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时过后 第211章 新都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安言和苏子零送别了舞影他们后一路沿着路旁栽种的栾树往家的方向走。空气和地面都湿漉漉的，昨夜刚下过一场春雨。
“小苏也差不多开学三个星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苏子零边走边感叹。
“是啊。”安言心不在焉地附和。
苏子零借着初春的树荫偷偷去看安言的神色，安言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地方，但他总觉得安言状态不对。之前大战刚结束，他沉浸在失去寅的悲痛中顾及不上安言，可现在，一个月了，宋育死了，六九也死了，他们甚至刚刚告别了舞影，即将迈入新的未来。
一切都真正结束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安言哪里不对，如风一样，一碰就逝。
“安言，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苏子零停下来。
“没什么，只是在想，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安言眨眨眼睛。
苏子零很生气，他看得出来安言在说谎，或者说在回避。于是他问道：“安言，咱们怎么回去？我是说带着小苏回到新世界去？”
安言这才看了苏子零一眼，也才反应过来苏子零情绪有些不对。“抱歉，我想再等一段时间。现在方叔正在与玖都那边谈判，局势还不明朗。我不放心。”
“不放心就早说嘛，告诉你个好消息。徐行和白明答应我去给他们店里帮一段时间忙，还给发工资。”
“帮忙？”
“对啊，我就猜到咱们暂时还回不去。”安言果然是在担心回去的问题，虽然他很想赶快回去，但他要跟安言一起回去。
“而且现在天下太平，各方相安无事，我不去找师父修炼也不能一直赖在家里什么事儿都不干吧。所以我打算出去打工赚钱。”苏子零缓过劲儿来边走边说，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子零，你什么时候生日？”
“月底，怎么啦，突然问这个。”苏子零故意说得含糊。之前想告诉安言的时候，安言岔开了话题，这会儿苏子零也不打算立马告诉他。更何况，苏子零可太明白安言这又是在转移话题。
“我答应你，你生日之后，就回到我们本应该过着的平凡日子里。”
“真的吗？那你可要记清楚了。安言，我生日是3月28号。”
“记清楚了，不会忘。”
“不会忘？”
“不会忘，我不骗你。这样吧，下一轮两个世界交界的零时，我们就回去，把三月份过完。
“好，我记住了。”苏子零满口答应，这下彻底开心了。他大踏步往家的方向走，家还有一个拐弯就到了。
这之后，在与他定下约定之后。苏子零发现安言正常了很多，不再魂不守舍也不经常一个人发呆，苏子零最怕的就是这个，他不知道安言在想什么。
两天之后，也就是在三月九号的时候，玖相宣布宋新君为宋氏新任家主。随后，革命军新政府将北关、北中、北城还有沙城等四地的控制权归还玖都。
再之后，苏子零所能听闻的消息停滞了一段时间。直到二十一号的时候，玖相和方昊才又联合发布声明宣布革命军并入安全局，设立新安全局。林暖出任该局局长，周谌为副局长。
苏子零刚一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傻了，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世界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正在发生改变。
他还没下班便打了声招呼，急迫地回家去找安言，安言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呆在家中，除了买菜做饭，几乎从未出门。
“安言，你听说了吗？革命军竟然并入了安全局，林暖现在是安全局局长。她可太厉害了，现在一肩扛起林氏和陆氏，还要操心这些国家大事。我都担心她身子受不受的住。对了，咱们回来第二天你不是去见过她了吗？她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那天之后我也没再见过她。”
“也对，她现在那么忙。要不咱们抽空去看看她吧？也许她有事要与你讲呢？”
苏子零小心翼翼去瞅安言的脸色，陆离现在还在病床上尚未醒来，林暖又怀着孕正是最辛苦的时候。
“不了。”
“真的不去吗？”
“不去了，有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好吧。安言，这个世界正在变好对吗？我们曾经失去过的痛苦和流过的血液，都没有白费对吧。”
“对。”安言笑起来。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新闻能吓我一跳，你说呢安言？”
“不知道，不过那与咱们没有关系了。”
“是啊，马上就能回去了。希望以后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还能再见见他们。林暖、陆离、宋新君、周谌、上官灿，舞影姐、夜、青、河、无、阿九……还有白明和徐行。”苏子零数着数着就舍不得了。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一个人在干嘛？”苏子零说着望向窗外的月亮，月亮明亮又皎洁。
“既然想他们，那干脆你生日的时候请他们过来玩儿吧。”
苏子零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不了，我生日有你和小苏就很满足了。”
安言没再说话，这时谈话中的另一个人，小苏刚巧从楼上下来一溜烟儿跑进安言的怀里，窝在他身上不动了。
“子零哥，来比赛速拼拼图吧。我让你先选一个。”安小苏很是嚣张。
“来就来，不过输的人明天要承包一天的家务。”
“没问题。”小苏从安言怀里窜出来，窝到苏子零身边坐下。
安言轻描淡写地转过一抹笑也抬头去看挂在窗外的明月，这时，月亮被一丝乌云遮挡住了。
很快，不过一个星期苏子零的生日就到了。三月底，花园里的玫瑰花开了，小苏一大清早特意去采摘了一捧最鲜艳的插在客厅茶几的花瓶里。玫瑰花刚被清水冲洗过，花蕊里湿漉漉的。
“子零哥，生日快乐！”
“谢谢小苏，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苏子零从楼梯上下来，客厅里阳光明媚。
“我这可不算早，爸爸早就出门去了。”
“他出门干什么？”
“不知道。”小苏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小苏又点了点头。
“行吧，就算你不知道吧。”在酒吧帮忙的这一段时间，苏子零几乎日夜颠倒。昨天他站完最后一班岗凌晨两点才到家。这会儿他是饿了来寻觅点吃的。
苏子零进厨房待了几分钟后又回到房间呼呼大睡。他中午是被人叫醒的。小苏拍了拍把他叫起来，他赶紧起床刷牙洗脸确保自己穿着得当才下楼。
一下楼，好家伙什么都没有变。就是在餐桌上多摆了两道菜和一碗长寿面。苏子零仔仔细细地瞅了一瞅，虽然面条香气四溢，菜肴也都是他爱吃的，但苏子零就是觉得还不够特别。
“子零，生日快乐。恭喜你十八岁成年啦。”
“谢谢啊。”苏子零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问，“安言，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过生日不就是要吃面条吗？还少什么？”
别人不开口也不好意思要。蛋糕是，礼物当然也是。行吧，吃饭吧。苏子零三两口把面条咽下肚。午饭匆匆结束。
午饭过后，苏子零眼看着安言和小苏各忙各的就是没人搭理他，也不自讨没趣长叹一声后便上楼了，眼不见心不烦。
苏子零没想到自己那么能睡，他只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可又犯困了。像是要把之前作息日夜颠倒缺少的觉补回来似的，苏子零一觉睡到了天黑，睡得他头疼。
天黑着，苏子零推开门，外面整个也是黑的。
“安言？小苏？”他试探着叫他们。
突然，眼前亮了起来。五彩的小灯泡绑在二楼的围栏上闪啊闪的，亮光顺着楼梯延伸下去。
“安言？小苏？”苏子零又试探性地叫了一遍。
这时，钢琴声突然响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音符，优雅动人。音符欢快地流淌着，一直不停地在重复着同样的旋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这两个人一天了不知道在客厅里搞什么把戏，于是苏子零一路顺着小彩灯荧荧的光走下去，最终站在了客厅里。
客厅的地板上点燃了些许蜡烛，安言在摇曳的火苗后为他弹着钢琴曲。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子零哥哥，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小苏端着蛋糕从藏匿已久的厨房走出来为他献上可爱的笑脸和最终幕。苏子零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桥段，虽然是常见的把戏，但苏子零还是感动到了。
他真的很感动，他看着小苏又看看不远处坐着的安言，闭上眼许愿然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音乐声停止了，灯亮了，气球轻轻地摇曳，安言走了过来。他和小苏一起站在苏子零身前，这一瞬间，苏子零特别想倾身去拥抱他们。但他没有张开胸膛，因为他看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礼物，随即，他被拉了过去。
“子零哥，先吃蛋糕吧。”小苏双手拉着苏子零又双手将他按在沙发上。安言端着蛋糕把它放在苏子零面前。
“快切蛋糕啊子零哥，蛋糕可是爸爸亲手做的。”
墙上挂着的星星彩灯还在一闪闪的，地上的蜡烛也在继续燃烧着，堆砌在沙发上的气球被挤桑到一边，苏子零伸出手去切蛋糕。他边切边用眼神询问安言，刚才小苏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做了一天呢。不过这些彩灯啊蜡烛啊气球啊都是小苏的主意。”
“我就说嘛。”苏子零哭笑不得尝了一口草莓，还挺甜。
“难道子零哥不开心？”小苏非常委屈。
“开心，谢谢小苏。”
“嘿嘿。”小苏得了夸奖这会儿继续献殷勤，她把手中的蛋糕放下从旁边的礼物盒里扒拉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这是我送的礼物，快拆开看看。”
苏子零打开，是一款男士的项链。银色的项链上绑了一个立体的挂坠，挂坠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子零哥，你仔细看能看到在大火里的涓涓水流哦。我当时可是一眼就相中这个了，用了我全部的零花钱呢。”
可不是嘛，吊坠栩栩如生，除了外形轮廓像团燃烧的大火外，坠子的里面还精心雕刻出大火燃烧时丝丝缕缕的，跃动的火苗。这些火苗反过来看，就像是发源于高山之巅的涓涓细流。
“我很喜欢，谢谢小苏，小苏眼光真好。”
苏子零收了礼物笑眯眯地过来问，“安言，你的呢？”
安言无奈挑出自己的。苏子零看了看安言手边儿的又看了看还在茶几上堆在一起的问，“那这些是谁的？”
“很多人的啊，有舞影专门寄过来的，有夜准备的，还有徐行和白明的。你想先看他们的吗？”
苏子零感激地冲着那堆礼物笑了笑然后说：“不，我想先看你的。”
“行。”安言说着抽出来递给他。
很沉，太沉了。苏子零差点没有抱住它。除了沉，它还很大，搞得苏子零更加期待了。苏子零放在茶几边缘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只见十本类似砖头的东西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
“这是什么？”
“我定制的日历，一共十年的。第一页就是今天，以你的生日为年轮。”
“定制的？”苏子零感到莫名其妙，这礼物奇奇怪怪的。他随手翻开第一本的第一页，上面手写着，祝苏子零十八岁生日快乐。苏子零又赶紧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手写着，今天出太阳了吗？在手写的这行字体下面，安言甚至还画上了一朵太阳和太阳下的小红花。
苏子零想继续往下翻，被安言抬手阻止了。“剩下的，以后再看吧。每天都可以翻一页。”
“每天？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你给我手写了十年的日历？”苏子零被巨大的惊喜砸懵了。
“嗯。”安言点头。
“好，明天再看。”苏子零将其郑重地收起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这也是小苏出的主意吗？”
“笨蛋哥哥！”小苏大叫。
“……要不要去看看其他人的礼物？你不期待吗？”
“期待啊。”苏子零偷笑。
难得安言害羞一次，苏子零也就不戳穿他。接下来苏子零接连看了很多礼物，可在他心里，最好的他已经得到了。就像他一开始说的，这个生日有小苏和安言一起过就是最好的了。
明天一定会出太阳的，并且艳阳高照。
“小苏也差不多开学三个星期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苏子零边走边感叹。
“是啊。”安言心不在焉地附和。
苏子零借着初春的树荫偷偷去看安言的神色，安言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地方，但他总觉得安言状态不对。之前大战刚结束，他沉浸在失去寅的悲痛中顾及不上安言，可现在，一个月了，宋育死了，六九也死了，他们甚至刚刚告别了舞影，即将迈入新的未来。
一切都真正结束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安言哪里不对，如风一样，一碰就逝。
“安言，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苏子零停下来。
“没什么，只是在想，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安言眨眨眼睛。
苏子零很生气，他看得出来安言在说谎，或者说在回避。于是他问道：“安言，咱们怎么回去？我是说带着小苏回到新世界去？”
安言这才看了苏子零一眼，也才反应过来苏子零情绪有些不对。“抱歉，我想再等一段时间。现在方叔正在与玖都那边谈判，局势还不明朗。我不放心。”
“不放心就早说嘛，告诉你个好消息。徐行和白明答应我去给他们店里帮一段时间忙，还给发工资。”
“帮忙？”
“对啊，我就猜到咱们暂时还回不去。”安言果然是在担心回去的问题，虽然他很想赶快回去，但他要跟安言一起回去。
“而且现在天下太平，各方相安无事，我不去找师父修炼也不能一直赖在家里什么事儿都不干吧。所以我打算出去打工赚钱。”苏子零缓过劲儿来边走边说，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子零，你什么时候生日？”
“月底，怎么啦，突然问这个。”苏子零故意说得含糊。之前想告诉安言的时候，安言岔开了话题，这会儿苏子零也不打算立马告诉他。更何况，苏子零可太明白安言这又是在转移话题。
“我答应你，你生日之后，就回到我们本应该过着的平凡日子里。”
“真的吗？那你可要记清楚了。安言，我生日是3月28号。”
“记清楚了，不会忘。”
“不会忘？”
“不会忘，我不骗你。这样吧，下一轮两个世界交界的零时，我们就回去，把三月份过完。
“好，我记住了。”苏子零满口答应，这下彻底开心了。他大踏步往家的方向走，家还有一个拐弯就到了。
这之后，在与他定下约定之后。苏子零发现安言正常了很多，不再魂不守舍也不经常一个人发呆，苏子零最怕的就是这个，他不知道安言在想什么。
两天之后，也就是在三月九号的时候，玖相宣布宋新君为宋氏新任家主。随后，革命军新政府将北关、北中、北城还有沙城等四地的控制权归还玖都。
再之后，苏子零所能听闻的消息停滞了一段时间。直到二十一号的时候，玖相和方昊才又联合发布声明宣布革命军并入安全局，设立新安全局。林暖出任该局局长，周谌为副局长。
苏子零刚一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傻了，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世界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正在发生改变。
他还没下班便打了声招呼，急迫地回家去找安言，安言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呆在家中，除了买菜做饭，几乎从未出门。
“安言，你听说了吗？革命军竟然并入了安全局，林暖现在是安全局局长。她可太厉害了，现在一肩扛起林氏和陆氏，还要操心这些国家大事。我都担心她身子受不受的住。对了，咱们回来第二天你不是去见过她了吗？她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那天之后我也没再见过她。”
“也对，她现在那么忙。要不咱们抽空去看看她吧？也许她有事要与你讲呢？”
苏子零小心翼翼去瞅安言的脸色，陆离现在还在病床上尚未醒来，林暖又怀着孕正是最辛苦的时候。
“不了。”
“真的不去吗？”
“不去了，有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好吧。安言，这个世界正在变好对吗？我们曾经失去过的痛苦和流过的血液，都没有白费对吧。”
“对。”安言笑起来。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新闻能吓我一跳，你说呢安言？”
“不知道，不过那与咱们没有关系了。”
“是啊，马上就能回去了。希望以后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还能再见见他们。林暖、陆离、宋新君、周谌、上官灿，舞影姐、夜、青、河、无、阿九……还有白明和徐行。”苏子零数着数着就舍不得了。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一个人在干嘛？”苏子零说着望向窗外的月亮，月亮明亮又皎洁。
“既然想他们，那干脆你生日的时候请他们过来玩儿吧。”
苏子零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不了，我生日有你和小苏就很满足了。”
安言没再说话，这时谈话中的另一个人，小苏刚巧从楼上下来一溜烟儿跑进安言的怀里，窝在他身上不动了。
“子零哥，来比赛速拼拼图吧。我让你先选一个。”安小苏很是嚣张。
“来就来，不过输的人明天要承包一天的家务。”
“没问题。”小苏从安言怀里窜出来，窝到苏子零身边坐下。
安言轻描淡写地转过一抹笑也抬头去看挂在窗外的明月，这时，月亮被一丝乌云遮挡住了。
很快，不过一个星期苏子零的生日就到了。三月底，花园里的玫瑰花开了，小苏一大清早特意去采摘了一捧最鲜艳的插在客厅茶几的花瓶里。玫瑰花刚被清水冲洗过，花蕊里湿漉漉的。
“子零哥，生日快乐！”
“谢谢小苏，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苏子零从楼梯上下来，客厅里阳光明媚。
“我这可不算早，爸爸早就出门去了。”
“他出门干什么？”
“不知道。”小苏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小苏又点了点头。
“行吧，就算你不知道吧。”在酒吧帮忙的这一段时间，苏子零几乎日夜颠倒。昨天他站完最后一班岗凌晨两点才到家。这会儿他是饿了来寻觅点吃的。
苏子零进厨房待了几分钟后又回到房间呼呼大睡。他中午是被人叫醒的。小苏拍了拍把他叫起来，他赶紧起床刷牙洗脸确保自己穿着得当才下楼。
一下楼，好家伙什么都没有变。就是在餐桌上多摆了两道菜和一碗长寿面。苏子零仔仔细细地瞅了一瞅，虽然面条香气四溢，菜肴也都是他爱吃的，但苏子零就是觉得还不够特别。
“子零，生日快乐。恭喜你十八岁成年啦。”
“谢谢啊。”苏子零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问，“安言，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过生日不就是要吃面条吗？还少什么？”
别人不开口也不好意思要。蛋糕是，礼物当然也是。行吧，吃饭吧。苏子零三两口把面条咽下肚。午饭匆匆结束。
午饭过后，苏子零眼看着安言和小苏各忙各的就是没人搭理他，也不自讨没趣长叹一声后便上楼了，眼不见心不烦。
苏子零没想到自己那么能睡，他只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可又犯困了。像是要把之前作息日夜颠倒缺少的觉补回来似的，苏子零一觉睡到了天黑，睡得他头疼。
天黑着，苏子零推开门，外面整个也是黑的。
“安言？小苏？”他试探着叫他们。
突然，眼前亮了起来。五彩的小灯泡绑在二楼的围栏上闪啊闪的，亮光顺着楼梯延伸下去。
“安言？小苏？”苏子零又试探性地叫了一遍。
这时，钢琴声突然响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音符，优雅动人。音符欢快地流淌着，一直不停地在重复着同样的旋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这两个人一天了不知道在客厅里搞什么把戏，于是苏子零一路顺着小彩灯荧荧的光走下去，最终站在了客厅里。
客厅的地板上点燃了些许蜡烛，安言在摇曳的火苗后为他弹着钢琴曲。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子零哥哥，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小苏端着蛋糕从藏匿已久的厨房走出来为他献上可爱的笑脸和最终幕。苏子零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桥段，虽然是常见的把戏，但苏子零还是感动到了。
他真的很感动，他看着小苏又看看不远处坐着的安言，闭上眼许愿然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音乐声停止了，灯亮了，气球轻轻地摇曳，安言走了过来。他和小苏一起站在苏子零身前，这一瞬间，苏子零特别想倾身去拥抱他们。但他没有张开胸膛，因为他看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礼物，随即，他被拉了过去。
“子零哥，先吃蛋糕吧。”小苏双手拉着苏子零又双手将他按在沙发上。安言端着蛋糕把它放在苏子零面前。
“快切蛋糕啊子零哥，蛋糕可是爸爸亲手做的。”
墙上挂着的星星彩灯还在一闪闪的，地上的蜡烛也在继续燃烧着，堆砌在沙发上的气球被挤桑到一边，苏子零伸出手去切蛋糕。他边切边用眼神询问安言，刚才小苏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做了一天呢。不过这些彩灯啊蜡烛啊气球啊都是小苏的主意。”
“我就说嘛。”苏子零哭笑不得尝了一口草莓，还挺甜。
“难道子零哥不开心？”小苏非常委屈。
“开心，谢谢小苏。”
“嘿嘿。”小苏得了夸奖这会儿继续献殷勤，她把手中的蛋糕放下从旁边的礼物盒里扒拉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这是我送的礼物，快拆开看看。”
苏子零打开，是一款男士的项链。银色的项链上绑了一个立体的挂坠，挂坠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子零哥，你仔细看能看到在大火里的涓涓水流哦。我当时可是一眼就相中这个了，用了我全部的零花钱呢。”
可不是嘛，吊坠栩栩如生，除了外形轮廓像团燃烧的大火外，坠子的里面还精心雕刻出大火燃烧时丝丝缕缕的，跃动的火苗。这些火苗反过来看，就像是发源于高山之巅的涓涓细流。
“我很喜欢，谢谢小苏，小苏眼光真好。”
苏子零收了礼物笑眯眯地过来问，“安言，你的呢？”
安言无奈挑出自己的。苏子零看了看安言手边儿的又看了看还在茶几上堆在一起的问，“那这些是谁的？”
“很多人的啊，有舞影专门寄过来的，有夜准备的，还有徐行和白明的。你想先看他们的吗？”
苏子零感激地冲着那堆礼物笑了笑然后说：“不，我想先看你的。”
“行。”安言说着抽出来递给他。
很沉，太沉了。苏子零差点没有抱住它。除了沉，它还很大，搞得苏子零更加期待了。苏子零放在茶几边缘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只见十本类似砖头的东西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
“这是什么？”
“我定制的日历，一共十年的。第一页就是今天，以你的生日为年轮。”
“定制的？”苏子零感到莫名其妙，这礼物奇奇怪怪的。他随手翻开第一本的第一页，上面手写着，祝苏子零十八岁生日快乐。苏子零又赶紧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手写着，今天出太阳了吗？在手写的这行字体下面，安言甚至还画上了一朵太阳和太阳下的小红花。
苏子零想继续往下翻，被安言抬手阻止了。“剩下的，以后再看吧。每天都可以翻一页。”
“每天？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你给我手写了十年的日历？”苏子零被巨大的惊喜砸懵了。
“嗯。”安言点头。
“好，明天再看。”苏子零将其郑重地收起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这也是小苏出的主意吗？”
“笨蛋哥哥！”小苏大叫。
“……要不要去看看其他人的礼物？你不期待吗？”
“期待啊。”苏子零偷笑。
难得安言害羞一次，苏子零也就不戳穿他。接下来苏子零接连看了很多礼物，可在他心里，最好的他已经得到了。就像他一开始说的，这个生日有小苏和安言一起过就是最好的了。
明天一定会出太阳的，并且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