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泣凰 （五十九）暝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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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贝猛然睁眼，惊恐再次爬满她的半张脸。
她尖声质问：“你在我沉睡的时候做了什么！”
“冷静点，应该是我们，做了什么。”“我不是你，我是冰雪贝，你不是！”
“切，无所谓，一个破名字争什么，既如此，不如叫我暝瞳吧，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名字。不过至于做的那些事，怕是人人都会认为是冰雪贝做的了。”
暝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连这个屋子都没出去，除了说几句话可没做过什么。我先去睡了，好好珍惜吧，毕竟能交给你控制身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罢，冰雪贝另半张脸漠然的神情消失，冰雪贝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响起敲门声，冰雪贝胡乱地抹去脸上泪水，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段时日没见的夜岚。
冰雪贝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夜岚看见她那双明显哭过的眼睛，皱起眉：“雪贝，为什么哭了？”
冰雪贝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忍不住再次大哭起来。
夜岚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轻柔呢喃：“乖，不怕，不委屈了，我还在呢，都会过去的......”
半晌，冰雪贝才渐渐止住哭。
夜岚关上门，把冰雪贝抱在床上，然后蹲下来望着她：“雪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我来帮你分担。”
冰雪贝心中一阵苦涩，这千百年都不曾能解决的事情，她要让夜岚如何来分担？
她哑声道：“我没事，就是做了噩梦，吓到了。”
“别怕，梦都是反的。”“......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
“若是有一天，我做了罪无可赦的事，你们是不是会恨死我，厌恶我至极，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夜岚愣了愣：“你为何要这样问？”“我说的若是，想听听你的答案，你先回答我。”
“......一个人做了罪无可赦的事，是分很多种情况的。也许本来就不是好人，故意做了坏事也不感到愧疚，这样的人我们当然不能原谅。但有些本就是好人，做了坏事是有苦衷的，她的本意并不想如此，不用别人谴责，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的。所以啊，一个人做了坏事，不能单纯地评价，要了解原委才能判定。做了错事当然要接受惩罚，但不是所有的错事都得不到原谅，及时收手，为时未晚。”
“......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夜岚拉住冰雪贝的手，认真地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我夜岚有幸配得上你的喜欢。”
心地善良，冰雪贝悲哀地想，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下，但现在，她可能配不上这句夸奖了。
冰雪贝再次抱住夜岚，呜咽道：“阿岚，阿岚......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当坏人，我不想做坏事......”
夜岚紧紧回抱她：“雪贝不是坏人，不要乱想了。我答应你，你若做了坏事我会阻止你，只要我还在，雪贝就做不成坏事。”
冰雪贝终是哭累了，她疲倦地陷入昏睡，夜岚仔细擦去她脸上泪痕，轻柔在额上吻了一下。
“小狐狸，别怕，我会守护好你的。”
南海，冰雪舞正和沫婳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嘈杂。
沫婳有些紧张地起身：“冰冰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看看。”“小心点。”“好。”
打开大门，外面站着的是好几个月不曾见到的父母沫棣和离姝，再往后站着的，是刚在海边欺负过她的三姐沫姣和四哥沫濡。
沫婳见状，心里大概知道他们为何前来了。她垂眸道：“父亲母亲今日前来是何事？”
离姝上前一步：“听你三姐和四哥说你拉拢了一个陌生人，那人还用冰凌威胁他们，险些伤到，这是怎么回事？”
“我结识了一个来自异界的女孩子，她帮我解围我很感激，便请她来我这里做客。”
“异界的人？”沫棣皱起眉，“婳儿，不是为父说你，异界本就是个很乱的世界，你不但要招惹还拉进来做客，若是让族里受到威胁可怎么办？”
“我不过就是想和帮我的人交个朋友，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不认为她会给族里带来威胁，也不认为所有陌生人都有闲心有兴趣来害我们鲛族。”
“族里这么多鲛人，你为何偏要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交朋友......”
沫婳打断离姝的话：“族里这么多鲛人，哪一个肯亲近我？哪一个真心待过我？我那些兄弟姐妹，又有哪一个真的把我当做他们的妹妹？就连我的父母，都对我避之不及。交朋友，说得轻松简单，你们所谓不详的象征，让我的生活过得一直如此艰辛，更别提到找到一个愿把我当朋友的。”
“你这朋友就这般好？她威胁你三姐和......”“可母亲为何不问问我的朋友为什么会威胁他们？”
沫婳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没来得及处理，被石块砸伤留下的一大片乌青。
“三姐和四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而我呢？被砸了一身的伤还要被倒打一耙。外人见我挨打都知道帮我一把，自己的亲生父母却因哥姐受了一点不痛不痒的小委屈特地来登门质问我，如果不是这事，怕是你们恨不得永远不来这里吧？身上留着一样的血，是怎么能做到厚此薄彼的呢？”
离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沫棣叹了一声：“婳儿，你别这样想，不管外界怎么传，你终究是我们的女儿，是鲛族尊贵的小公主。只是一碗水难端平，我们有时顾虑得太多，但还是牵挂你的，只是你性子敏感，这些年刻意地疏远我们，也不知该如何与你相处。”
“那便不要相处了，也请哥哥姐姐放过我，不要再欺负我。我们各过各的，不要见面，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了，我不想连交个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离姝退后几步，冷淡点头：“我会管束你的哥哥姐姐，叫他们不要惹是生非。但你也要看好你的朋友，不要做危害鲛族的事，不然我会亲自来处理。”
沫棣见妻子带着沫姣和沫濡离开，最后道：“婳儿，别多想，我们也是担心你才来的。他们不会欺负你了，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
关上门，沫婳转身看见冰雪舞走了过来，她苦涩地笑笑：“抱歉啊，无缘无故让你被他们说成了坏人。”
冰雪舞抬手用愈术治好了沫婳手臂的伤，摇头道：“无妨，我不在意这些，倒是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啊。”
“那能怎么办呢？我和他们生活在同一片海域，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闹得太僵。”
冰雪舞思索道：“婳婳，若是你觉得在南海过得不开心，可以选择和我走，我带你去异界，那里有属于我的分院，我可以为你建造适合你生活的环境，你还可以交到更多的朋友，他们会待你很好。”
沫婳有些犹豫：“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南海。”
“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离开，你的父母哥姐对你冷眼以待，你又何必留恋这里呢？”
沫婳动摇了，冰雪舞又道：“可能我的提议突然，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因为两日后是我的生辰，我得返回异界，我的......爱人想为我过生辰。”
沫婳瞪大眼睛：“哇，冰冰你成亲了啊！”“不、不是，我还没成亲。”
冰雪舞连连摆手：“通俗一点就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还不是我的丈夫，我们还处于恋爱关系。”
“哪个男孩子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得到你的喜欢，其他男生是不是都快嫉妒死了？”
冰雪舞无奈一笑：“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少人知道的，我们的身份按理说本该处于敌对的位置，可偏偏，就是打破了禁忌选择在一起了。所以目前无法公开，会遭到很多人的阻止。”
沫婳眼睛都亮了：“冲破禁忌的爱情，我的天啊，好感人，冰冰快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不过先等我一下......”沫婳说着，游远了。
冰雪舞想了想，将一道传音护送出去。
她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并告知她现在已从冰雪族离开来到了南海，叫他不要担心，会记着日子赶回去的。
很快沫婳游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她把小盒子递到冰雪舞手里：“提前送你的生辰礼物，来不及准备，别嫌弃。”
冰雪舞打开，里面竟是颗颗饱满莹润的珍珠，铺在雪白的贝壳上面。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哎呀拿着吧，你作为我第一个好朋友，当然要送你最好的东西。”“这便是你们鲛族特有的鲛珠吗？据说一颗难求。”
“是啊，是鲛人的眼泪所化，所以这些皆是我的眼泪，这下就觉得没那么贵重了吧？你收下它，就相当于帮我把不快乐全部带走啦。相比鲛珠，我更喜欢这些贝壳，它们都是历经百年海浪和泥沙的冲洗打磨才变成如今洁白无暇的模样。”
冰雪舞抚摸着贝壳，怀念道：“想当年我给雪贝取名字，也是希望她能想贝壳一样经得起时间和考验。”“雪贝？”
“是我的小狐狸，已经修炼成一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了，她陪我在雪山度过了最艰难的十一年。如果你来异界，我介绍给你认识。”
“好呀好呀，但你先讲讲你和你爱人的故事嘛。”“别急，反正这两日闲来无事，我慢慢讲给你。”
冰雪舞没想到传音虽然顺利送出，但因是跨空间传送，血逸幽收到已是两日后清晨的事情了。
“冰儿怎么跑到南海去了......”
血逸幽记得这两日血怀谞曾告诉他父皇又开始暗中整治军队，这次不光联合幽冥族，甚至把异暗魔族叫上了，只是还不透露要攻打哪里。
他忙着计划冰雪舞的生辰，倒忘了关注后续的进展情况了。
若是这样，明日势必要让他们这些皇子不能缺席。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南海接走冰雪舞，等为她过完今日生辰再赶回来。
可他不知，在他离开不过片刻，血筝灵慌张地跑了进来：“哥不好了！我听人说父皇要去攻打的是冰雪族！”
四下无人，哪还有血逸幽的踪迹。
血筝灵想起血逸幽说过今日是冰雪舞的生辰，再加上她哥的消息一直比她灵通，应该是知道这个事情了吧。
那么这会儿，她哥是不是赶去见冰雪舞，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了......
她尖声质问：“你在我沉睡的时候做了什么！”
“冷静点，应该是我们，做了什么。”“我不是你，我是冰雪贝，你不是！”
“切，无所谓，一个破名字争什么，既如此，不如叫我暝瞳吧，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名字。不过至于做的那些事，怕是人人都会认为是冰雪贝做的了。”
暝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连这个屋子都没出去，除了说几句话可没做过什么。我先去睡了，好好珍惜吧，毕竟能交给你控制身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罢，冰雪贝另半张脸漠然的神情消失，冰雪贝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响起敲门声，冰雪贝胡乱地抹去脸上泪水，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段时日没见的夜岚。
冰雪贝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夜岚看见她那双明显哭过的眼睛，皱起眉：“雪贝，为什么哭了？”
冰雪贝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忍不住再次大哭起来。
夜岚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轻柔呢喃：“乖，不怕，不委屈了，我还在呢，都会过去的......”
半晌，冰雪贝才渐渐止住哭。
夜岚关上门，把冰雪贝抱在床上，然后蹲下来望着她：“雪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我来帮你分担。”
冰雪贝心中一阵苦涩，这千百年都不曾能解决的事情，她要让夜岚如何来分担？
她哑声道：“我没事，就是做了噩梦，吓到了。”
“别怕，梦都是反的。”“......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
“若是有一天，我做了罪无可赦的事，你们是不是会恨死我，厌恶我至极，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夜岚愣了愣：“你为何要这样问？”“我说的若是，想听听你的答案，你先回答我。”
“......一个人做了罪无可赦的事，是分很多种情况的。也许本来就不是好人，故意做了坏事也不感到愧疚，这样的人我们当然不能原谅。但有些本就是好人，做了坏事是有苦衷的，她的本意并不想如此，不用别人谴责，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的。所以啊，一个人做了坏事，不能单纯地评价，要了解原委才能判定。做了错事当然要接受惩罚，但不是所有的错事都得不到原谅，及时收手，为时未晚。”
“......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夜岚拉住冰雪贝的手，认真地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我夜岚有幸配得上你的喜欢。”
心地善良，冰雪贝悲哀地想，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下，但现在，她可能配不上这句夸奖了。
冰雪贝再次抱住夜岚，呜咽道：“阿岚，阿岚......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当坏人，我不想做坏事......”
夜岚紧紧回抱她：“雪贝不是坏人，不要乱想了。我答应你，你若做了坏事我会阻止你，只要我还在，雪贝就做不成坏事。”
冰雪贝终是哭累了，她疲倦地陷入昏睡，夜岚仔细擦去她脸上泪痕，轻柔在额上吻了一下。
“小狐狸，别怕，我会守护好你的。”
南海，冰雪舞正和沫婳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嘈杂。
沫婳有些紧张地起身：“冰冰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看看。”“小心点。”“好。”
打开大门，外面站着的是好几个月不曾见到的父母沫棣和离姝，再往后站着的，是刚在海边欺负过她的三姐沫姣和四哥沫濡。
沫婳见状，心里大概知道他们为何前来了。她垂眸道：“父亲母亲今日前来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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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就是想和帮我的人交个朋友，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不认为她会给族里带来威胁，也不认为所有陌生人都有闲心有兴趣来害我们鲛族。”
“族里这么多鲛人，你为何偏要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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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棣叹了一声：“婳儿，你别这样想，不管外界怎么传，你终究是我们的女儿，是鲛族尊贵的小公主。只是一碗水难端平，我们有时顾虑得太多，但还是牵挂你的，只是你性子敏感，这些年刻意地疏远我们，也不知该如何与你相处。”
“那便不要相处了，也请哥哥姐姐放过我，不要再欺负我。我们各过各的，不要见面，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了，我不想连交个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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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棣见妻子带着沫姣和沫濡离开，最后道：“婳儿，别多想，我们也是担心你才来的。他们不会欺负你了，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
关上门，沫婳转身看见冰雪舞走了过来，她苦涩地笑笑：“抱歉啊，无缘无故让你被他们说成了坏人。”
冰雪舞抬手用愈术治好了沫婳手臂的伤，摇头道：“无妨，我不在意这些，倒是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啊。”
“那能怎么办呢？我和他们生活在同一片海域，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闹得太僵。”
冰雪舞思索道：“婳婳，若是你觉得在南海过得不开心，可以选择和我走，我带你去异界，那里有属于我的分院，我可以为你建造适合你生活的环境，你还可以交到更多的朋友，他们会待你很好。”
沫婳有些犹豫：“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南海。”
“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离开，你的父母哥姐对你冷眼以待，你又何必留恋这里呢？”
沫婳动摇了，冰雪舞又道：“可能我的提议突然，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因为两日后是我的生辰，我得返回异界，我的......爱人想为我过生辰。”
沫婳瞪大眼睛：“哇，冰冰你成亲了啊！”“不、不是，我还没成亲。”
冰雪舞连连摆手：“通俗一点就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还不是我的丈夫，我们还处于恋爱关系。”
“哪个男孩子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得到你的喜欢，其他男生是不是都快嫉妒死了？”
冰雪舞无奈一笑：“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少人知道的，我们的身份按理说本该处于敌对的位置，可偏偏，就是打破了禁忌选择在一起了。所以目前无法公开，会遭到很多人的阻止。”
沫婳眼睛都亮了：“冲破禁忌的爱情，我的天啊，好感人，冰冰快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不过先等我一下......”沫婳说着，游远了。
冰雪舞想了想，将一道传音护送出去。
她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并告知她现在已从冰雪族离开来到了南海，叫他不要担心，会记着日子赶回去的。
很快沫婳游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她把小盒子递到冰雪舞手里：“提前送你的生辰礼物，来不及准备，别嫌弃。”
冰雪舞打开，里面竟是颗颗饱满莹润的珍珠，铺在雪白的贝壳上面。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哎呀拿着吧，你作为我第一个好朋友，当然要送你最好的东西。”“这便是你们鲛族特有的鲛珠吗？据说一颗难求。”
“是啊，是鲛人的眼泪所化，所以这些皆是我的眼泪，这下就觉得没那么贵重了吧？你收下它，就相当于帮我把不快乐全部带走啦。相比鲛珠，我更喜欢这些贝壳，它们都是历经百年海浪和泥沙的冲洗打磨才变成如今洁白无暇的模样。”
冰雪舞抚摸着贝壳，怀念道：“想当年我给雪贝取名字，也是希望她能想贝壳一样经得起时间和考验。”“雪贝？”
“是我的小狐狸，已经修炼成一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了，她陪我在雪山度过了最艰难的十一年。如果你来异界，我介绍给你认识。”
“好呀好呀，但你先讲讲你和你爱人的故事嘛。”“别急，反正这两日闲来无事，我慢慢讲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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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现在就要去南海接走冰雪舞，等为她过完今日生辰再赶回来。
可他不知，在他离开不过片刻，血筝灵慌张地跑了进来：“哥不好了！我听人说父皇要去攻打的是冰雪族！”
四下无人，哪还有血逸幽的踪迹。
血筝灵想起血逸幽说过今日是冰雪舞的生辰，再加上她哥的消息一直比她灵通，应该是知道这个事情了吧。
那么这会儿，她哥是不是赶去见冰雪舞，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