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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士传说 第29章 恐怖又美丽的大姊姊 其之二

    蹑手蹑脚,蹑手蹑脚。

    尼尼亚偷偷摸摸地接近正专心着的松,全神贯注的他注视着刀下的鲜鱼,溪畔的哗啦声不绝于耳。

    “哇!”

    一掌拍上那有点无力的肩膀,男人的反应并不如意料般。

    “没吓到?”

    “假如是书虫的话,他必定会说:所谓的惊讶,是有一个被称之为‘未知’的前提在。”

    “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我走过来了?”

    “或许山水的说法会是:事物就是在那,端看有无去发觉它。”

    “那是说你对周边的东西都很清楚?”

    “听到你这句话,三二一定会开始数:左手边三步的距离,蜻蜓正贴着河床飞;

    后头左边的花丛中,藏了一只蜜蜂;

    猴子正跳过右后方的林间,愈来愈远;

    在前头第三、第五颗溪食底下,分别有两尾鲑鱼,第六颗的底下则是一只小乌龟;

    有斑鸠从东南东处往西南西飞;

    以及有一个白痴召唤士自以为隐密地接近我。”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还不都是托和气的福。”

    意会到的尼尼亚看着松甩到背后的首饰,被诅咒的项炼。

    但她还是不解。

    “那跟首饰有什么关系?”

    “九星教训的是,假如第六感完全发挥不了作用,那就必须更大量的从外界掠取讯息。再佐以庞大的范例来推知可能的进行,进而掌握先机、克敌制胜。”

    “所以呢?”

    “所以星期五很宽宏大量地交付我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借口是可以用以锻炼我。”

    “啥?”

    “抓鱼。”

    “噗,哇哈哈哈。”

    “如果今天这里换成打鸟,他八成会说:你他妈的再笑,我就拿鸡巴塞满你的臭嘴。”

    “去死吧你!”

    溪流上游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老头,手杖点水,瞬间流窜的电光让松闪避不及。

    光毕,鱼翻肚,松漂于溪流之上。

    终于又踏上旅程。

    这回目的地有些茫然,因为书虫走在前面,所以其他人就顺理成章地走在他后面。

    旅途状况依旧,吵吵闹闹、唱唱跳跳,顺道感叹着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是因为浩浩荡荡的十几二十人,想来也没有白目强盗会来抢,因此有感而发。

    其实事实是有来打劫意图的皆被瞬间秒杀,自大陆上消失,地狱凭空添了一个冤魂。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显得相当和平。

    不过一路跟着的男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混在这群人里头,别说战斗,想找生事的借口都十分麻烦;

    就算偶有挑衅,在自己的长剑拔出之前,通常期待已久的对手都会消失在蔚蓝的青空之中。

    假如要将目标转向对内,每个人实力皆清楚在握的他不是觉得没有挑战性,就是太有挑战性了,还不到时机。

    又是一个城镇,这里是西北最为繁荣的城镇──塔路西嘉。

    各色人种都混合居住在这儿,各种文化也在此交错混杂。

    从东门走到西门,足足需要一天的时间……好像太大了。

    重新形容吧,从东门绕着外围走一圈,回到东门,需要足足一天的时间。

    假设他们一个小时走三公里,走足一天,再以某城市人口密度为基准,即每平方公尺居住一点五个人;问!

    这个城镇有多少人口?

    面积多大?

    不过很可惜,算出来没有奖品……

    这一夜,人们的行进队伍也相当怪异,男一群、女一群;

    男的莫不围在我们的主角身边,女的则是躲远远,个个是竖直了耳朵却又装作漠不关心。

    总之,这一天话题移向很奇怪的方向。

    “松,有没有上过女人?”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只是想知道年纪最小的你,有没有过SEx经验而已。”

    “等!最小,怎么轮都轮不到我吧。像……”

    “闭嘴!带把的里头,你的年纪是最小的没错,最小的我们都知道是三二。说!不然让你不能用!”

    “等等!妈的死打鸟,有种跟我到旁边脱裤子比一比,看谁呜呜呜呜~”

    “先盖他布袋,待会灌水泥填海。说,松,你说是不说!”

    “早有过了,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吧。”

    “跟谁跟谁!”

    “……不说行不行。”

    “不说就给它烂掉!”

    “……啊,那是一个罗曼蒂克的夜晚。那一天我还有樱陪同着梅到了一个城镇,遇到了莫妮莎。”

    “哦~哦,第一次是跟莫妮莎呀。她很棒吧,好像活的一样,会吸人。呜呜呜呜~”

    “妈的,爱插嘴!待会跟三二一起填海。”

    “松,继续说,继续说。”

    “……不是莫妮莎啦。总之,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留在蔷薇结社过夜。我就被莫妮莎的朋友,莎利丝给上了。”

    “给上了……?喂!我要听的不是‘我被强暴的辛酸史’,罗你老妈的曼蒂克嘞!”

    “对呀,逊咖,逊咖。”

    “又不是我愿意的!”

    “不行!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我非得高兴,非得喜欢不成。”

    “不是啦,小弟弟。自古英雄理应配美人,好歹你也是这一部的主角,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你没有个女主角怎么成。”

    “喂,某人……”

    众人眼光意有所指的飘向装作事不关己的召唤士处。

    “没有个漂亮的女主角怎么成。”

    “呜呜呜呜~”

    激动的召唤士被她的女伴们架住,同时捂住了嘴。

    因为周围尽是集集嚷嚷的人群,召唤兽不适宜出现。

    “那要怎么办?”

    “街上钓一个,当然是看中意的就上!最快的方法是先一记闷棍打昏对方,拖到暗巷里我帮你把风。生米煮成熟饭后,不搞定都不成。哈哈哈呜呜呜呜~”

    “待会把三二跟打鸟当沉石,绑在九星脚上一了百了。”

    “不要理那群人。你要知道,幸福是靠自己追求的,没有任何幸福是你理应得到的。付诸行动,追求美好,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举动。”

    “像打鸟吗?”

    “……他是举太久,动太多了,不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大概他模样的十分之一,就够了。

    不对,那或许还太多,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不行不行!应该要到多少呢?

    哇靠!现在才发觉到,要是把那家伙的好色能量拿来做资源回收再利用,这个世界肯定会更加美好。”

    “总而言之,你听我说。﹝松:“我正在听……”﹞没有勇气实践幸福的男人,不配跟我们走在一起。”

    “所以说?”

    “拿出诚意来呀!”

    “投名状吗?”

    “拿处女膜来缴是不是?丢你老母!去去去,上街搭讪一个美女过来。只要能够符合我等众人的标准,就准你继续跟我们上道。

    否则,找东西自己想办法……对了,你到底要找什么?”

    “……”

    “别伤心,别难过,待我教你一两个绝招。附耳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只见某人在一群人的起哄下,相准了人来人往的街上,某一个背影杀手而去。

    那秀丽的长发、窈窕的身材,摇曳生姿的摆臀,无不让背后的男性们发出怪异的狼嚎声。

    “漂亮的大姊姊,我请你吃牛肉面好嘛。”

    “……”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星期五,你教的……”

    “可是八角就是被我这样钓上的呀。”

    “别闹了,男方的手艺与女方的智商根本不能等同于现在的状况。”

    “喂,谁的智商有问题呀!”

    “好哇。”

    ……众人倒抽第二口凉气。

    以假学中算数的比例来说,松的手艺远不及星期五,也因此得知该女的智商远远逊于八角?

    “啊~”

    松凄厉的惨叫声与他疾退的身形,在在都形容了他的恐惧。

    有恐龙?

    少说也是雷克斯级数的。

    念头甫转,眼睛便为之一亮。

    这小子肯定是恐龙看久了,看到美女便被吓到尖叫!

    鲜艳的发丝和匀称的五官搭配的浑如天成;

    白皙的肌肤恰好衬托那鲜嫩的红唇;

    眼角的余光与嘴角的笑意无不让人发傻;

    认真的神色配合那咕溜溜的大眼睛,只是惹人疑窦,她的智商?

    “莎莎莎莎莎莎利丝!”

    “谁?”

    “好像是‘我被强暴的辛酸史’中的女主角。”

    ……吱吱喳喳耳语不断。

    本已疾退三数步的松,冷不防被莎利丝抱上背。

    舌尖掠过颇经锻炼的颈子,弹跳的动感令某吸血鬼无法自拔。

    “好长时间了.真是让人既挂念,又回味呀。”

    提剑缠身,逼退腼腆笑着的莎利丝。

    双手持剑的松颤抖不止。

    “哎呀呀,好讨厌喔。不是要请人家吃牛肉面嘛。我要带血的喔,血淋淋的最好。”

    异常尖锐的虎牙在街灯的照耀下,反射出诡异的气息。

    那唇,红的有点过火。

    “基本上牛肉面属于熟食。煮出带血的厨师,倒是可以剁碎填海。”

    搓着下颚的胡渣,星期五以意外认真的口吻说着。

    莎利斯也才将视线移向配角们,打鸟众人同时一举手。

    “哟。”

    双眼眨了数眨,莎利斯以诚恳的笑容取代困惑。

    “诸君,有荣幸请松的朋友们共进晚餐吗?”

    “免费的?”

    “好吃吗?”

    “熟的?”

    “没下安眠药的?”

    “是不是只要以松的肉体作为代价就好了吗?”

    ……众人冷眼看向最后说话的三二,再看向一号微笑表情的莎利斯,最后才看哭丧着脸的男人。

    似乎已经不容许他说不了。

    昏暗的街灯下,酒店的招牌随风摆动的声音有些吵。

    只是挂在内侧的小招牌,勾起一点点松的回忆。

    那是鲜红的蔷薇。

    推开门,烛光昏沉,乐音绕耳,醇酒的香气扑鼻而来。

    待在店里的人们,穿着都十分高雅。素净的鹅黄长袍、黑与白搭配的长尾礼服、香水、珠宝,大部分人看起来皆是气质不凡。

    偶有些穿着轻装甲的旅行者穿插在其中,他们同样是打理过自己;

    但不会给人气傲感,他们是老手。

    块头有点大的侍者穿梭在其中,酒保擦拭着透明的玻璃杯,吧台上多是低声交谈的男与女。

    莎利斯本要招呼众人就坐,但却被奇妙的弦音吸引。

    筝之声,五韵如雀盘旋林中;

    歌曲,字音如珠玉敲响银盘;

    人,气质如天女堕落凡尘。

    轻脂薄粉,看的山水魂魄上了九天;

    嫩颈耳珠,勾住了星期五的心思;

    绢衣玉袖,无不吸引和气的目光;

    媚人的眼角像似能钩人,咕溜的眼珠直看到九星忘了自己;

    一口古琴,没有多余的雕饰,有的只是檀木的朴质,有的只是三二的口水。

    黑发黑瞳,黑色的滚边将鹅黄与纯白的搭配渲染成黄金色,黑到让其他人感到刺眼,那是深邃,也是朦胧。

    轻挑的纤指,如灵蛇般拨动最后一弦而止。

    绕梁余音,令人久久不能言语。

    “好!”

    不知是谁起的头,暴起的欢呼与掌声不绝于耳。

    弹琴者双颊微红,带着三分酒意浅啜桌前的醇酒。

    “小姐好棒的琴艺。不知道是否有荣幸再听一回。”

    一名身着光鲜银甲,披着红黑披风的旅行者趋前。

    身上饰物的秘文,隐隐透出魔力的压迫感。

    但回答的人却是冷漠,全然不像她那丰富的琴声。

    “我现在没那个兴致。”

    “那……我再请小姐一杯上好的威士忌如何?”

    “谢了,酒钱我自己出的起。”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渐渐惹人发怒了。

    “你不要太不给人面子!也不先打听我和我的同伴们,在这周围城镇的名声。我肯欣赏你,这可是你的荣幸。不过要你弹琴,又不是要你的命。”

    同时,该名旅行者的同伴们皆起了身,怒火上冲。

    却没注意到,周遭的异样视线。

    “三句话就生气,难过只够格当过场Npc。真遗憾,小女子我过去是卖身不卖艺,如今是两样皆不卖。

    心情好,弹琴被你听到算是运气。大把银子来,我也是一个样。”

    铁手套猛力下挥,打鸟见状即要飞身而出,来个完美的英雄救美。

    没想到纤指转轴拨弦,一道无影劲气击飞了Npc先生。

    Npc的A到d四人立刻冲向前,只见水袖翻飞,一口长剑如落雨般疾点众人。

    剑停,人止。

    “真是打坏了心情。”

    仰头干了杯中之酒,女子才要起身打点,准备离去,打鸟却是再往空杯中斟入八角私藏仙人醉。

    疑惑,对应的是打鸟不语的笑脸。

    香味,让她凑近鼻子一嗅。干。

    “好香。”

    “酒香,人更香。”

    没有多言,打鸟只是再将空杯斟满。

    又是一饮而尽。女子娇白的脸颊更添几分的绯红。

    酒店内的异状在侍者的整理下恢复。

    而开了话头的两人,像是无境界线的谈天说地。

    其他人则是识趣地找了座位,自行就座;

    少部份人则是苦无插手插嘴的机会,空自烦恼。

    打鸟说的话,总是能逗人笑。

    渐渐地,交谈从双方面变成一枝独秀。

    女子浓起的酒意,让她心醉地聆听着打鸟的一言一语。

    只手托腮,嘴角露笑,那份娇柔足令其他女人忌妒。

    以菜肴当佐料,美酒润喉,打鸟笑谈起过往的趣闻。

    腼嘴轻笑,银铃声响让人陶醉,更别提有美酒助兴。

    同啜一口。

    女子卧在桌上,眼神迷茫。

    “你真有趣,就好像我的一个朋友。”

    “哦,这世上竟然有人可以跟我这个大帅哥匹敌。何不说说他的模样先,让我想象一下。”

    “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瞳孔。他很少有笑的时候;即使是笑,也笑的不真。眉头虽然不皱不锁,但结在心头的却更沉重。

    他有很好的功夫,但是没有多好的修养。说他不羁,其实他只是努力地想摆脱身上的枷锁,而表现如此。……”

    “等等!”

    看见打鸟凝重的脸色,女子好奇地望着对方。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顶着一头大便颜色的金发,眼睛就像是被人打黑青的模样。任何时候,他的脸就像是周边的人都欠他个百八十万;

    就算是笑,也觉得那是在打鬼主意的邪笑淫笑。打起架来,就是闭着眼往前冲,不管是谁都不理。一边脸是口口声声地说,他只爱某某人;另一边脸却是吃干抹净不留情。”

    “对对对,你说的好像我讲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同一个呀?”

    “……你说的是谁?”

    “一起说好不好。”

    “嗯。”

    “杰克。”

    “杰克。”

    女子禁不住,掩口浅笑。

    打鸟却是面带忧容,一手按住那纤纤玉手。

    “天啊,相信我,这可是我听过的美人们,所说的话中最悲惨的一句。她认识杰克。”

    没把手抽走,脸上的红晕也只是和之前的酒意相同。

    没添,没减。她怔怔地望着打鸟。

    “你想上我是不是。”

    打鸟吓到收手,犹豫地看向对方。

    “这……你叫身为男人的我怎么回答。”

    “没关系,反正我也很喜欢你。不过我不想因为任何理由,被绑在任何人身边,就以三天为限吧。我也很久没伴儿了。”

    “这……还没请教您的芳名。”

    “哈哈,什么芳名臭名的,真难想像杰克的朋友会这么用词儿。我叫做兰秀舫啦。”

    半八角的酒

    “喂,你们两个。喝我的酒喝的很开心吧,一点表示都不会呀,打鸟。”

    “她是?”

    “我朋友的马子、聒噪有名的三姑、不像女人的男人婆,以及……哎呀!别踢我。很会酿造酒的酒匠,八角是也。”

    “哦,荣幸拜会。小女子在东南,也素闻八角盛名。如今有缘相会,当真人如其名,酿的好酒呀。来,敬你一杯。”

    “不~!喝~不~得~呀!”

    “干。”

    “干。”

    “喔喔,糟了。”

    看着八角爽快地一饮而尽,兰秀舫想不懂周围的男人为什么一副痛苦的表情。

    拉拉诧舌打鸟的衣袖,问:“善酿者不喜饮,称得上是爱酒之人吗。”

    “事实上八角她是一喝就醉的体质。”

    “那倒无妨,酒力可以锻炼的。只是说,她既不善饮,又为何能得此盛名?”

    “这个嘛……”

    “喉啦!”

    满脸通红的八角突然一脚踢翻椅子,将古筝扫到地上,从随身的行囊中拿出三大支酒瓶。

    拇指拨开酒塞,二话不说把桌子上所有空杯斟到满出来。

    “喝!”

    随即自己一饮而尽,又往其他人的桌子走去斟酒。

    兰秀舫傻眼看着八角逼酒,僵硬地转头斜眼瞟向身边的打鸟。

    “她是一喝就醉,不过最糟的还是她千杯不倒。”

    “喂!”

    才把塞在嘴上的酒瓶重重置于桌上,耳朵、脖子红到一塌糊涂的八角看了桌上满满的酒杯后,将凶恶的眼神缓缓移上两人。

    “是不是我倒的酒臭掉了,你们都不肯喝。”

    后头书虫等人正偷偷摸摸准备离开,但是松等小辈却是僵直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打鸟猛然一指:“喂,你们这群没义气的家伙。”

    “义你老母啦!我三二大爷在八角发酒疯的时候,义气是不存在的。”

    “谁发酒疯啦!”

    八角大喝,便把手中酒酐飞砸向正夺门而出的星期五后脑。

    状况之惨烈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准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