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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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对座在身旁的阿力说：“没想到你就住在那样简陋的地方，我以后要向你学习，大隐隐于市啊，你看这末多宝贝，你出个价吧。”
阿力：“我看还是你出个价吧，你是内行，对市场行情也熟悉。”
高总：“一百三十万。”
阿力：“能再添点吗？”
高总：“年轻人，我是商人，没利或者利少的事我不做，你明白。”
阿力：“好吧，成交。
高总：“我上次就说过，要请你吃饭，今天一定不要客气啊。”
阿力：“高总能喝多少啊？”
高总晃晃肥大的脑袋：“我不行，听说你们北方人能喝吗，今天看看你的酒量。”
店主黄昆接过话：“你喝白酒吗。”
高总侧过身子对旁边的光头笑着说：“阿强你告述他们。”
光头阿强摸摸光头：“两瓶。”
店主黄昆：“白酒。”
阿强：“红酒。”
这时服务员进来问：“先生，上菜吗？”
高总：“可以。”
美味佳肴一道道上啦来，摆满了桌子。等服务人员出去，高总严肃起来说：“明天我拿到货，马上就走，所以谈谈交货和付款的问题。”见阿力不出声，高总笑了说：“明天我验过货，就把钱转到你帐上。”
阿力：“要转到我帐上，才把货给你。”
高总面露笑意：“可以，可以。”
阿力：“明天你开车来接我，在车上验完，去明珠北边的工商银行把钱给我转了，我上车就把货给你。”
高总：“没问题，还有啥，现在就说。”
阿力：“没有啦。”
正说着男服务员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花篮，里面斜躺着一瓶外国酒。高总示意服务生打开。软木塞嘭的一声拔了开来，服务生退了出去。高总饶有兴趣的说：“好啦，下面就是今天的主题啦，我不大喝白酒，就是我喜欢的红酒也就一两杯，我喝酒从来不强求，你说要是喝吐了是不是白瞎啦，外国人喝红酒很讲究的，从开瓶到喝入口要分好几步，我们今天就不要拿样啦，阿强倒上。”光头阿强给高总、阿力、黄昆分别倒上一杯。
高总：“喝它要慢慢的品，不能一口喝掉啊，来大家试试。”他举起高脚杯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来一口，腮部做了几个动作，好像还漱漱口，才慢慢咽下。阿力和黄昆可没那么讲究，上来就是一大口，阿力喝不惯，皱了皱眉，他一眼看见阿强在喝啤酒，不禁喜上眉梢说：“我喝不惯这个，我喜欢啤酒。”高总一副慈爱的说：“没事，你爱喝就喝啤酒，不过不要喝多啊。”光头阿强马上叫来服务员给阿力上来一扎啤酒：“阿力，上次对不住啊，今天借花献佛，你喝多少我喝多少。”阿力：“来，这杯乍喝你说。”阿强：“干了。”阿力：“好。”俩人碰杯，阿强，阿力各自是一饮而尽。阿强又要了六杯扎啤。一人三杯。高总以主人的口气说：“今天多点了几个海里的，有龙虾，海参，鲍鱼，那个是螃蟹，大西洋产的。再就是鳖，鸡，鱼，鹿肉，羊肉，没啥特色啦，大家随便吧。”高总先带头夹菜，人们才纷纷吃起来。阿强又举起杯说：“来，干了。”阿力面现难色：“半开吧。”阿强：“行。”半杯下肚，高总急急说：“阿力来吃鲍鱼，别光顾喝酒。”阿力吃下高总给夹过来的鲍鱼，感觉很好，就又吃了一块。店主黄昆嘴里塞得满满的，好不容易空出嘴来问：“高总，这一桌得一千多吧？”高总：“你再猜。”黄昆：“三千？”高总：“再猜。”黄昆：“五千。”高总：“七千多。”黄昆的脸都青啦：“七千啊，我家三个月的生活费啊!”阿强：“要不你也就是个市民，我们高总是老板呢。”黄昆在心里暗骂：“你那钱也不是好来的。”阿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是吴爽来的，原来她说看好了明珠北面的一个房子，想租下来，要阿力陪他看看去，阿力心里明白，她是想问阿力的钱准备好没有，阿力告述她明天上午十点在那间门市房前给她十万块，放下电话，高总乐啦：“我说你明天非要在明珠北面的工行交货呢，啊，呵呵，吃。”阿力举起杯子：“高总，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阿力站了起啦，高总也站起啦，阿力：“我干了，你随意啊。”阿力说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进，才做下来。
阿力确实喝的多啦，他是被黄昆从车上背到屋里的，刚躺下就爬了起来，哇的吐了出来。黄昆倒了杯水给阿力喝下去，阿力才安稳的睡着。黄昆把阿力的呕吐物收拾完，才离开，出院门时把大门紧紧关上，出了胡同坐进等在街边的高总的汽车。
黄昆上得车来赶紧点上香烟狠狠吸了几口，看看自己的衣服说：“穷小子就是上不了大台面，也没喝多少啊，刚都吐啦。”高总：“不是装的？”黄昆：“差一点就吐我身上，真多啦。”高总：“应当是多啦，再好的人也架不住你俩轮流敬酒啊。”他目视着黄昆说：“老弟，今晚的事你可想清楚，东西到手，我绝不食言，另外我叫阿强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黄昆：“高总，您还不相信我吗，说过的话绝不后悔，不过就怕找不到。”高总：“按说那些东西就应当在他住的院子里，要不我也不叫阿强陪你去啦。”阿强启动汽车慢慢驶入和平路，向国际饭店开去，听高总的话不禁接过来：“老弟，有我在他就是藏耗子洞里我也能找出来。”
房东目送着黄昆上车，转过身来对坐在枣树下的两个小伙子说：“你俩看到啦，他才回来，走吧，看看去。”三人绕到阿力的院里，房东叫阿力，没人回答，进到屋里，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房东又叫了阿力两边，阿力毫无动静，房东说：“你俩回去吧，喝多啦。”然而让人措不及防的是一个小伙子几步上前，冲到阿力的床头，双手抓住阿力的前襟，把他提了起来，狠狠的摇晃几下，见他没反应，撒手把阿力摔在床上。房东初时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可随后房东就不干啦：“哎，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嘛，你干嘛。”那个小伙子狠狠地说：“他欠我钱行不。”房东坚决的说：“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们马上走，我这不留你们。”小伙子说：“你告述他，过几天我还来。”说完俩人不依不饶的走啦。房东转回身对着熟睡的阿力说：“我就知道你有这一天。”回到自家，房东对老婆说：“那俩小子是要债的，我把他们撵走啦。”女人问：“你乍知道的。”房东：“有一个小子要打阿力，那我能让他打吗，赶紧走。”女人：“他们没对你乍样啊。”房东：“他敢，你说阿力睡的还真死，门也锁不了，他一到晚上也不知道捅咕啥玩意，正好他睡的死，今晚我去他屋看看有啥没有。”女人：“能有啥。”房东：“前几天晚上他没开灯，可他屋里亮汪汪的。”女人：“鬼火。”房东：“别瞎说，你这房还往外租不租啦，去给我买点鸡爪子去，还有半瓶白酒吧，今晚我要活活腿脚。”
晚上近十二点，房东从院门偷偷溜进阿力的院子，回手将大门插上，进到屋里，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房东打开桌子上的抽屉，里面除了几包方便面，就是几根火腿肠，几袋小咸菜，面包。房东向床下看去，那里有个很脏的白色编织袋，打开来看，房东都傻啦，里面有闪闪发光的金羊，金马，金牛，金佛，金碗，还有两个兽首。房东拿出来一只金羊，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很好，又拿出一只金牛，悄悄地退出屋子，回自己家啦。
院门刚关上不到五分钟，又被人打开了，是黄昆和阿强，进到门里，反手将院门插上，俩人悄悄来到窗下，听听动静，阿强闪身就进了屋，黄昆战战兢兢随后进去。阿强上手推了推睡的正熟的阿力，见其没反应，开始打量起屋内的环境。阿强的举动吓坏了黄昆，急的他连比划带咧嘴。阿强拉着他出了屋，小声说：“你乍啦，说话。”黄昆：“你干啥来啦？”阿强：“拿东西啊。”
黄昆：“是偷东西，懂不懂，你就不该去推他。”
阿强笑了：“你喝过酒没有？”
黄昆：“喝啦，没多。”
阿强：“你喝多过没有。”
黄昆：“多过，乍啦。”
阿强：“你喝吐时候，回家干啥？”
黄昆：“睡觉啊，啊，我知道啦，要是阿力真喝多啦，就是把他抬外头去他都不知道。”
阿强：“懂啦。”说完他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个东西戴在脸上，又拿出个手掌大的仪器，打开开关。阿强指指脸上：“夜视镜。”又指指手里的仪器：“金属探测仪。”黄昆真的无语啦。
俩人重回屋里，阿强手里的仪器指针直指阿力躺着的方向。黄昆从床下轻轻拉出编织袋，打开来，金马，金佛，金碗，铜器在黑夜里熠熠生辉，黄昆张开的嘴好半天没合上，口水都流下来啦。他拿出金碗仔细观看，心里狂喜。阿强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假的，傻子才会把宝贝随便放在床下。”黄昆仔细一想，心里也是凉了半截。阿强从黄昆手里取过金碗掂了掂：“分量也不对。”说完把碗放回袋里，把袋子推回床下。看看仪器对屋里再也没有反应啦，俩人来到院里。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枣树，阿强用仪器对着树根测试没有反应。黄昆拉了拉阿强指指卫生间，阿强用仪器测了测，有了反应，阿强说：“在水箱里。”果然在马桶的水箱里有一袋金饰，有金镏子，金钗，金耳环。凭着黄昆这几年收黄金的经验，他知道这几样绝对是真货。阿强对这些不削一顾，示意黄昆放回去，来到院里又是一通乱测，没有任何收获。突然哗啦一声，什么东西砸碎了阿力的窗玻璃。阿强闪身躲到卫生间的墙壁下，黄昆吓的妈呀一声就跑到院门那里去啦，哗啦一声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黄昆强忍着痛苦发出轻微的呜呜声，蹲了下去。阿强感觉不对劲，连忙赶来，打开手电筒，原来是黄昆踩到了一个扑鼠的铁夹子，黄昆疼的眼泪都下来啦。阿强把手电筒交给黄昆让他照着，帮他取下夹子，黄昆一屁股坐下啦，突然他的手按到了什么，他叫阿强，阿强顺着他的手臂照到地上，原来黄昆刚刚踢倒门边的垃圾桶，他的手按到一个袋子上，凭手感那里有方有圆的东西。黄昆拎起塑料袋，打开来，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清楚地看到里面是玉石还有一颗珠子，俩人内心很是欣喜，黄昆悄声说：“走吧。”阿强随手从地上抠起一块红砖，借着夜视仪定好方位，随手把砖头抛上东墙头，就听那边哎呦一声，有人摔到地上。阿强和黄昆闪身出了院门，急急来到胡同口，坐上停在那里的汽车一溜烟跑啦。
院里又恢复了平静，此时躺在床上的阿力翻个身，嘴里嘟囔说；“谁砸的窗户，觉也不让人睡，哎，又该搬家啦。”说完倒头又睡去啦。
第二天早上房东两口子锁上院门去了医院，和邻居说昨天扭了脚脖子，可看老两口的脸上是喜气洋洋啊。
阿力也起来啦，看看都到九点啦，才出了院子，手里拎了个破旧的编织袋，出了胡同，高总的车正等在那里，上了车，高总皮笑肉不笑说：“小伙子，和你做买卖不冤。”阿力没说什么，打开破旧的编织袋说：“你过过眼。”高总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塑料袋，打开，随手捏出那颗夜明珠，满意的点点头，又看看玉石。之后取过一个精致的皮箱，将宝贝分开放好，装了两个夹层，和上，锁好，交给阿力。此时车到明珠北面的工商银行，阿力和阿强下了车，走进银行，直接进了贵宾室，说明交易事项，工作人员很快将业务办好，阿力的户头上增加了一百三十万。阿力要工作人员取出十五万现金，放到破旧的塑料袋里。俩人出了银行，阿力把手上的皮箱交给阿强，阿强上车，很快车子就消失在滚滚的车海里。
阿力走到街对面，看见吴芳和一个中年女人站在一家时装店前。阿力走过去，吴芳焦急的神情马上云开雾散啦，“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阿力摸摸口袋说：“忘带啦。”吴芳看着阿力惊讶的问：“你乍出这么多汗啊。”阿力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抹了抹说：“紧张呗，从昨晚到现在，幸亏他们事先吩咐我、没事。”阿力递上破编织袋：“这里有十五万，多出五万给你做周转。”吴芳喜洋洋的对中年女人说：“丽姐，我钱拿来啦，你看。”丽姐：“走到屋里，咱们把协议签啦。”三人来到屋里，阿力在一旁坐下，看着吴芳和丽姐交钱签协议，丽姐又交代几句后续的事项，就要走，吴芳挽留她再待会，丽姐说啥要走，吴芳和两个店员帮着丽姐把几个纸盒子拿到店外放到她的汽车里，丽姐坐进汽车开走啦。大家走回店里，一个店员说：“丽姐哭啦。”另一个也说：“我也看见啦。”吴芳对阿力说：“上楼看看。”俩人来到二楼，里面摆满衣服，吴芳说：“我想在里面隔出个房间，我就住这，这两天把过时的衣服甩甩，还要请人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阿力：“我能做啥。”吴芳：“不用你动手，我都找好人啦。”停顿了一下，吴芳说：“我写个收据给你。”阿力：“不用啦，就是写了我也不要。”吴芳：“我一定还你。”阿力走到吴爽跟前：“小芳，你知道我要啥，你能答应我吗。”吴芳：“你借钱给我就是为这。”阿力：“是。”吴芳：“那我不借啦。”阿力：“好吧，那你要是还不上呢、”吴芳：“呸呸，臭嘴。”俩人笑了。阿力正经地说：“要是在资金上有问题，你说话，就是再有几个十万我都给你弄去。”吴芳：“阿力你那弄的钱，别说买彩票中的，我不信。”阿力：“在大街上捡的行吧。”吴芳撇撇嘴：“不说拉到，今晚我请几个朋友吃饭，你来吗。”阿力：“不，我有事。”吴芳：“都是老乡，过几天装修要他们。”阿力：“我不会啊。”吴芳：“还要进一批货，够我忙的。”“下午你干啥。”“领着那俩店员点货，甩货，下午我叫几个老乡来帮我。”阿力：“我也来吧。”吴芳：“好啊。”阿力：“这也快中午啦，我去买饭去。”吴芳：“就知道你是饭店出身。”俩人下了楼，阿力出了门，向明珠走去，他想还是买两桶肯德基好些。他刚走到明珠影院的广场上，迎面被两个年青人拦住啦。
那个瘦高的家伙当前站住说：“你站住，你是不是叫阿力？”阿力很困惑：“是啊。”
瘦高的青年：“你他吗的乍那么不要脸呢，是不是找抽，你知道吴芳是我啥吗，我对象，你以后离她远点，知道不。”
阿力当然知道，吴芳和自己说过，这人叫何进。可吴芳说她已经和他断啦，阿力稳定一下情绪说：“你想干什么吧。”何进上来就打了阿力一巴掌，抬脚踹向阿力，阿力闪开啦。这一幕立刻吸引来许多路人的目光，和何进一起来的小黄急忙拉住何进说：“不能在这啊，换个地方。”何进已经沸腾的思维那里安静的下来，他强压着火气对阿力说：“不服是不，走，找个地方别在这说，你敢不，你有种没有。”阿力一听此话也是豪情顿起大声说：“走上那都行。”三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向东郊开去，来到郊外的小树林边，三人下了车，司机连钱也没要，吓的一流烟开走啦。
下车后阿力就后悔啦，道边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三个小伙子在车边站着，小黄走过去和他们说着什么，然后他们一起看着这边。阿力心里明白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啦。阿力说：“你是自己来，还是一块上？”何进：“就我一人。”说着何进就冲了上来，恶狠狠地踹向阿力。阿力被重重的踹到胯骨上，可是他也顺势抱住对方的小腿，自己才没有摔倒。何进单腿立着只能用双手击打阿力的上身，这就失去了力道，阿力猛然发力想把何进摔出去，何进却挺身向前抱住阿力的脖子，俩人一起摔到在地。何进站起来疯狂的踢打阿力，阿力尽量躲闪，可是很快俩人又扭打到一起。阿力的鼻子出血啦，肚子又挨了重重的一脚。阿力也让何进的眼眶挨了重重的一拳。何进嚎叫着：“你服不服。”阿力吃力地站起来说：“你作梦。”何进又扑上来，抱在一起，同时翻进沟里，可巧何进压到阿力的身上，让阿力翻不起来，何进一边打一边说：“叫你嘴硬，我的女人你也敢抢，你不就是有俩破钱吗，我打你死你。”阿力实在没辙啦，说道：“咱们谈谈性不？”何进：“你放屁，没个谈。”阿力：“我给你一笔钱，要不我给你偷资，等你有钱啦，咱俩公平竞争，你就靠打打杀杀没有用，我不服。”何进又打，这时小黄接过话：“你有五十万吗？”阿力：“有。”小黄：“一百万。”阿力：“有。”小黄：“你说的是真的。”阿力连连说有，小黄拦住何进说：“一千万你有吗？”阿力犹豫一下说：“有，不过你得容我一段时间。”小黄和何进对看一眼何进说：“你撒谎我打死你。”阿力翻身做起来：“真的，”小黄走到一边给人打电话去了，过一会儿走回来说：“走吧，我大哥要见你。”何进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是敢骗我们有你好看的。咱俩的帐还没完呢。”三人打辆出租跟在他们哥们的车后来到东外环的一处车行院里停下，阿力在小黄和何进的带领下来到后院的办公楼，在总经理室小黄和何进进去啦，阿力留在门口。
何进和小黄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瘦高的一个男子从宽大豪华的办公桌后绕出来，招手叫他俩过来，他俩刚走到跟前，瘦高的男子上前一步，抬手就给小黄一个大嘴巴，移步又打何进，何进闪了一下手打在他肩头，瘦高的男子急拉，抬腿就踹到何进的胯骨上，手指着他俩的鼻子说：“我和你们说多少次啦，不能再打架啦，这都啥年代啦，要做正道生意，记不住啊。再记不住滚。”说完他转回办公桌后坐下，取出香烟叼在嘴上，何进马上跑过去给点上，瘦高男人吸了一口说：“你说有人能借款给我，人呢。”何进：“就外面呢。”瘦高男人说：“叫他进来，别骗我啊。”何进开门叫进阿力。
阿力跟着何进走进屋子，来到办公桌前，何进闪身到一边，阿力定睛望向桌子对面。何进介绍说：“这是我们总经理，这是阿力。”瘦高的男子和阿力在看清对方的瞬间脸上的表情都凝固啦，还是瘦高的男子先笑啦：“这不是阿力吗，不会吧，要借我钱的就是你。”说着他的身体向老板椅背靠去，连笑几声。阿力说：“是我。”说完转身就向外走，瘦高的男子对何进说：“阿力就交给你啦，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说你。”阿力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啦，回过头问：“刘老板，你借钱要干什么？”刘老板：“你走，我不想和你谈。”阿力：“别和我来这套，我没给你打工，你也不是我老板，穷鬼。”刘老板：“滚，你俩死人啊，把他轰出去，滚。”这位经理真急啦。何进和小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犹豫地往外推阿力。小黄问阿力：“你认识我们老板，你乍得罪他啦？”阿力：“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和他谈，看他那倒霉相。”这话被刘老板听到啦，他气急败坏地说：“我老婆还在医院住院，就是这个家伙干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他。”何进一听来劲啦：“就是你啊，差点没炸死人，你跟我充大款是不，出去我就打死你走。”阿力拼命拉住门框大声说：“那不冤我，我也差点被炸死，我和你可以合作，我有一千万。”阿力最后这句几乎是喊出来的。一切都静止啦，仿佛屋里响了个炸雷。
刘老板挥挥手说：“你有一千万？”
阿力：“这是零头。”
刘老板：“一月能到账？”
阿力犹豫地说：“差不多。”
刘老板：“没有利息。”
阿力：“可以。”
刘老板：“没有时间。”
阿力：“可以。我要派人进来做你的副手。”
刘老板：“可以。”
阿力：“没有你俩的签字，一分钱也支不出来。”
刘老板：“可以。现在我可以告述你，我借钱要进一批新型的汽车，稳赚。”
阿力：“现在我也告述你，将来有我的代表和你办事，我俩不会再见。”
刘老板：“太好啦。”
阿力在心里合计，以后就让吴芳做自己的代表，让何进做中间人，没想到自己的第一笔生意是这样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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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总对座在身旁的阿力说：“没想到你就住在那样简陋的地方，我以后要向你学习，大隐隐于市啊，你看这末多宝贝，你出个价吧。”
阿力：“我看还是你出个价吧，你是内行，对市场行情也熟悉。”
高总：“一百三十万。”
阿力：“能再添点吗？”
高总：“年轻人，我是商人，没利或者利少的事我不做，你明白。”
阿力：“好吧，成交。
高总：“我上次就说过，要请你吃饭，今天一定不要客气啊。”
阿力：“高总能喝多少啊？”
高总晃晃肥大的脑袋：“我不行，听说你们北方人能喝吗，今天看看你的酒量。”
店主黄昆接过话：“你喝白酒吗。”
高总侧过身子对旁边的光头笑着说：“阿强你告述他们。”
光头阿强摸摸光头：“两瓶。”
店主黄昆：“白酒。”
阿强：“红酒。”
这时服务员进来问：“先生，上菜吗？”
高总：“可以。”
美味佳肴一道道上啦来，摆满了桌子。等服务人员出去，高总严肃起来说：“明天我拿到货，马上就走，所以谈谈交货和付款的问题。”见阿力不出声，高总笑了说：“明天我验过货，就把钱转到你帐上。”
阿力：“要转到我帐上，才把货给你。”
高总面露笑意：“可以，可以。”
阿力：“明天你开车来接我，在车上验完，去明珠北边的工商银行把钱给我转了，我上车就把货给你。”
高总：“没问题，还有啥，现在就说。”
阿力：“没有啦。”
正说着男服务员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花篮，里面斜躺着一瓶外国酒。高总示意服务生打开。软木塞嘭的一声拔了开来，服务生退了出去。高总饶有兴趣的说：“好啦，下面就是今天的主题啦，我不大喝白酒，就是我喜欢的红酒也就一两杯，我喝酒从来不强求，你说要是喝吐了是不是白瞎啦，外国人喝红酒很讲究的，从开瓶到喝入口要分好几步，我们今天就不要拿样啦，阿强倒上。”光头阿强给高总、阿力、黄昆分别倒上一杯。
高总：“喝它要慢慢的品，不能一口喝掉啊，来大家试试。”他举起高脚杯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来一口，腮部做了几个动作，好像还漱漱口，才慢慢咽下。阿力和黄昆可没那么讲究，上来就是一大口，阿力喝不惯，皱了皱眉，他一眼看见阿强在喝啤酒，不禁喜上眉梢说：“我喝不惯这个，我喜欢啤酒。”高总一副慈爱的说：“没事，你爱喝就喝啤酒，不过不要喝多啊。”光头阿强马上叫来服务员给阿力上来一扎啤酒：“阿力，上次对不住啊，今天借花献佛，你喝多少我喝多少。”阿力：“来，这杯乍喝你说。”阿强：“干了。”阿力：“好。”俩人碰杯，阿强，阿力各自是一饮而尽。阿强又要了六杯扎啤。一人三杯。高总以主人的口气说：“今天多点了几个海里的，有龙虾，海参，鲍鱼，那个是螃蟹，大西洋产的。再就是鳖，鸡，鱼，鹿肉，羊肉，没啥特色啦，大家随便吧。”高总先带头夹菜，人们才纷纷吃起来。阿强又举起杯说：“来，干了。”阿力面现难色：“半开吧。”阿强：“行。”半杯下肚，高总急急说：“阿力来吃鲍鱼，别光顾喝酒。”阿力吃下高总给夹过来的鲍鱼，感觉很好，就又吃了一块。店主黄昆嘴里塞得满满的，好不容易空出嘴来问：“高总，这一桌得一千多吧？”高总：“你再猜。”黄昆：“三千？”高总：“再猜。”黄昆：“五千。”高总：“七千多。”黄昆的脸都青啦：“七千啊，我家三个月的生活费啊!”阿强：“要不你也就是个市民，我们高总是老板呢。”黄昆在心里暗骂：“你那钱也不是好来的。”阿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是吴爽来的，原来她说看好了明珠北面的一个房子，想租下来，要阿力陪他看看去，阿力心里明白，她是想问阿力的钱准备好没有，阿力告述她明天上午十点在那间门市房前给她十万块，放下电话，高总乐啦：“我说你明天非要在明珠北面的工行交货呢，啊，呵呵，吃。”阿力举起杯子：“高总，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阿力站了起啦，高总也站起啦，阿力：“我干了，你随意啊。”阿力说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进，才做下来。
阿力确实喝的多啦，他是被黄昆从车上背到屋里的，刚躺下就爬了起来，哇的吐了出来。黄昆倒了杯水给阿力喝下去，阿力才安稳的睡着。黄昆把阿力的呕吐物收拾完，才离开，出院门时把大门紧紧关上，出了胡同坐进等在街边的高总的汽车。
黄昆上得车来赶紧点上香烟狠狠吸了几口，看看自己的衣服说：“穷小子就是上不了大台面，也没喝多少啊，刚都吐啦。”高总：“不是装的？”黄昆：“差一点就吐我身上，真多啦。”高总：“应当是多啦，再好的人也架不住你俩轮流敬酒啊。”他目视着黄昆说：“老弟，今晚的事你可想清楚，东西到手，我绝不食言，另外我叫阿强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黄昆：“高总，您还不相信我吗，说过的话绝不后悔，不过就怕找不到。”高总：“按说那些东西就应当在他住的院子里，要不我也不叫阿强陪你去啦。”阿强启动汽车慢慢驶入和平路，向国际饭店开去，听高总的话不禁接过来：“老弟，有我在他就是藏耗子洞里我也能找出来。”
房东目送着黄昆上车，转过身来对坐在枣树下的两个小伙子说：“你俩看到啦，他才回来，走吧，看看去。”三人绕到阿力的院里，房东叫阿力，没人回答，进到屋里，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房东又叫了阿力两边，阿力毫无动静，房东说：“你俩回去吧，喝多啦。”然而让人措不及防的是一个小伙子几步上前，冲到阿力的床头，双手抓住阿力的前襟，把他提了起来，狠狠的摇晃几下，见他没反应，撒手把阿力摔在床上。房东初时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可随后房东就不干啦：“哎，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嘛，你干嘛。”那个小伙子狠狠地说：“他欠我钱行不。”房东坚决的说：“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们马上走，我这不留你们。”小伙子说：“你告述他，过几天我还来。”说完俩人不依不饶的走啦。房东转回身对着熟睡的阿力说：“我就知道你有这一天。”回到自家，房东对老婆说：“那俩小子是要债的，我把他们撵走啦。”女人问：“你乍知道的。”房东：“有一个小子要打阿力，那我能让他打吗，赶紧走。”女人：“他们没对你乍样啊。”房东：“他敢，你说阿力睡的还真死，门也锁不了，他一到晚上也不知道捅咕啥玩意，正好他睡的死，今晚我去他屋看看有啥没有。”女人：“能有啥。”房东：“前几天晚上他没开灯，可他屋里亮汪汪的。”女人：“鬼火。”房东：“别瞎说，你这房还往外租不租啦，去给我买点鸡爪子去，还有半瓶白酒吧，今晚我要活活腿脚。”
晚上近十二点，房东从院门偷偷溜进阿力的院子，回手将大门插上，进到屋里，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房东打开桌子上的抽屉，里面除了几包方便面，就是几根火腿肠，几袋小咸菜，面包。房东向床下看去，那里有个很脏的白色编织袋，打开来看，房东都傻啦，里面有闪闪发光的金羊，金马，金牛，金佛，金碗，还有两个兽首。房东拿出来一只金羊，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很好，又拿出一只金牛，悄悄地退出屋子，回自己家啦。
院门刚关上不到五分钟，又被人打开了，是黄昆和阿强，进到门里，反手将院门插上，俩人悄悄来到窗下，听听动静，阿强闪身就进了屋，黄昆战战兢兢随后进去。阿强上手推了推睡的正熟的阿力，见其没反应，开始打量起屋内的环境。阿强的举动吓坏了黄昆，急的他连比划带咧嘴。阿强拉着他出了屋，小声说：“你乍啦，说话。”黄昆：“你干啥来啦？”阿强：“拿东西啊。”
黄昆：“是偷东西，懂不懂，你就不该去推他。”
阿强笑了：“你喝过酒没有？”
黄昆：“喝啦，没多。”
阿强：“你喝多过没有。”
黄昆：“多过，乍啦。”
阿强：“你喝吐时候，回家干啥？”
黄昆：“睡觉啊，啊，我知道啦，要是阿力真喝多啦，就是把他抬外头去他都不知道。”
阿强：“懂啦。”说完他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个东西戴在脸上，又拿出个手掌大的仪器，打开开关。阿强指指脸上：“夜视镜。”又指指手里的仪器：“金属探测仪。”黄昆真的无语啦。
俩人重回屋里，阿强手里的仪器指针直指阿力躺着的方向。黄昆从床下轻轻拉出编织袋，打开来，金马，金佛，金碗，铜器在黑夜里熠熠生辉，黄昆张开的嘴好半天没合上，口水都流下来啦。他拿出金碗仔细观看，心里狂喜。阿强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假的，傻子才会把宝贝随便放在床下。”黄昆仔细一想，心里也是凉了半截。阿强从黄昆手里取过金碗掂了掂：“分量也不对。”说完把碗放回袋里，把袋子推回床下。看看仪器对屋里再也没有反应啦，俩人来到院里。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枣树，阿强用仪器对着树根测试没有反应。黄昆拉了拉阿强指指卫生间，阿强用仪器测了测，有了反应，阿强说：“在水箱里。”果然在马桶的水箱里有一袋金饰，有金镏子，金钗，金耳环。凭着黄昆这几年收黄金的经验，他知道这几样绝对是真货。阿强对这些不削一顾，示意黄昆放回去，来到院里又是一通乱测，没有任何收获。突然哗啦一声，什么东西砸碎了阿力的窗玻璃。阿强闪身躲到卫生间的墙壁下，黄昆吓的妈呀一声就跑到院门那里去啦，哗啦一声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黄昆强忍着痛苦发出轻微的呜呜声，蹲了下去。阿强感觉不对劲，连忙赶来，打开手电筒，原来是黄昆踩到了一个扑鼠的铁夹子，黄昆疼的眼泪都下来啦。阿强把手电筒交给黄昆让他照着，帮他取下夹子，黄昆一屁股坐下啦，突然他的手按到了什么，他叫阿强，阿强顺着他的手臂照到地上，原来黄昆刚刚踢倒门边的垃圾桶，他的手按到一个袋子上，凭手感那里有方有圆的东西。黄昆拎起塑料袋，打开来，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清楚地看到里面是玉石还有一颗珠子，俩人内心很是欣喜，黄昆悄声说：“走吧。”阿强随手从地上抠起一块红砖，借着夜视仪定好方位，随手把砖头抛上东墙头，就听那边哎呦一声，有人摔到地上。阿强和黄昆闪身出了院门，急急来到胡同口，坐上停在那里的汽车一溜烟跑啦。
院里又恢复了平静，此时躺在床上的阿力翻个身，嘴里嘟囔说；“谁砸的窗户，觉也不让人睡，哎，又该搬家啦。”说完倒头又睡去啦。
第二天早上房东两口子锁上院门去了医院，和邻居说昨天扭了脚脖子，可看老两口的脸上是喜气洋洋啊。
阿力也起来啦，看看都到九点啦，才出了院子，手里拎了个破旧的编织袋，出了胡同，高总的车正等在那里，上了车，高总皮笑肉不笑说：“小伙子，和你做买卖不冤。”阿力没说什么，打开破旧的编织袋说：“你过过眼。”高总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塑料袋，打开，随手捏出那颗夜明珠，满意的点点头，又看看玉石。之后取过一个精致的皮箱，将宝贝分开放好，装了两个夹层，和上，锁好，交给阿力。此时车到明珠北面的工商银行，阿力和阿强下了车，走进银行，直接进了贵宾室，说明交易事项，工作人员很快将业务办好，阿力的户头上增加了一百三十万。阿力要工作人员取出十五万现金，放到破旧的塑料袋里。俩人出了银行，阿力把手上的皮箱交给阿强，阿强上车，很快车子就消失在滚滚的车海里。
阿力走到街对面，看见吴芳和一个中年女人站在一家时装店前。阿力走过去，吴芳焦急的神情马上云开雾散啦，“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阿力摸摸口袋说：“忘带啦。”吴芳看着阿力惊讶的问：“你乍出这么多汗啊。”阿力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抹了抹说：“紧张呗，从昨晚到现在，幸亏他们事先吩咐我、没事。”阿力递上破编织袋：“这里有十五万，多出五万给你做周转。”吴芳喜洋洋的对中年女人说：“丽姐，我钱拿来啦，你看。”丽姐：“走到屋里，咱们把协议签啦。”三人来到屋里，阿力在一旁坐下，看着吴芳和丽姐交钱签协议，丽姐又交代几句后续的事项，就要走，吴芳挽留她再待会，丽姐说啥要走，吴芳和两个店员帮着丽姐把几个纸盒子拿到店外放到她的汽车里，丽姐坐进汽车开走啦。大家走回店里，一个店员说：“丽姐哭啦。”另一个也说：“我也看见啦。”吴芳对阿力说：“上楼看看。”俩人来到二楼，里面摆满衣服，吴芳说：“我想在里面隔出个房间，我就住这，这两天把过时的衣服甩甩，还要请人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阿力：“我能做啥。”吴芳：“不用你动手，我都找好人啦。”停顿了一下，吴芳说：“我写个收据给你。”阿力：“不用啦，就是写了我也不要。”吴芳：“我一定还你。”阿力走到吴爽跟前：“小芳，你知道我要啥，你能答应我吗。”吴芳：“你借钱给我就是为这。”阿力：“是。”吴芳：“那我不借啦。”阿力：“好吧，那你要是还不上呢、”吴芳：“呸呸，臭嘴。”俩人笑了。阿力正经地说：“要是在资金上有问题，你说话，就是再有几个十万我都给你弄去。”吴芳：“阿力你那弄的钱，别说买彩票中的，我不信。”阿力：“在大街上捡的行吧。”吴芳撇撇嘴：“不说拉到，今晚我请几个朋友吃饭，你来吗。”阿力：“不，我有事。”吴芳：“都是老乡，过几天装修要他们。”阿力：“我不会啊。”吴芳：“还要进一批货，够我忙的。”“下午你干啥。”“领着那俩店员点货，甩货，下午我叫几个老乡来帮我。”阿力：“我也来吧。”吴芳：“好啊。”阿力：“这也快中午啦，我去买饭去。”吴芳：“就知道你是饭店出身。”俩人下了楼，阿力出了门，向明珠走去，他想还是买两桶肯德基好些。他刚走到明珠影院的广场上，迎面被两个年青人拦住啦。
那个瘦高的家伙当前站住说：“你站住，你是不是叫阿力？”阿力很困惑：“是啊。”
瘦高的青年：“你他吗的乍那么不要脸呢，是不是找抽，你知道吴芳是我啥吗，我对象，你以后离她远点，知道不。”
阿力当然知道，吴芳和自己说过，这人叫何进。可吴芳说她已经和他断啦，阿力稳定一下情绪说：“你想干什么吧。”何进上来就打了阿力一巴掌，抬脚踹向阿力，阿力闪开啦。这一幕立刻吸引来许多路人的目光，和何进一起来的小黄急忙拉住何进说：“不能在这啊，换个地方。”何进已经沸腾的思维那里安静的下来，他强压着火气对阿力说：“不服是不，走，找个地方别在这说，你敢不，你有种没有。”阿力一听此话也是豪情顿起大声说：“走上那都行。”三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向东郊开去，来到郊外的小树林边，三人下了车，司机连钱也没要，吓的一流烟开走啦。
下车后阿力就后悔啦，道边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三个小伙子在车边站着，小黄走过去和他们说着什么，然后他们一起看着这边。阿力心里明白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啦。阿力说：“你是自己来，还是一块上？”何进：“就我一人。”说着何进就冲了上来，恶狠狠地踹向阿力。阿力被重重的踹到胯骨上，可是他也顺势抱住对方的小腿，自己才没有摔倒。何进单腿立着只能用双手击打阿力的上身，这就失去了力道，阿力猛然发力想把何进摔出去，何进却挺身向前抱住阿力的脖子，俩人一起摔到在地。何进站起来疯狂的踢打阿力，阿力尽量躲闪，可是很快俩人又扭打到一起。阿力的鼻子出血啦，肚子又挨了重重的一脚。阿力也让何进的眼眶挨了重重的一拳。何进嚎叫着：“你服不服。”阿力吃力地站起来说：“你作梦。”何进又扑上来，抱在一起，同时翻进沟里，可巧何进压到阿力的身上，让阿力翻不起来，何进一边打一边说：“叫你嘴硬，我的女人你也敢抢，你不就是有俩破钱吗，我打你死你。”阿力实在没辙啦，说道：“咱们谈谈性不？”何进：“你放屁，没个谈。”阿力：“我给你一笔钱，要不我给你偷资，等你有钱啦，咱俩公平竞争，你就靠打打杀杀没有用，我不服。”何进又打，这时小黄接过话：“你有五十万吗？”阿力：“有。”小黄：“一百万。”阿力：“有。”小黄：“你说的是真的。”阿力连连说有，小黄拦住何进说：“一千万你有吗？”阿力犹豫一下说：“有，不过你得容我一段时间。”小黄和何进对看一眼何进说：“你撒谎我打死你。”阿力翻身做起来：“真的，”小黄走到一边给人打电话去了，过一会儿走回来说：“走吧，我大哥要见你。”何进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是敢骗我们有你好看的。咱俩的帐还没完呢。”三人打辆出租跟在他们哥们的车后来到东外环的一处车行院里停下，阿力在小黄和何进的带领下来到后院的办公楼，在总经理室小黄和何进进去啦，阿力留在门口。
何进和小黄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瘦高的一个男子从宽大豪华的办公桌后绕出来，招手叫他俩过来，他俩刚走到跟前，瘦高的男子上前一步，抬手就给小黄一个大嘴巴，移步又打何进，何进闪了一下手打在他肩头，瘦高的男子急拉，抬腿就踹到何进的胯骨上，手指着他俩的鼻子说：“我和你们说多少次啦，不能再打架啦，这都啥年代啦，要做正道生意，记不住啊。再记不住滚。”说完他转回办公桌后坐下，取出香烟叼在嘴上，何进马上跑过去给点上，瘦高男人吸了一口说：“你说有人能借款给我，人呢。”何进：“就外面呢。”瘦高男人说：“叫他进来，别骗我啊。”何进开门叫进阿力。
阿力跟着何进走进屋子，来到办公桌前，何进闪身到一边，阿力定睛望向桌子对面。何进介绍说：“这是我们总经理，这是阿力。”瘦高的男子和阿力在看清对方的瞬间脸上的表情都凝固啦，还是瘦高的男子先笑啦：“这不是阿力吗，不会吧，要借我钱的就是你。”说着他的身体向老板椅背靠去，连笑几声。阿力说：“是我。”说完转身就向外走，瘦高的男子对何进说：“阿力就交给你啦，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说你。”阿力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啦，回过头问：“刘老板，你借钱要干什么？”刘老板：“你走，我不想和你谈。”阿力：“别和我来这套，我没给你打工，你也不是我老板，穷鬼。”刘老板：“滚，你俩死人啊，把他轰出去，滚。”这位经理真急啦。何进和小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犹豫地往外推阿力。小黄问阿力：“你认识我们老板，你乍得罪他啦？”阿力：“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和他谈，看他那倒霉相。”这话被刘老板听到啦，他气急败坏地说：“我老婆还在医院住院，就是这个家伙干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他。”何进一听来劲啦：“就是你啊，差点没炸死人，你跟我充大款是不，出去我就打死你走。”阿力拼命拉住门框大声说：“那不冤我，我也差点被炸死，我和你可以合作，我有一千万。”阿力最后这句几乎是喊出来的。一切都静止啦，仿佛屋里响了个炸雷。
刘老板挥挥手说：“你有一千万？”
阿力：“这是零头。”
刘老板：“一月能到账？”
阿力犹豫地说：“差不多。”
刘老板：“没有利息。”
阿力：“可以。”
刘老板：“没有时间。”
阿力：“可以。我要派人进来做你的副手。”
刘老板：“可以。”
阿力：“没有你俩的签字，一分钱也支不出来。”
刘老板：“可以。现在我可以告述你，我借钱要进一批新型的汽车，稳赚。”
阿力：“现在我也告述你，将来有我的代表和你办事，我俩不会再见。”
刘老板：“太好啦。”
阿力在心里合计，以后就让吴芳做自己的代表，让何进做中间人，没想到自己的第一笔生意是这样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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