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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斯莫妮卡 第2章 不是人类又是什么类

    几年前,我追过一部美剧,The?walkingdead,中国人翻译为《行尸走肉》,大意是说某一天,街道、商场、剧院到处都是中毒已无生命体征,但仍可以走动咬人的丧尸,仅有的少许活人为了求生,面对生存物资和领地的匮乏,暴露出的种种人性阴暗面的故事。当时很佩服美国人的想象力,觉得虽然我们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概率几乎为零,尽管看似那么真实,但看过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虽然我也喜欢看星际穿越的科幻故事,但大多是打分时间而已,因为我深知,这些东西不过是人类制造出的消磨时光的东西而已,真实的世界永远只是我们眼睛看到的那样。

    但所有的,我认知的这一切,当我的妻子莫妮卡,和我吐露了她的真实面目时,都被颠覆、打破了。

    我想我真的是中了大奖了,我居然娶了一个具有人类外表,但本质上并不能算是人的一个生物为妻。这还不算,而且最关键的是,莫妮卡还告诉我,我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为什么呢?因为莫妮卡坦白自己本来是一个地球上什么什么部族的,还说她只能活36岁,而且即使是短暂的36年,还要不断补充一种舍利尔液体,而我的身体体液里,就含有这种液体……

    具体细节我根本没听进去,我想请问各位看客,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崩溃掉?如果是真的,原来她居然是在收集我的体液来给自己续命,我的体液怎么这么值钱?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鬼才信。但她却言之凿凿地让我去找我母亲求证——毕竟,这门婚事,是我父母极力主张促成的。

    于是我找到母亲寻求答案,我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但当我把这些奇葩的遭遇一股脑儿地抛向她时,我的母亲,起初一言不发,后来面无表情,或者面如土灰,我只好抓住她肩膀,死命摇晃,她才不紧不慢地告诉我,确实是那样的,莫妮卡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一个异类,只有36年的寿命,这还必须有个前提,就是按时补充一种特殊的液体。母亲还说,莫妮卡还具有其他人类不具备的特殊能力,比如皮肤颜色、身体血型可以随意改变等等,而之所以让她嫁给我,则是因为母亲早已知道,我身体里具备了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一个特殊物种——千龄人的某种特质……

    至今我都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度过的,因为一时间,什么非人类、体液、皮肤变色、改变血型、千龄人这些东西已经彻底把我逼疯,完全无法接受。我只记得我已失去理智,摔门而出,一脚踢碎了楼下的塑料垃圾桶。

    开车出门开始漫无目的,但很快我就把整个事情过了几遍,大致理清了思路,打算直接杀到单位宿舍,去找同事、兼大学校友、兼好友的老张帮忙,老张的爸爸是B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我想让老张帮我走下关系,秘密地安排一次体检。到单位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心想,也不管这厮是不是又在颠鸾倒凤了,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还管的了那么多?门也没敲,就直接进去了。还好老张只是吓了一跳,我明显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哆嗦了一下,总之屋里除了老张之外并没有活物,其他舍友也都不在,书桌上电脑显示器上是他习惯玩的侠盗飞车。

    老张虽然叫老张,其实年龄和我相仿,其时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这哥们大学和我同一个学校不同专业,上学时的某个暑假,曾经同在一个冷饮工厂打工体验生活而认识的,毕业后又机缘巧合地就职同一个公司。他大学学的是广告,在我们公司企划部任职,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张和我有一点很像,都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上个月还给我吹嘘说把单位的一个新来实习的HR妹子给办了。但这家伙胆大心细,性格十分不羁,崇尚所谓自由高远的生活,所以尽管他家就在B市,父母身居要职,物质生活相当优渥,但他仍喜欢蹭在单位宿舍,享受他的自由。

    我言简意赅地说让他爸爸给我安排一次全方位的体检,老张大眼一翻,伸手摸了摸我额头,意思是你没病吧?我没功夫和他拌嘴,义正言辞又十万火急地求他务必帮忙,他也从未见我这样过,索性也懒得问细节了,就匆匆说等他电话,自己又继续侠盗飞车了。次日我便接到老张的电话,说可以随时去医院找他爸,已经安排好了。我火急火燎地到了人民医院,找到他爸,他爸问我身体怎么了,想查什么?我说主要想查查血液啊、汗液啊、体液啊什么的是不是正常的。他有点懵,不过还是给了我一叠打印好了的单子,让我去体检科,我瞧他眼神,估计是他怀疑我在外边乱来,想查AIDS却不敢声张,临分别了还不忘问我:“张文武(他儿子老张),在单位都还好吧?”

    “好的很,叔您就放心吧”。我扭头说道。

    简短节说吧,各种抽血验尿,焦急地等到了结果,发现均无异常,但心里还是不踏实,我怎么就平白无故的不是正常人了呢?遂拿着医院的体检结果又去找母亲,母亲见我又来并不意外,还没等我把体检单给她看,她倒先开口了:

    “尔斯,你早已经是成年人了,凡事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无法接受,总之我的话是真的”。

    “我还是不信,这体检结果都是正常的啊,我上过大学,相信科学。”我反驳道。

    “这世界远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依然有很多事情超出了人类的认知,只是你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会慢慢接受的。很快你就会发现身体的变化,你要经历色斑、蜕皮、骨裂、再生四个阶段,到36岁左右,你会发现你的身体素质各项指标,甚至是容貌都和25岁时别无二致。所谓的逆生,是你有别于普通人类的特征之一。而且以后每36年便是一个轮回,直到历经36次之后,所以如果不发生意外,你的年龄应该在1296岁左右……”母亲说道。

    我已经哑口无言了,一时间我感觉母亲像变了一个人,而且极度怀疑我这是在做梦,但却是真实的。多如牛毛的疑问充斥出来,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瞪着她听她继续说道:

    “我这里有一个日记本,是你祖父本.史密斯留下的一本战地日记,记录了一些对你来说有用的事实,或许你可以从这个日记本里得到一些启发。”说着她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我木然接过,知道和她多说无益,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家门。

    之后的几天我便真如一具行尸走肉,在单位不可抑制地发呆,回到家一个人又百无聊赖,莫妮卡自从那天和我坦白了身世之后,便消失的无迹可寻,手机关机,信息不回。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乱事毫无头绪,那个日记本也被我扔在了电视柜上——密密麻麻的满是英语,破旧不堪不说,还有一股怪味儿,我英语完全不行,自然也没兴趣研究它。心想如果真如母亲所说,那么我的身体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变化,我且来一个以不变应万变,得过且过,反正孑然一身,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