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界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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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住在郊区的一个村里。那是一个小院落,它和华北所有的民居一样,一间正房一间倒座,正房和倒座由砖墙连接,形成一个院落,倒座分成俩间,大的做厨房,靠里的小一点的做卫生间,有抽水马桶。夏天可以淋浴。阿力住这里有一个月啦,饭店出事的第二天老板就关门不干啦,阿力从分局出来的那一刻也就失业啦,警察让他录完口供就把他放啦。阿力拿着老板给的四百元钱到这里租了间全市最便宜的房子住了下来。口袋里还有一百多块钱,阿力也不急着找活干。没事阿力也不早起,这不是都上午八点多啦,还在睡回笼觉。房东上门啦:“小伙子,下个月的房租该交啦。”阿力看他那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没好心情,可自己口袋里也没多少钱,他想想说:“我明天给你行不。”房东小眼睛眨眨:“小伙子,你是不是没钱,我可好心好意租给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前一个人就是欠我俩月钱跑啦。”阿力心里暗说:“人穷志短啊。”他喃喃的说:“你明天来吧,我明天给你。”房东在屋里看了一圈说:“实话和你说吧,我这房子买啦,你在这多住几天也没啥。”阿力:“太谢谢你啦。”房东:“我还没说完呢,你得帮我干点活,过几天我买砖把地重铺一下。”阿力说:“行,你这房能买吗?”房东:“卖五万得抢破脑袋。”阿力:“我这两天就找房去。”房东:“那就这样,我走啦。”房东扔下阿力走啦。阿力见房东走啦,一头栽在床上美美的接着睡:“可恶的家伙,好好的回笼觉叫他搅啦。”空空的肚子开始抽搐,阿力眯缝着眼睛瞄向墙上的美女图片,想起了心仪的女孩,不禁坐了起来。眼神随着思绪飘向窗外,窗台上有一粒小东西在闪闪发亮,阿力慢慢爬起来仔细地辨认着那团光芒。那是一枚硕大的金戒指,有手指盖大小。阿力欠身把它捏在手指间,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让他不会怀疑它的真实。阿力的脸上绽放出和黄金一样的灿烂。
运气好真是挡也挡不住,奇迹就在某一天为你降临。也许财神一定是个女孩,在执着的男孩的敲门后,怀春的女神降临人间。
阿力穿上衣服,骑上自行车,直奔市中的商业街,在一个写着高价收黄金白金的店铺前停下。阿力当然是以极低的价钱把戒指卖掉啦,得到一千五百元钱。这比他一月的工资还高许多啊。阿力来到一家火锅店找到狗剩子。俩人来到店外,狗剩子说:“你来的正好,老板说啦,叫你今天就上班。”阿力为难的说:“你能不能容我两天。”狗剩子差异啦:“你不着急啦。”阿力:“我就这两天,过这两天,我一定给你个准信。”狗剩子:“你不是受刺激落病了吧,以前不这样啊。”狗剩子:“一天。”阿力:“两天。”狗剩子:“好,哪我干活去啦,你上哪?”阿力:“我去找房子,房东说房子买啦,要我搬家呢。”狗剩子:“他是要你交房租呢,你给他钱看他还要你搬家不。”阿力:“我今晚问问。”狗剩子进了饭店,阿力看看已是中午,就回到自己出租屋不远的街边,走进那家常去的小吃部,要了个炸花生米和一个麻辣豆腐,要了两瓶啤酒,刚要喝,一个老汉颤巍巍走进来,手里端着个肮脏的白瓷缸对阿力说:“我要一块钱。”阿力心里感慨万端,就在昨天自己兜里的钱还没有他多呢。阿力掏出一元钱丢到瓷缸里,老汉连鞠两个恭又向旁边的桌子走去。阿力正吃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是房东打来的。原来房东把方砖买来啦,要阿力回去帮忙卸车。阿力答应着紧着吃完饭。回到住处砖已经卸完啦,房东急啦,劈头对阿力就是一顿臭损。阿力掏出三百元钱递给房东,说明这是上月的房租外加下俩月的房租。房东接过钱看了看揣了起来,说:“这还差不多,咱们下午三四点再铺吧,你先睡会儿。”说完房东走啦,阿力看着房东的背影暗想他才没那么好心呢,是他每天下午都要睡觉。
下午铺完方砖已近黄昏啦,房东请阿力吃饭。一盘煮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羊杂。阿力也没客气,连吃带喝,两瓶啤酒没够,房东又给打开一瓶,就问阿力:“你的钱是借的吧?”阿力连连说是。房东:“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啊,你乍不去打工啊,大小伙子就这末干呆,那时间长了可要坏事。”阿力:“我就这几天就去上工,还是饭店,我老乡都给我找好啦。”房东:“那好,你这房子先住着,我也不是缺你这点钱。”阿力又喝完一瓶,房东又想给他开啤酒,阿力急急制止:“不行,我不能喝啦。”房东:“你没事啊,怕我供不起你啊。”阿力:“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真不行啦。”房东扶着阿力站起来,阿力晃晃荡荡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头扑倒在床上,意识模糊的自言自语:“我不能睡,今晚还有事,不能睡,太困啦,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那晚他一觉到天亮,第二天醒来他懊悔不已,在窗台上放着五枚金戒指,三条项链。
阿力又来到上次的那个收黄金白金的店铺,店主一看就咧嘴:“哥们,你这哪捡的啊,式样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的,这成色也不太纯啊,我收了也就得都化掉,重新打造。”
阿力知道他在压价就说:“你就给个实价吧,要合适我就卖。”
店主还是在说:“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古老啦,我还真怕赔钱,给你多啦,我就赔,给你少啦,也不合适,这么的吧,我就吃一次亏,给你三千。“
阿力:“大哥你再看看,这少说也有一百来克吧,一克270,这也得两万多吧。
店主的老婆在旁边看了好久,这时悄悄对店主说:“要不叫上次来的那个南方人看看,这些东西像老年间的东西呢。”
店主:“我再给你添两千,不行就算啦。”
阿力一听上去就把东西收起来,放到口袋里。
店主:“你看你还是个急性子,也就遇上我啦,换一家店,你前脚出门,后脚就得叫人抢了,和你说实话,我真拿不准这东西,我给你找一明白人吧,南方人专收老玩意的,你叫他看看,兴许能给个好价。”
阿力:“行,你叫他来吧。”
店主乐啦:“你谁啊,还叫人来,我打个电话,看他有空没有。”店主拨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听着是让他们过去。店主关机后对阿力说:“行啦,去国际饭店。”
俩人走进饭店坐电梯上了三楼,店主告诉阿力是三零九房间,对啦,店主姓刘,就叫他刘老板吧。俩人来到三零九门前,刘老板敲门,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开的门,俩人被让到沙发上,从屋里又走出个年轻人,光光的头,一身横肉,看了让人心虚。他来到阿力跟前说:“东西呢。”刘老板急忙回答:“带来啦。”并示意阿力拿出来。阿力见这主不是善茬,就不想拿出来,见刘老板示意,也就慢吞吞的掏了出来,放到桌上。光头乐呵呵的拿起戒指看了看,又放下,向阿力伸出手说:“我们认识一下吧。”阿力站起来和他握手,突然光头一个擒拿将阿力的手臂送到背后,阿力的身体被反转,面向墙壁。另一个年轻人快步上前,站到阿力身边,麻利的搜查阿力的衣服,从上到下摸的那个仔细啊,没搜出啥来退到一边,光头问道:“说,东西那里来的?”
阿力的手被捏的痛疼难忍:“我的,是我的。”
光头狠狠地说:“还不说实话是不。”他的手又加把劲。
阿力疼的流出了眼泪:“你不要啦倒,啊呀,啊呀。”
光头:“说,那来的东西,偷的,是不是警察派来的。”
阿力:“不是,真不是,啊。”阿力疼的大叫起来。
突然阿力感觉手臂轻松自由啦,他一边转身一边擦眼泪,朦胧间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人站在桌前看着那些戒指项链。阿力走过去收起那些东西。那人笑笑:“老弟,别生气,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价。”
阿力犹豫地站住:“没你们这样的。”
那人一脸的从容:“前俩个月,在我们这道上一个老大翻船啦,我不得不防,你的东西是好东西,应当是清朝的,能告诉我那里来的吗?”
阿力:“一个朋友托我卖的,你要出的价钱合理。后面还有。”
那人点点头:“你就叫我高总吧,要是一切顺利,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你这些东西我给你两万,这已经很公道啦。”
阿力:“好吧,我以后要是再有东西咋找你啊?”
店主急忙说:“找我啊,我负责给你联系。”
高总:“好啊,告诉你朋友,最好是搞些老玩意,现在的市场这一类的很受追捧,你们来。”阿力和店主随着高总进到里间屋,高总打开一个皮箱,摆在床上,示意俩人过来看看。箱子里是一尊鎏金佛像,有一尺多高。高总介绍说:“这尊鎏金佛像我看应当是明朝的东西,要是真东西,我这次就没白来。”高总分别给了阿力俩万元和店主一千元:“我们这行也讲一个诚信,都是为了发财,要是有灾那还不如不做,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啦,下回我做东,找个地喝几杯。”
俩人心里明白这是在撵他俩啊,只好告辞出了饭店,临分手时,店主告诉阿力你那东西要是清朝的,那三项链就值钱啦。阿力没说啥,和店主分手后阿力来到了肯德基。
进到店里阿力向身边的一个女服务员问:“吴芳啥班啊?”那个女服务员说:“先生请你等一下,我去叫。”很快一个领班模样的女孩轻盈的走过来,见到阿力笑盈盈的说:“阿力是你啊,有事吗?”
阿力:“你几点下班啊?”
吴芳看了一下手机:“快了,半小时吧。“
阿力:“我还你钱。”
吴芳:“好啊。”
阿力:“一会儿你下班,我请你吃饭吧。”
吴芳:“没看出来啊,不用啦。”
阿力:“你有事吗。”
吴芳:“没事啊。”
阿力:“我请你上饭店。”
这时有人叫她,吴芳说:“一会儿下班再说吧。”她急急回到了操作间。
阿力出了肯德基,在街边蹲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消磨时间。
“哎,等急啦吧,去哪里啊?”吴芳站在阿力的身边,她上身是一件圆领白色T恤,下身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给人简洁清丽的感觉。
阿力站起来:“伊尔曼都烤肉。”
吴芳:“好啊。”
俩人沿着大街向北走,路过明珠商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过十字路口,路边的三层楼就是伊尔曼都。坐电梯上到三楼,进到宽敞的大厅,俩人在一个角落找个桌子坐下,女服务员上前招呼,阿力付了钱,吴芳已经去大厅中央的食品台选水果和甜点、熟食。阿力去打了一杯啤酒和一杯果汁。男服务生举着用铁签穿着的烤羊肉走来,俩人各要了一份,谁也不客气,大吃起来。阿力拿出三百块钱递给吴爽,她从包里取出钱包小心的把钱放进去,把钱包放进包里。
连吃带喝肚里有底啦,俩人聊起来。
吴芳:“你前几天还穷的叮当响,今天哪来的钱?”
阿力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又去打了一杯回来坐下,想想说:“买彩票中的。”
吴芳:“真的,我乍不信呢?”
阿力:“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吧?”服务生举着烤鸡翅果来,阿力要了四个,给她两个。
吴芳开心的笑了:“够意思。”
阿力:“你要是同意,以后我可以经常请你,我先买个楼,在买辆车。”
吴芳:“这可是你说的啊,阿力你真该找份工作,要不老这样闲着也不行啊,那天我让何进在他们公司给你找个工作。”
阿力:“我不去。“
吴芳:“看你,一说大武你就急,今晚何进请客卡拉OK,你去不去?”
阿力:“我不去。”看看吴芳生气啦,阿力解释说:“我今晚有事,真的,我发誓,真有事。”
吴芳:“你发誓的时候,就没有好事。”
阿力:“要是过一段时间我借你钱,你不是一直要开个服装店吗?你要不?”
吴芳:“真的,那要十几万啊,你逗我吧。”
阿力看她不生气啦,就认真的说:“一个月后吧。”
和她分手后,阿力买了两大塑料袋面包,回到住处,倒头就睡,晚上九点多阿力起来,锁上院门,把面包堆在院里,回屋坐在床上,隔着玻璃窗观察着院里的动静。
大概在十一点钟吧,一个黑溜溜的小东西不知道从那钻出来,从容的走到面包前,啃吃起来。接着一个个黑溜溜的小东西出现在院子里,他们围聚在面包堆边啃吃着香甜的面包,有吃饱的走掉,又有没吃过的到来,也就一个多小时面包就吃没拉。阿力来到院子里,地上只留下一堆闪闪发光的金饰品。有金钗,金镏子,金耳环,翡翠珠,田黄玉珠,羊脂玉片,珍珠,还有一个鸽子蛋大的夜明珠。
阿力把东西收起,藏到枕头下,满心欢喜的进入梦乡,半夜里竟然被自己的笑声吵醒。
第二天阿力上电子城买回一台联想笔记本电脑,一天没出门,详细查询了关于自己手上的这几件东西的价格,心里美死啦。田黄每克两万到三万块,那块田黄就该有二三十万啊。那几粒翡翠珠也得值三五万。那几颗羊脂玉也可卖三五万。最贵的是那颗夜明珠,夜里在屋中熠熠生光,华彩流溢,当真是旷世奇珍。卖四五十万不成问题。这就有七八十万啦,再加上那些金饰,少说七十万吧。阿力下午给店主打电话,希望他和高总联系一下,店主回话说高总要半个月后来,阿力好郁闷,本打算这次出手啦,就可以把吴爽的钱凑够啦,这可好还得等。阿力出去买回两大袋面包,在门口遇上房东,他用贼溜溜的眼睛捎在白色编织袋上:“这里是啥啊,买这么多。”
阿力:“破烂,换俩钱花。”他露出一脸假笑。
房东:“那可不行啊,我这屋可不能成垃圾场,你走吧。”
阿力苦着脸:“行,我不捡啦,这个明天就卖了。”
房东愤愤不平:“这孩子真是的,明天我来看,要是还有破烂,你马上走。”
阿力急急进了大门,回到屋里,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夜里十一点多,老鼠们陆陆续续出现在院里,拖过一块面包闪到院墙下悄悄啃食,少说也有几百个。他们铺满了院子,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将近子夜时分,一头小猪一般大小的老鼠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其他的小老鼠纷纷让路,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只和他一般大的老鼠静静跟随。为首的大老鼠来到窗下,纵身跃上窗台,正好和阿力来个脸对脸,阿力吓的后仰。那只大老鼠的额头有一块白毛,他摇摇头,转身跳下窗台。
阿力向院里看去,只见老鼠们飞快的向黑暗中闪去,大老鼠已经不见啦,眨眼间院子里变的干干净净。在窗台下,堆放着一只金牛,一只金马,一只金羊,一只金佛,一只金碗,还有两件铜器,那是远古的铜兽,可能就是青铜器吧,这些宝物上还沾着泥土,分明就是刚从古墓里背出来的。
阿力把这些东西拿到厨房里用清水冲干净,擦干,摆到床下的空纸箱里,忙活到一点多才干完,上了回厕所,刚要进屋,就听头上传来喝问:“你干啥呢。”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喝问,吓的阿力浑身的汗毛都立立起来啦,循声看去,在西墙头上现出一个人的半个身子,再细看原来是房东的样子。阿力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我一跳。”房东:“吓你一跳,还吓我一跳呢,小伙子深更半夜你不睡觉,稀里哗啦的你不睡我们可要睡啊,你这样可不行啊,我不租呢啦,你快搬家吧。”
阿力:“别地,这样我加钱好不,每月多给你二百,叔你先睡吧,我明天给你送去。”
房东:“不是钱的事,你得让人睡觉啊,别闹啦。”
阿力:“叔这就睡,你也睡吧,真对不起啊。”
房东的身影在墙那边消失啦,阿力回到屋里关了灯,心里犯嘀咕,不知到房东看没看到啥事,也许没看到,要不他就不会这么说话啦,不管乍说,东西最好马上出手。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敲门,阿力急忙起来,打开房门,进来的是吴芳,这让阿力喜出往外,阿力把她让进宽大的客厅里,让她坐在时尚舒适的沙发上,保姆送上冰镇饮料。吴爽吃惊的看着客厅里的摆设。墙角摆放着俩个大花瓶,有一人多高,墙上有名人的字画,靠楼梯的架子上是各种名酒,中国的,外国的。一侧墙边的架子上是各种瓷器,玉器。阿力领着她上到楼上的卧室,明亮宽大的房间营造出温馨的气息。俩人走出后门,迎面是一座兀立的山岭,山上绿树掩映,亭台遥望,登山石阶蜿蜒山间,士女游人,款款而行。阿力和吴爽分别身穿帝王后妃便装,流连在绿荫环抱的林间小路上,安享太平时光。
远远地看见在鲜花盛开的海洋里,驶来一艘白色的小船,船上载满芬芳艳丽的花朵,阿力和吴芳坐在上面,小船缓缓地升起,飞临到白色的云朵上,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无数的神灵在空中飞翔,她们的辉光闪闪发亮,她们美丽的衣饰让人称奇。
突然天空不安的波动起来,神灵收起她们的翅膀,消失在虚无之中,阿力陷入进黑暗的迷雾,他的身体失去了中心,急速跌落,渐渐地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多久,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穿着黄色的长袍,脚上是华丽的锦履,他的脸长长而尖尖,那是一张鼠脸,阿力匍匐在他的脚下。这是在一条河边,河水时急时缓的流淌在空中,河水时清时混,流向幽深的高远。阿力站了起来,渺小的他站在无可比拟的鼠人的高大膝下,鼠人显得那样的伟岸不可侵犯,他的身后是幽蓝的天空,宝石和黄金在天幕上发出诱惑的闪烁,黑色的巨蛇在河岸边窥视着河水,偶尔会跃入水中,出来时他的口中会吞食美味的食物,那是活生生的人,然后从巨大的毒口里流出点点滴滴的火焰。在那河岸之上盘踞着许多条巨蛇,伺机而动。鼠人没有开口说话,阿力却听得见他的声音:“我就是你的神,你今生注定要信仰我。我在你们人类出生那天起就已经存在了,和你们是同生共死,我就存在你们的心里,人类的文明进化到今天,可人性却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你们千百年来一直是忏悔,救赎,不停地改正,自我净化,达到新的文明,然后再堕落,人欲横流,天良丧尽,然后再拯救,调整,周而复始,我被人类叫做守护神,具体到鼠神,人类的守护神今天有十二个,当初有无数的,经过无数次的神界战争,时间之河淘汰了大多数的神祈,在圣坛上只供奉了十二个大神。它是人性的具体化,今年又是鼠年,虽说神界的战争消失了,可人性的竞争并没有停止,生命的形式不是唯一的,在你们的身边还有着许多智慧,他们一直就没有停止进化,要是人类不能认识克服自身的缺陷,那么你们就会被另一种生命形式所取代,这世界,这宇宙要依靠更为智慧的生命来维持,这项使命落在了你的身上,你不是孤单的,你要努力去完成它,你的归宿就在这里,在我的庇护之下,你的生命也可永生,在人、神、鬼之间无碍穿行。”
阿力恐惧万分,他的腿难以移动,他的心中早在逃离,快跑啊,他大声喊到。
阿力被自己的喊声惊醒啦,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真的吓出汗啦,阿力感到好可笑,腹部的肿胀逼着他马上下床,跑到卫生间舒服的解了个小手。回到床上看看手机,已经七点多啦,刚要再躺下,就听有人敲大门。阿力走到院门打开门,原来是房东。房东:“小伙子,你搬家吧,我们老两口真受不了,你老是半夜半夜不睡,我心脏还不好,时间长了,我老命还要不要啦。”
阿力:“大叔,我以后再也不闹啦,我多给你月租,要不你再让我住几天,我也找到合适的房就搬走行不。”
房东:“可也不急,你慢慢找,那你看、。”
阿力回身进屋拿出六百块钱:“大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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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铺完方砖已近黄昏啦,房东请阿力吃饭。一盘煮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羊杂。阿力也没客气,连吃带喝,两瓶啤酒没够,房东又给打开一瓶,就问阿力:“你的钱是借的吧?”阿力连连说是。房东:“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啊,你乍不去打工啊,大小伙子就这末干呆,那时间长了可要坏事。”阿力:“我就这几天就去上工,还是饭店,我老乡都给我找好啦。”房东:“那好,你这房子先住着,我也不是缺你这点钱。”阿力又喝完一瓶,房东又想给他开啤酒,阿力急急制止:“不行,我不能喝啦。”房东:“你没事啊,怕我供不起你啊。”阿力:“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真不行啦。”房东扶着阿力站起来,阿力晃晃荡荡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头扑倒在床上,意识模糊的自言自语:“我不能睡,今晚还有事,不能睡,太困啦,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那晚他一觉到天亮,第二天醒来他懊悔不已,在窗台上放着五枚金戒指,三条项链。
阿力又来到上次的那个收黄金白金的店铺,店主一看就咧嘴:“哥们,你这哪捡的啊,式样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的,这成色也不太纯啊,我收了也就得都化掉,重新打造。”
阿力知道他在压价就说:“你就给个实价吧,要合适我就卖。”
店主还是在说:“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古老啦,我还真怕赔钱,给你多啦,我就赔,给你少啦,也不合适,这么的吧,我就吃一次亏,给你三千。“
阿力:“大哥你再看看,这少说也有一百来克吧,一克270,这也得两万多吧。
店主的老婆在旁边看了好久,这时悄悄对店主说:“要不叫上次来的那个南方人看看,这些东西像老年间的东西呢。”
店主:“我再给你添两千,不行就算啦。”
阿力一听上去就把东西收起来,放到口袋里。
店主:“你看你还是个急性子,也就遇上我啦,换一家店,你前脚出门,后脚就得叫人抢了,和你说实话,我真拿不准这东西,我给你找一明白人吧,南方人专收老玩意的,你叫他看看,兴许能给个好价。”
阿力:“行,你叫他来吧。”
店主乐啦:“你谁啊,还叫人来,我打个电话,看他有空没有。”店主拨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听着是让他们过去。店主关机后对阿力说:“行啦,去国际饭店。”
俩人走进饭店坐电梯上了三楼,店主告诉阿力是三零九房间,对啦,店主姓刘,就叫他刘老板吧。俩人来到三零九门前,刘老板敲门,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开的门,俩人被让到沙发上,从屋里又走出个年轻人,光光的头,一身横肉,看了让人心虚。他来到阿力跟前说:“东西呢。”刘老板急忙回答:“带来啦。”并示意阿力拿出来。阿力见这主不是善茬,就不想拿出来,见刘老板示意,也就慢吞吞的掏了出来,放到桌上。光头乐呵呵的拿起戒指看了看,又放下,向阿力伸出手说:“我们认识一下吧。”阿力站起来和他握手,突然光头一个擒拿将阿力的手臂送到背后,阿力的身体被反转,面向墙壁。另一个年轻人快步上前,站到阿力身边,麻利的搜查阿力的衣服,从上到下摸的那个仔细啊,没搜出啥来退到一边,光头问道:“说,东西那里来的?”
阿力的手被捏的痛疼难忍:“我的,是我的。”
光头狠狠地说:“还不说实话是不。”他的手又加把劲。
阿力疼的流出了眼泪:“你不要啦倒,啊呀,啊呀。”
光头:“说,那来的东西,偷的,是不是警察派来的。”
阿力:“不是,真不是,啊。”阿力疼的大叫起来。
突然阿力感觉手臂轻松自由啦,他一边转身一边擦眼泪,朦胧间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那人站在桌前看着那些戒指项链。阿力走过去收起那些东西。那人笑笑:“老弟,别生气,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价。”
阿力犹豫地站住:“没你们这样的。”
那人一脸的从容:“前俩个月,在我们这道上一个老大翻船啦,我不得不防,你的东西是好东西,应当是清朝的,能告诉我那里来的吗?”
阿力:“一个朋友托我卖的,你要出的价钱合理。后面还有。”
那人点点头:“你就叫我高总吧,要是一切顺利,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你这些东西我给你两万,这已经很公道啦。”
阿力:“好吧,我以后要是再有东西咋找你啊?”
店主急忙说:“找我啊,我负责给你联系。”
高总:“好啊,告诉你朋友,最好是搞些老玩意,现在的市场这一类的很受追捧,你们来。”阿力和店主随着高总进到里间屋,高总打开一个皮箱,摆在床上,示意俩人过来看看。箱子里是一尊鎏金佛像,有一尺多高。高总介绍说:“这尊鎏金佛像我看应当是明朝的东西,要是真东西,我这次就没白来。”高总分别给了阿力俩万元和店主一千元:“我们这行也讲一个诚信,都是为了发财,要是有灾那还不如不做,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啦,下回我做东,找个地喝几杯。”
俩人心里明白这是在撵他俩啊,只好告辞出了饭店,临分手时,店主告诉阿力你那东西要是清朝的,那三项链就值钱啦。阿力没说啥,和店主分手后阿力来到了肯德基。
进到店里阿力向身边的一个女服务员问:“吴芳啥班啊?”那个女服务员说:“先生请你等一下,我去叫。”很快一个领班模样的女孩轻盈的走过来,见到阿力笑盈盈的说:“阿力是你啊,有事吗?”
阿力:“你几点下班啊?”
吴芳看了一下手机:“快了,半小时吧。“
阿力:“我还你钱。”
吴芳:“好啊。”
阿力:“一会儿你下班,我请你吃饭吧。”
吴芳:“没看出来啊,不用啦。”
阿力:“你有事吗。”
吴芳:“没事啊。”
阿力:“我请你上饭店。”
这时有人叫她,吴芳说:“一会儿下班再说吧。”她急急回到了操作间。
阿力出了肯德基,在街边蹲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消磨时间。
“哎,等急啦吧,去哪里啊?”吴芳站在阿力的身边,她上身是一件圆领白色T恤,下身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给人简洁清丽的感觉。
阿力站起来:“伊尔曼都烤肉。”
吴芳:“好啊。”
俩人沿着大街向北走,路过明珠商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过十字路口,路边的三层楼就是伊尔曼都。坐电梯上到三楼,进到宽敞的大厅,俩人在一个角落找个桌子坐下,女服务员上前招呼,阿力付了钱,吴芳已经去大厅中央的食品台选水果和甜点、熟食。阿力去打了一杯啤酒和一杯果汁。男服务生举着用铁签穿着的烤羊肉走来,俩人各要了一份,谁也不客气,大吃起来。阿力拿出三百块钱递给吴爽,她从包里取出钱包小心的把钱放进去,把钱包放进包里。
连吃带喝肚里有底啦,俩人聊起来。
吴芳:“你前几天还穷的叮当响,今天哪来的钱?”
阿力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又去打了一杯回来坐下,想想说:“买彩票中的。”
吴芳:“真的,我乍不信呢?”
阿力:“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吧?”服务生举着烤鸡翅果来,阿力要了四个,给她两个。
吴芳开心的笑了:“够意思。”
阿力:“你要是同意,以后我可以经常请你,我先买个楼,在买辆车。”
吴芳:“这可是你说的啊,阿力你真该找份工作,要不老这样闲着也不行啊,那天我让何进在他们公司给你找个工作。”
阿力:“我不去。“
吴芳:“看你,一说大武你就急,今晚何进请客卡拉OK,你去不去?”
阿力:“我不去。”看看吴芳生气啦,阿力解释说:“我今晚有事,真的,我发誓,真有事。”
吴芳:“你发誓的时候,就没有好事。”
阿力:“要是过一段时间我借你钱,你不是一直要开个服装店吗?你要不?”
吴芳:“真的,那要十几万啊,你逗我吧。”
阿力看她不生气啦,就认真的说:“一个月后吧。”
和她分手后,阿力买了两大塑料袋面包,回到住处,倒头就睡,晚上九点多阿力起来,锁上院门,把面包堆在院里,回屋坐在床上,隔着玻璃窗观察着院里的动静。
大概在十一点钟吧,一个黑溜溜的小东西不知道从那钻出来,从容的走到面包前,啃吃起来。接着一个个黑溜溜的小东西出现在院子里,他们围聚在面包堆边啃吃着香甜的面包,有吃饱的走掉,又有没吃过的到来,也就一个多小时面包就吃没拉。阿力来到院子里,地上只留下一堆闪闪发光的金饰品。有金钗,金镏子,金耳环,翡翠珠,田黄玉珠,羊脂玉片,珍珠,还有一个鸽子蛋大的夜明珠。
阿力把东西收起,藏到枕头下,满心欢喜的进入梦乡,半夜里竟然被自己的笑声吵醒。
第二天阿力上电子城买回一台联想笔记本电脑,一天没出门,详细查询了关于自己手上的这几件东西的价格,心里美死啦。田黄每克两万到三万块,那块田黄就该有二三十万啊。那几粒翡翠珠也得值三五万。那几颗羊脂玉也可卖三五万。最贵的是那颗夜明珠,夜里在屋中熠熠生光,华彩流溢,当真是旷世奇珍。卖四五十万不成问题。这就有七八十万啦,再加上那些金饰,少说七十万吧。阿力下午给店主打电话,希望他和高总联系一下,店主回话说高总要半个月后来,阿力好郁闷,本打算这次出手啦,就可以把吴爽的钱凑够啦,这可好还得等。阿力出去买回两大袋面包,在门口遇上房东,他用贼溜溜的眼睛捎在白色编织袋上:“这里是啥啊,买这么多。”
阿力:“破烂,换俩钱花。”他露出一脸假笑。
房东:“那可不行啊,我这屋可不能成垃圾场,你走吧。”
阿力苦着脸:“行,我不捡啦,这个明天就卖了。”
房东愤愤不平:“这孩子真是的,明天我来看,要是还有破烂,你马上走。”
阿力急急进了大门,回到屋里,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夜里十一点多,老鼠们陆陆续续出现在院里,拖过一块面包闪到院墙下悄悄啃食,少说也有几百个。他们铺满了院子,偶尔发出吱吱的叫声。将近子夜时分,一头小猪一般大小的老鼠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其他的小老鼠纷纷让路,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只和他一般大的老鼠静静跟随。为首的大老鼠来到窗下,纵身跃上窗台,正好和阿力来个脸对脸,阿力吓的后仰。那只大老鼠的额头有一块白毛,他摇摇头,转身跳下窗台。
阿力向院里看去,只见老鼠们飞快的向黑暗中闪去,大老鼠已经不见啦,眨眼间院子里变的干干净净。在窗台下,堆放着一只金牛,一只金马,一只金羊,一只金佛,一只金碗,还有两件铜器,那是远古的铜兽,可能就是青铜器吧,这些宝物上还沾着泥土,分明就是刚从古墓里背出来的。
阿力把这些东西拿到厨房里用清水冲干净,擦干,摆到床下的空纸箱里,忙活到一点多才干完,上了回厕所,刚要进屋,就听头上传来喝问:“你干啥呢。”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喝问,吓的阿力浑身的汗毛都立立起来啦,循声看去,在西墙头上现出一个人的半个身子,再细看原来是房东的样子。阿力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我一跳。”房东:“吓你一跳,还吓我一跳呢,小伙子深更半夜你不睡觉,稀里哗啦的你不睡我们可要睡啊,你这样可不行啊,我不租呢啦,你快搬家吧。”
阿力:“别地,这样我加钱好不,每月多给你二百,叔你先睡吧,我明天给你送去。”
房东:“不是钱的事,你得让人睡觉啊,别闹啦。”
阿力:“叔这就睡,你也睡吧,真对不起啊。”
房东的身影在墙那边消失啦,阿力回到屋里关了灯,心里犯嘀咕,不知到房东看没看到啥事,也许没看到,要不他就不会这么说话啦,不管乍说,东西最好马上出手。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敲门,阿力急忙起来,打开房门,进来的是吴芳,这让阿力喜出往外,阿力把她让进宽大的客厅里,让她坐在时尚舒适的沙发上,保姆送上冰镇饮料。吴爽吃惊的看着客厅里的摆设。墙角摆放着俩个大花瓶,有一人多高,墙上有名人的字画,靠楼梯的架子上是各种名酒,中国的,外国的。一侧墙边的架子上是各种瓷器,玉器。阿力领着她上到楼上的卧室,明亮宽大的房间营造出温馨的气息。俩人走出后门,迎面是一座兀立的山岭,山上绿树掩映,亭台遥望,登山石阶蜿蜒山间,士女游人,款款而行。阿力和吴爽分别身穿帝王后妃便装,流连在绿荫环抱的林间小路上,安享太平时光。
远远地看见在鲜花盛开的海洋里,驶来一艘白色的小船,船上载满芬芳艳丽的花朵,阿力和吴芳坐在上面,小船缓缓地升起,飞临到白色的云朵上,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无数的神灵在空中飞翔,她们的辉光闪闪发亮,她们美丽的衣饰让人称奇。
突然天空不安的波动起来,神灵收起她们的翅膀,消失在虚无之中,阿力陷入进黑暗的迷雾,他的身体失去了中心,急速跌落,渐渐地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多久,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穿着黄色的长袍,脚上是华丽的锦履,他的脸长长而尖尖,那是一张鼠脸,阿力匍匐在他的脚下。这是在一条河边,河水时急时缓的流淌在空中,河水时清时混,流向幽深的高远。阿力站了起来,渺小的他站在无可比拟的鼠人的高大膝下,鼠人显得那样的伟岸不可侵犯,他的身后是幽蓝的天空,宝石和黄金在天幕上发出诱惑的闪烁,黑色的巨蛇在河岸边窥视着河水,偶尔会跃入水中,出来时他的口中会吞食美味的食物,那是活生生的人,然后从巨大的毒口里流出点点滴滴的火焰。在那河岸之上盘踞着许多条巨蛇,伺机而动。鼠人没有开口说话,阿力却听得见他的声音:“我就是你的神,你今生注定要信仰我。我在你们人类出生那天起就已经存在了,和你们是同生共死,我就存在你们的心里,人类的文明进化到今天,可人性却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你们千百年来一直是忏悔,救赎,不停地改正,自我净化,达到新的文明,然后再堕落,人欲横流,天良丧尽,然后再拯救,调整,周而复始,我被人类叫做守护神,具体到鼠神,人类的守护神今天有十二个,当初有无数的,经过无数次的神界战争,时间之河淘汰了大多数的神祈,在圣坛上只供奉了十二个大神。它是人性的具体化,今年又是鼠年,虽说神界的战争消失了,可人性的竞争并没有停止,生命的形式不是唯一的,在你们的身边还有着许多智慧,他们一直就没有停止进化,要是人类不能认识克服自身的缺陷,那么你们就会被另一种生命形式所取代,这世界,这宇宙要依靠更为智慧的生命来维持,这项使命落在了你的身上,你不是孤单的,你要努力去完成它,你的归宿就在这里,在我的庇护之下,你的生命也可永生,在人、神、鬼之间无碍穿行。”
阿力恐惧万分,他的腿难以移动,他的心中早在逃离,快跑啊,他大声喊到。
阿力被自己的喊声惊醒啦,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真的吓出汗啦,阿力感到好可笑,腹部的肿胀逼着他马上下床,跑到卫生间舒服的解了个小手。回到床上看看手机,已经七点多啦,刚要再躺下,就听有人敲大门。阿力走到院门打开门,原来是房东。房东:“小伙子,你搬家吧,我们老两口真受不了,你老是半夜半夜不睡,我心脏还不好,时间长了,我老命还要不要啦。”
阿力:“大叔,我以后再也不闹啦,我多给你月租,要不你再让我住几天,我也找到合适的房就搬走行不。”
房东:“可也不急,你慢慢找,那你看、。”
阿力回身进屋拿出六百块钱:“大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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