蒙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看来只有一只眼睛。

    老金和那个女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个女人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大门,老金走过来叫我上车,然后把汽车开进了院子。

    来到里面,我才发现这院子很大,有十几间房子,基本上都黑着灯。老金先叫那个女人开了一间房,然后把斌子的尸体背了扛进了屋,摆在了床上,然后我们又把杨春捆到了另外一间房子里。

    都收拾完,那个女人把我们领到了一间作为浴室的屋子,叫我们擦洗擦洗,她给我们去弄些吃的。我胳膊有伤,不能着水,只好用湿毛巾擦了擦,老金则痛苦的洗了个澡。

    老金一边儿冲澡,一边儿对我说:“这个妞叫洋洋,当年她爸爸那可是相当了得,要说起来那是改革开放之后北京第一批能称作黑社会的人了,不过后来被政府给镇压了。她爸爸死了之后她妈嫁给了以前她爸爸的一个手下,她则跟那个人的儿子好上了,头两年俩人本来打算结婚,结果有一次一家子出去玩儿,出了车祸,她妈、后爹、还有男朋友全都死了,她命保住了,但是摘了一只眼睛。好在啊,她后爹给她留下了几处房产,她把城里的房子卖的卖租的租,自己在这边儿住。我们俩吧,当年是同学,我一直喜欢她,她那会儿看不上我,后来我听说她出了这些事情,就想办法找到了她,这两年常常给她送钱送东西,有人欺负她也是我给她出头,她可能也是感激我,就跟我好上了,不过她说自己是不祥之人,不想连累我,一直不肯答应跟我结婚。”

    洗完澡,换上老金带的干净衣服出来。洋洋这会儿煮了一锅面,叫我们吃一些再去休息。我和老金吃着面,伤口一阵阵的疼,老金看了问我:“你这伤这么拖着不行吧,要不去医院?”我想了想,对老金说:“嗯,我得找个人看看,另外吧,杨春疯了,正好也看看有没有办法给他治治。”老金点头称是,问我:“这要是老鼠刘还在,那就……”我叹口气,说道:“是啊,老刘去的可惜了,不过咱们要找的也不是别人,就是老鼠刘的爷爷。”

    吃完了面,洋洋安排了房间叫我们休息。我这伤口疼的厉害,根本也睡不着,老金看看天已经亮了,就说:“咱也别睡了,开路吧。”我们把杨春塞到了车里,老金嘱咐了洋洋几句,叫她别害怕斌子的尸体,我们走之后要她锁好门,今天就别出去了,然后就开车拉着我们前往老鼠刘爷爷的住处。

    我们到了老鼠刘的爷爷家,我叫老金跟车里等着,我自己先单独上去。老鼠刘的爷爷看见是我来了,便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下儿,然后伸出胳膊说:“老爷子,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敢再来惊动您,我这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没辙了,您就帮我看看吧。”

    老鼠刘的爷爷看了看我的伤,说:“你跟我孙子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求到了我我不能不帮,别说那么多了,你先坐下,叫你的朋友也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