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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城市的理想主义 第143章 有预判结局,自然还是输

    当然,两人也有两个预判:

    第一个是:依据法律而言,是抓住了要害的,申请人云水镇文联,不能按照相关规定办理变更登记及两年没有参与年检,是因为遇到“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所以申请人云水镇文联在本案中是无责任的。理由就是云水县民政局已经封存云水镇文联的公章,并责令停止活动。按照相关规定,既然你已然不让人家活动了,那这个“活动”也是包含“年检”和“变更登记”的。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逻辑关系和因果关系。因此,不构成撤销云水镇文联的理由。所以,只要行政复议中心,能够依法依规办事,那么就是必赢的。

    第二个是:云水县这个所谓的行政复议中心,指定会拿着“云水自有县情”来进行各种花里胡哨的“做文章”。即只说鬼话,不办人事。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又面临这三个可能存在的结果:第一种是“不了了之”的态势。他们对龙腾云采取“不理睬、不回复、不跟进”的姿势,完全是“不接受、不承认、不赞同”的翻版。终究而言,官官相护,是云水人玩的贼溜的鬼把戏。第二种是“裁定龙腾云输”。这个极有可能,因为甄道德的势力在云水非常大,大到可以“我家就是云水,云水就是我家”的节奏。现在不但是县委宣传部、云水县文联、云水镇党委要灭掉龙腾云,连云水县民政局,也要灭掉龙腾云。而且更糟糕的,这个云水县行政复议中心,也是甄道德势力范围。你说,能不输吗?不输才奇怪。第三种就非常意外的一个结果是“裁定龙腾云赢”。那么对于“赢”而言,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一种是赢了就是赢了,就是真赢。另外一种就是“虽赢犹败”。真赢是不可能的,按照当前这种态势来看,怎么有可能真赢的机会?最多就是“赢了也是输了”的结果。

    可以说,两个“预判”让龙腾云六神无主。但他别无选择,在法定程序上,他必须要坚实的走好这一步。因为这是法律赋予自己作为社会主义公民的正义权利。一切的一切,还是那句老话:我要告诉我的子孙后代,当年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你们的祖宗龙腾云,没有向任何邪恶势力低头,他虽然能力有限,实力有限,财力有限,但是他依然勇敢地拿起了伟大的法律,扞卫过自己的正当权利。他虽败犹荣,他没有像云水其他乡亲一样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没有悬念,在事实确凿、铁证如山面前,行政复议中心接受了龙腾云的委托人鹿正煌的行政复议申请,并要求继续补充证据和材料。

    而云水县民政局方面,也聘请律师提供了答辩材料。他们也很“专业”,主要是从“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这个“要害”来做文章。认为龙腾云是“生搬硬套”条文。依据《民法典》第一百八十条第二款规定:不可抗力是不能预见、不能避免且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那么按照这个规定,龙腾云的所谓“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与该规定不符合。那么在这一具体前提之下,云水县民政局的“霸道”范儿又出来了,对于龙腾云的指控,他们逐条反驳,基本上就是以“民政局只讲结果,不讲过程”为前提,不是“证据确凿”就是所谓“适用法律条款”正确,然后就是“与本案无关,不值一驳”等等。

    看到云水县民政局的书面答辩状以后,鹿正煌是很吃惊的,因为他从行文风格以及其语气来看,完全是高高在上、洋洋得意的“大爷就这样,一切都合法”的样子,这样的一份业余答辩状,简直就是律师界的耻辱。龙腾云自然是哭笑不得,云水县民政局的这种不可一世老子天下第一的丑陋嘴脸,不就是在听证会上的那一副嘴脸吗?

    但是必须注意,这个“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说法,也是一个可以“任由人解释和打扮的小丫头”来的。譬如说,黄世仁和杨白劳,在黄世仁看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可以由他擘划一切和自作主张的,世界上当然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存在。但是杨白劳还不上钱了,是因为家庭实在太贫困,时代也不好,老天爷也不给力,收成也不好,自己还多病多灾年老体衰,所以还不上黄世仁的钱,同时这个杨白劳的主观意愿当然是一万个愿意要还钱的,只是“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在此,实在还不上钱。但这一切,只是你这个“杨白劳”所面临的“不可抗拒的客观情况”,又不是我这个“黄世仁”所面临的“不可抗拒的客观情况”。在“黄世仁”看来,你没有钱,你还有你的女儿——喜儿,她白白嫩嫩的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秀色可餐含苞待放,正好可以抵债呀,你这个该死的“杨白劳”哪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呀?来人,把杨白劳拖出去让狼狗咬死吃了,把喜儿抢来放到我黄世仁的床上去抵债!

    说到底,这就是不同阶级的立场,就有不同的对于“不可抗力的客观情况”。

    龙腾云悲愤异常,云水县民政局这个“黄世仁”欺人太甚,而自己这个“杨白劳”难道要把自己的儿子龙翔霄拿去给云水县民政局“抵债”当奴隶使唤吗?

    鹿正煌安抚龙腾云,说:“行政复议中心,是要讲法律和讲道理的地方,云水县民政局就像打低级的外交战一样如此草率了事,到最后吃亏的就是他们,看到他们的这份书面答辩状,我又一次坚定了我必赢的信心。而且可以确定一点,就是章小茂作为他们这一伙人的成员之一,想给他们搞点什么‘走后门的路子’也不可能了。”

    当然,对于云水县民政局的进一步反驳,证据在第一轮中基本上是齐全的,只是需要进一步梳理陈述方式,以及进一步疏通逻辑关系。当然,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鹿正煌还是将重点放在了“既然你封存我公章,责令我停止活动,那我自然就不要年检了”呀?因为这也是“活动”之一。你责令我停止活动,我怎么还能活动?我一活动,不就违法了?

    鹿正煌提供了相应的补充意见,就是根据云水县民政局《行政处罚决定书》提出的三点理由进一步提出辩护:

    第一点理由:“你单位法定代表人龙腾云在担任云水县云水镇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法定代表人期间,隐瞒事实、提供虚假资料骗取云水祠堂文化协会法定代表人登记。”

    这不符合客观事实。我从四个方面来陈述:

    第一,关于我作为法人的两个社团,都是通过县委宣传部、县文联、县民政局和当地镇政府和一百多名会员代表重重审核和选举出来的法人、主席。这一点已经多次阐述,这里不再浪费时间赘述。

    第二,我提供的所有的资料都经过云水县文联和云水县民政局以及其他主管单位的审核。为什么你们没有审核出问题?你们也应该承担责任。所有成立大会,云水县民政局的齐思深主任等领导也参加了,并宣读批准成立的文件。

    第三,我本人没有骗取的主观意向。为什么这样说呢,说实在话,《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我看过,但应该没有认真看过。我相信当时云水县文联和云水县民政局以及其他主管单位也不知道不能同时担任两个法人这个规定。我担任的法人和社长,当时也是经过云水县文联和云水县民政局批准的,我公开开展活动,不存在隐瞒什么。

    第四,担任两个社团法人,只需要变更法人,不需要撤销登记。关于对龙腾云发现这个违规问题的解决方法,被申请人和申请人双方意见均达成一致,没有异议:只需要变更其中一个即可,不需要撤销。省民政厅也书面回复:应该辞去其中的一个社团法定代表人。光凭省民政厅的这个书面回复,完全可以确定,县民政局的“第一点理由”不构成撤销云水镇文联登记的充分理由,或者叫充足理由。两者没有直接因果关系。

    第二点理由:“云水县民政局发出《关于变更社团法定代表人的通知》后,不按照规定办理变更登记。”

    这不符合客观事实。我分三个方面来陈述:

    第一,事实上我们已积极变更,但遇到不可抗力因素。在知道不能担任两个法人后,就积极并尽力办理变更法人手续,在民政局领取表格,召开理事会议,进行财务审计,我们的手续都办齐了(见证据),最后去业务主管单位县文联初审,但他们不肯审核通过。所以我说在变更途中遇到不可抗力因素,有三方面的不可抗力。一方面是遇到非法组织的侵权。二方面是遇到县民政局不打击非法组织,不保护合法组织权益。三方面是反而遭到县民政局的打击,如无限期地违法责令我会停止一切活动,无限期地违法收缴我会的公章、财务资料等(见证据)。这里强调一下,县民政局无限期地责令我会停止一切活动和收缴我会公章、财务资料等这也是违法行为,没有哪条法律允许他们这样做。并且,在两个法定代表人都无法变更成功的情况下,我会及时向民政局两次书面汇报和求助(见证据),恳请民政局为民做主,结果民政局继续不作为,不予答复。

    第二,“民政局后来发出《关于变更社团法定代表人的通知》”,这个通知我本人没有收到。当时我在北京,我作为当事人没有收到,我不知情。民政局可能寄到别的社团去了也有可能,跑错门了。我会的注册地址是云水镇经济开发区,也从来没有收到云水县民政局寄的这个通知。

    第三,云水县民政局早期通过齐思深递交的通知,是个无效和违法的通知。这个通知我本人收到,前面说了它是个无效、违法通知。这就等于县民政局依据一个国家明文废止的法规给我下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莫名其妙的通知,也就等于没有给我下发通知。

    所以处罚决定书上第二点上说给我发了两个通知,这根本就不成立!

    所以在此,我要求云水县民政局收回这个由齐思深递交而下发的这个无效又违法的通知,书面宣布这个通知作废,然后改正错误后重新下发给我。我才好依法执行。

    第三点理由:“2019、2020连续两年未按规定接受登记管理机关年度检查”。

    这不符合客观事实。我分三个方面来陈述:

    第一,我们遇到不可抗力因素。还是同上面所说的遇到不可抗力因素一样。

    第二,民政局没有“责令我们改正”,违反程序。民政局仅在微信群和qq群群发正常年检的通知,从没有单独对我们下发责令年检的通知。那么根据《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第三十条,必须有一个“由登记管理机关给予警告,责令改正”的法定程序;同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中规定:“行政机关实施行政处罚时,应当责令当事人改正或者限期改正违法行为。”据此,民政局违反法定程序,按云水话就是放“阴老鼠”。

    第三,最为重要的是:民政局责令我们停止一切活动。民政局既然责令我们停止一切活动,年检活动当然也在停止之列了。

    另外我个人理解,社会团体在被责令停止一切活动期间是不需要年检的。因为“年检”也是云水镇文联的“活动”内容之一。你已经责令我停止一切活动,这当然也包含了我们必须停止“年检”的这一项活动。所以,在你们“责令停止一切活动”的文件下,我怎么还能活动?我一活动,不就违法了吗?

    我举一个相关的例子:被交警扣押或者停驶期间的机动车 是否需要年检?

    答:机动车被交警扣押或者停驶期间,机动车是不用年检的,机动车复驶时补检即可。

    你民政局无限期地收缴了公章、法人证书,并责令我们停止一切活动,这本身就是违法的。民政局违法在先。我们相信政府听你们的话,什么也没干,现在你反过来却指责我们没有年检,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你如果要我年检,可以,你得退还我的公章、证书、财务凭证,否则我怎么年检?民政局这明显是违反程序。

    这一份书面“补充意见”基本上奠定了龙腾云必胜的关键环节。随后不久,云水县行政复议中心的工作人员,多次给龙腾云打电话,确定一些细节问题,并录音保存。又沉寂了几天以后,工作人员终于通知了双方的庭审时间。随后不久,鹿正煌以全权代理人出席。而龙腾云以“遵从疫情防控措施”为由,申请远程视频参与,得到行政复议中心的许可。云水县民政局,副局长申春和与社团办主任齐思深出席。耿建设门儿清,这一茬幺蛾子就是申春和与齐思深搞出来的,你们有本事,有能耐,那你们二位就去擦自己的屁股吧。

    庭审当日,甄道德鬼魂缠身一样,又带着谢惑之来了。龙腾云质问工作人员,“你们批准他来,是以什么身份?他是被云水县民政局认定的非法组织头目,他根本无任何资格出现在合法的云水镇文联庭审现场。”同时他说道,“我必须要提醒庭审现场,甄道德有严重暴力倾向,并被云水县公安局教育训诫。所以他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因为他有可能威胁我全权委托代理人的人身安全,我要求他回避。”

    工作人员说道:“他是以普通群众的身份进行了申请,经过我们审查批准后,前来旁听的。同时我们对他也进行过案底摸排,可以证明他的安全性,因此可以保障庭审现场每一位人员的安全。”

    龙腾云的本意,也就是趁机拿捏一把甄道德而已,给他一点难堪,要他知道在云水他不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说到底,说破天,在云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云水自有县情,真的是天下无敌的。不可能把他轰出庭审现场。就此作罢。而鹿正煌也表示无异议。于是,甄道德得以坐下。

    只不过,这样的庭审,无非就是按照流程,逐一阐述阐述早就准备好的证言证词,然后互相质疑找彼此的漏洞和茬儿。在双方流程的攻防之中,似乎各有得失。但远程视频的龙腾云和现场冲锋的鹿正煌,都是成竹在胸。因为很简单,在关键证据上,对方肯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他们就会采取行动来弥补和拯救。但只要他们一动,就会暴露出更大漏洞。

    龙腾云和鹿正煌都在小心翼翼的等待,等待这一刻的“绽放”……

    只要用心,没有等不来的机会。果然,轮到辩论“民政局无限期地收缴了公章、法人证书,并责令我们停止一切活动,这本身就是违法的。民政局违法在先。我们相信政府听你们的话,什么也没干,现在你反过来却指责我们没有年检,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们还讲不讲道理?”这一条时,鹿正煌出示了有关当年民政局齐思深主任送达的两份通知,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封存公章等文件资料,并还僭越撤换龙腾云的法人资格和会长职务,这就意味着云水镇文联已经在事实上被你们停止了一切活动。因此,年检也是活动内容之一,所以就不需要再年检了。故而,你们以‘连续两年没有进行年检活动’为由撤销云水镇文联,理由是不成立的。”

    这两份文件,就是当年齐思深亲自送达给龙腾云、并被龙腾云质疑不合规然后被录像录音以及拍照片的《行政处罚决定书》(云民字[2019]第1号)和《封存物品通知书》(云民字[2019]第 号)。

    这时候,齐思深与申春和嘀咕了一下之后,就说道:“我现在要声明,申请人拿出的两份通知文件,只是两份草稿而已,它不是我正式下发和送达的文件。至于文件上的签字,当时我没有让龙腾云签字,是他看到后,主动问我要,然后才拿走的。”

    在北京远程视频的龙腾云闻此言,简直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在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歪曲事实和颠倒黑白的厚颜无耻之人。于是质问道:“齐思深主任,请你三思,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但是,齐思深十分的迷之自信,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我确定,两份通知文件,只是草稿,我没有签发和送达,是龙腾云自己看到后,跟我要了,才拿走的。”

    于是鹿正煌要求当庭提供证据,得到许可。龙腾云就翻出手机里的视频,传给了庭审现场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完后,表示认可。并要求龙腾云在事后,提交书面补充材料。

    即便如此,在庭审最后双方走总结陈词时,申春和还是强调说:“这两份文件,只是草稿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令龙腾云非常警惕。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申春和作为云水县民政局的副局局长,齐思深作为云水县民政局的社团室主任,退一万步而言,他们也不至于是云水街头的地痞无赖小瘪三,为何如此“睁眼说瞎话,开口作伪证”呢?更何况,齐思深当年是知道的,那就是当时他送达文件的时候,龙腾云特地声明是录像录音拍照的。

    也许大事不妙。龙腾云马上和鹿正煌以及罗海涛分别电话沟通。鹿正煌也认为,这个奇怪的现象不好解释。莫非这就是申春和与齐思深放出的“大招”?或者就是耿建设在幕后操纵而放出来迷惑人的烟雾弹?但从法律角度而言,他们这样作伪证,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鹿正煌虽然知道事情的大概全貌,但有些问题他是不好联想的。于是龙腾云又和罗海涛探讨真相和商谈对策。

    罗海涛听完龙腾云的描述,不假思索的说道:“以我们之前对他们的认知程度来看,我认为只有一条,那就是申春和与齐思深在给耿建设下套,上眼药。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更多的前提。胡修涵与耿建设是‘政敌’关系,齐思深是胡修涵安插在民政局的马仔,而申春和是胡修涵与甄道德一个人出钱另一个人出力扶持到民政局的大马仔,于是申春和与齐思深的这一次故意做假证,就是给有关部门造成一个事实:在耿建设的治理下,云水县民政局的管理一团混乱,一团糟糕,这样申春和就能趁机排挤走耿建设了,他只要通过幕后运作从而实现顺理成章的接任,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呀?”龙腾云倒吸一口凉气,他认为,罗海涛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一种解读,可能性极高。“他们简直毫无人性,所有在云水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们可以被利用的机会,而从来不管老百姓的公平正义,也不管法律的尊严和威仪,他们所有思考的逻辑路径就是一条:这个事情对我的升官是不是有帮助,对我捞钱是不是有机会,对我睡云水的漂亮女工作人员是不是有作用,而至于是不是践踏法律,是不是羞辱民众,是不是蔑视党纪国法,那都是不重要的。这一群所谓的小爬虫,完全活在个人自私自利的小圈子里面,没有人民,没有国家,没有民族,没有苍生,更没有人性!”

    龙腾云非常悲哀,简直又一次出离了自己愤怒,不能自已。以前自己总以为,云水这个再不济,只要不杀人,不放火,还能坏到哪里去?现在看,自己太天真了。

    “哪有什么办法,云水不就一直是这样么?”罗海涛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尽快做好一条,破除申春和与齐思深的奸计,为了我们自己而要去保护一下耿建设了。不然以后申春和当了局长,我们就彻底完蛋了,不会有任何机会。”

    “甄道德可以啊。为了挽回自己那点可能的名誉,竟然耗费他视为比他亲爹吗还要亲的钞票,去运作一个局长的岗位。真的是不能小瞧了他呀。云水这个局长,看起来比美国的那个‘头领’岗位还要有被玩弄的意义和价值呀。”

    “他这个人,也就那点出息了,还学起了美国人玩弄权力的手段,这一点,这位仁兄真的是在作死。中国的权力套路,他拿美国人玩弄的套路,这典型的牛头不对马嘴,但是他竟然如此迷之自信,是大脑出问题了吧?”此时的罗海涛却笑了,说道,“龙哥,你以前经常跟我们说:贱人自有天收。这不是你以前一直跟我说的一句口头禅么?了解了你跟甄道德在深圳的所谓‘恩怨’以后,我就深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内涵。现在看,这就是阎王爷要收走甄道德了,让他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