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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人厨 第46章 疗伤

    我听他肯帮忙,很是高兴,就打电话叫老金带杨春也上来。刘老爷子看了看捆着的杨春,然后就来看我的伤势。他扶着我胳膊看了看,闻了闻,说:“你这外伤倒是没什么,不能说不厉害,不过没有大碍,但是咬你的那条狗却是带毒,听你所述应该是它经常吃死尸的缘故。”

    我一听,忙问他要不要紧,刘老爷子说:“你上的那个药挺好,阻断了毒素的扩散,现在只要把伤口周围的皮肉割了去,然后把你骨头上附着的毒素刮去,敷了药,估计有个两个月就能基本上痊愈了。”

    老金一听,吐了吐舌头,说:“三爷,您高升了,今天要当二爷了,您也刮骨疗毒!”我苦笑一声,便对刘老爷子说:“您也别介绍了,您看着来吧,该怎么动手您就招呼。”

    刘老爷子点点头,然后拿来一个皮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银针,在我身上穴位上一通扎,我估计这是能帮我缓解疼痛的。用完了针,他又端出来一碗药,喂我喝了。等了约莫五分钟,我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就跟喝高了的感觉差不多,我下意识的用手指甲抠了自己一下,没什么感觉,看来果然是被麻醉了。

    刘老爷子看差不多了,就拿出来一把银色的小刀,消毒之后用它在我胳膊上挖了起来。老金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便凑过来说:“我操,早知道咱买点酒菜了,吃着喝着,老爷子就给你弄好了。”

    我顾不上理他,这时候我虽然不觉得很疼,但是看着胳膊上的肉被一块块的挖下去以及不停淌出的紫黑色的血,我还是觉得心惊肉跳的。渐渐的胳膊上的肉被挖下去,形成了一个窟窿,然后刘老爷子取出一个类似小木锯一样的东西插进了伤口里,然后用上面的金属片儿在我的骨头上刮来刮去,顿时我觉得胳膊酸痛难忍,那感觉就像是无数蚂蚁在上面乱爬乱咬一样难受。

    他弄了大约有五分钟,然后擦了擦汗,转身取出来一个黑色的陶罐,从里面用一个木勺挖出来黑乎乎的一团药膏,填塞到了我的伤口里面,这下子顿时觉得清凉彻骨,稍稍有种刺痛的感觉,但是比刚才要舒服的多了。

    老爷子给我包扎好了之后,叫老金扶我去一边儿休息。然后他踱步走到杨春跟前,翻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搭了搭他的脉,半晌沉默无语。

    老金看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便大张了嘴等着老爷子开口。刘老爷子沉默了半晌,取出两只极细长的银针,刺进了他的头顶,没想到杨春顿时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我和老金一看杨春背过气去了,都站了起来。刘老爷子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紧张,然后他取来一个垃圾桶,然后把杨春扶着俯身面对桶口,用力对着他后背一拍,杨春顿时哇哇大吐起来。

    他吐了足足一桶的绿水儿,然后两眼一翻就又昏了过去。刘老爷子叫来保姆收拾干净,然后洗了洗手,慢悠悠对我们说:“这个人受到了剧烈的惊吓,脑子和胆都受了损伤,我先用针三日,然后开些药给他吃,慢慢调理,有个把月应该可以恢复到差不多的样子。

    老金一听,顿时大指一挑,一通的“活神仙,华佗附体扁鹊在世”之类的吹捧,老爷子淡然一笑,他把那个陶罐交给我,叫我每隔两天换一次药,然后把杨春留在他这儿调理,等恢复差不多了他会通知我们。我和老金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最好,便千恩万谢一翻,然后留下了杨春,告辞了老爷子。

    回到洋洋家,我按照嘱咐每隔两天按时换药,果然是恢复极快。老金也找了个空,开车拉着斌子的尸体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安葬了。

    养伤的这段时间我觉得度日如年一样,主要是不能喝酒抽烟,不能动荤腥儿。好不容易熬到差不多了,老金问我:“三爷,刘老爷子那边儿也没信儿,我这心里老悬着,要不咱们过去看看?”我刚要搭言,突然电话响了,一接是刘老爷子来的。他说杨春恢复的差不多了,叫我们明天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老金开车拉着我就来到了刘老爷子的家。到了门口我伸手想敲门,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我心里一咯噔,刘老爷子向来谨慎,自从搬到这里之后也不再接诊,按说不应该忘了关好房门,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老金怕我胳膊还不方便,见出了变故便扯了我一把,叫我站在他后面,然后他掏出斧子,轻轻的推开了门,慢慢的走进了屋。我甩开了随身带的折刀,跟着老金也进到了屋子里面,我朝屋里一看,屋子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家具之类的摆放整齐如初,并没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

    老金看了看四周,正打算去挨屋的看一看,突然正对着我们俩的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还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刘老爷子,他脸色惨白,身上盖着毯子,看样子情况很不好。

    我们看出了这种情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想动手却又怕那人对刘老爷子不利。我问他:“这位,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事情直说,想怎么着都好商量,拿个老爷子当挡箭牌也忒不讲究了。”

    老金拎着斧子的右手手腕微微的上扬,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准备看准机会来一飞斧结果了这人,但是怕只怕他一击失手那就坑了刘老爷子了,我赶忙抓住老金的手,把斧子拿了过来扔到了地上,然后对那个蒙面人说:“兄弟,有话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那人却没有搭理我们,他竟然推着轮椅慢慢的走到了我们跟前,然后把轮椅放在我的身边,转身退后了两步,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笑呵呵的问我道:“你丫没想到吧,是我。”

    我一看眼前这人,立刻满心欢喜,居然是他妈好久没见的老鬼。我对老金说:“没事儿了,这是自家兄弟。”老鬼对我说:“刘老爷子受了伤,不过用过药了,没什么大碍,哦对了,是那个杨春干的,那丫被我捆了塞床底了。”说完,老鬼转身进了屋,像拖死狗一样把杨春从屋里拖了出来。

    我问刘老爷子道:“您没事儿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刘老爷子痛苦的点了下头,我忙把刘老爷子的毯子掀开了一角,看见他光着上身,身上包裹着纱布,上面都是血迹。

    老鬼说:“这个杨春儿每天吃老爷子的药,慢慢的恢复了神智。不过这厮十分奸猾,丫一直假装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然后趁老爷子不防备,准备逃走,老爷子想要去阻拦,被他从桌子上拿了把刀把老爷子给捅伤了,多亏我来的巧啊。”

    我纳闷的问他:“你这么多日子去了哪儿了?打你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家里也没有人,你怎么今天会找到这儿来?”老鬼嘿嘿一笑,说:“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你先把老爷子给安顿好,然后再审审这厮,我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聊不迟。”

    我一想,也好。我征求了刘老爷子的意见之后,把他推到了卧室里,只见那个保姆正蹲在墙角,看样子是吓坏了。我安抚她一番,叫她好好伺候老爷子,然后转身出来看了看横在地上满脸惊恐的杨春,问老金道:“怎么着?你来吧,问问这丫挺的。”

    老金点点头,搬了把椅子坐在杨春脑袋顶上,也不言语,就是盯着他看。杨春嘴里还塞着,只能瞪着俩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老金。我心想老金本就是个心黑手狠的人,这杨春跟他又是仇深似海的,万一丫一冲动起手把他弄死了,那我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想到了这儿我赶忙把杨春拎起来,叫他跪在地上,然后拔掉了他嘴里的布,对他说道:“你要想活命,就别跟我们装孙子,心里放明白点儿,嗯?”

    杨春倒剪着双手,只能拼命点头,他跪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大哥,我明白,我明白,您叫我干什么我都答应,您别弄我。”

    老金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起来一脚踢在了杨春脸上,顿时给他踢的满脸是血,牙都掉了几颗。我赶忙拉住老金,把他推到了一边儿。

    我扶起来杨春,然后转身拿了瓶儿酒精,对着他的伤口上猛灌,杨春顿时杀猪般狂叫,被呛的喷出几口血水,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等他缓过了气儿,我问他:“舒服了吗?舒服了就起来回我的话,不舒服就再给你来点儿药。”杨春哭着满地乱滚,半天才挣扎着跪好,看着我说:“大哥,大爷,您别折腾我了,我什么都说,我也不求活命了,你们问完了给我来个痛快的就行了,大爷。”

    我点上了烟,问他:“别叫我问,你自己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要是你说完了我还有问题,那我就给你舒服舒服,你说吧。”

    杨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说:“我和妞子以前是发小,好多少年了。我是真喜欢她,可是她嫌我穷,她找的都是有钱的人,但是我们俩一直私底下好着。后来,妞子有回找到我,说新认识个有钱人,是个……贼,她说这……大哥对她不好,想偷他一笔跑路。”

    他刚说到这儿,老金过来就又是一脚,把杨春踢的飞了出去。我骂道:“我操,你丫这么着咱还问不问了!”老金对着杨春啐了一口,然后走到了远处抽闷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