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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云霄 第四十六章 太开放了

    “奶奶,你祖籍是江苏的?”我试探着问道。

    “你是江苏的娃儿?”老奶奶一下子来了精神,抓着我的手就念叨起来:“我是盐城的,小娃儿你呢?”

    “我泰州,兴化的,近着呢!”我笑道。盐城离兴化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很近很近,没想到这么巧。

    “你这娃儿哟,跟我说说江苏现在咋样了。”老奶奶兴致来了,干脆拉着我到了一边坐着,一幅侃天侃地的架势。

    我苦笑一声,不过看奶奶高兴的样子,也就耐心地给她讲江苏的发展变化。

    说着说着,老奶奶一指那年轻人,恨铁不成钢道:“这小崽儿估计连江苏是什么都不知道,祖宗都忘了。”

    年轻人面色一僵,最终还是乖乖地受着教训,我就在一旁偷笑。

    “我还有毛主席语录呢,你家地址哪儿,我寄给你,不给他。”

    他指的是年轻人,她的孙子,估计是认为她孙子没什么爱国情吧。

    这毕竟老物,估计还有些价值的,我是想推辞的,哪知道年轻人朝我点点头,示意我答应下来。

    我把身份证给年轻人看了一下,他把地址记下来。我则又被拉着去聊天了。

    在超市整整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老奶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后来,三个月之后,我爸妈跟我聊天时说起有一个给我的包裹是从美国寄过来的。寄件人是叫什么杨德开。

    我当时反应过来,杨德开正是那个年轻人的名字。

    我爸妈没有拆开,一直等到我回来亲自拆开。里面有一本老旧的毛主席语录,还有一封信,上面的字不是很好看估计写信人很少写汉字吧。

    写信的就是那个年轻人,信里说老奶奶之后突发恶疾,抱憾离世,中国之行最终未能成行。处理完后事之后,照着她的想法把这个语录留给你。自从跟你那次见面后,奶奶心情一直很好,经常还会念叨自己回中国时,毛主席会不会还没回北京,说当时忘记问你主席去哪儿了。

    我们会把奶奶的骨灰送回国内,也希望你能一生平安。

    她在临走之前还认为毛主席就在大洋彼岸,或许,对她来说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等我跟孟奇回去时,Angel和大Eric已经过来了。大Eric是个典型的国字脸,方方正正,浓密的络腮胡子,远远望去跟恩格斯还有几分相像。

    只见Angel和小Eric在讨论车子维修的事儿,我直接去找董麒问现在的情况咋样。董麒摇摇头说他也刚刚才会回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说着还晃荡一下手里的袋子,我敏锐地问道一丝香味。

    烤鸭!

    那是烤鸭的香味!

    “你还能买到烤鸭。”我咽了下口水,烤鸭的味道都快忘记了:“哪边!哪边?”我急着问道。

    “听远的,你还是别去了,省得又丢了。”董麒调侃道。

    我脸一黑,这家伙欠抽呢?

    这时,大Eric招呼我们分两批,分别到他和Angel车里,也就是说修坦克修飞机的凑一块儿也搞不定一辆中巴车?

    幸好大Eric的SUV够大,不然载我们回去还够呛。等我们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又累又饿。校长看我们没精打采的模样,很不好意思,就拍着胸脯说明天请我们吃早饭。

    美国的才能有多好吃我们反正是没什么期待,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就纷纷回了宿舍。

    翌日,我一反常态,早早起床,把行李堆里的雷朋墨镜找了出来,墨镜是飞行员必备之物,装逼神器,另一个就是手表,表盘大的最好,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都是从学长那儿听来的。

    除了墨镜,还准备了膝板。膝板是飞行员绑在大腿上的资料包,里面有检查单,航图,笔记本等物件,还有一块金属板,供飞行员写字的垫着用。在亚马逊上网购的,花了我二十美元,心疼的要死。

    校车一如既往的七点二十准时到,在车上,秦兵跟苍蝇似的,不停在我耳边废话。总结而言,就是让我先打头阵,摸清套路,下来后告诉他。

    我一句话都没回,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拍死,脑子里充满了被人当枪使的屈辱感。

    依照昨天校长的承诺,我们都没有吃饭,等着校长放血请客。

    校车没有去航校而是找了家华夫饼屋停了下来,美国几分钟,校长,签派,教官都来了。浩浩荡荡的,快二十人了。

    饼屋本来就不大,我们往里面一挤,差不多快坐满了都。我们分成五桌,我跟教官,秦兵一桌。

    我点了华夫饼,香肠,煎蛋,还有一杯热牛奶。

    华夫饼良心话确实不错,软绵绵的,甜而不腻,简直完美。相比而言,香肠跟国内一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一口咬下去,除了咸味就没有其它味道了。

    我吃着吃着,身后突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笑声我一听就知道是谁的,转头一看,果然!朱伟健在跟大Eric眉飞色舞地聊着天。问题是大Eric也是一脸猥琐地在嘿嘿笑着,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大Eric转过头来,宣告似的大声说道:“等你们商照都结束了,我带你们去看脱衣舞。”

    脱衣舞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他的原话是看不穿衣服的女的跳舞,这不就是脱衣舞吗?

    像董麒,朱伟健这等骚浪货,一听这话早就狼嚎起来。我在一边都替他们丢脸,这么光天化日扬言聚众去看脱衣舞真的好吗?

    哪知,饼屋的一个男性店员听得眼睛一亮,问大Eric去哪个地方。大Eric说了个地方,好长,我也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个男店员一听这地名,一拍手,跟大Eric相视淫浪一笑,看得我浑身恶寒,原来这家伙也是个中老手。

    那个男店员还说了句:“那地方很不错,保准第二天没力气回来。”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我们都懂”的笑声,连饼屋的几个女店员也在笑。我嘴角扯了车,我知道美国开放,但是这么不遮掩的,不太好吧。