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君 第873章 尘埃落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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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隅，跟我回去吧。”
“公子，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还在怪我吗。”
“公子还是这样怕冷吗？出尘谷是谷地，风大，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小隅，你当真要跟他走？你跟我回晋国，我自有办法保你们母子平安。”
“上次在魏国的事，谢谢你。魏莫笙都告诉我了。”
“小隅，你如果回到苏凌身边，有太多的危险。”
“我别无选择。公子，小星星一直都没有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又要麻烦你保护小马清儿和小疏他们了。我知道，您或许很讨厌我，很恨我，但是念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还请你护他们周全。小星星在此谢过了。”
那时候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想接我回家，我那时候什么也没想，一心被仇恨充斥着，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告诉我……就想告诉我他的心意，想告诉我他背后里默默做的那些事？
魏国帮我解围的是他。
找到我的人也是他。
派人阻拦苏凌追兵的人是他。
喂养血葵救我的人也是他。
我那时候只想找苏凌报仇，甚至都不去想他是怎么到出尘谷的，又是什么时候启程的，又是为什么知道苏凌会来。
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我永远都站在了拒绝的那一边。
……
“好了，你这样跟小疏置气，可是小孩子行为。”
“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对我摆个丑脸色，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明日一起去放纸鸢，你们交流一下感情，孩子们总要敞开心扉的。”
“什么孩子们!我才不是孩子了!”
“还说不是孩子，小嘴都翘起来了。”
“哼哼哼!”
……
“公子……小殊他走了，菜头也走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离开我？为什么都要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为我好啊？为什么啊？”
“……”
“他们总是这样，小殊是这样，菜头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总是要为了我，为了我这种人，我这样糟糕的人……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小隅……”
“公子……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你要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好……我……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骗子!骗子!
苏言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能不能不要再出现了!滚啊——给我滚啊——
我跑得越来越快，溅起的水花也越来越大，可是湖中是他的脸，水花里也是那些过往的只言片语，琐碎日常，根本看不完，根本看不完。就像是尘封了多年的心事被人掀开，才发现已经多到溢出整个水缸。
我最终摔倒在了水面上，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滴答滴答，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真的……我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苏言……苏言……”我蜷缩成一团，懊恼地喊着他的名字，我知道自己是个白痴是个胆小鬼，可现在也晚了不是吗。
我慢慢撑起身子，抬起头，好像看见那个青色的身影，就站在前方不远处，他执手而立，背影修长如竹，水波荡漾，在他的脚下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苏言……”我拼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地走过去，“苏言……苏言……”
我一只手一抓，他便在风中潇洒，然后出现在更远的彼方。
我再一次站起来，再一次扑到空气，然后再一次站起来。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天地阴阳，始终无法触及，他好像就在那，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我追不上，追不上。
究其一生，我好像都在追寻他的脚步，可是现在连一个衣角都触之不及。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抱住自己，痛哭流涕，再也不用顾及地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就是承认，我就是承认我一直都想着你，念着你，我就是忘不掉你，我就是——我就是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那些不在意，那些平静下掩埋的，全是一颗颗炸弹爆发后的荒芜。
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当年小殊和我在一起时，曾问过我，我心中当真没有苏言了吗，若是我心里还有他，他可以放我离开。
我当时只道是他吃醋，却不曾想他那么了解我的一个人，早就把我看得透彻。
为了不辜负林殊，为了对得起他的这番心意，为了我残缺的前半生，我疯狂暗示自己不在意苏言了，暗示自己心里只有林殊，一遍又一遍暗示自己不在乎，不爱了，忘记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还需要一遍遍暗示吗。
连林殊都看出来，我只是把他藏得很深很深，我自己却暗示得，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可如果回到当年，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林殊不是吗。我根本做不到对林殊的心意熟视无睹，我也根本做不到不让自己去爱他，我知道这对他很不公平，所以只要他还在，我永远都会坚定地选择他。
所以为了对得上林殊的这份深情，我永永远远都只会爱他，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只爱他，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肆意妄为一点了？可以不顾及他人的眼光，走到你身边说，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从十三岁那年你把我捡回家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了。
苏言，你来抱抱我，好不好？
我伸出手，脚步却停下来，眼泪源源不断，将我的衣襟都打湿，“苏言，你别赶我走了。这次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反正你是个骗子，你那么爱骗人，说了那么多谎话，我就当你说不爱我啊，只是对我有愧啊，还是利用我啊这些话都忘了，反正也不是你真心的对吧？”
“反正我就当个癞皮狗好了，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你嫌我烦也好，怼我打我也罢，我就赖上你了，我哪儿也不去，你再赶我走的话，我也不走了。”
所以你别走了，来抱抱我吧。
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想你了，我只能告诉你。
对不起……
无论是苏凌，林殊，还是菜头，我好像从来把你排在了后面，对不起公子……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公子，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还在怪我吗。”
“公子还是这样怕冷吗？出尘谷是谷地，风大，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小隅，你当真要跟他走？你跟我回晋国，我自有办法保你们母子平安。”
“上次在魏国的事，谢谢你。魏莫笙都告诉我了。”
“小隅，你如果回到苏凌身边，有太多的危险。”
“我别无选择。公子，小星星一直都没有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又要麻烦你保护小马清儿和小疏他们了。我知道，您或许很讨厌我，很恨我，但是念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还请你护他们周全。小星星在此谢过了。”
那时候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想接我回家，我那时候什么也没想，一心被仇恨充斥着，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告诉我……就想告诉我他的心意，想告诉我他背后里默默做的那些事？
魏国帮我解围的是他。
找到我的人也是他。
派人阻拦苏凌追兵的人是他。
喂养血葵救我的人也是他。
我那时候只想找苏凌报仇，甚至都不去想他是怎么到出尘谷的，又是什么时候启程的，又是为什么知道苏凌会来。
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我永远都站在了拒绝的那一边。
……
“好了，你这样跟小疏置气，可是小孩子行为。”
“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对我摆个丑脸色，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明日一起去放纸鸢，你们交流一下感情，孩子们总要敞开心扉的。”
“什么孩子们!我才不是孩子了!”
“还说不是孩子，小嘴都翘起来了。”
“哼哼哼!”
……
“公子……小殊他走了，菜头也走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离开我？为什么都要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为我好啊？为什么啊？”
“……”
“他们总是这样，小殊是这样，菜头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总是要为了我，为了我这种人，我这样糟糕的人……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小隅……”
“公子……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你要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好……我……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骗子!骗子!
苏言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能不能不要再出现了!滚啊——给我滚啊——
我跑得越来越快，溅起的水花也越来越大，可是湖中是他的脸，水花里也是那些过往的只言片语，琐碎日常，根本看不完，根本看不完。就像是尘封了多年的心事被人掀开，才发现已经多到溢出整个水缸。
我最终摔倒在了水面上，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滴答滴答，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真的……我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苏言……苏言……”我蜷缩成一团，懊恼地喊着他的名字，我知道自己是个白痴是个胆小鬼，可现在也晚了不是吗。
我慢慢撑起身子，抬起头，好像看见那个青色的身影，就站在前方不远处，他执手而立，背影修长如竹，水波荡漾，在他的脚下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苏言……”我拼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地走过去，“苏言……苏言……”
我一只手一抓，他便在风中潇洒，然后出现在更远的彼方。
我再一次站起来，再一次扑到空气，然后再一次站起来。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天地阴阳，始终无法触及，他好像就在那，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是我追不上，追不上。
究其一生，我好像都在追寻他的脚步，可是现在连一个衣角都触之不及。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抱住自己，痛哭流涕，再也不用顾及地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就是承认，我就是承认我一直都想着你，念着你，我就是忘不掉你，我就是——我就是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那些不在意，那些平静下掩埋的，全是一颗颗炸弹爆发后的荒芜。
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当年小殊和我在一起时，曾问过我，我心中当真没有苏言了吗，若是我心里还有他，他可以放我离开。
我当时只道是他吃醋，却不曾想他那么了解我的一个人，早就把我看得透彻。
为了不辜负林殊，为了对得起他的这番心意，为了我残缺的前半生，我疯狂暗示自己不在意苏言了，暗示自己心里只有林殊，一遍又一遍暗示自己不在乎，不爱了，忘记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还需要一遍遍暗示吗。
连林殊都看出来，我只是把他藏得很深很深，我自己却暗示得，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可如果回到当年，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林殊不是吗。我根本做不到对林殊的心意熟视无睹，我也根本做不到不让自己去爱他，我知道这对他很不公平，所以只要他还在，我永远都会坚定地选择他。
所以为了对得上林殊的这份深情，我永永远远都只会爱他，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只爱他，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肆意妄为一点了？可以不顾及他人的眼光，走到你身边说，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从十三岁那年你把我捡回家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了。
苏言，你来抱抱我，好不好？
我伸出手，脚步却停下来，眼泪源源不断，将我的衣襟都打湿，“苏言，你别赶我走了。这次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反正你是个骗子，你那么爱骗人，说了那么多谎话，我就当你说不爱我啊，只是对我有愧啊，还是利用我啊这些话都忘了，反正也不是你真心的对吧？”
“反正我就当个癞皮狗好了，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你嫌我烦也好，怼我打我也罢，我就赖上你了，我哪儿也不去，你再赶我走的话，我也不走了。”
所以你别走了，来抱抱我吧。
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想你了，我只能告诉你。
对不起……
无论是苏凌，林殊，还是菜头，我好像从来把你排在了后面，对不起公子……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